第10章 玩賭石
林弋陽盯着徐天一：“玩什麼？”
“玉石貿易大會，當然玩賭石啊！”徐天一指着滿場的毛料開口說道，“怎麼樣，在這兒選塊毛料吧，看看誰的料子能開出來翡翠，誰開出來的翡翠價格更高。”
“要是我開出來的價格更高呢？”林弋陽饒有興趣的問道。
徐天一笑了起來，伸出了五根手指：“要是你開出來的價格更高，我以市場價格的五倍收購。”
“聽起來不錯。”
“話還沒說完呢。”徐天一擺了擺手指，“要是我開出來的翡翠價格更高，你馬上給我滾出滇南，永遠離開陳沫身邊，敢答應嗎？”
林弋陽樂了：“這有什麼不敢答應的。”
“好！”徐天一伸出了手，“君子一言……”
“拖拉機都拉不回來。”林弋陽看都沒看看徐天一伸出去的手，轉身朝着身後走去。
陳沫跟着林弋陽在會場轉來轉去，有些擔心的說道：“林弋陽，徐天一雖然年紀不大，但混跡玉石圈年頭也不算短，你太衝動了。”
“這還沒結果呢，你怎麼就知道我會輸呢？”林弋陽不停的看着石頭，隨口說道。
“我沒說你會輸，只是覺的你贏的可能性不是很大。”陳沫搖了搖頭，“要不我還是幫你看看吧，不過現在擺上來的毛料都沒什麼價值，開除翡翠的可能性都很小。”
林弋陽抬起頭看着陳沫：“只是很小而已，又不是沒有，何必這麼沮喪呢。”
說話間，兩個人幾乎走遍了所有的展台，到了左手邊最後一個展台，而徐天一恰巧也正好在這個展台。
“喲，冤家路窄啊。”徐天一看了一眼兩個人開口說道，“買好機票準備滾蛋了嗎？”
“少在這兒得意。”林弋陽滿不在乎的說道，“卡里的錢夠嗎？別一會兒五倍的價格付不起，那可丟了你徐大少的面子。”
就在兩個人鬥嘴的時候，陳沫一眼就看中了一塊毛料，表面上傷痕纍纍，看起來快要風化了一般，完完全全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但以陳沫的經驗來看，這塊石頭十有八九能開除翡翠。
“老闆，這塊毛料怎麼賣？”陳沫馬上開口問道。
“姑娘你可真有眼光，我的原石可都是從緬甸老坑你采出來的，絕對物超所值，我跟你說……”
老闆為了賣高價不停的扯着別的，陳沫馬上打斷了老闆的話：“老闆，這塊毛料賣多少錢？”
“一口價，三百萬。”老闆看到陳沫又問了一遍，知道陳沫很想要眼前的毛料，於是在原來的價格上又加了一點。
陳沫又看了一會兒眼前的毛料，搖了搖頭：“這塊毛料不值三百萬，二百三十萬我要了，你賣不賣？”
“姑娘，這可不行……”
還沒等老闆說完，旁邊跟林弋陽鬥嘴的徐天一突然搭茬說道：“這話我不喜歡聽啊，這毛料怎麼就不值三百萬了？”
“徐天一，你跟林弋陽打你的賭，別多管閑事。”陳沫白了一眼徐天一。
徐天一笑了起來：“怎麼就多管閑事了？買賣向來講究你情我願，你又沒買到這塊毛料，所以我也可以出價啊，這麼的吧，三百萬我買了。”
“徐天一你……”
林弋陽跟徐天一的賭局是因自己而起，陳沫明白這一點，三百萬自己也是掏得起的，但是為了預防後天大會上的突發情況，陳沫不敢打破自己的預算，頓時為難了起來。
就在這時，林弋陽突然站了出來：“我出三百五十萬。”
徐天一和陳沫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弋陽，尤其是陳沫，連忙低聲說道：“你瘋啦？這塊毛料就值兩百多萬，三百萬風險太大了。”
“有趣，實在是有趣。”徐天一拍了拍手，“既然你出三百五十萬，那我只好出四百萬了，怎麼樣，還要加價嗎？”
其實林弋陽在陳沫詢問原石價格的時候已經打開透視看了進去，眼前的毛料裏面確實有一塊不小的翡翠，雖然水種不是很優秀，但是架不住塊兒頭大，確實挺值錢的。
買賣這種事兒向來是價高者得，林弋陽和陳沫不再加價，徐天一便把眼前的毛料買到了手，抱着石頭朝着切石機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回頭衝著林弋陽喊：“我先到那兒等你啊，一會兒咱一塊開石。”
看着徐天一趾高氣揚的離開，陳沫嘆了一口氣：“林弋陽，恐怕這次你真的得輸了，不出意外的話，那塊石頭肯定能開出翡翠。”
“你怎麼知道那塊石頭肯定能開出翡翠呢？”林弋陽扭頭看着陳沫。
“經驗。”陳沫又開口說道，“以我的經驗來說，這塊石頭開出來的翡翠水頭應該不算特別好，但是應該體積不會小，所以價格翻倍應該是沒問題的。”
聽完陳沫的話，林弋陽頓時對陳沫有些刮目相看，本來他以為就像其他人所說的，漂亮的女人都是花瓶，沒什麼本事，但是陳沫剛才所說跟自己透視看到的基本上沒什麼區別，看來陳沫對玉石這一行還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林弋陽笑了笑，然後隨手指着一塊毛料開口說道：“老闆，這塊料子多少錢賣啊？”
看着林弋陽手指的毛料，陳沫有些不解，馬上開口說道：“林弋陽，這塊料子就跟石頭沒什麼區別，你……”
“既然你都覺的我要輸了，那就隨便拿塊石頭應付下咯。”林弋陽笑了起來，“逛了一圈總得買點東西去切吧，輸也要輸的名副其實。”
老闆看着林弋陽手指的原石開口說道：“這塊啊……這塊就算你兩千塊啦……”
“成交。”
林弋陽拿着毛料朝着切石機走去，跟在林弋陽身後的陳沫心情十分的複雜。
其實在徐天一買了那塊毛料之後，林弋陽繼續打開透視看着其他的原石，冷不丁在一處角落裏看到一塊毫不起眼的石頭，除了外面薄薄的一層表皮之外，裏面全都翡翠，整整一大塊高冰種，慢慢的翠綠引入眼帘，高冰種雖然不如玻璃種，但價格依舊不菲，想到這裏，林弋陽竟然高興的吹起了口哨。
看到林弋陽回來，坐在一邊喝果汁的徐天一首先盯着葉天龍手裏的毛料，然後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林弋陽，我剛開始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呢，原來也是草包一個。”
“賭石而已嘛，你幹嘛人身攻擊呢？”林弋陽放下了石頭。
“就拿這麼一塊破石頭就來賭石？”徐天一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也罷，今天讓你長長見識，交個學費。”
林弋陽放下了手裏的石頭：“廢話真多，你先切還是我先切？”
“看你這門外漢也不懂切石，還是我先切吧。”
說完，徐天一把自己的原石交給了切石師父，切石師父問他是否要自己劃線切割，徐天一拿記號筆劃了兩條線。
偌大的原石放進了切石機，林弋陽一早就知道結果如何，也沒心思看，打開透視看着自己的石頭，思索着該如何切割才能保留最大的價值。
“嘿，真出綠了！”旁邊圍觀的人突然間開口說道。
“徐家少爺還是有眼光啊，一刀下去就能出綠。”
聽着旁邊的人恭維奉承徐天一，陳沫臉上有些不高興，畢竟這塊石頭是自己先發現的，徐天一仗着自己錢多搶走的。
石頭切完了，取出來之後放到了桌子上，一圈人佇足圍觀。
眼前的石頭切出來的翡翠雖然不是很高級的水種，但也是質地通透的糯種翡翠，價格也很昂貴。
林弋陽扭頭看着陳沫：“怎麼樣，這塊石頭開出來的翡翠能賣幾個錢？”
“是我看走眼了。”陳沫盯着桌子上的翡翠開口說道，“我只以為是普通的糯種翡翠，卻沒想到是質地通透的糯種。”
“要是普通的糯種翡翠呢？”林弋陽好奇的問道。
陳沫想了想開口說道：“如果是普通的糯種，徐天一估計也賺的不是很多，也就一百多萬。”
“那現在呢？”林弋陽也看着桌子上的石頭開口問道。
“質地通透的糯種翡翠，徐天一在成本的價格上翻一輩。”
隨後徐天一走了過來得瑟道：“怎麼樣啊兩位，我徐大少的眼光還是可以的吧，就算是糯種翡翠也是質地通透的……”
“別不要臉了。”陳沫沒好氣的說道，“這塊毛料明明是我最開始發現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但是你沒錢，捨不得買啊！”徐天一笑着說道，“陳沫，你懂玉石我有錢，如果我們兩個人合作，必定踏平……”
話還沒說完，林弋陽實在是忍不住了，抱起石頭站了起來裝作不經意的把徐天一推了一把：“麻煩讓讓。”
林弋陽把石頭放了過去，切石師父也問他如何切石，林弋陽撓了撓頭，然後開口說道：“那個，您就把周圍表皮切了就好，深度不要超過半公分。”
切石師父估計沒聽過這種切法，愣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小夥子，以我的經驗來說，切半公分表皮是切不出來東西的，應該還得往下……”
“師父您就這麼切吧。”林弋陽打斷了切石師父的話。
“真固執。”切石師父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