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文星大喜2
余香瞧着桌上那六寸長的紫羅蘭毓箐瓶,恍惚想起那天在西岸時,趙洺溪買這個瓶子跟老闆討價還價的模樣,差點要把老闆的攤子給掀了。
她卻忍不住笑出了聲,趙洺溪循聲看去,不知所云,余香卻解釋道:“王妃可還記得自己跟那攤主吵架?”
“記得呀,不過余香,有那麼好笑嗎?他的價位本就定得高了些,還不贈我一個像樣的盒子,卻拿了一個破布來搪塞我。”趙洺溪氣鼓鼓的看着桌上的瓶子。
聽聞外頭走廊上的腳步聲,余香收了臉上的笑意,循聲看到門外去,只見宋明宇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趙洺溪下意識的將瓶子還有餘香送的百花齊放圖,全都收拾到桌底下去,拿桌布擋着。
“你怎麼來了?”趙洺溪故作輕鬆的朝宋明宇一笑,強裝鎮定拉了拉坐在一旁的余香衣角,示意她坐近一些,擋擋桌下的兩件物品。
余香會意,很不自然的挪了過去,正好能擋住了桌布蓋不住的位置。
宋明宇的視線從趙洺溪的身上,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余香的身上。
見他不搭話,趙洺溪又問了一遍:“宋明宇,你來我這兒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宋明宇這才攏回思緒,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趙洺溪的身上。
“對了,諾諾,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嗎?我今日特意去抓了葯,給你送來。你要不要等下用完午膳,吃一點?”
“不用了,我這幾日好多了。”
趙洺溪話音剛落,喉嚨中似有什麼東西要衝到口腔處,就差湧出來。
她本能反應的捂住嘴,身體下意識站了起來,衝到一處旮旯,彎着背,乾嘔起來。
余香見之,也跟在她的身後,輕柔地拍打着她的背,讓她好受一些。
趙洺溪乾嘔了一會兒,還沒緩過勁兒,就對身後的余香說道:“余香,不用拍了,我腸子都快被你拍出來了。”
宋明宇邁着大步,急迫地衝到趙洺溪的身側,似有些抱怨的說道:“諾諾,我都說了,你身子還沒好呢!你偏偏不聽!”
趙洺溪沒理他,自顧自的直起身子,幸好余香遞來了一杯水,她才有了一點力氣。
宋明宇如同一個老媽子一般,開始喋喋不休起來,“諾諾,等下午膳過後,我就將葯熬好給你送來,到時候你一定要全喝完!知道了嗎?”
趙洺溪只好點點頭,假裝面上答應他。
等她們兩人用完午膳,殤玖就急匆匆的來了,不知他從哪兒尋來了一件粗布衫衣,直接遞給了趙洺溪。
趙洺溪愣了半晌,才將他手中的粗布衫衣接了過來。
就在這時,宋明宇推門而入,看見趙洺溪手上衣裳,手上動作一頓,端着的葯湯灑了點出來。
趙洺溪反應很快,迅速將手上的衣裳放在自己的身後,看到宋明宇的這一剎那,心裏咯噔了一下。
宋明宇端着葯湯就走了進來,看到站在門后的殤玖,臉色沉了下來,正要開口問他為何在這兒?
可是話還沒問出口,就被趙洺溪打斷了,“宋明宇,你端的這碗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東西啊?”
“諾諾,快將這碗葯湯喝了。”宋明宇連忙將手上的那碗葯端到趙洺溪的跟前,擱在桌子上。
趙洺溪看着白煙裊裊的那碗葯湯,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肚子,“那我等下喝吧。你今日怎麼那麼有空還給我煎藥?”
“諾諾,我今日不是說給你買葯了嗎?所以順道給你煎了,不過郎中特意囑咐我,讓你這幾日千萬不要吃些辛辣的食物,你記住了嗎?”宋明宇十分操心的說道。
趙洺溪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殤玖看這屋內的氣氛有些微妙,正打算趁他們交談的時候,溜到門外去。
這腿剛邁出去,身後便傳來了宋明宇低醇的聲音,“殤玖,你怎麼在這兒?”
“首長,我就過來串串門,是因為殤影交代的。殤影擔心安康公主的身子,九讓我來看看安康公主現在怎麼樣了。”殤玖的謊話張口就來,也不知道是學誰的。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跟殤影說,讓她不必再擔心了。你也趕快回去收拾收拾,做些準備。”宋明宇給他下了逐客令,催促他離開。
殤玖畢恭畢敬的行禮,就走出去。
趙洺溪在他們說話時,不知不覺地將手上的衣裳放在余香那兒了。
見殤玖走了,她才開口說道:“宋明宇,你怎麼不走?”
“我要等諾諾,把這葯湯喝完,我才能安心的走。”宋明宇滿臉堆着笑,讓趙洺溪看着很不自在。
“你還走吧,這兒還有餘香盯着呢,她一定會督促我喝完的。”趙洺溪局促的扯了扯余香的衣袖。
余香附和道:“是呀,宋首長。我能盯着她將這碗葯喝完的,你還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宋明宇一根筋慣了,依然還在堅持着自己的決定,“我還是盯着諾諾喝完吧,這樣我還能放心一些。”
這天本就容易讓人燥了,再加上他這麼堅持,氣更加不打一處來,低怒道:“宋明宇,你是沒聽清我說的話嗎?你為什麼老是跟我唱反調呢?”
“諾諾…”宋明宇剛想向趙洺溪解釋,話還沒說完。
“首長——”門外就有人再叫他,似乎很急迫的樣子。
這讓趙洺溪鬆了一口氣,恨不得他現在就跟外頭的人走。
“到底什麼事情?”宋明宇回首,陰着一張臉問道。
“首長不好了,我們放在西岸的東西,似乎被發現了。”來找宋明宇的男人,看起來非常的瘦弱,不過他的聲音卻意外的中氣十足。
宋明宇下意識的看了眼身後的趙洺溪,看她臉上沒有異樣的表情,心裏鬆了一口氣,提醒道:“你聲兒小一些,莫要被安康公主聽見。”
那男人連連點頭,壓低了聲音。以至於他們後頭說了些什麼,趙洺溪是聽不清的。
只見宋明宇的臉色一變,話不多說的就走了出去。
趙洺溪跟余香相視無言,只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