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 ,附加散文 紅媒 10
陽光撐開門前的花朵,針表似乎掰着走,婚期逼近,一切都在緊羅密佈之中,親戚們都是抵時喝喜酒才來,先前的準備工作,都是由自家人在搞,而且哥哥嫂嫂也回來的晚,我只好帶着疼洗着婚宴用的鍋碗瓢盆,佈置屋裏還要添補的氣球,越是這樣就越忙的暈頭轉向,也容易疏漏子,結婚無不讓我感覺累與乏。
這時候,就像上坡路趕不動的三輪車,最希望有人能在後面推一把,就更需把一大堆的雜活,要人像背柴草一樣抽一把。
再艱辛,要真的是到結婚的這一天,那誰還不許掉眼油子?好不容易緩到第二天早上,又要把十多個大小煙花炮竹,親家那女兒出閣天香,客人隨份子的二百多個禮包,以及由於去年豬瘟漲價,差不多要五千多塊錢的裹上紅紙的半條豬,用三輪車給送過去。
你還別說,這豬真重,在送過去的時候,要我們四個人抬到桌上砍的。
不過卸貨前一定要放一掛炮,卸貨后也放一掛炮,因為這炮他們若不掏,就攤我們這邊掏。
虹姑娘由於爸媽常年不在家,雖是有點錢,但房子內置簡陋,虹姑娘卻是爸媽的心肝寶貝,一心想嫁到好兒郎,孩子們都這麼大了也沒有個酒店婚禮,或是旅遊婚禮,因此麻煩就是麻煩在家裏辦,整地下來要有太多的風俗講究。
這一天晚上,是起媒,是最重要的時刻,要叫村裏的人喝甜酒,有兩桌子人來陪兩個紅媒,也叫厚老紅人。
然而母親千丁玲萬囑咐,我卻因為一句話沒有帶到位出了閃失。母親得知喜哥還在上海才回來,頗有惱火,如果是她早上親自通知喜哥,晚上有他一頓飯的事,不是讓我微信去講,也就不會這樣辦事不利了。
錯不在對方不問原因,喜哥跟我說了今天回來,被我打啞岔,誤會他已經走了晚上應該能到家,另一方面我也不知道今晚的重要性。
由於大家最多能等喜哥九點,他也不能及時回來,就請女方那邊的足們代替過來,雖然母親和親家為這事商執一番,但始終不能壞了規矩為理由,只好讓姑父一個紅媒來我們家,炮放了進屋,桌子上難看也沒辦法!
紅媒要厚二次,喜哥即使還有後面不重要的一次,也是最忙而休息不好。
過了一天,也是結婚的前一天早上,我和哥哥把窗戶上喜字貼上,把對聯給換新的,又用剪刀裁紅紙裹門巷前兩邊的樹根,婚紗攝影來了把喜字的紅氣拱門給樹立,加上滿地紅的炮葉,猶如喜氣才露尖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