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了一架
富梅噙着淚花到家,把所有全盤端給娘。娘氣上加氣,準備親自上陣和玲玲小妖精一見高低,見大女兒沒回來,只好等等。
半個小時后,富麗回來了。娘一肚子氣全出在富麗的身上,《知道夏海沒回家准跟那小妖精鬼混去了。
她能計較誰呢?誰也計較不上,因為夏海現在不是她的女婿。
富麗的母親當下決定,再不與夏家來往。女兒不能再和夏海有接觸,更不許談戀愛。
富梅富祿以後不準叫夏海為姐夫。
富麗連飯都沒吃,鑽進房子,蒙上被子哭成了淚人兒。
第三天下午,夏美說:“哥:我得到消息,富麗被看管在家,不讓出門,從今往後不許與你有任何接觸。”
夏海問:“你聽誰說的?”
夏麗回話:“還能聽誰說,是富家富梅那小妖精啊。”
“夏美怎麼說富梅是小妖精呢?”
夏海批評妹妹。
夏美聽過富梅說的話,在回家的路上見到了張玲玲,她又給夏美說了和富梅爭吵的事。
打聽夏海近兩天幹什麼去了,又讓夏美和哥哥到她家吃好的…,本來夏美早應該回家做飯,張玲玲嘮叨的沒完沒了,推遲了回家。
夏美已經注意到哥哥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的樣子,也就不再亂說是非了。
夏美只能作答:“她不順眼我就想說她是小妖精。”夏美隱瞞了好多是非口舌之事。
夏海腦子好不靈敏,推斷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富家認為自已跟張玲玲好事成真,把她的女兒,自己的女朋友離間隔斷。
不行!說什麼先見富麗一面,男子漢還能再躲,跑路總不是辦法。心中想念富麗,再大的困難也要克服,總不能讓心上人受委屈。
吃過晚飯,夏海要去富麗家。
夏海走出大門百米,剛巧遇上劉長引來的兩個打手,不由分說,打得夏海一時無法招架。
夏海想起,前面不遠處剛好堆放着砍下的樹桿,撕開二人,跑向有樹桿的地方,抽出一樹桿,正合打鬥的棒用。
今天要死要活,打了再說。
夏海用棒指着劉長說:“劉長,你不是個人,互罵幾句都過去的事了,你還來真的,今天要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是你話就是我死。”
夏海嗓門宏亮,聲音大,一時引來了鄰居。見隊長來打夏海,都躲走一邊看熱鬧。
劉長發話:“倆個上啊,拿了老子的錢,剛剛還給你二位喝了酒,你二位當時是怎麼說的,這會就不敢上了?給我上,把這個驢下的往死了打。”
倆個喝了酒的打手同時衝來,夏海不打醉漢,閃過二人,沖向劉長。
夏海清楚,打疼求饒為止,不能一棍敲死。劉長一死,自己要抵命,爸爸妹妹怎麼辦,富麗又怎麼辦。
夏海跑向劉長,劉長轉身想跑,夏海用勁就在劉長的屁股上就是一棍。
劉長被打得爬在了地上,夏海又是一棍下去,還是屁股,倆打手這時跑得無影無蹤。
夏海捎眼看到打手跑了,再給你一下,打完問:“劉長,你叫的打手跑了,你讓我繼續打你呢,還是求饒爺爺夏海。”
劉長這時帶上父母罵夏海,更海第四棒下去,打得較重。
劉長發出了殺豬的叫聲。
舉起棒正要打下去,一人過來奪棍棒,不是別人,正是賀一行。
賀一行奪了棍棒說:“夏海行了!快打出人命了,劉長叫人打你,你躲一躲不就過去了,走回家去。”
夏海說:“你問問劉長看讓我走嘛,我要看富麗去。”
賀一行又走到劉長近前說:“劉兄,不該發生的事都發生了,多大的人了還來打架…。”
賀一行聽見打呼嚕聲響起,低下頭看劉長時,己經睡著了。蹲下身子嗅見酒氣衝天,劉長喝醉無疑。
賀一行說:”夏海老弟,跟個醉漢較什麼勁,快該幹啥幹啥去。來先扶一把讓我背上送回家。”
夏海扶起賀一行背上劉長送其回家。這個架打得真暈。
夏海打完架到了富麗家,富麗的爸媽妹妹都在。
見夏海到家,五個人十隻眼睛齊刷刷的盯在了夏海身上,富麗雙眼涌動着淚花低下了頭。
富麗的母親就不一樣,把針線活往一邊一擱,盤着腿,直起身子怒聲吼到:“出去!你給我出去!這裏不是你夏海能來就來,能走就走的地方。”
富麗叫聲:“媽……”話噎在嘴邊又流起了眼淚。
“富麗,你是給媽流眼淚呢?還是為這個姓夏的流眼淚?如果你為姓夏的流淚就不配做我的女兒。”
富梅開腔:“就是嘛,他早跟那個妖精張玲玲好上了…”
富叔怒了,他看着夏海長大,概不相信小屁孩富梅的話。
“富梅,你給我住嘴!”他坐在炕一邊挪了挪身子讓夏海坐在炕上。
夏海笑了笑說:“老叔,我就不坐了,有幾句話說完,我就要回去,高考剩下一個星期,我得回去好好複習。”
他停了下,看向富麗,見富麗收住了淚水,夏海接着把前後發生的一切說明,扭頭就要走。
“夏海,聽叔說先別走、叔有話想和你嘮叨嘮叨。”
夏海站住回話說:“叔沒事的,我只來澄清事實,解除姨對我的看法,使富麗能從這件事中解脫出來,趕緊投入到複習中。”
富叔說:“富麗娘、你聽到了沒有,啥事都要想開些,不能再鑽牛角了。”
富麗媽媽說:“夏海,那天的事真是那麼回事?”
富麗母親的話柔軟的多了。
夏海立即回道:“阿姨:你讓我再怎麼說呢?”
富麗她媽說:“好好好!是姨錯怪了你,富梅給你哥倒水。一會呢、你把富麗帶上好好複習,爭取兩人榜上能提名。”
富叔說:“老婆、這就對了。娃要複習,要麼再喝上一壺老燒酒?”
富嬸說:“死老頭子想喝自己喝,讓兩孩快複習去。”
夏海讓富麗拿上資料到夏海家複習。
倆到夏海家,富麗抱住夏海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倆人然後投入到了緊張的複習中。
考試前兩天,富麗回家換詵衣服,笫二天隨夏海去縣城應考。
劉長的事讓賀一行給擺平了,劉長說:“那天是醉了,都怨他喝醉胡鬧,他表示道歉。
夏海沒什麼好說的,這事不了了之。
考過試,更海各方面都得注意,在隊裏幹了一個月的農活
一個月後,夏海,富麗雙雙考入省重點大學。夏海考入省建築科技大學,富麗考入省師範學院。兩人畢業后都在企業打工。
快過春節了,他倆己到結婚年令。夏海約富麗見面,富麗應約,兩人約好下午在環城路橋頭見面。
東勝縣是一個古老的縣城。處在寬展的山川之中,川中有條榆樹河,榆樹河穿東勝縣城而過,南北走向的河流把縣城切為兩個城,東城和西城。
一個企業在城東,一個企業在城西。東西兩城僅中部有一座石橋相通,兩人約定的地點就在橋西。
現在是冬季,今天的天氣很不好,天氣一直陰陰沉沉,西北風卷着黃沙漫天飛舞,天氣變得如此槽糕,會不會要下冬天的第一場雪。
夏海早早的就到了橋西頭,橋頭的風颳得呼呼作響,夾帶着風沙禾草樹葉紙屑,亂七八槽的廢物直往臉上刷。夏海跺着腳,兩手時不時的在兩耳上揉搓,天真的太寒太冷啦。
“夏海,你來得早。”
“哦!富麗你到了”夏海沒注意,嚇了一跳。
“富麗,咱倆都工作了,你在咱倆的婚姻上有什麼想法啊?”
富麗今天穿了件黑尼子大衣,圍了條白色的長圍巾,天也凍,幾乎用圍巾把臉全包住了,只留了雙花楞楞明亮亮的大眼晴,一頭秀髮卷在後腦勺。
她一時不表態,腳來回在地上捻來捻去,兩手插在衣兜里左右搖晃着身子說:“我們還小,再等兩年如何?”
嘴被毛巾遮擋住,聲音哼哼嗡嗡,風吹得嘩嘩啦啦,聽得夏海很不舒服。
前幾天,夏美來哥哥這裏說了閑話,一個有錢的人看上了富麗,不知道在富家走了多少趟,富家母歡天喜地,滿口答應。就是富麗他爸死活不吭聲,這個婚事還是被擱了下來。
夏海和富麗愛戀五年多,愛情的種子本應發芽出土,這倒好,肥沃的土壤將被運走,何來的開花結果。
夏海暈了。一個大美人和自己馬上成婚,再不需要偷偷摸摸親熱擁抱,萬沒想到就要溜掉,傷透了自己的心。可是,夏海窮啊,要結婚自己無處尋錢,又不會馬上富有,這個婚只能放棄了。
冬季的日子很短,兩人就這麼陰陰沉沉把時間推向天黑,路燈本就昏暗,天公還不作美,悄悄地下起了雪。
夏海心情壞到了極點,他怎麼也沒想到,女人的變化比天還易變呢?一陣狂風掃過,剛巧有張紙片蓋在夏海的面部,他徹底暴怒了。
左手抓紙片,他走到富麗的面前,右身扯開白圍巾,把紙片撕裂成碎塊,直砸夏麗的面目,一句話再沒說,回宿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