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泉水甘甜
夏海聽劉嫂關於水的事,沒有怠慢,問清大致走向,叫上姚雪,一同前往。
走了二百米就到了泉水的地方,一指粗的泉水造酒哪是卓卓有餘。沒碰上賀一行,他去那裏了。
先不管他了,看着清澈的泉水,先洗把臉,涼爽綿軟,舒服至極,是股神水呀!他又讓姚雪試試。
隨即又喝了一大口,甘甜味正,咽下嗓子,涼意直穿腸胃,好水。
水是人的生命之源,離不開水和有好水,是生命和健康的必然保障。決定在“吃”上做文章,那就得在水上先寫好文章。
夏海問:“姚雪感到泉水怎樣?”
姚雪答:“一個字,棒!”
夏海說:“明天開始就用這個水美容吧。”
“咣咣咣…”拖拉機在上坡,機子響着上來了,機子到泉水近前停下,賀一行從機子上拉下來一卷塑料管。
賀一行說:“兄弟,你先用你的眼晴測一測,看這個泉水和咱的院子有沒有落點?”
夏海恍然大悟,這是直接用管子導水到家,忙站起一瞄。
夏海大叫:“哎喲,我的好兄弟,你愛死我了,這到咱家約有十米的落差,水管導入還用說。”
“嘿嘿”賀一行笑過,掃了整個小渠說:“兄弟,這個小渠也就五畝荒溝,正連着你的大院,咱們把他給買下來,我打問過了,是一對孤寡夫婦的地方。”
夏海深思了一會,讓姚雪和賀一行同去商議轉讓溝渠。賀一行同意,也就沒敢壓管,裝上水回去,讓姚雪拿了五百元現金,提了兩瓶酒,煙茶前去商議。
夏海回窯,拿起紙筆勾划自己酒廠擴地供水藍圖,方案簡單,挖山填渠,引水入院,即能給酒廠,生活提供水,再植種些蔬菜也能供上水。
錢,還是錢。再由這東西逼出事來,那可就划不來了。一時又沒了信心,擱下筆,來回在院子裏轉了幾圈。
最後夏海拿定了主意,“干!”這點困難如果克服不了,瞻前顧後,還幹什麼酒廠。
拿起筆,認真做起方案,這可是要投入的。大工程是土方,人工填還是機械填,還是人機配合。
選擇機械挖填,明天找一找小劉,看他有辦法調用機械填這個土方。
算下來有一萬立方米的土,少說也得二千五百元。錢從那裏尋呢?晚上跟幾個女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都借錢,解決這個事。
夏海這才感覺到自己無能,弄不到錢想女人還反調了,反調就反調吧,這不違規違法,只不過暫時被人瞧不起罷了。
中午時分,姚雪和賀一行回來了,兩春風滿面,得意洋洋,看這陣勢打了勝仗。賀一行唱主角,還是他開腔了。
賀一行說:“兄弟,錢沒出,攬了個閑事,人家老兩口連同地方都給咱了,讓姚雪當閨女。”
夏海答:“那怎麼能行呢,我岳父母就一個姚雪,這太不合適了吧。”
賀一行這才說道,最後寫了一份合同契約,出價二百元,連同他的地方在內,要我們把他倆到時葬了,當中又叫了幾個鄰家當證人,當場簽字畫押…”
夏海、姚雪、賀一行、劉長花四人正要把買溝渠的事往下說。門裏回來了三個人,首當其衝的是張玲玲,後面跟進的是富叔和富麗,夏海的圈子就這麼大,都來了。
富麗躲在富叔的身後,走得很不自然,兩眼有點浮腫。四人沒有不看富麗的。
夏海向前一把拉住富叔的手,笑唸唸的說:“叔啊!最近忙嗎?到我家來了,歡迎歡迎。”
富叔兩眼盯住夏海,半天不放,最後說了話:“還好吧,你歡迎我也來,不歡迎叔還來。”
姚雪走向富叔,欠了下身,很禮貌的說道:“富叔,我叫姚雪,是夏海的愛人,經常能聽到夏海提起您。請到這邊坐。”
姚雪引富叔坐在了椅子上。劉長花端着茶水遞給了富叔。
姚雪走到富麗身邊說:“這位就是富叔的大小姐吧,很漂亮的一個姊妹,這下我們就有四朵金花了嗎,哈哈。”
讓姚雪這麼一說一笑,氣氛立即有了變化,說笑聲漸濃。
富麗能說什麼,看人家姚雪兩刷子,幾句話說得人人臉上綻放光華。
忙說:“我那有姚姐漂亮,四朵金花豈敢當。謝謝姚雪誇獎。”
話畢,眼光射向夏海。
劉長花上前拉住富麗的雙手,玩笑了起來,她說:“妹子,四朵金花你三優先,我墊底,玲玲為大,你和姚雪一為二,一為三,看你兩誰當三。”
“長花嫂子,你不是找罵嗎,不是讓富麗…,這那門子事,不排三了,難聽,兩都排二。”
玲玲說到這裏咳嗽了聲,轉移話題,她說:“夏海,富叔來是到酒廠打工的,不是上門閑轉的,你歡迎個啥?你就說句話,要還是不要,工資每月一百,你支不起我支。”
說到此,玲玲從包里取出一摞錢是一萬元,她說:“夠不夠這是給你夏海結婚和辦廠的錢1
“夏海,富叔是來幫忙的,你出酒後,每天讓叔沾點酒味就行,哈哈哈”
夏海哭笑不得,答應了富叔。跟劉長花做酒,月工資一百元。
夏海話轉正題:“今天好不容易大家走到一塊,所有人有錢的能湊,沒錢的出力付工資,現在酒廠要擴充面積,需要投些錢,玲玲嫂子的錢先用上,酒廠出酒以後用酒抵上還賬。”
“夏海,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這個錢早給你都準備好了,你……開銷就是。”張鈴鈴險些把結婚匆忙給說出口。
富麗拉着姚雪的手想說啥又沒說出來,還是張玲玲說出了口。
她說:“夏海,姚雪,富麗在外一人獨住,我也沒跟你二位商量,就私下把富麗給叫過來跟我住”
姚雪說:“這還用商量,一會讓賀兄把東西搬過來住就行了?”
玲玲笑得很開心,夏麗總算落腳了。
但那位糾纏富麗的二婚還沒解決,該怎辦呢,富麗請了七天假,以後怎麼辦?我是答應過富麗的,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個被姚雪看在眼裏。
水渠填方要快,實質性的問題轉化成兩個高齡老人的問題。老人之事也不能隨便表態,要慎重對待,夏海準備還得去拜訪兩位老人家。
下午二點,夏海讓張玲玲和姚雪拿上兩老人的合約去相關單位探討此事。
他親自引賀一行,劉長花再去倆老人的家,夏海有想法,倆老人身邊無依無靠,好人做到底,如果認為此事穩成不會節外生枝,就讓賀一行和劉長花把倆老人招呼起來。
三人去了老人家,便由夏海攀談起來。男人叫胡志強,年令八十一,患病在床,靠救濟療養。女的叫邢翠蘭,七十九歲,身體健康,說是既沒生養也沒撫養,所以好象養老有些麻煩。
老漢不言喘,老婆說話:“你們後悔也不行,跑來這麼多的人要毀約?”
夏海說:“老奶奶你說錯了,我是來孝敬你們二老不行嗎?”
說完話,從衣袋裏掏出一百元給老太太。
結果人家老太太不要這個錢,轉過身說:“不明不白的錢我們胡家不會要。”
態度堅決,夏海只好收回。
劉長花利用說話的時間,整理了屋內,賀一行打掃門外,六分多的院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三孔古建石窯才顯得有了模樣。倆人的作為勾起兩老對賀一行夫婦的興趣。
老奶奶說:“誰的家這麼一對好兒媳,我如果有這麼一對,該多幸福。”
病卧在床的老人家眼含熱淚,激動地說:“老婆來寫約的男子叫賀一行,就是掃院的大小伙,咱們就認了他親孫子吧,他如果願意的話,就叫上今天寫約的人,晚上備酒水舉行個儀式認了這個賀一行為孫子吧。”
老奶奶問了賀一行,賀一行嘴狂心平為人忠厚,賀一行看了老奶奶一會,再看劉長花卻低下了頭。
劉長花前往老奶奶身邊,拉住她的手,又用自己的手絹擦去胡奶奶臉上的淚水。
說:“老奶奶,我叫劉長花,是賀一行的妻子,如果你不嫌棄,我就代賀一行答應了這件事,今晚操辦之事都包在我身上,以後的事我們只說孝順您二位老人終生,別的就不用提了。”
老奶奶又淌出幾點眼淚,抽出和劉長花握住的手,邁向一個舊木箱,開鎖揭蓋,取出一對金手鐲,來到劉長花近前,要給她戴在兩手腕上。
劉長花謝絕不受,老奶奶又流出淚說:“老頭子,還個事就算了吧,人家不理。”
夏海說話了:“老爺爺,老奶奶,這個贈送東西咱們先免了,認孫子,孫媳婦沒問題,從今以後的生活就靠他倆位照應。”
夏海剛說完,玲玲和姚雪引來了相關單位的倆人到現場調查,核實情況。詢問了兩老者,又將兩老人認孫子決定確認后,出具了相關證明,在場的簽字畫押,這事基本有了眉目。
晚上由夏海父親和富麗他爸出面主持這個認孫子和孫媳婦儀式,后話不提。
最後一天假,夏海去找小劉,姚雪拉上夏麗回娘家去了。
夏海去了小劉的地方,問了一下說他去了修理廠。夏海又找到修理廠,見一台東方紅推土機的鏈板上站着小劉。小劉見是夏海,那熱火勁比從前高漲了幾倍。
他忙說:“夏海我準備下午找你,你卻到這裏找我,又搞測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