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吃瓜群眾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吃瓜群眾

鄭夫人看向珍珠:“是你做的吧。”

珍珠莫名其妙,做什麼凶神惡煞的看着她,自知共建鄰里和諧關係是無望了,但她也想着井水不犯河水,可沒主動招惹:““我做什麼了?”

鄭夫人道:“你救下這個小雜種,慫恿將軍為了他出賣我的父兄,如今太后病重,父兄也被下獄,我獨木難支孤掌難鳴,你稱心如意了。”

她稱什麼心,她都沒幹過,珍珠道:“為什麼總有人把她的不幸嫁禍到我頭上,是不是哪天你走在路上被掃把星砸中,都得賴我沒化身祈禱的少女祈求老天保佑你長命百歲。”

她幹嘛對付他們家,有好處的事她都未必做,更何況還沒好處。

鄭夫人惱怒,伸手要搶鄭如意。

魏子規不想對女人動手,把珍珠和鄭如意往後拉,嚴肅道:“鄭夫人這是做什麼?”

鄭夫人道:“這是我鄭家的孩子,我要帶回去,駙馬連別人的家事都要插手么。”

珍珠詫異,低頭問鄭如意:“你是鄭將軍的兒子?”他原來有監護人么,那怎麼會流落街頭偷人東西,弄得營養不良的樣子。

鄭如意朝鄭夫人吼道:“我娘死了,我沒有爹!”

珍珠結合楚纖纖跟她說過的鄭將軍曾經還有過一任結髮妻子的事,再看鄭如意的反應,鄭如意肯定不是鄭夫人親生的。

鄭裕騎着馬出現,他剛進宮了,回來就看到他們在門口爭吵。鄭裕趕緊下馬,他上前要關心孩子:“如意。”

鄭如意卻躲到珍珠身後,拒絕他的碰觸:“我不認識你!”

鄭裕對妻子道:“有什麼回府再說。”

鄭夫人道:“我都要家破人亡了,我還稀罕這個面子么。你有今日仰仗的是我娘家父兄,還有太后,沒有他們提攜,你能有出頭之日么,可你卻恩將仇報。”

她打了鄭裕一巴掌。

鄭裕沒躲,由着這巴掌落在臉上:“我從軍是為了保家,從沒有想過出人頭地,當初是你們拿他母子二人的命來要挾我。我順從了,我再也沒見過他們,也沒跟他們有過聯繫,我甚至連我的兒子在外吃苦受罪我都不知道,即便我做到如此地步,你都不放過他。”

鄭夫人道:“誰讓他來了晉城,誰讓他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容不下你的過去,我也容不下他!”

魏子規看到珍珠捂住鄭如意的耳朵,額頭寫着吃瓜群眾。

珍珠道:“如意說有人要抓他,不會是鄭夫人你吧。”

鄭裕道:“你父兄賣官鬻爵,中飽私囊,我交代了他們的罪證,將功補過,皇上對我從輕發落,此後我不再是安遠將軍,會調任彭城做一個小小的校尉。你若實在接受不了,你我便和離吧。”

鄭夫人罵道:“你這個見風使舵的小人,不過是知太后病重,無力在庇護母族,見大勢已去,落井下石而已。”

太后應看出了皇上起了清理外戚的念頭,藉著讓嬤嬤送甜湯的機會,實在是傳口諭讓她與鄭裕和離,勸父兄辭官。沒了權勢,至少還能留住富貴。

他們都以為是太后病中胡思亂想了,現在才知她老人家是高瞻遠矚。

鄭裕不再理會妻子,對鄭如意道:“跟爹走,此後我不會再讓你吃苦。”

鄭如意道:“我不認識你。”他忍着眼淚,拉着珍珠走。

珍珠知道他剛才為什麼一直盯着哄容妙睡覺的她了,想爹娘了。

魏子規和珍珠把鄭如意送回學校,看着鄭如意進了校門,他們才走的。

珍珠道:“太后真的病了么。”她還以為是她老人家的手段,“不去游湖了,進宮吧。”

珍珠想見太后,太后卻不想見她,派了個宮女來打發她:“太后讓公主以後不要再來了,說不想再見到公主這張臉。”

珍珠想一個宮女量她也沒膽子添油加醋,看來是太后的原話了。

要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太后不喜歡她,她也沒投入什麼感情,聽到這話還挺傷心的。

太后是真病了,不然不會把心裏話說出來。珍珠問:“宮嬤嬤呢?幫我叫她來。”

宮女道:“太后鳳體違和,一直是宮嬤嬤在旁伺候,太后片刻都離不開嬤嬤。”

珍珠道:“我知道了。”她擺擺手,讓那宮女退下。

魏子規摸摸她的頭。

這是安慰她么,她沒這麼脆弱,就是白來一趟了。

……

游湖項目延了一日,休息了一晚,珍珠又要去做餌了。

魏子規和珍珠出門時見到於漸白穿得極正式在等子意,珍珠關心道:“你的傷?”

於漸白道:“多謝公主關心,好多了。”他向魏子規報告行程,“家中弟弟想學琴,我想請魏姑娘幫我挑把好琴,魏夫人同意我們出門了,酉時之前一定把魏姑娘送回來。”

於漸白孝敬珍珠一袋零食:“來時路上買的。”

是麻花,珍珠拿了一根啃:“於兄,越來越會做人了。”懂賄賂了。

子意換好了衣服出來,見到魏子規,笑道:“哥哥,我要和於哥哥出去買琴。”

魏子規同意了:“多帶些人去,注意安全。”

子意點頭:“好。”

子意和於漸白走了。

看來於漸白英雄救美后,和子意的感情有了質的進展。

珍珠感慨萬千:“莎士比亞說過‘愛比殺人重罪更難隱藏;愛情的黑夜有中午的陽光。’世人都以為愛情是甜蜜的,只有我看出了愛情的本質,就是螺螄粉又臭又酸。”

魏子規道:“你好像很妒忌。”

嗯,她妒忌得想咬小手絹了,怎麼辦,還是咬麻花吧:“我都沒品嘗過被人費盡心思追求的那種甜蜜感,就成親了。”

魏子規提醒她:“好像是你問我要不要成親,我還問你有沒有考慮清楚。”

珍珠楞了一下,是她先求婚的么:“好像,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魏子規見她又“失憶”,不介意幫她喚醒記憶:“你還把我的筆弄斷了。”

珍珠見魏子規臉色不對:“記起來了,把你的筆弄壞后,我就一直活在自責和悔恨當中,多謝你答應我與我成婚,讓我用我的下半輩子來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減輕我的罪過。”

魏子規滿意,這麼說就對了:“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珍珠打了把傘與魏子規泛舟,她在那搖搖晃晃的船上待了半日,一無所獲,還有點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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