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救歐陽克

巧救歐陽克

()第27章,巧救歐陽克

“你是什麼人?”他黑着一張臉問我。

“公子不要多疑我只是路過,本來以為你們偷的是什麼好東西,本來想過來分一杯,不想是個人。這我不衡罕了。”我邊說邊往後退,只要我出了剛才那道狹窄的通道便有八分把握甩開這個人。

“那獵人的陷進也是你擺的了?”他又逼近了一步問。

“那個那個,我不小心傷到這位公子的人嘛,何況我並無壞心,只不過想借匹馬用一用。”我想到那匹跑得沒有蹤影的馬,心裏有點後悔。

“你是什麼人?”他此刻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點,只是冷冷地又問這句話。

“那個……後會有期!”我慢慢退出通道外,一閃身躍將出去,腳下發力向東跑去。

顧不上回頭去看那人有沒有追我,一口氣跑出許久,終於累到跑不動了。我停下來靠着石頭休息,雖然在白駝山內練習時也會這樣奔跑,但真正到了逃命的時候總覺得跑得不夠快。

我才抬起頭,臉就綠了。

那個黑衣的公子施施然站在我面前,肩上還扛着裝歐陽克的布袋。

“怎麼不跑了?累了?天都快亮了。”他悠然地對我說。

“這位公子,不知道你一直在跟着我,真是高人呀高人。”我喘了口氣偷眼周圍的地形。

早已出了白駝山地界,現在到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

依稀能看到前方不遠處彷彿有房子的暗影。我中途在岔路口都是慌不擇路的,本計劃甩開了他以後再回白駝山報信,沒想到跑到自己都方向不分,還是被人家死死跟着。

身邊是小路雜草,還有半明半暗的月光,月亮快落山了,東邊天空上那一顆最亮的星星都亮了。

“你是什麼人?”他又問我。

“你除了這句話不會講別的了么?”反正也跑不過他,不如踏踏實實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再說,還沒有動手不知道這小子拳腳功夫好不好。可是,看他那氣定神閑的樣子,我總覺得心裏彷彿沒譜一樣。

“好,你不說我便試試。”黑衣人微微一笑,掌心推出卻在半途變作拳,一股勁風撲面而來,我連忙側頭閃過,腳下向後一滑躲開這一擊。

“不肯出手我便試不出你師承何派了么?”黑衣人又是一拳直擊。

他出手越來越快,我一開始還是在想法子躲躲閃閃,後來,不由自主就出手了。自保,是人的天性。

只是師承何派,恐怕他很難試出來,我倒是覺得他的招式有幾分眼熟,如果沒有記錯竹葉青應該在我面前演示過。

竹葉青的武功招式很雜,我便跟着學了個大雜燴。

“你樣樣都會,卻無一樣精通,估計師非名門。”與他交手不下三十招以後,他輕輕飄開躲開我一掌,晃出腰間的黑笛子悠然道。

“那你便放我了走,反正我只是個打醬油的。”我收手站定向他笑道。才一出門就遇到高手,我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

十年的武功在他的手底下只能勉強應付。

“我看你樣子清秀,像是某家大戶跑出來的丫頭。”他打量着我的半晌才又開口。

“放屁。”我罵了一句。不可能在別人家裏呆了十年就一副奴才相了,怎麼他能猜得出來。

“哦,被我說中了。”他越發得意地笑。

突然我感覺到一陣沒頂的悲哀,貓抓到耗子為什麼不肯一口吃掉?答案是:逗着玩唄!

“公子,確實如你所說。”我一邊說一邊慢慢靠近了他,光明正大地鬥不過你,來陰我的還鬥不過你我就不姓施。

他繃著臉點頭道:“我不是亂殺無辜之人,你若說清你的來歷我便放你走。只是今夜這事你可要忘記。”

“公子,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聽見。我真的是從大戶人家跑出來的丫……”時機正對,說到這個字時我已距離他不過一尺距離,手裏的那丸藥早讓在手心揉成了粉末,淡淡的香味與路邊野花的香味有幾分相似。

“公子,謝謝你給我解釋的機會。不過今天呢,死也讓你死個明白。”我笑嘻嘻地拍拍手,迅速走到他身邊輕輕拍拍他的肩道:“我叫施素墨,你可記好啦。確實非名派出身,你若要問我師父么?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我邊說邊把歐陽克從他身後的地上扛起來,向那個美貌公子揚揚手道:“拜拜啦,您!”

剛才撒開的是散魂香是發作時間最長的迷藥,還好剛才動手時沒有盡全力使他對我掉以輕心,否則也不會這麼容易得手。

不過用笛子作兵器的人並不多,特別是用這樣一個拉風的黑色笛子做兵器。我相信總能打聽得出來。

而懷裏的歐陽克中的是什麼毒是眼下最着急的事。

俗話說:久病成醫。我是久毒能解了。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歐陽克中的就是那是那日在斗毒之時卧雪公子所用的雪魄,這不是不打自招么。不必再去猜測,便是卧雪山莊的人乾的。

歐陽克渾身冰涼,像是被放到冰櫃裏冷凍了三個小時似的,周身都凍硬了,若不是摸到心臟處還有跳動,必定會被認為是死了的。

先找一處可以施救的地方。

此處距離白駝山甚遠,若是回去恐怕來不及。突然想到下毒的人身上必定有解藥,我將歐陽克放在草叢裏藏好向剛才迷到那人之處而去。

一刻鐘的功夫並不長,但到了那裏以後我傻了眼,明明應該在此處昏睡兩個時辰才可以自行離開的黑衣人不見了。

只能用最直接,卻也最傷害人的法子給他解毒了。

這一路上山勢連綿,到了此處雖然已漸有居民卻也是人煙稀少,背着一個深度昏迷的人跟背屍體沒有什麼區別,何況這個又是全身僵硬,直累得我口吐白沫才找到一家獵戶冬天打獵留在林間的小房子。

推開門一看,還算乾淨。

床上鋪着乾草,窗子上有着稀稀拉拉的蜘蛛殘網,太陽已從兩山之間鑽出來了,紅艷艷極是好看。

我將歐陽克放到床上,找到一個大木盆去溪邊打來涼水放在屋子裏,然後從他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一咬牙在自己左手手腕處劃了一個口子。

這個方法是竹葉青無意間提到過的,他說若一個人中過某葯的毒而後自己抗過來了,那血液內必定已有了這種毒的解藥。用現在科學來講就是有抗體了,我吃了那麼毒藥,這血應該也算是至寶了。

突然聽到“吱吱”的聲音,我放下刀子躲到門后聽着外面的動靜。若是此刻被那黑衣人追上,情況必定不妙。

“咯啦。”怎麼還有撓門的聲音,我小心地打開一個門縫,一個雪白的影子從門縫裏飛快地鑽到屋子。

原來是猙兒,剛才形式緊張我竟然把它忘記了。這小東西,竟然自己一路追了過來,心裏一暖,把它抱懷裏輕輕撫了兩下道:“猙兒呀,你一會兒在門外好好守着,等我救完少主以後咱們再走,可不許陌生人靠近這裏,知道么?”

對於猙兒的理解能力我非常自信,但是說這些話我卻沒有想到它能夠做到,這都是后話暫且不說。

重新關好門,我拿出刀子把自己的左腕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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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鵰之無毒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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