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謬咦!

斷袖,謬咦!

紅牆高瓦,亭台殿閣,層層疊落,煞是規矩。宮苑靜無喧嘩,只有那盤旋在半空中的蒼鷹扇動着大翅膀,發出有力的扇動生,顯得剛毅有勁。

風依舊竄骨的冷,讓人顫慄的不想停留在宮道之上觀賞這神秘而又恢宏的宮苑。

我加快了腳步,速速離開宮苑。

宮門口看到步府馬車之時,我這心裏亦是有種歸屬感。快速上了馬車,車內還在打盹的魯秋驚醒過來,立馬伺候着我:“少爺冷了,來把手放奴婢懷裏捂捂。”

她說完,其實我也準備這麼做,可忽然想起什麼我也便作罷,正聲道:“我一大男人把手放你懷裏,別人看到還不知怎麼說呢。算了,暖爐給我就是了。”

魯秋迷糊一下“呵呵”一笑:“好,奴婢早準備好暖爐了。”說完她便從馬車上的棉褥中掏出暖爐來,我拿過便抱在手中,這暖意立馬從手心傳入心窩子裏。

“小姐,今兒怎麼樣?皇上給您什麼官做了?大不大,好玩不?”魯秋小心的瞅着我,開始嘰嘰喳喳的問。我不悅的蹙眉道:“你一姑娘家問些什麼,該你知道的少不了,不該知道的問也沒用。”

魯秋撇着嘴,一臉的不情願,我瞪了她一眼,道:“死丫頭,平日裏是太慣着你了不是。”

“小……少爺。”魯秋小圓眼一揪,煞是可愛。我便搖頭笑了:“再慣你一次也無妨。”

魯秋立馬笑開了臉:“那少爺您快說快說。”

我便酌情的將今兒發生的事兒說給了魯秋聽,說到中途,魯堅也回來了。只見上了馬車坐下的他一臉愁苦模樣,我便知道他把事兒給辦砸了。

“九公主怎麼說?”我問。

魯堅嘆息一聲:“這九公主真是個難纏的主兒,死活沒讓宮女接下這荷包,她下令誰接下便剁了誰的手。小的沒有為難宮女,便揣着回來了。”

我接過魯堅遞過來的荷包,拿在手裏琢磨:這小姑娘還挺倔強的,“先回府,這事兒回頭再說。”

入宮頭天,我並不想招惹什麼人的,可不曾想招來了大皇子,死盯着我將我定為斷袖之人。更不曾想被我認為並不難纏的小錦竟然是九公主,而我還迷迷糊糊的收下了她的定情信物,死活還退不回去。

因為天冷,我便沒有開車窗,心情本有些惆悵,故越發的覺着心中憋悶的很。

回府後爹爹拉着長臉將我帶至書房,指着一堆東西對我說:“你才入宮一日這二皇子便送你這些貴重的東西,是怎麼回事兒?”我看着書房擺放的大包小包,紅包藍包我也疑惑了,我和二皇子的交集不過指頭那麼大,他怎麼送我這麼多東西?

無事獻殷勤?可,他是皇子用得着討好作為一個臣子之子的我嗎?

“莫不是因我成婚才送的?”我走至桌前輕輕打開一個禮盒看了一眼,原是一塊硯台。又扯開一個,看到的是上好的狼毫。我沒有一一翻過,我想皆是書房所用的。

爹爹坐了下來,指了指茶壺,我便為爹爹倒了杯茶,他說:“之前二皇子派人來道過賀,雖然禮不多但意思下,爹明白那就是他的禮。可如今他親自來送,爹就有些摸不准他什麼心思了。”

親自?那個和穆的二皇子會做這樣的事兒來。只不過為什麼要親自送來,而且並不是當做來賀喜的禮,真是讓人摸不透。

苦思冥想間,忽而瞅見桌上有個比較簡單的盒子,我便打開來看,看后它便讓我眼前一亮了。

“爹爹,這可是您一直求不到的血如意啊。”我得了寶似得獻給爹爹看。這血如意手掌那麼大,通血剔透,煞是好看,其質地又是上乘的。

爹爹卻淡淡的瞟過我,將東西接過放了回去:“不知何目的的禮,收了心能安嗎?明兒你入宮之時順道經過二皇子府,給送回去。”

又送回去?我擔心的是,我送回去又被拒回來,就如今日魯堅一般。

“爹爹,今日二皇子送來之時你為何不當場拒接?”

“我剛回來,二皇子便已經走了,如何拒接?”爹爹倒是理所當然的說著,我又狐疑問道:“爹爹,您去哪兒了?為何這般晚才回府?”爹爹從來是個守家的人,下朝皇帝如沒事他便立馬回府,陪着娘親的。

今日二皇子下學便出宮了,按理來說二皇子來丞相府的時候爹爹應該在府中才是。

我盯着爹爹,納悶於爹爹竟然眼神閃爍,說話也不利索了:“我……今日和幾位同僚茶館一敘,聊的久了些,故回來晚了。”

爹爹的話,娘親會信,我不信。爹爹每次犯錯誤,都會說和同僚茶館一敘,我就不明白爹爹一世英明,為何在家人面前總是閃爍其辭呢?

“爹爹,娘親寬容你多次,莫要觸及她的底線才是。”我也是個直腸子,想到什麼便說。況且爹爹不犯大矩,我是不會多嘴的。

爹爹點頭:“今日最後一次,她死了夫……找我訴苦去了。”

我挑眉,心中卻冷笑。其實爹爹不欠她什麼,只不過爹爹過意不去,也看不得曾經的青梅竹馬如今落得如此下場,故總是接濟她。

爹爹心軟,我也隨爹爹的這一性格。然幾年後的我,重蹈爹爹的覆轍,總是狠不下心來,卻痛了自己。

“爹爹,希望您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若被娘親發現我便不幫你。”

爹爹沉沉嘆息,“明白。”我想爹爹也希望擺脫那個女人,只不過那個女人太過糾纏。“好了,不說這個,免得被你娘親知道了。”

爹爹轉移話題很快,又看向那血如意,說:“這血如意真是好東西,只可惜你爹爹沒這命,擁有不得它。”

爹爹喜歡收藏,故他有一個收藏室,裏面的寶貝他大方的給我和步梓凡看過,但從來不讓我們去碰,就怕把他的寶貝磕着了。

而這血如意是爹爹念叨很久了,它本是一對的。爹爹收藏室的那個是步家先祖留下的,而另一個血如意本是爹爹好友杜九青所擁有,但杜家出事兒,這血如意便充了公。當今的皇帝年輕的時候便將它收藏起來,多年後賞賜給了二皇子。不料今日二皇子卻將這寶貝送了來,圓了爹爹的願望,卻也讓爹爹愁眉。

畢竟這沒有個正當名目便收了,傳出去必然是賄賂、結黨一罪。

“爹爹別看了,明日我便將其送回去。”我將東西收好,闔上盒子之前也深深的看了一眼它。這曾經是杜家的東西啊……

杜家,杜哥哥。

想起杜家,我便又想起了他。如今,他怎麼樣了呢?

不知是我太過愛亂想,還是真的想念他了,這晚我徹夜沒睡好。

半醒半睡中翻來覆去總有很多人的面孔出現在我面前,大皇子不懷好意的笑;二皇子溫柔卻如海水般深不可究的笑;三皇子的沉默不語,眼神又深邃不已;四皇子那冰冷的眼眸似是將人凍死,似幽怨似殤痛的瞅着我,讓人莫名;五皇子那沉斂的氣質總讓人覺得他很危險,需要遠離。

還有杜哥哥那張模糊的臉,似遠非近,似有非無,破衣襤褸,堪敗頹然。伸手朝我走來,卻怎麼也靠近不得……

當畫面轉至清晰時,杜哥哥消失不見。出現的是風度翩翩的哥哥步梓凡,和他的愛人,驍。

他們含笑,幸福溫存。他們相攜越走越遠,越遠越清晰……

我欲追上前,拉住我的哥哥,讓哥哥留下來,然我卻被驍一把推開,他們騎馬遠去……

“哥哥……步梓凡!”

我從半醒半睡的狀態中翻醒過來,坐起身才發現我又做夢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現臉上有了些許的汗意。

自從我做了“步梓凡”后,亂七八糟的夢就沒有斷過。

抬眼看窗外灰暗的亮光,心中一嘆,便起身着衣走至書案邊將燈罩內的燭點明。

我擔心睡下便又亂七八糟的想,夢見讓人寒慄的他們。

我在步梓凡的房內睡,自是看他的書。他有些珍藏的書,不讓人碰,如今他走了我便肆無忌憚的去拿出來看了。

可當我看到那種畫面的時候,我竟然瞭然的笑了。被步梓凡收藏起來的這些書都是些**。

**也就**,書上畫的還都是兩個赤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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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是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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