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翻臉比翻書快
時妙聽了陸青書的話,低頭沉思。陳翠紅雖然經常被高長勝毆打,但從她平時做事的風格來講,她並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
這樣的人,能任高長勝毆打了這麼多年,說明她有把柄在高長勝手裏。
“高長勝手裏有陳翠紅的把柄。”時妙想通了關竅不由自主的說。
陸青書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他的女孩兒就是聰明,一點就通。
“是,高長勝手裏有陳翠紅的把柄,但....”陸青書坐直了身子沉默了幾秒道:“高長勝手中的把柄,似乎並不真的。”
時妙想了想昨天陳翠紅和高長勝的對話。高長勝想說些什麼,而且底氣十足,顯然他有很大把握。但陳翠紅幾次打斷他,這說明陳翠紅想隱瞞什麼。
“陳翠紅想隱瞞的事情,跟我爸爸沒有關係。”時妙又說。
陳翠紅是個聰明的女人,如果高玉玲是爸爸的孩子,她捅出來會更好,畢竟她現在生活苦不堪言。要是事情捅出來了,爸爸最起碼會補償她。
但她不捅出來,那必然有不捅出來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必然不是因為爸爸。
陸青書再次對眼前的女孩兒投去讚賞的眼神,妙妙一直都很聰明,前世是他誤了她。
抿了抿唇,他說:“陳翠紅不讓高長勝把話說完,不是因為你爸爸,是另有原因,而這個原因有可能跟高鴻盛有關係。”
時妙眼前一亮,是啊,村長高鴻盛昨天做事也很不一樣啊。他一向處事公允,高長勝去別人家胡鬧的時候,他都是大義滅親的,但是昨天,卻稀里糊塗的把事情糊弄過去了。
而且,他把錢給了陳翠紅,而不是高長勝。看似他和陳翠紅之間沒有什麼,但細想起來總有些違和的地方。
“陳翠紅和高鴻盛...高鴻盛他敢嗎?”高鴻盛是有些本事,但他能當上村長,是因為他的大舅哥是鄉長。
高鴻盛是退伍軍人嗎,長的高高大大,很是英武。他老婆鮑金鳳家庭條件很好,她哥哥現在是鄉長。
據說當初鮑金鳳對高鴻盛一見鍾情,死活都要嫁給他。不過,這鮑金鳳是個潑辣的,村裡最有名的潑婦劉金花都不是她的對手,高鴻盛也被他她管的死死的。
這種情況下,高鴻盛個還敢搞外遇?時妙有些不相信。
陸青書輕蔑的哼笑的一聲,“要是陳翠紅跟高鴻盛早就好了呢?在鮑金鳳之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高鴻盛和陳翠紅隱藏的可真是夠深的。就是前世,他最後也沒聽說過他們兩人的事情。
不過,那也可能是他不經常回來的原因。
“也有這種可能,”時妙想了想,覺得這種可能性還很大。
雖然爸爸長的不錯,但跟高鴻盛完全是兩種類型,一個溫文,一個高大英武。如果陳翠紅就是喜歡高鴻盛那樣的人呢?那她就很有可能會因此跟爸爸提出退婚。
這樣事情就能說通了。
“我會跟你一起查這件事。”陸青書眼神溫柔的能膩死人。
時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事兒了,你不還走嗎?”
陸青書: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時妙見他坐在那兒不動,抬腿踢了他一腳,“我要看書了。”
“嘿,妙妙,我們剛才可是說好的,你對我態度....”
“我說什麼了?”
陸青書被氣樂了,這是明目張胆的翻臉不認人啊!
“好,妙妙你過河拆橋是吧?”
時妙揚起小下巴,“就是了,你能怎麼著?”
陸青書忽然笑了,抬頭摸了摸時妙的頭,“妙妙,你說我能把你怎麼著?”
他話裏有話,時妙不想深究,打開他的手:“還不走?”
陸青書沒有再糾纏,心情暢快走了。今生的妙妙性子雖然野了些,但是更可愛了呢!
時妙不去理會陸青書,她坐在書桌前打開陸青書給的筆記本。這上面的內容,明顯又是針對她不會的知識點。心裏有些亂,陸青書為什麼這樣對她?明明跟他說了,她要上大學,不能幫他了。
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她便不去想,低頭認真看筆記本上的內容。現在最關鍵的是高考,其它任何事情都靠後。
又過了兩天,高玉玲出院了。回來后她就來找時妙了。見到時妙,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妙妙,那天...那天...都是我不對,是我鬼迷了心竅,你原諒我好不好?”
時妙冷眼看着她表演,高玉玲難道一直認為她是傻子不成?她就這麼好糊弄?她哭一哭,她就能把那天的事揭過去了?
到底是她高玉玲傻還是她傻?
高玉玲哭了一會兒,見時妙沒什麼反應,咬了咬牙又說:“妙妙,你說你怎麼才能原諒我?你知道,我爸媽那個樣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把你當成親人的啊!妙妙,你要是也不理我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時妙被她的不要臉驚的睜大了眼睛,這是威脅她?不跟她和好她就不活了是嗎?
真是可笑。
“高玉玲,我沒想到你還能站在我跟前說這種話。你我都不傻,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什麼目的?直接說出來吧。”
時妙懶得跟她在這兒多費口舌,她的時間寶貴着呢。
高玉玲一愣,她沒想到已經賣慘到這種地步了,時妙還是無動於衷?這不應該啊,時妙明明心很軟。
時妙如果知道她心裏怎麼想的,肯定會說:一個人經歷了欺騙,嘲諷,疾病,生死離別,心軟還硬不起來的話,那這個人就是神了。
“妙妙,我會有什麼目的?我是真的來跟你道歉的,嗚嗚嗚...”
時妙膈應的飯都要吐出來了,她冷冷的說:“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永遠不會原諒。高玉玲,不要再想着你我像以前那樣了,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高玉玲還想再說什麼,能讓時妙心軟,但看到她臉上那決然、冰冷的表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她擦了眼淚,轉身走了。
沒有必要再裝了,她也就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