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說媒
那天時妙跟時奶奶說,時長東和時風也是他的親兒子和親孫子,好是對時奶奶有些觸動。這次她在時妙家吃飯,態度好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樣,挑東撿西的。
當然,對於時妙這個“死丫頭”,態度依然不是很好。
時妙很不能理解那些重男輕女的女人,她們難道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嗎?
因為時奶奶在家裏吃飯,寧月萍中午做了八個菜,一家子吃的很是高興,時奶奶也很滿意。
時妙今天一天都在有意無意的套時長東的話,想知道他和陳翠紅曾經是不是有些什麼。
結果一無所獲,每次她說到陳翠紅,時長東都面不改色,看起來他們兩個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讓時妙疑惑更重,要是爸爸跟陳翠紅沒有關係的話,高玉玲為什麼認為爸爸是她的親生父親呢?陳翠紅今天為什麼不讓高長勝把話說完呢?
吃過晚飯,時長東讓時妙把時奶奶送回大伯家,大伯他們走親戚回來了。時妙扶着時奶奶往大伯家走,時奶奶沒跟時妙這麼“親密”過,好似不適應,一路上身體都有些僵硬,時妙覺得好笑。
到了大伯家,大伯娘一見到時妙臉就笑成了花:“妙妙來啦,快坐。你看看我家妙妙,長得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就我家妙妙這樣貌,我非得給你說個好婆家不可。”
時妙臉色僵硬,誰說她要找婆家了?他爸媽早就說過了,她是要上大學的。
“伯娘,你要是有好人家,就給紅姐說吧,我沒那個福氣。”時妙說完轉身就走。這個大伯娘,天天就想着怎麼算計別人,現在不知道在想着怎麼算計她呢。
她堂姐時紅比她還大一歲呢,她怎麼不想着給她親閨女說婆家?
“你看看她啥態度?我好心想給她說婆家,她還甩臉子了。”等時妙走出院子,吳翠芝跟時長林抱怨。
時長林悶頭劈柴,吳翠芝一看他這樣子就來氣。走過去在他身上打了一下說:“我跟你說話呢。”
時長林停下手中的活,皺着眉道:“你哪個侄子什麼貨色,你自己不知道?”
“我侄子怎麼了?我大哥這兩年可是掙大錢了,在縣城都買了房子了,就這條件,說給哪個臭丫頭怎麼虧了?就是她長得好看點兒,要不是因為這,我侄子也看不上她。”
吳翠芝撇着嘴,一臉的尖酸刻薄。
時長林低頭繼續劈柴,“這事兒不成,不信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她就不信了,還有不喜歡富貴的。
……
時妙不知道吳翠芝正在算計着給她說媒,一回家就看見了陸青書,他正在跟時風說話,見到她馬上笑着說:“妙妙回來了!我的筆記拿給你,你肯定又有用。”
說著,他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筆記本。
時妙沒理他,徑直往自己房間走。
“你們倆吵架了?”時風疑惑的問陸青書。
陸青書一臉茫然的樣子,“沒有啊!她應該是心情不好。”
時風覺得妹妹應該是在大伯家受氣了,哪一家人什麼樣子,他清楚的很。
“我把筆記本給妙妙送過去。”陸青書很自然的追上時妙,時風一點也沒覺得兩人有什麼異常。
時妙見陸青書跟了上來,瞪着眼奪過他手中的筆記本,正想說你可以走了,但就聽陸青書小聲道:“我有事情跟你說。”
時妙懷疑的看着他。
陸青書在心裏嘆氣,看來妙妙一點都不相信他了。
“關於高玉玲的。”陸青書越過時妙往她的房間走,時妙覺得一股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來,難受的緊。
進了房間,就見陸青書已經一派主人模樣的,坐在她的書桌前,還一臉笑的看着她。
“笑笑笑,遲早有一天讓你哭。”時妙恨恨的想。
“說吧。”時妙坐到床沿,小臉兒沉的能滴水。
陸青書挪了挪椅子,讓兩人面對面,“妙妙,我要給你說的消息,絕對是你想知道的。”
時妙看着他,一副我看你能說什麼的模樣。
陸青書見她賭氣的貓兒一樣,心裏喜歡的緊,但臉上一點不顯,他說:“我們先打個商量好不好?”
陸青書現在的樣子,跟狡猾的狐狸一樣,時妙愣了,前世今生,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陸青書。
她印象中的陸青書,虛偽、冷淡、孤高、沉默寡言,當然曾經也對她寵溺溫柔過。
愣神間,她又聽那人說:“妙妙,你看,我們兩個不說別的,就從幼兒園到現在的同學關係,我們倆是實打實的發小吧,更別說....你是不是應該對我的態度好些?”
時妙心裏冷笑,這是換策略了?
“想說就說,不說拉倒。”時妙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看,好似對他的消息一點興趣也沒有。
陸青書輕握了下拳頭,這丫頭不好糊弄啊!
“你看,你還生氣了。那好,你不想聽我就不說。”陸青書慢慢站起身,慢慢往外走,他等着時妙叫住他。果然,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時妙說:“好,我答應你。”
陸青書低頭咧嘴笑了笑,走回去坐下說:“你肯定想知道你爸跟陳翠紅之間的有什麼關係吧。”
時妙沒有說話,眼神示意他接著說。陸青書又笑,這丫頭現在把他吃的死死的。
“我聽說你把爸曾經跟陳翠紅訂過親,不過後來退親了,退親的原因不不清楚。”
時妙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這也太狗血了吧。
難道是爸爸愛上了媽媽,然後提出退親?不能怪她這麼想,因為陳翠紅現在的丈夫高長勝太過不堪,陳翠紅不會傻的拋棄斯文俊秀的時爸爸,選擇矮矬窮的高長勝。
所以,正常的情況應該是爸爸提出退婚。但,時妙相信爸爸不是那樣的人。
“說說你的看法。”時妙看着陸青書,這人據說智商超過180,他應該會有些不同的看法。
“我覺得當初應該是陳翠紅提出的退親,”陸青書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道:“陳翠紅是什麼性子,你應該很清楚,她不是個會吃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