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逛街
吳薇薇聽着白雪麗的這一番言覺得很辭不可思議，才18歲的年紀怎麼會有這樣的觀點。
還是在十月份，那天吳薇薇在畫室甩手中水粉筆上水，準備挑一個暖灰色調塗在白色瓷瓶的暗部。“吳薇薇，有人找你，你去一樓一趟吧。”前來通知是那個和善的蘇老師，而這次看吳薇薇的眼神有點特別。吳薇薇在畫室文化成績不是最好，可是專業是老師們默認第一的。蘇老師雖然管學生們生活這一塊，可是這個畫室誰最優秀她還是有所耳聞。
“哎，來了”吳薇薇放下手裏筆，把手往往衣服上一擦就跟在蘇老師後面“那個，蘇老師，是不是我爸媽找我呀？”
“你下去看就知道了”蘇老師沒有以往的熱情，聲音有點冷冰冰的。
當吳薇薇看到下樓看到穿着一身休閑的程灝非常吃驚的張了張憋了半天才說：“怎麼是你？”
“怎麼，是我你很吃驚？”程灝沒好氣的說。“恩，天氣冷了，我給你送衣服。”
“你，”吳薇薇舉起手摸了摸程灝額頭說：“沒病吧！”這個整天嫌棄自己的男生會給自己送衣服。程灝很惱怒的拍開吳薇薇的手，整張臉冷到極致，下一秒吳薇薇跳起來摟着他的脖子說“果然是我的好哥兒們，雖然沒有雪中送碳，但深秋送襖子也是讓人感動涕零。”
“既然感動涕零，你也得報答報答我呀？”程灝放下還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手說。
“你想怎麼報答？”吳薇薇警惕看着程灝，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放心不會要你以身相許的，”千年難得一笑的程灝居然嘴擒微笑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不行，我。。”
“你這謝人就太沒誠意了。”程灝沒等吳薇薇把話說完，就匆忙打斷。
“我。。。”
“走吧。”程灝拽着吳薇薇的胳膊就往培訓基地外走，然後把吳薇薇塞進一輛的士里。
“我的顏料和畫板還沒收呢。”吳薇薇嘟着嘴巴囔囔，心裏罵道死變態的什麼時候這麼霸道了。
“你們畫室不是老師都是聖母嗎？丟不了。”
“哎，你今天不上課嗎？”吳薇薇睜着程灝說。
“你是腦子畫畫畫傻了吧，今天是星期六。”程灝說。、
“那你是特意給我送衣服的？”吳薇薇看着程灝問。
“想得美呢，”程灝看着吳薇薇那張寫着不相信臉說：“我去小姨家隨便給你捎衣服。”
“哦，不過還是感謝你。我們要去哪裏？”吳薇薇往程灝的身邊挪了挪，用力碰擊着程灝胳膊說。
“嘶”被碰痛的程灝皺起眉頭“你這是恩將仇報嗎？放心，你長得很安全。”
就知道這個死變態嘴裏吐不出好話，“長的很安全”不就是說自己長得丑嗎？吳薇薇氣哄哄的瞪了一眼程灝，就把頭偏向窗外，決定不跟他說話。程灝看着吳薇薇鼓着腮巴瞪着圓圓的眼睛然後撇過頭心情很舒暢的勾起嘴角的弧度。
這是來C市兩個多月第一次出來逛，C市不像H市那樣淳樸，到處都是高聳的大樓，道路兩側各種時裝和美食，路上也是川流不息的車輛，以及來來往往的人們都穿起來襖子，路兩側法國梧桐的葉子隨着秋風飛揚起來，在空中打個轉然後落在地上，又隨着車位尾蹦起。吳薇薇看着這場面有點出神。
“來C市這麼久第一次出來逛街嗎？”
“恩，平時都要畫畫呢，哪有時間出來逛街。”吳薇薇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吃驚的問程灝：“我們這是去逛街？”
“恩”程灝平靜的從鼻子裏發出一個音。
“你怎麼不早說，至少我的換一身衣服吧，”吳薇薇很不談定的着自己深色的衣服袖子說：“你看，這都是鉛筆灰，怎麼見人呀。”
“深色的看不出來”程灝扯過她的衣袖看了看說。
“可是這兒的顏料呢？”吳薇薇指了指自己膝蓋的顏料說。
程灝瞅了一眼吳薇薇牛仔褲的大腿和膝蓋處一塊塊紅的綠的藍的還有哪叫不出顏色的色塊，擺出一臉的嫌棄的說：“沒事，反正你以前也不修邊幅。”
“你。。。。”剛才說自己長得丑，現在又說自己不講衛生。吳薇薇覺得前段時間畫室很火爆的一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要改一下“罵人不可怕，就怕罵的有文化。”像程灝這種一見罵人不帶髒字的毒舌“婦”吳薇薇想找一句罵回去的都得絞盡腦汁想一句既能體現自己是個有着高素質的學生有不能讓自己吃虧的話都難。吳薇薇連續發出兩個“你”字，就“哼”了一聲作勢不理程灝。車裏安靜了一會兒，前面的的士司機打趣的說：“小兩口拌嘴了？帥哥一會兒要多哄哄你女朋友。”
吳薇薇聽着頭大了，這司機叔叔是哪壺不提哪壺呀，趕緊糾正：“沒有，他是我同學”。
只見司機深化莫測的“嘿嘿”一笑，更讓吳薇薇同學如丈二和尚。“真的，我們是很要好的哥兒們，他不是我男朋友。要是我有這樣的男朋友我肯定會英年早逝的。我還想多活幾年，怎麼會有這樣的男朋友呢。”程灝聽了這句話整張臉瞬間拉下來，冷冷的說“司機下車。”
司機很吃驚的說：“小夥子，這兒不能停車的，開到前面才可以。”
“你。。。”程灝聲音更冷的說，吳薇薇看到程灝的情緒異常連忙圓場的“那就在前面下，別為難司機叔叔。”
一分鐘左右，司機剛停穩車，程灝就從錢夾里掏出一張紅色毛爺爺遞給司機拉着吳薇薇下車然後拽着她往前走。
吳薇薇被他拽的吃痛，使勁的掙扎着“喂，你放手呀。”程灝如沒聽到一般加了幾分力邁着大步繼續向前。吳薇薇使勁的甩着胳膊試圖把那隻緊箍着自己手腕處的大手甩開“誒，死耗子，你弄疼我了。”程灝聽到吳薇薇叫疼，趕緊鬆開手。吳薇薇把自己得到解放的手腕放在自己嘴邊吹了吹說：“誒，你發什麼瘋？”程灝看着她手腕處有一圈紅的滿是愧疚的低聲說“對不起。”
吳薇薇揉着自己手腕大步向前走說：“嘁，假仁假義，死耗子，我這次可算看清楚你了，以前你在學校是那一副高冷范都是裝的，原來你除了毒舌還有暴力一面。”說到這轉個一副同情的表情看着程灝說：“哎，真為一中的那些女精英擔心，這麼就瞧上你這個披着人皮的變態呢？這未來的國家棟樑要是嫁給你那婚後的生活怎是一個慘字了哦。”說完有往前走。
而程灝一直盯着那一隻被自己拽紅的手腕，心裏滿是後悔和不安，“那個，真的對不起。。。。”
“誒，打住，打住”吳薇薇轉過身用手掌封着程灝嘴巴很嚴肅的說：“本姑娘不接受道歉，雖然你是我的好哥兒們，但你知道本姑娘是一個愛恨分明有仇必報的人，這次本姑娘記着，以後要連本帶利的一起還。”說完又轉過身接着往前走。
程灝看着吳薇薇邁着大步子馬尾隨之甩動着，看着左左右右甩動幅度特別美，腦海里忽然閃出一句很美的句子“待你長發及腰，吾妻歸來可好”，忍不住伸出手撫摸着她頭髮，發梢在空中畫了一個優美的弧度，滑過他的指尖，就如羽毛滑過程灝的心尖般輕柔而溫暖。
當走到一家女裝店時，程灝看着那件沾着顏料的褲子說：“不打算買一身衣服？”
“你不是給我帶了衣服嗎？”吳薇薇看了一眼裝修的奢華的服裝店，心裏嘀咕着這個店哪是我這等小平民百姓消費的起的，再說我爸媽給我的生活費也不夠她來這裏敗家的呀。
“看你這一身，丟人現眼。”程灝鼻子哼着說。這個死變態能不能說幾句好聽的，但是看着這一身的髒兮兮的在大街上走回頭率是挺高的。
“那......那能不能換一家呀？”
“一條街都差不多，你知道還有哪裏有買衣服的嗎？”程灝知道吳薇薇囊中羞澀。
“我......”我又不是第一次逛街C市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個路痴。吳薇薇努了努嘴巴。
“走吧。”吳薇薇被程灝拽着往店裏走。
一進店裏，吳薇薇看着那大幾百一件衣服咂舌，不好意思的問跟在身後的服務員說：“你這有沒有價格優惠一點的衣服呀。”然後扯程灝的衣袖低聲說：“太貴了。”
程灝好像沒聽見一樣，隨便從貨架上拿一件衣服塞給吳薇薇說：“沒得挑了，你還想穿着這一身想乞丐一樣出去辣眼睛嗎？去換了。”
“我。。。。”程灝並不打算讓吳薇薇把話說完，直接把她推進更衣室：“進去”又對導購說：“小姐，麻煩你找一件跟那件衣服相配的褲子送進去。”
導購員很快的拿一件送給吳薇薇。當吳薇薇換了衣服出來時，程灝已經付了錢，拉着吳薇薇就往外走。
“哎，哎，還沒付錢呢”吳薇薇不解的說。
“已經付了”程灝沒有停下繼續往前走。
“可是。。。。”
“沒有可是。”
“至少讓我照照鏡子，看看這身衣服合不合適吧。”
“吆，你還會照鏡子呀？你穿什麼衣服都是一樣的，只要尺碼對就行了。”程灝拉着已經出了店門接着拽着她說。
吳薇薇聽到他說間接自己不注意形象，還說穿什麼都一樣瞬間憤怒對着程灝吼道：“死耗子，你。。。。”
“哎哎，淑女點，大街上那麼多人看着呢？”程灝看着吳薇薇炸毛的樣子說。“你這樣在大街上大喊大叫的多影響形象呀？以後會嫁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