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安排,必須安排
黑木林中,左飛打着手電筒,仔細搜尋着,大蔥說道:“不知道是什麼白毛怪物,找到了,必須給他安排一下,偷菜偷雞,這是嚴重損害了人民財產安全,必須在脖子上掛上大字報,進行全民大批鬥,最好找一些戰鬥經驗豐富的鍵盤俠,給其予以殘酷如冬天般冷酷無情的抨擊,並將其關在動物園的鐵籠中,供遊客免費觀賞,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奧利給說:“應該收門票,這樣,我們就可以,不用工作,獲得大量的薪酬。”
大蔥說:“你這就有點兒思想不純潔了,應該以思想鬥爭為主,怎麼能趁機謀取利益呢?不勞而獲是不對的,以科學展觀的眼光看,免費才能更有益於人民。現在經濟形勢不好,可謂是行業的嚴冬,有很多家庭,他們的負擔很重,年輕人的壓力都很大,噩夢盜汗,徹夜失眠到禿頂,怎麼還能收費?”
左飛對這兩個二百五簡直沒話說了,在林子中找了有幾分鐘,他看到地上有菜葉子,急忙對二人說:“你倆別吵吵了,那白毛怪物,八成就在附近。”
黑木林中的落葉很厚,根本不會留下腳印,只有一個個的小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踩出來的。大蔥突然指着樹下的一塊石頭:“有血跡。”
左飛走過去看了一眼,樹根有大量鮮血,尚未凝固,在樹后現了滿地的雞毛。
“它果然就在黑木林中。”
左飛說:“快找。”
三人沿着血跡的方向,走了有百來米,在一棵大槐樹下,現了一個很大的樹洞,似乎就是那白毛怪物的巢穴。左飛拿出了電棍,大蔥拿着半截木棍,奧利給拎着摩托捎貨架的皮帶,彼此對視了一眼。
“你們倆跟在我身後,輕點兒,知道了嗎?”
左飛說完用手握住了手電筒燈頭,只在指縫間漏下微弱的光芒,閃身進入了樹洞之中。潮濕陰暗的樹洞中散着濃烈的腥氣,隨着深入,左飛聽到了哼哧哼哧的聲音。
樹洞內部的空間很大,忽然,左飛瞥見了一團白毛,他驚呼一聲:“兄弟們,給我恨恨地招呼。”他直接紅着眼沖了上去,打開電棍的按鈕,直接給那東西一陣狂電。大蔥掄着木棍,奧利給皮帶狂抽,樹洞之中啪啪聲不絕於耳。
三分鐘后,左飛才拿開電棍,對大蔥和奧利給說:“可以了,別打死了。”
大蔥說:“你放開燈頭的光,看看是什麼東西。”
左飛這才注意到樹洞中一片昏暗,他移開了捂住燈頭的手,照向了白毛怪物,不由地吃了一驚,與大蔥和奧利給對視了一眼:“怎麼會是人?”
只見是個一身白袍白的老者躺在地上嘴斜眼歪,渾身顫抖,口吐白沫,手腳不時抽動着,一個字,慘,兩個字,很慘!
左飛急忙檢查了一番,還好沒打出毛病,只是受了一點兒皮外傷。
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白老者才徹底恢復了意識,一臉驚恐地看着左飛三人:“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打我?”
大蔥說道:“什麼人?我們是神瘋特攻隊的!為什麼打你,自己不清楚嗎?”
白老者被嚇的打了一個激靈:“我是誰,我在哪裏?”他竟然開始裝瘋賣傻。
左飛說道:“你先別裝,我們可是精神病院的專業護工,帶走。”
白老者手腳亂甩:“別抓我,我不去,我哪裏都不去。”
“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偷人家的菜,吃人家的雞,還有理了?有句話叫什麼來着: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你不光損害人民財產,還造成了不良影響,敗壞了社會風氣,必須給你安排一下,十大酷刑你覺得怎麼樣?”大蔥說的有鼻子有眼,好像大清還沒完似的,把自己當做了貪官污吏的爪牙。
左飛覺得好笑。
但白老者卻被嚇得不輕:“我不要安排,不要。”
奧利給說:“由不得,你,安排,必須安排。”
左飛三人將白老者帶到了看園人的小屋,講述了抓捕的過程,養雞場的負責人千恩萬謝,本來還以為是什麼怪物,原來是一個瘋老頭。他們也不在乎那點兒損失,只是再三叮囑:“這種精神病患者,必須關起來,免得危害社會。”
大蔥拍着胸脯保證道:“放心,我們會好好招待他的,讓他在瘋人院中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奧利給說:“你盜竊,人家的,財物,必須進行,道歉。”
白老頭一副目光獃滯的樣子:“盜竊,誰是盜竊?”他裝的也太像了,不去演戲,簡直是浪費人才。
左飛說:“偷菜偷雞的不是你?”
“菜是哪裏,我沒去過,雞,啥叫雞,你是雞嗎?”白老者翻着白眼。
左飛差點兒被這老賊給氣炸了:“你才是雞呢,大蔥,送他上路。”
白老頭頓時急了:“喂,怎麼說,要殺人滅口嗎?”
“你住嘴吧!”大蔥捂住白老者的口,將其倒拖着離開了……
回到瘋人院,黃伯見左飛旗開得勝,抓住了罪魁禍,也是樂的合不攏嘴,問道:“他是什麼人?”
左飛說:“老傢伙,口風很嚴,得好好做精神鑒定。”
黃伯說道:“好,你們儘快弄清楚他的身份。”
左飛將白老頭帶到了一間密閉的精神病鑒定室里,打開了頭頂的白芒燈,開始了反覆的盤問。但白老者巧舌如簧,顛三倒四,搞的左飛束手無策。
大蔥拍案而起:“老賊,你還不老實交代,要讓我給你安排一下不成嗎?”
白老者一翻白眼:“膠帶怎麼老實,它只能用來粘東西。”
左飛對觀察鑒定的奧利給說:“去,到后廚提一桶辣醬油來,要最辣的。”
奧利給真是一個好幫手,很快拎來了一大桶辣椒油,蓋子一打開,辣味兒撲面而來。
白老者一瞪眼:“你們要幹嘛?”
大蔥嘿嘿一笑,用勺子舀了一勺辣椒油,晃了晃,嘖嘖稱奇道:“真辣啊。”
白老者麵皮一陣抽動:“你別亂來。”
左飛問道:“你是要文斗,還是武鬥啊?”
白老者一臉懵逼:“什麼是文斗,什麼武鬥?”
“文斗動手,武鬥動口。”大蔥說:“想不想嘗嘗辣椒油?”
白老者倒吸了一口涼氣:“辣椒油是文鬥武斗?”
左飛一臉嚴肅回答道:“武鬥。”
白老者咬了咬牙:“那我要文斗。”
左飛對奧利給一揮手:“把他的鞋子給我扒了。”隨即,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根羽毛,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我能讓你笑半年。”
奧利給按着白老者,大蔥抓着其右腳,左飛展開了喪心病狂的折磨——腳底撓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老者出了慘絕人寰的大笑,眼淚都給笑了出來,很快肚子也抽筋了,最後只得求饒:“快……哈哈哈……停下……哈哈哈……我說……哈哈哈……我都交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