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戰爭女神的工作
“渣渣，都是渣渣！”好像被一群野狗啃過的破爛庄園裏，沒有鼻子的先生憤怒地叫嚷着。
這讓他身後那些，嗯，或是幾年沒洗頭，或是剛剛打了髮蠟的女士先生們瑟瑟發抖。
哦，那些精神不太正常的倒是沒抖，甚至還發出了請戰的聲音。
伏地魔看了看一臉瘋狂的部下，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然後默默扭開了頭。
唉，雖然他伏地魔先生失去了鼻子，但腦子卻還保持了完整，起碼比這個用腦漿護髮的瘋部下強多了，出去打仗？要是行的話，偉大的伏地魔大人還會等你們這些腦子被殭屍吃了的傢伙諫言？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伏地魔卻清楚得很，在現在的魔法界，這四股打出狗腦子的勢力里，他和食死徒一方是最弱的。
鄧布利多和他的鳳凰社雖然老邁，但卻令人驚訝地得到了一直與他們不太對付的魔法部長福吉的支持——足足兩百名以上傲羅等級的巫師，比起才二三十號巫師的食死徒可強大多了。
那個從臭烘烘的破塔樓里逃出來的老古董，糾集了一群和他同樣臭烘烘的泥巴種甚至愚蠢的麻瓜，勢力膨脹得比他的老基友鄧布利多還大，竟然能把偉大的伏地魔趕得四處逃竄！
還有那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鬼……沒想到那些被淘汰的古代魔法居然有這樣奇妙的力量，連一群小鬼也能與偉大的伏地魔分庭抗禮……
想到這裏，伏地魔忍不住皺了皺他那不存在的鼻子。
因為他心裏清楚這分庭抗禮的形容完全是往自己臉上貼金。要不是那群小鬼實在太小，伏地魔先生實在沒法承認自己打不過對方，他也不必撒這個謊。
這叫什麼事嘛……
……
“上次的戰鬥，諸位實在打出了風格，打出了水平，連伏地魔都在我們的實力下狼狽逃竄。讓我們共同舉杯，為此歡呼吧！”相較於伏地魔的苦瓜臉，他的對手卻歡呼雀躍。
赫敏手持巨大的青銅酒杯，將滿滿一杯葡萄酒一飲而盡。
不是她酒量不行，不能喝朗姆酒之類的烈酒，而是青銅杯配葡萄酒來慶祝事情，這可是艾尤島上喀爾刻給她培養出來的習慣，號稱青銅時代半神英雄們的標準慶祝禮儀。作為滿腦子英雄史詩的赫敏，當然不可能改變這種慶祝方式。
好在下面這群小鬼也沒人喝什麼烈酒。
即使是憑着獻祭友人得到成長的哈利也不喜歡用烈酒彰顯自己的氣概——他實在是個一杯倒先生。
黃油啤酒就很好了，至於第四面牆外嘲笑他的傢伙，哼，誰管？！
“哈利？哈利！你過來一下！”突然，哈利聽到了他們大姐大的呼喚。
他一臉疑惑地看向赫敏。
有種不好的預感。
命運在向他這個預言之子預警。
但預警並沒有什麼卵用。
面對堂皇大勢，人只能隨波逐流。
“來了！”哈利屁顛屁顛地跑向赫敏。
“鄧布利多教授找你，去，給教授們展現一下我們青銅時代的氣量。”赫敏的聲音傳來。
還好，哈利遇到的不是什麼倒霉的事。
……
唳——
鳳鳴九天。
“咦，你這小東西居然能飛上來？真是不簡單呢。”雅典娜看着那金紅色的鳥兒，露出了有趣的笑容。
“還有你這老頭兒，居然能找到這兒，更是難得。我想想，自神話時代結束，到底有多少年沒有凡人能憑自己的聰明才智找到我了？”雅典娜說著，將更有趣的笑容送給了那有着長長的白鬍子的，隨着金紅色的鳳凰飛上這曾經只有神才能抵達的高空的老人。
“尊貴的冕下，請原諒我的冒昧。作為一個巫師，實在沒有辦法抵禦真理的誘惑。”鄧布利多微笑着說。
“這人設可不怎麼符合你們世界的巫師。”雅典娜聳了聳肩。月世界的那群傢伙才這樣好吧。哈利波特世界？他們中八成的巫師學魔法是為了玩魁地奇，嗯，剩下兩成有一半是為了做家務，另一半是為了養寵物。
“噢，尊貴的冕下，我雖然有點老了，但好奇心還是有的。”鄧布利多說著，裝作傷心地做了個愚蠢的撫胸動作。
“呵，隨便你吧。”雅典娜懶得對鄧布利多重申她的印象。反正她對這個印象正確與否毫無興趣，包括鄧布利多，她也沒什麼興趣。她的戰爭沙盤上，赫敏的戰爭影像可比鄧布利多老頭兒有趣多了。
看到那身材瘦弱的十五歲少女，手持青銅巨盾與青銅長矛，將一票黑漆漆的巫師打得四處逃竄，連黑漆漆巫師的首領放綠波都被光滑如鏡的青銅巨盾反射，雅典娜就有十二分的滿足感。
久違的少女武士了。上次看到這樣的少女武士還是什麼時候來着？還是神話時代供奉她雅典娜的祭典上吧？
哦，那些回憶等等再想，現在先解決一下眼前的老頭。
“你冒着巨大的風險來見我是為什麼？看在你一把年紀，我可以應允你一件不那麼麻煩的事。”雅典娜對鄧布利多說。
“沒什麼，沒什麼……”鄧布利多連連擺手。這個，直接說十有八九會被拒絕，還是先套套近乎的好。他這樣想。
“停！”然而雅典娜不吃鄧布利多這一套，“你那眼珠子都要粘在我的戰爭沙盤上了。說沒事，當老娘傻？哎，要真沒事，我可走了啊？”
“……”鄧布利多苦笑了一下。
這位還真沒耐心……
得，趕緊說吧。真走了咱可要哭死。
“敢問冕下，為什麼要掀起這一場戰爭？”鄧布利多躬身道，“請憐憫我們這些多災多難的凡人吧，這場戰爭，已經付出了太多的代價。”
“哦，你居然對一位司掌戰爭的神明問為什麼掀起戰爭？這還真是有趣的問題。”雅典娜說。
“不，正因為從蓋勒特那知曉了冕下的身份，我才有此一問。因為在傳說中，冕下與司掌戰爭的瘋狂與殘忍的阿瑞斯並非一路，而是司掌戰爭中正義的一面。不然，您身邊也不會有正義女神隨行。”鄧布利多說。
“這句話我倒是愛聽。”雅典娜笑了，“不過鄧布利多啊，你是憑什麼認為，這場戰爭不是我所見的正義呢？”
這句話讓鄧布利多心中一凜。
但還沒等他有所言語，雅典娜的話語就又響了起來。
“戰爭的正義與邪惡，究竟是用什麼來衡量？生存？死亡？歡笑？悲傷？不，在神的視角里，那些只是戰爭的附帶品。對神來說，戰爭的正義與邪惡並非人類的正義與邪惡，而是秩序與瘋囂。”
“鄧布利多啊，格林德沃掀起的戰爭是將這個混亂的世界導向秩序的戰爭，是讓巫師與麻瓜再度合一為同等的人類的戰爭，是神奇生物與人類重新站在他們共同的故土上的戰爭。他的訴求是這個世界必然到來的秩序。反而，你也好，伏地魔也好，甚至赫敏，都在將這個世界重新導向混亂。所以，你明白我為什麼會掀起這場戰爭了嗎？引導秩序的戰爭，這就是我的神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