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金狐老婆聽到金狐的真心話
“沒有,沒有,蘇姑娘,”兩個人都低下了頭,把腰彎成90度,戰戰兢兢地說,“華夫人夜安,請稍等,我們這就去叫司機過來。”
“把你說的視頻發到蘇靜的手機上。”華青嵐面無表情地說完,自顧自地坐進敞篷電車裏,仰頭望着天上的星星,星星默默地朝她眨着眼睛。
薛蕾,可惜呀,老娘不能立即送你一程,還要過些日子我才能回國。
潤城也曾經是老娘的地盤,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親手料理你這個賤貨呢!
蘇靜奇怪地看看自家夫人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再隨她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
夫人看起來好像很開心,又好像很仇恨的樣子,難道這天上的星星能影響她的心情。
“夫人,你不要亂想,不要讓這些胡說八道的賤人影響了你的心情。”蘇靜關心地勸道。
“不,小蘇,我沒有生氣,”華青嵐看着湛藍的天空,搖搖頭,“你看天上的月亮,不管它出不出來,也不管是圓的還是彎的,始終只有它一個,那些星星無論多麼耀眼,多麼明亮,多麼閃爍,它也只是星星,永遠都變不成月亮……”
“對,夫人,夫人就是天上獨一無二的月亮。”蘇靜點點頭,還是有些無奈地看了看頭頂的天,星星雖然沒有月亮大,確實很美麗,也很可愛,關鍵是很多,多到不計其數……
夜裏,華青嵐上網連上國內的華青山,詢問薛蕾的事情,華青山告訴她,薛蕾被馬玉榮推進湖裏的事情,小報上也炒的沸沸揚揚,視頻也被推到頭條,最權威的說法是原配打小三。
鑒於華青山並不知道薛蕾是誰,所以華青嵐也沒追究華青山知情不報的責任,只說讓他派人盯着薛蕾和馬玉榮。
***
寇戰的秘密處所里
得知熊屹在國外進展的比較順利,寇戰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李睿欣喜地看着剛剛進來的呂策,呂策給他們買了許多水果和吃的,還有香煙。
其實呂策手癢的想給他們買酒來着,但是害怕被罰,沒敢買,寇戰不允許他們工作的時候喝酒,一滴都不行,醪糟都不讓喝,就怕影響判斷力。
“看你這麼高興,一定是有什麼好消息吧?”寇戰手上轉着一支筆問,“打個電話說一聲就行了,大晚上的,何必跑這一趟。”
“豈止是好消息,簡直太刺激了,我們放了一個假薛蕾躺在病房裏,馬玉榮喬裝成護士,去拔她的氧氣管,”呂策手舞足蹈的說著,“守在裏面的兄弟也假裝是金狐派來保護雪狐的,打折了馬玉榮的腿,扭傷了她的胳膊,摔成重度腦震蕩。”
呂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興奮,帥得瀟洒又囂張。
寇戰:“……”
李睿:“……”
“現在白猴的老巢里就是捲毛和兄弟們說了算,估計這幾天又能好好的干幾件大事了。”呂策一邊說一邊磨拳擦掌。
“沒想到啊,你跟着熊屹才幾天,居然學會了這麼多鬼把戲。”李睿抓了一把櫻桃伸在垃圾桶上,另一隻手拿起水杯在上面澆了些喝剩的水,搓了搓,就丟進嘴裏,吱溜吱溜地吃了起來。
“真不講衛生,”呂策搶過李睿手裏的櫻桃,和其他水果一併拎到水池邊,在盆子裏接上水,撒上鹽,反覆搓洗,又用清水沖洗了好幾遍。
“矯情,在野外,還不都是連沙子泥巴一起吃。”李睿不屑地看了一眼呂策。
“在哪個山頭就說哪個山頭的話,有時候過分的與眾不同,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呂策把洗好的水果裝在一個超級大的籃子裏。
他端過來,抓了一個最小的,有疤的癟櫻桃塞進李睿的嘴裏,“這也是熊屹大哥教我的。”
“別兜圈子了,還有什麼好消息,就一股腦說出來吧!”李睿報複式的一大把一大把的抓着櫻桃,往食品袋裏裝,他準備夜裏出去蹲守的時候,無聊了就吃,“也好,讓我們的心裏鬆快,鬆快……”
“想聽?”呂策挑眉,故意吹了聲口哨,“就不要吃獨食。”
“小氣,”李睿像個淘氣的孩子,把食品袋的底朝天一提,所有的櫻桃咕嚕咕嚕滾進了籃子裏,“這樣總行了吧?有屁快放,有話快說,哥哥我還忙着呢。”
寇戰靠在椅子上,什麼也不說,就直愣愣得看着這兩個下屬互懟,他似乎看的還挺過癮。
“我們監聽了薛蕾的電話,剛好有醫生打電話說她外婆的病有反覆,需要加錢才給換好葯,我們就停了薛蕾所有的賬戶,要求她誘金狐來潤城,才給她外婆續葯薛蕾答應了,只是金狐的電話打不通……”
“這樣不妥吧,老人是無辜的,不能受牽連。”李睿下意識地朝着寇戰看了一眼。
“呃,我沒說完,就是嚇唬薛蕾的,我們已經給老人轉院了,而且病也不是很重,醫生說能治好,之前那是個私人醫院,就是騙薛蕾錢的,我們不是假裝金狐的仇家嗎?說話不得狠一點壞一點……”
“我覺得這個辦法真的不錯,”李睿親自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呂策,“如果用真實的身份審問薛蕾,有些話就不能說,有些手段也不能上。”
寇戰也贊同呂策的說法和做法。
幾日後的一個夜裏,金狐在城堡裏面睡得迷迷糊糊。
他的妻子華青嵐摸着他略顯疲態的臉,悠悠地說道:“老公,不要怪我,葯是從那個小賤蹄子屋裏拿的,怪不得你總是離不開她,沒想到這東西效果這麼好,人家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華青嵐像個初經人事的小婦人一樣,依偎在吳道涼颼颼的懷裏。
一手圈着他的脖子,一手撫摸着他冷汗涔涔的背,紅着臉嬌羞地說:“老公,你乖乖地睡覺,以後每晚都能這麼勇',還愁我們沒有兒子嗎?”
半夢半醒的吳道也伸手,摸着華青嵐的臉,眼睛也不睜,呵呵地傻笑着說:“我的雪狐越來越柔情似水了,和你在一起,總覺得自己還很年輕,每次都yu罷不能……”
金狐全然不知,就在片刻之前還百般溫柔的老婆瞬間變了臉色,黑如鍋底,整個房間裏瞬間陰雲密佈……
“蕾蕾,耐心地等着,我想辦法弄到華家老頭在瑞士銀行存的那幅神秘的畫兒,等你生了兒子,我就和姓華的那個老女人離婚,不能讓我們的兒子身份尷尬……”
目呲欲裂的華青嵐恨不能將這個比她高出一尺的大男人扔出窗外,她打開床頭櫃,取出兩粒藥丸塞進金狐微漲的嘴裏……
華青嵐來到窗口,看着黑黢黢的山底,彷彿看到了金狐落入深淵,碎屍萬段的場景……
他們所住的這座城堡,為了抵禦入侵者,被修築在這一片地勢最為險峻的一座獨峰上,沒有路直接能夠上來,而是和對面的山頭之間連着索道,白天有豪華的廂式纜車來往,輸送人員和生活用品。
纜車有專人看管,一到夜間或者有什麼危險的時候,纜車處於斷電狀態,這裏就成了一座孤島,就徹底和外界斷開了,特別安全,也特別危險。
華青嵐臉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的譏笑,是在笑金狐?銀狐?雪狐?還是她自己……
曾經,金狐告訴她,他在和雪狐逢場做戲,雪狐是銀狐的心頭愛,他要利用雪狐除去銀狐,把銀狐的權利交給“哥哥”華青山,她信以為真,今天才發現自始自終被唰得那個人一直都是她自己。
一陣涼颼颼的山風,吹醒了華青嵐發漲的頭腦,她回頭看着紅果果的躺在那裏的金狐。
吳道,我和你是結髮夫妻,當初說好了同甘共苦,我把父母留給我的所有財產都給了你。
今日,你飛黃騰達,我已老去,你家裏有家,家外也有家,我一直忍着,以為壓力大的男人都這樣,只要你心裏最重要的那個人是我就行了。
你卻變本加厲,打算棄我立她,難道這就是我的命?
不,既然沒有同生,也不能同死,那麼你就先去死吧,你倆在地下恩愛吧!
該我華家的,我依然會讓它姓華,哪怕一根牙籤,也不能讓姓吳的人做主。
華青嵐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能聽到,字卻咬的很重,語氣特別生硬,神色冰冷。
她看到金狐臉上有異色,華青嵐捏了捏眉心,淡定得拿起床尾凳上他的睡袍,給他穿好,把他滾到一邊,找來同款床單鋪好半邊,又把人滾過去,鋪好另一邊。
她拿過自己的衣服穿上,一邊系扣子一邊檢查屋裏有什麼不妥。
華青嵐出去了,屋裏面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好似從來不曾有人來過。
華青嵐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浴了一番,訂好表鈴,一頭倒在床上睡去了,畢竟年齡大了,別折騰了半夜,真的累壞了……
第二天清晨,華青嵐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間,經過他的書房時,就聽到裏面男人低沉溫柔的說話聲,她停下腳步仔細聽,好像在打電話,她沒有吵他。
“蕾蕾真能幹,把吳擎那個混球送進了監獄,以後銀狐的權利和他手下的部門都歸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