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孽緣起 第十章:看花被虜蜘蛛洞

第一卷:孽緣起 第十章:看花被虜蜘蛛洞

瀲月心裏有氣,不再召見梵知來給她綰鬢,這些事情又重新落到軟春身上,可把小丫頭高興壞了。

旁者開心,當事人可不這樣想。

瀲月憋着一口氣在賭,她就不信梵知看不出她反常,看出了應該會來哄哄自己,主動說一句話也好,只要一句話她就不生氣了。

但事實證明她錯了,梵知不僅沒哄,連房門都沒出過。

瀲月忍過幾天,自己先憋不住了,趁今晚夜色就爬上梵知房間的屋頂。

扒開一片小小的縫去偷看。

屋內漆黑一片,藉著窗外照進來的淡淡月光,瀲月勉強估計人應該沒睡,不過睡不睡都無所謂了,反正也要弄醒。

推開那天窗二話不說就往下跳。

梵知早就發現梁上君子,也沒掙扎,掙扎也沒什麼用,該上的床她瀲月就沒有上不去過。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個帶着些涼意的身子鑽進他被窩。

“你又想幹嘛?”

“談談。”

瀲月擠進被子使勁往梵知那貼,他身上溫熱着實舒服。

這女人真是……

梵知心中一陣吐槽,身子不停靠後直到退無可退。

瀲月徹底佔了剛才梵知睡過的地方就不在往前,小手伸出收了收被子。

果然,只是想要個暖好的床,怎麼自己還期待她會做點什麼?……

梵知面色一凜,心中那剛冒頭想想法瞬間被他打散,鳳眸往下正好對上瀲月的桃花眼,梵知有些不自在的挪開視線:“咳……沒什麼能談的。”

“有!”瀲月伸手去抓梵知衣袖,被他一盯又怯怯收回來:“你聽我說也行,反正我今晚不走了。”

“那我走。”梵知說著就要起身,瀲月以為他真要走,小手又去拉他衣袖,力道不小。

梵知只是想嚇唬嚇唬瀲月,哪知道她使那麼大勁,一時沒防坐起一半的身子被拉倒,正正壓在瀲月身上。

瀲月嚇了一跳,不過是自己先動的手,理虧……也不敢掙扎,訕訕一笑,不敢在說話。

梵知手撐着床勉強拉開一點兩人距離,垂落的長發輕輕掃着瀲月鼻子。

“阿嚏!”

鼻子一癢,溫熱的氣息打在梵知脖頸,讓剛起身的梵知身子一僵,冷冷轉頭看向瀲月。

瀲月心底犯慫,眼神飄忽:“咳……這個……那什麼……”

梵知覺得再不給這女人一點害怕,她就要上天了。

隨即在瀲月瞪大的桃花眼裏直接收了支撐身體的手。

身上又壓下來的重量讓瀲月倒吸一口涼氣,口齒不清道:“你你你,你幹嘛!”

她長這麼大哪有這般和男兒接觸過,感對梵知大膽也是堵定在自己的地盤他不能動自己,裝油條誰不會啊!

真要到關鍵時刻她路大爺慫的比誰都快……

“我……”瀲月現在是真的慫了,使勁扯了扯被梵知壓住的被子,勉強遮住嘴,一雙桃花眼怯怯的看着梵知。

她答不上話,梵知一個人唱獨角戲也沒意思,左手撐着床一用力,又躺回原來的地方。

“睡覺了。”

瀲月轉過身子,還是沒敢把臉全露出來,始終執着於談談:“談談!”

梵知挑眉,伸手把瀲月連人帶被子圈進懷裏:“沒東西能談,睡。”

瀲月嚇了一跳:“你摟我幹嘛?!”

“你夜半跑進男人房還有理了?”

“那你又不會動我。

“我現在也沒動你,閉嘴睡覺。”梵知另一隻手撫上瀲月小臉,不顧掙扎,強行蓋住她眼睛。

他是真的困了,從雛庭樓回來便一直嗜睡,夢裏有個白衣身影和自己無二般,但轉過臉,只有片片腐肉垂掛在白骨之上。

他十分強大,強到想殺梵知只需要抬抬手指,幾次夢裏逃生都是因為自己意志堪堪醒來,梵知不敢保證,如果沒醒是不是真就死在夢裏了。

瀲月還想開口,摟着他的人嫌煩,乾脆連嘴都堵上,一隻大手幾乎蓋住整張臉。

所謂巴掌小臉就是這般吧。

這下嘴也被堵上,瀲月無法,只能睡覺。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路姑娘一臉懵逼從床上坐起,自己身上還穿着為了翻屋頂方便特意換的男兒裝梵知早不曉得跑了那去。

胡亂抓抓腦袋,起身去推門,不料開門就被眼睛景象吸引,院裏白衣的少年郎坐在藤椅上,陽光傾瀉在他長長的黑髮,映出末尾淡淡棕色,臉微揚,眼睛闔起,表情享受極了這太陽。

懷裏不知道哪來的貓兒,只看他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貓腦袋,瀲月覺得歲月靜好也不過如此了。

瀲月腳下步子飛快進屋梳洗,換了身粉白流仙裙,自己搬了凳子在梵知身邊坐下。

昨兒晚上又被他忽悠過去了,不過也不重要,反正他暫時跑不了。

瀲月摸不清心裏什麼態度,但是不想他走,十分不想。

梵知看她坐下,將手中貓兒遞給她,小姑娘家都喜歡寵物,貓抱在懷裏,瀲月心思完全被吸引了去,再沒管過梵知。

二人在院裏不過才坐片刻,就有小丫鬟來找,說是瑾涯來了。

瀲月調笑表情一僵,頭也不抬對丫鬟道:“說我不在。”

小丫鬟面露難色:“瑾涯公子就在往後院來的路上。”

路上?瀲月細眉一皺,厲聲道:“誰放進來的?”

“老爺,,,”

瀲月站起身就要走,被梵知拉住。

“去哪?”

瀲月回頭:“跑路啊,不想見。”

“見吧。”

瀲月可沒想到梵知會讓自己見,心裏那股小性子又出來了:“你就讓我去了?”

梵知面無表情:“未來夫婿見見也好。”

細眉一挑,瀲月也不知心裏哪來的氣,用力一甩袖子大步朝門口走去。

梵知看她生氣的背影不明所以,繼續低頭擺弄地上的貓兒。

瀲月剛出院門就和瑾涯撞上,少年穿的玄色衣衫,黑髮整齊束起,白冠襯的人很精神。

氣質儒雅,但瀲月就是覺得不舒服,他眼裏的星光讓她感覺不自在。

“初次見面,有什麼不好的還望姑娘包容。”瑾涯拱手作輯,他沒接觸過女孩子,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先把醜話放前頭會不會好些?

瀲月還了萬福禮貌一笑:“同,公子今日來可以什麼事?”

院內,梵知透過大門間隙隱隱看見瑾涯幾分面容,神采奕奕,光一般,這樣的才能站她身旁吧?

“山下有株山茶開早了,特意來請姑娘去看的。”

哪來開早,不過是瑾涯為了找到由頭讓草藥仙強行催的,路大小姐喜歡山茶江湖人人皆知,一朵花就能換得美人一笑。

瀲月本想拒絕,腦海里又想去梵知說的那話,心中有氣,張口就應下:“好啊,這便前去?”

瑾涯朝她伸手:“走吧。”

蔥白小手輕輕搭上,走前瀲月還朝門內望了一眼,她就不信梵知那木頭還沒反應!

心中信誓旦旦,可結果證明都是假的,梵知依舊在逗貓,連給門的眼神都沒有。

這下瀲月可傷了心,再也不看院子,悶悶朝前走。

人兒堵着氣,可殊不知某人在她轉頭時匆忙收回的視線,低着頭掩蓋的慌張。

路聞派了封了山,沒有瑾涯帶着絕對出不去。

茶樹放在山腳一個亭子裏,因是強行催開,看着有些病態,花瓣潔白,瀲月手指細細撫過,轉頭問瑾涯道:“為何催?”

心思被拆穿,瑾涯臉上有幾分紅暈,低頭看着鞋尖不好意思道:“實在找不到理由,只能這般了。”

這下輪到瀲月不自在了,咳嗽兩聲:“你可以直接來找。”

瑾涯抬頭,眼裏星辰不減:“當真?”

“嗯。”

如此一來,就更方便了。

瑾涯心裏打着算盤,既然夢裏劫躲不掉,那就迎上去。

如果能讓這姑娘喜歡自己,即使到時候躲不掉,她也不會捨得下手吧?

瑾涯自小被養在懸海派,,心思單純如白紙,夢裏劫他不敢告訴任何人,自己卻悄悄當了真,還傻乎乎的想着這樣便能化解。

不過這個秘密大概只會爛死在自己心裏,永遠沒人知道。

瀲月四下張望,正午了,剛要開口尋個由頭跑路,話到嘴邊,一陣陰風掠過二人,瀲月身子被卷進中心,瑾涯未料有此大變,急忙甚是去抓,自己也被卷了進去。

兩人皆是眼前一黑,再醒已經在一間石室里了。

偌大個空間只有自己一個人,瑾涯不知在哪。

自己胡亂摸索了一番在大門旁摸到一個凸起的石塊,心裏斟酌,要不試試?

轉頭看了看周圍,光滑如玉,除了這石塊在看不到其他機關。

咬咬牙,算了,反正姑娘我命大,心裏給自己打氣同時手上用力轉動那機關,石門很快就開了,倒也奇怪,那麼大一個石壁移動竟沒有半分聲響。

瀲月探頭朝門口望去,下一秒小臉一黑,手上又把石塊轉了回去。

門外是一個長長的通道,讓瀲月怵具的是整個通道牆壁上都佈滿了蛛絲,密密麻麻的小黑蜘蛛在上面爬着,有兩個因為好去,在門關上的時候被夾成了一灘水。

此刻瀲月心裏只剩三個字:操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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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上神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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