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ognizable.籠中夢破碎
莊園的別墅中,隱隱約約的看見燈火在跳動,已經破爛不堪的門被推開。
皎潔的月光照了進來,一隻巨大的白色骨爪赫然出現在了視線中。
“夜鶯女士好雅興。”傑克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誇讚。
夜鶯女士的臉被面具遮去了一半,她擁有妖嬈美麗的女性軀體,卻長着禿鷲的翅膀和利爪。下半身卻是由籠子構成的。夜鶯女士輕笑,“Jack,所有的求生者都來齊了,你一定不能放走一個人,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傑克盯着她,面具並沒有掩飾住他發出的陣陣寒意,他眯起眼睛,宛如危險的貓咪。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傑克一字一頓道,濃濃的殺意瀰漫,巨大的骨爪上面的血還沒有幹掉,但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了詭異的紅光。
夜鶯女士依舊是笑。
“Jack,我覺得Joker更適合替代你來解決這些求生者,因為你一定會心軟的。”
“Joker?那個把人皮笑臉戴在臉上的傻子么?整天嘻嘻哈哈把人給大卸八塊的小丑?”傑克冷哼一聲,雖然自己跟Joker都是監察者,但是聽見這種話,真的是不爽呢......
什麼叫做我一定會心軟,自己可是無數次殺人不眨眼的開膛手傑克啊。
“海倫娜也是這場遊戲的參與者。”夜鶯女士不咸不淡的說道,目光看向傑克,很想知道此時傑克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特別的豐富呢。
傑克明顯一怔,但是立刻反應過來,陰森森的來了一句。
“那又怎樣?”
“Jack,難道你忘記了自己是為了誰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傑克冷笑了一聲,“我為了誰變成這個樣子不需要你管,說不定是重名呢。”
傑克不再打算與夜鶯女士再聊下去了,轉身離開。
夜鶯女士手中有一朵不知道從哪邊變出來紅色玫瑰,但花瓣已經開始腐爛了。
“是重名還是你的自欺欺人呢?”夜鶯女士勾起了嘴角,看着別墅外的破敗景象。
“求生者們,真正的狂歡才現在開始呢。”夜鶯女士將那隻紅玫瑰通過已經破損的窗戶扔向別墅外,紅色的玫瑰花瓣在風中四處飄散,宛如生命之花一般悄然隕落,那玫瑰花瓣紅的跟真的血一般,觸目驚心的飄落在地面上。
此時,瑪爾塔抱着呼吸漸漸微弱的艾米麗重新找到了海倫娜他們,海倫娜見到渾身是血的艾米麗時眉頭一皺,她實在是受不了血腥味,讓她很想乾嘔。奈布的傷已經粗略的被包紮了一下,皮爾森沒有好氣的瞪着奈布,嘴上一直再說:“早知道我就不去救你了,那麼喜歡逞強,早死早超生。”但,他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吧。
艾瑪笑着看向冤家皮爾森與奈布,可惜奈布的視線只在於艾米麗身上,根本就沒心情去理皮爾森的那些話,全當做耳邊風算了。
皮爾森笑罵了一句:“見色忘友的傢伙!”視線移到了正在笑的艾瑪身上,她笑的時候真的很溫暖,讓人總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她。
奈布鄙夷的看了眼皮爾森,很想說一句:彼此彼此。
但他現在沒心情去跟皮爾森拌嘴,不知道艾米麗她到底怎麼樣了......
“現在你們靠着牆走回到我們的小屋,我看見那個監察者正在莊園的別墅旁邊站着。”特雷西的聲音從通訊器裏面傳來。
艾瑪見瑪爾塔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連忙叫皮爾森。“皮爾森,你幫忙替瑪爾塔抱着艾米麗吧,瑪爾塔看上去很累了。”艾瑪焦急的看向皮爾森,碧色的眸子裏是掩飾不住的急切。
皮爾森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把瑪爾塔懷裏的艾米麗抱到自己懷裏了。
“只要是你說的,我一定會去做。”皮爾森在內心默默的念着。
奈布一看就不高興了,“我要抱着艾米麗。”羅伊無奈的看着奈布,“你覺得以你這個樣子你能抱的動人?別人不抱你都已經算是好的了。”羅伊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絕對是少了一根筋吧。
海倫娜“噓”了一聲,“此地不可以久留,我們得快點回去才行,因為,在外面,沒有一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的。”說完拿起盲杖小聲敲着地面,聽特雷西的話靠着牆走,眾人對視一眼,迅速跟上海倫娜。
順利的回到了溫馨小屋,皮爾森小心翼翼的將艾米麗放在了沙發上面,雖然那沙發已經很舊了,還有一些破洞,但還是可以用的。艾米麗的衣服已經全部被血浸染。
瑪爾塔皺了皺眉,“我們這裏誰還懂醫術?”她問。
是啊......有誰懂醫術?如果沒有人懂醫術的話,那麼救回了艾米麗也沒有什麼用,還是得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她的軀體慢慢冷去嗎?
剩下的人沉默。
海倫娜突然站了出來,“我只懂一些,我比較喜歡看書,所以醫書我也看過,但我從沒有試過,所以......”瑪爾塔給了海倫娜一個鼓勵的微笑。
她笑着說。
“海倫娜,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海倫娜眼眶一紅,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像瑪爾塔一樣只認識不到幾個小時時間人,如此信任自己。
海倫娜拿起艾米麗留在屋子裏面的一些醫療工具,特雷西與瑪爾塔扯下沒用的布將海倫娜與艾米麗隔離起來,只有沒有人注視着海倫娜,海倫娜是不會緊張的,這樣,海倫娜才能發揮她的正常水平,說不定會超出她的正常水平也說不定。
但海倫娜畢竟是第一次為別人治療,讓人很難相信能否治得好,但是他們,除了相信海倫娜之外,別無他法。
最讓人痛苦的就是,除了相信別人,自己卻無事可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海倫娜遲遲沒有從布的屏障內走出來,眾人都覺得很懸很懸了,心提到嗓子眼上了。
布被輕輕掀開,海倫娜走了出來,“艾米麗現在她已經沒事了,但是她傷的很嚴重,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可以醒。”海倫娜額頭上還有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也很緊張,她怕自己失敗,讓大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