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迷霧開膛手
“醫生......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海倫娜突然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沒想到生命脆弱的如曇花一現......
艾瑪咬了咬嘴唇。
“不......我一定一定要去見艾米麗!”她帶着哭腔說道,緊接着小聲啜泣。瑪爾塔心疼的拍了拍艾瑪的背,“別哭了,無論艾米麗有沒有死,我們都一定回去見她的......”
哪怕只是見到她的屍體。
奈布的眉頭緊鎖,帶着不耐煩的語氣道:“你們別再磨磨唧唧的了,你們是打算去救人還是去收屍啊?”艾瑪聽奈布說的話臉色一白,皮爾森瞪了奈布一眼沒好氣的說:“瞎說什麼,艾米麗她不會死。”
“艾米麗她又不是神,她又不是永生的,要說永生的話估計是這個怪物吧。”奈布冷哼一聲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絞刑架。
雖然有很多草叢遮掩了許多視線,但奈布他十分清楚的知道艾米麗就在那個地方。
海倫娜突然蹲了下來。
“艾瑪,你跟我在這裏等他們救人回來,而你們就按照計劃進行,這裏有塊大岩石,只要我們蹲下來,那個東西是絕對看不到我們的。”海倫娜指着不遠處的大岩石低聲說道,艾瑪擔憂的望了望前去救人的四個行動者。
羅伊點了點頭,“一切都包在我身上,我負責墊后,你們救完艾米麗醫生就跑,不用來管我了。”
瑪爾塔盯着她的槍,沉默不語。奈布首先跑向不遠處的那個絞刑架,皮爾森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極差,“這小子,這麼想去送死么?!”皮爾森雖然嘴上對奈布罵罵咧咧的,但卻立刻跑着去追奈布。
“保重。”羅伊對海倫娜和艾瑪說完也跑了過去,瑪爾塔回過神來快速的跟上。
“注意特雷西的通訊,我之前給你們每個人都發了小小的通訊器,特雷西會根據她機械人的視野來指出我們逃生的路。”瑪爾塔一邊跑一邊對着通訊器十分嚴肅的安排道。
“明白。”眾人回應。
奈布他越來越靠近那個絞刑架,心跳就越來越快。他更是篤定了艾米麗一定在這裏,因為不是他跑太快心才跳動劇烈的,而是那個東西就在自己附近,陣陣寒意從身後襲來,強大的威懾力讓自己無法呼吸,黑暗中一隻陰森森的骨爪向奈布伸去。
奈布應聲倒地,極大的恐懼讓他喪失了跑的機會。
一位戴着白色面具,身着黑色燕尾服,頭上戴着一頂黑色的紳士帽,他就那麼站在奈布面前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他看了看他的那隻巨大的骨爪,“這位求生者,你是迷路了么?”他優雅的蹲下,與奈布對視戲謔的問,相對之下,奈布比較狼狽不堪,身上的傷口不斷的流出血珠,冷汗打濕了奈布的後背,但他還是假裝冷靜。
“對了,我的名字叫做開膛手傑克,不過......你還是叫我傑克吧,太過於直白了,你說是不是啊?”
“怎麼辦,你不理我,我該怎麼懲罰你呢?哦.....對了,之前我還抓了一個小姐,我帶着你親眼看她死吧,怎麼樣?”他的語調聽起來很快樂,奈布的臉色一變,越來越難看。傑克便是越高興,獵物就是該有獵物的樣子,那麼冷靜,真的是虛偽呢。
於是傑克毫不客氣的把奈布拖向奈布之前想去的那個絞刑架面前,奈布見到絞刑架上掛着的那個人臉色更白了幾分。
是艾米麗.....
艾米麗渾身都是血,脖子被一根繩子緊緊的勒着,整個人都懸挂在空中,“別緊張,下一個就是先生你了。”傑克低聲笑了起來。
艾米麗神情十分的痛苦,見到奈布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她現在只覺得,她快沒有痛苦的感覺了,原本寒冷又恐怖的地方她居然覺得很溫暖。
聽已故的奶奶說,人在死的時候是會感覺到很溫暖的,自己是快死了么......離開這個地方......
她的精神開始崩潰,眼皮特別的重,睡過去,就不會有痛苦了吧?
她正準備閉上眼不再掙扎的時候,“嘭”的一聲,傑克周圍被紅煙所包圍。
瑪爾塔立刻跑過去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艾米麗,抱着艾米麗撤離。她如果耽擱不撤離的話,艾米麗活下去的幾率會越來越低。
“救救奈布......”艾米麗虛弱的說完這句話就暈了。
羅伊直接扛起奈布,皮爾森拿着手電筒照着傑克,傑克又喪失了一陣子的行動能力。皮爾森與羅伊帶着奈布向海倫娜與艾瑪所在處撤離。
傑克恢復了行動能力后也不惱。
“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啊這次狂歡遊戲。”傑克頓時被迷霧包圍,消失在了原地。
瑪爾塔因為抱着艾米麗所以行動速度大大降低,心又開始劇烈跳動起來,瑪爾塔暗罵一句該死的。
瑪爾塔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小姐,不用再跟我玩躲貓貓了哦。”傑克如鬼魅般出現在了瑪爾塔身前,“因為,你根本就玩不過我啊。”
“小姐,下一次不能對着別人心口上面開槍哦,我想小姐你應該也要嘗試一下,心被刺穿的滋味吧?噢......原來是來救這個醫生的啊。”傑克的視線突然轉移到了瑪爾塔懷裏的艾米麗身上。
瑪爾塔不語,冷冷的看着面前如死神一般的存在。
“嘭!”瑪爾塔再次開了一槍,她原本只剩下一顆子彈的,但她在跑的路上看見了箱子,想找針筒幫艾米麗療一下傷,雖然不能根治,但是先保住艾米麗的性命才行。不過並沒有翻到她想要的針筒,而是翻到了一把新的手槍。
傑克再一次被紅煙籠罩,瑪爾塔乘機沖了出去,以她最快的速度抱着艾米麗跑出了傑克的視線之中。
傑克略有些苦惱的嘆了一口氣。
“有點大意了。”
“不過,這樣這場狂歡才會更有趣。”
不知何時,夜幕降臨。
烏鴉在傑克身旁盤旋,宛如忠心的隨從,月光清冷的照在傑克身上,如月神之子般邪魅。風聲簌簌,傑克邁開修長的腿,再一次隱入黑暗。
他輕輕的說了三個字,如熱戀中的情侶一般痴迷,那三個字讓他覺得癲狂,甚至失控。
他說。
海倫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