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

塵埃

“大喜,你感覺到了沒有啊”商三觀着急的對大喜喊道。

“這裏鬼氣濃重,但是杜衡確是在這裏,在地下”大喜較為冷靜道。

“那把地面劈開?”二丫病急亂投醫道。

“不行,地下會塌陷的”大喜立馬否定了。

“在這裏,”正當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聽到祝鶚在屋裏喊道,一群人急急慌慌的走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通道。祝鶚縱身一躍,其他人緊隨其後。

“我要殺了你~~啊~”杜衡用一隻手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紅着眼睛撲到錢芸兒的面前,卻被對方一下子掐住了脖子,“真是美味啊,”她舔了舔嘴角的血饜足的道。“該你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誘人,傳說中的陰煞之體,世間少見啊”說罷,舔了舔鮮紅的嘴唇,一口準備咬下去。卻被迎面而來的劍氣瞬間割掉了半張臉,痛苦的一下子鬆開了杜衡,捂住了自己臉尖叫了起來。

“阿衡,”又是那個溫暖的胸膛,熟悉的嗓音,在倒下之際杜衡被祝鶚接住了,邊叫着杜衡的名字邊解下一直被綁在他後背的錢少陽,放在了一邊,然後為杜衡輸送靈力“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看着杜衡一身的傷痕和鬆軟無力的手臂,祝鶚一向冷峻的臉上流下了一滴清淚,緊緊抱着杜衡心疼道。

跟在祝鶚身後的商三觀在看到杜衡的那一刻,瞬間紅了雙眼,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嘴唇,無聲的哭泣,“阿衡...疼不疼”顫抖的詢問着,就連一向冷淡的暢體元也不由的皺了皺眉。

杜衡滿身鮮血的模樣激怒了大喜,從來以理智為傲的他,第一次像現在這樣,化掌為爪一把抓住錢芸兒的胳膊,狠狠的往後一掰,將整個手臂都扯了下來,並用自身的鬼氣將其化為粉末。

此刻錢芸兒已經不成人形了,疼的在地上不斷的翻滾、哀嚎,大鬼冷漠的看着她,還想繼續折磨她,卻被杜衡阻止了“別殺她,小鬼嬰還在她肚子裏”。

“知道了,二丫,過來,給你個機會”,大喜停了一下,把二丫叫了過來,看了看自己右手道。二丫瞬間明白了大喜的意思,立刻化為鬼刃纏在大喜的右手上。大喜古怪的笑了一下,掐着錢芸兒的脖子將其一下子提了起來,用右手的鬼刃慢慢的在她的肚子上划著,接着用手一塊一塊的掏出了鬼嬰破碎的魂魄,收在了身上,然後像丟垃圾一樣把她丟在了地上。

“贏掌門和周閣主來了”後面一個弟子稟報道。大喜和二丫的身份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二隻鬼非常自覺的跑回到了蓄鬼盒內。

“這是怎麼回事?”剛來到的贏文爻指着杜衡問向商三觀,語氣中帶着難以克制的憤怒“小衡怎麼成了這樣,說話”。

“我......”商三觀張了半天嘴,硬是沒說出一句話。

“之前,你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小衡肯定出事了,所以我讓你帶着人來幫他,結果呢?”贏文爻是真的生氣了,質問道。

“贏掌門,切勿動怒,先收拾殘局,其他的以後再說”周台道眼看着贏文爻怒火衝天的樣子,提醒道。

“先把小衡送回去”,忍住了自己的怒氣,贏文爻擔憂的望着杜衡道。

“不,師姐,我還有一件是沒做完”杜衡氣息微弱道。

“什麼是不能等傷好了再說”,贏文爻不同意道。

“等不得”,杜衡堅定的和贏文爻對視着,堅決而又誠懇。

“我帶他去做”抱着杜衡的祝鶚輕輕的說,“想做什麼就做,我陪着你”,他太了解杜衡了,只要是杜衡想做的,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還不如隨了他的心意。祝鶚吩咐一個弟子背着錢少陽的屍體,帶着杜衡去了安頓渾夕的地方。

到了的時候,杜衡看到渾夕正站在窗口向外望着什麼?在看到杜衡的時候釋然一笑。當錢少陽被一動不動的放在床上的時候,渾夕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少陽,你終於來了啊”,絲毫不在意錢少陽身上的血污,喃喃道。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玉扳指,是當初錢少陽送給他的。在錢府,他什麼都沒有找到,只有這個了。像是在舉行什麼重大儀式般,莊嚴虔誠套在了錢少陽的拇指上。“生前不能在一起,死後結為**,倒也不錯”說完,帶着滿臉幸福的笑容躺在了錢少陽的身邊,閉上了雙眼。

過了幾日,杜衡傷好了一點,便去打聽了渾夕屍體的埋葬之所,將錢少陽與其合葬了,在墳前,杜衡祈求他們來世可以相識,相知,相愛,不再受生離死別之苦。旁邊的祝鶚像是感覺到了杜衡的傷心,輕輕的拍了拍杜衡的肩膀,提醒他該走了,剛走了幾步,杜衡有些感傷的回了一下頭,彷彿看到了渾夕和錢少陽正對着自己笑,那麼溫暖,平靜。自然,杜衡也沒忘記渾夕的囑託,為大爺找了一個風水極佳的埋骨之地。

“你又跑哪去了,可急死我了”,杜衡前腳剛邁進天樞閣,就看見商三觀嘟嘟囔囔的指着他着急的說。“你要是再出點什麼事,師傅非打死我”說著說著還假裝摸了摸眼淚,以求的杜衡的可憐,讓人忍俊不禁。

“我就是隨便出去走走,不是還有祝鶚嗎?你急個什麼?事多。”杜衡被商三觀說的一愣一愣的,腳下差點沒踩空。

“胳膊都脫臼了,還走呢,你就不能讓人省省心啊”商三觀一臉你有病的表情,看得杜衡一陣火大,抬起自己另一隻正常的手,一巴掌呼在了商三觀的頭上。“你......”商三觀被打的疼了,指着杜衡剛想再說些什麼。

“做什麼,”暢體元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把商三觀拉到了他的身後,凶神惡煞的看着杜衡。

“你又做什麼?”看到突然出現的暢體元,杜衡有些心虛,這丫的是商三觀的未婚夫,自己打了人家的未婚妻,可不是什麼好事,正想解釋一下,祝鶚輕輕的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對着暢體元冷冷道。

“管好你的人”,暢體元像是發現了什麼,皺了皺眉頭,厭惡的看了杜衡一眼道。

“你還是先管好你的人吧!”祝鶚移了移身體,擋住了暢體元看杜衡的目光,挑眉道。

到了房間,杜衡都沒聽懂剛才祝鶚和暢體元說的是什麼?這倆人不是有病吧,自己什麼時候成了祝鶚的人了,莫名其妙。

以至於杜衡剛回到房間,就把祝鶚給攆走了,這傢伙最近太粘人了,跟個影子一樣,哪裏都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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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白帝暮遇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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