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打入內部
“你是說他可能是失憶了是嗎?”成安順一邊走一邊對着時秋說道。
時秋剛剛說了一下病房的事,點了點頭問道:“成主任,這種情況會導致失憶嗎?”
成安順暗暗思量了一下:“從之前檢查結果來看,的確有這種可能。當時你和另外一位趙小姐也看到他腦部的重擊情況。在遭遇重擊的情況下,會有可能失憶一段時間。”
“等等,你說一段時間,意思過一段時間會恢復的是嗎?”
“大多數情況下是這樣,具體我們一會到了再說。”
時秋點了點頭。
...
楊重看着面前一位胖醫生盯着自己左看右看心中有些發毛。不禁問道:“醫生,你看我還有救嗎?”
“說的什麼話,你全身檢查下來都沒有問題。不過這個失憶確實不是我能預料的啊。”
“成主任,他這種情況,一般而言要過多長時間才能恢復。”趙向陽說道。
“沒有具體時間,有的幾個小時內就恢復了,有的過兩三個月才恢復,有的可能一輩子都恢復不了,當然一輩子恢復不了的是少數。”
病房中的幾個人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
“看你這樣子身無分文的,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自己住在哪。要不清清,就讓他先住在你和時秋的別墅裏面吧。”趙向陽突然說道。
“啊?爸,那是我和秋姐姐兩個人住的地方,住他一個男的不合適吧?”趙清清有些急了,說道。
“時秋你呢。”趙向陽並未回答趙清清,轉頭問着時秋。
又在削蘋果的時秋聞言怔了一下,不小心又削斷了蘋果皮,心疼的看了一眼。回答道:“我沒什麼意見,反正別墅還有空房子。只要不打擾到我和清清就好。”
趙清清瘋狂朝着時秋使着眼色,可惜時秋並未有什麼回應。
“那就這麼定了,清清啊,禍是你闖的,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你都得負責是吧。”
趙清清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恨恨的看了躺在床上的楊重一眼。顯然她對這個闖入她們姐妹二人世界的傢伙很是不爽。
不爽歸不爽,趙向陽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誰叫他這麼慘是自己害的呢。反正醫生說了他過段時間就會好。或許明天就好了,到時候就把他趕出別墅。
心裏計劃了一籮筐,趙清清終於點頭答應了。
“那就這樣,下午我把他帶到你們那裏去。你們兩先回去吧,你方伯的車停在下面。我叫他送你們回去。”趙向陽點了點頭說道。
趙清清和時秋聞言便往樓下走去。
...
“秋姐姐,太可恨了,為什麼那個人要住在我們家啊。”趙清清越想越氣,不禁對着時秋說道。
“好了,好了,就讓他住一會吧。等他好了就讓他走,你肯定也是這麼想的。”時秋笑着對趙清清說道。
趙清清聞言眯着眼睛笑了笑:“果然秋姐姐也是這麼想的,到時候不管爸爸說什麼都要讓他走。突然多個人我好不自在了。都不能穿着內衣打遊戲了。”
是啊,這小姑奶奶平時愛好還是挺多的。算了,到時候再看吧。不過這次為什麼趙叔非要讓他住到秋尚別墅呢,想不通。楊重,這個名字怎麼感覺自己有點熟悉?
“秋姐姐,秋姐姐。你在想什麼呢,我剛說的話你聽沒聽到啊?”趙清清白嫩的小手在時秋的眼前晃了晃,看着獃獃想事的時秋說道。
“啊,哦。聽到了聽到了。”時秋終於回過神來。
“你同意我們打壓那個楊重了?”
“啊?是是,我同意了。”
“可是我剛才問的是我們晚上吃什麼。”
“。。”
...
“好了。這邊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交代的事情我全部辦完了,接下來全靠你自己了。”趙向陽坐在床邊對着楊重說道。
“知道了,過會你讓醫生過來把我渾身上下纏的這些東西都給拆了,我背後癢到現在了,都沒法抓到。”
“你確定?雖然你失憶是假,但身上的傷還是真的。我勸你還是先綁着吧。”
“不用,以前。。。算了,你反正一會叫醫生給我拆了吧。”
“好吧,你再跟我說說你的計劃吧。”
“我能有什麼計劃,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有什麼補充的我會告訴你的。”
趙向陽聽言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道:“這是我讓老方幫你辦的卡,每個月我存五萬進去,你先拿着吧。”
接過這張卡,楊重咧嘴笑了笑:“行,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說的很清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收了你的錢,肯定也會把事辦好,你放心。”
趙向陽聽言深深看了楊重一眼,嘆了一口氣。“我也想抽身而去,現實不允許。只能委屈了清清,我希望你能明白。具體任務時間我還沒有確定。到時候再通知你吧,我先走了。傍晚會有人來帶你去秋尚公寓,就是清清他們在的地方。對了,有什麼事可以叫護士幫忙。”趙向陽說完便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剛走到門前的時候,腳步又停頓了一下說道:“拜託你了。”便打開房門朝外走去。
楊重看了一眼趙向陽離去的背影。看了看胸前的玉墜。喃喃道:“小浩,大哥要為你報仇了。”
...
燕京。
溫榆河在古人眼中以無數泉水交匯而成,古人稱之為“百泉水”,又稱為“湡水”。在溫榆河的風景線上。有一片別墅群。名麗王府,現如今大多數人講究寧靜而優雅。很明顯麗王府在這方面頗有建樹。自然而然受到大多數人的欣賞。
而在麗王府中央位置,有一棟獨立別墅,不同於其他別墅的是,這棟別墅獨佔了相當一大片的空間。在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上,顯得十分耀眼。
此時在這棟別墅位靠西南的一個房間裏。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正戴着老花眼鏡眉頭緊鎖的看着面前的一疊疊文件。老人身旁站着一個身穿唐裝布鞋的僕人。兩人一言不發。房間中十分寧靜。房間西北角的一樽香爐裏面正散發著裊裊的煙霧,傳出淡淡的優美麝香,又彷彿帶着微微的壤香。
興許是看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老人拿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唉,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還要幫着這些小輩管理企業。最近這一代小輩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旁邊的唐裝僕人微微躬身說道:“老爺,二爺家的孫子,聽說在美利堅快回來了。”
“哦?那個臭小子,也好。能回來幫我分擔分擔也好。其他呢?”
“最近夏家那邊,不太平。”
“夏家啊。隨他們去吧。當年確實是因為我們的過錯。”忽然老人看着旁邊僕人欲言又止的模樣,說道:“有什麼事就說吧,憋在心裏也難受。”
“是。老爺,是小少爺的事。小少爺他,在江都。”
“哼!什麼小少爺。那個小畜牲。說他幹嘛。”老人一聽到“小少爺”的名頭,眉頭緊緊皺起,冷哼了一聲。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
“你說說那個小畜牲的事吧。”老人像是漫不經心的說道。
旁邊的唐裝僕人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緩緩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