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八：長安城

大理寺

在充斥着錯綜複雜案卷的房間裏，狄仁傑正挑燈夜覽。

屋外，有人輕聲扣響房門，砰。砰。砰。

“大人，是元芳。”李元芳秉道。

“進來吧。”狄仁傑道。

“大人，這是程咬金的信函。”李元芳邊說，邊將信函呈送至狄仁傑的案几上。

狄仁傑徐徐展開信函，在微弱的燭光映襯下，仔細閱覽。

“大人，是明世隱的背景有眉目了嗎？”李元芳試問。

狄仁傑沒有開口回應，而是將信函推向元芳的位置，示意元芳可以親自閱覽。

李元芳會意，拿起信函，定睛細覽，呼吸緩慢，彷彿是擔心遺漏信中的每個字。

“大人，原來國師明世隱是來自西域的暹羅國貴族，倘若不出意外的話，那西征西域魔族的副前鋒，裴擒虎；還有那名冠長安的國手，弈星，想必都是來自那裏吧。”李元芳道。

“不錯，暹羅國，一個撮爾小國，竟然會出現一個卜算如此厲害的高手，而且，此人深諳女皇的心理，每每總可以揣摩出聖意，而恰到好處地逢迎諂媚，博得榮寵。我想，此人絕非眼下這麼簡單。”狄仁傑道。

“是啊，短短兩年內，就可以聖恩眷顧如此之重，雖不在朝堂之上，然而臣僚無不讚頌，幾近呼風喚雨，輕易左右朝政。”李元芳道。

“呵呵，這麼多年在我身邊，眼光精進了不少嘛。確實如你所見，國師之謀，不在術，而在政。因此，我才會對他倍加警惕，以防不測。倘若一個不小心，你我將來都有可能跌入萬丈深淵。”狄仁傑道。

“大人，那我們更加不能坐以待斃，今日他便可呼風喚雨，明日他豈不威重如聖！到那一日，國將不國，君將不君。”李元芳憂心忡忡道。

“沒有證據，此話不可亂講，以免惹來殺身之禍！”狄仁傑道。

李元芳止住凝思，陷入一陣惶恐。

“我猶記得先年，宮中謠言，太宗愛子甚篤，太子乾雖犯了謀逆之罪，僅僅被流放他地，與民同庶，流放的地點就是暹羅國一帶。我現在修書一封，讓程咬金再細細秘查。當年謠言，是否與事實相符。”狄仁傑道。

“大人意思是，國師與先年的太子乾有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繫？”狄仁傑道。

“我尚不確定，只是一種假設，等程咬金秘查后，再作定論吧。”狄仁傑道。

大明宮

“末將花木蘭，參見女皇陛下，願陛下萬歲。”花木蘭雙手相疊前伸，躬身參見道。

“呵呵，孤久聞汝名，今日方可得見，真乃巾幗英雄。想必你也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吧。西域魔族猖獗，霍亂諸侯，擾我邊疆。而你在長城之時，屢次殺敗魔族的侵襲，對魔族知之甚深。故而，今命你為屠魔先鋒，協助主帥李靖，親率大軍，深入西域，一舉蕩平魔族根基。怎樣，敢領命嗎？”武則天道。

“末將謹遵聖命，魔族不盡，勢不回朝。”花木蘭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