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次甘州之行

偕着兩位師兄，坐了一晚上的長途車，張毅又來到了甘州，下車的時候，和司機商量，下午會進一批貨，讓他幫着帶回寧東，交給王小明。然後又給了司機100元錢，司機樂不顛的答應了。

到了批發市場，見到李叔，他這兒的貨如張毅預料的一般，大概不到10萬元的貨，被張毅全部包圓了，然後付完帳，結清欠款，讓兩位師兄把貨送到長途汽車站，交給司機。

張毅和李叔商量着去粵州的事，李叔的意思是坐火車走，張毅覺得太慢了，97年的火車，從甘州到粵州要坐一個星期，慢的要死，何況如果出去的時間太長，父母肯定會擔心的。

張毅建議坐飛機，速度快，也能更快一些進到貨，依照昨天盜版光盤銷售的速度，今天發回去的10萬元的貨要不了多久，就會售磬。

如果客戶要貨的時候，沒有貨的話，會影響聲譽的，在如此暴利的情況下，時間就是金錢。

張毅看着李叔一臉肉疼、猶豫的臉色，也明白，這個時代的機票實在是太貴，而猶豫估計是因為怕張毅知道了上線的進貨渠道，會甩了他，不從他這兒進貨了。

張毅很鄭重的對他說：“李叔，您帶着我們這些小字輩賺錢，還給我們介紹進貨的上線，我們心裏很感激。我在這裏給您做個保證，以後即使我們能直接從粵州進貨了，您這裏的貨，我們也照常進。做生意，大家都贏利是最好的，我們絕對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以後的日子常着呢，您就瞧好吧！”

“至於機票錢、住宿錢，由我們這些小字輩來出，讓您這麼大年紀，還陪我們跑那麼遠的粵州，我們也過意不去！但是沒辦法，我們那兒實在是因為貨銷的速度太快，時間緊急，只能麻煩您了！”

李叔將近50的年齡了，為人好，在圈子裏做生意的口碑也很不錯，有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兒女，兩個孩子的學習，在班裏也名列前茅，這些年掙的錢也足夠孩子將來上大學、生活所用了。穩定富足的生活已經磨平了他拼搏向上的動力，他基本上已經準備慢慢的退休了。

幫王小明和張毅小哥倆，一個是由於王小明大姐的關係，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通過這次的生意合作，覺得張毅有眼光、有魄力，將來也許能成就一番大事業，現在幫一下他們倆，也為自己兩個孩子的將來多鋪一條可選擇的路。

李叔想通了這些之後，馬上熱絡起來，微笑的對他說：“張毅，咱們倆也是一見如故，以後就別李叔李叔的叫了，你看得起老哥，以後就直接叫李哥吧！顯得親切些。”

和李叔打好關係，本來就是張毅的目的，他當然對怎麼稱呼沒意見。

兩位師兄很快的送完貨回來，張毅看看快要到午飯時間，就招呼着李哥和兩位師兄一起出去吃午飯。

李哥讓張毅等一會兒，想介紹一下家裏人給他認識，張毅也樂得結識他家裏人，特別是一對雙胞胎兒女。

沒有多長時間，一對青年男女就進了院門，後面還跟着一位中年婦女。中年婦女儀態典雅，走起路來裊裊婷婷的，顯得很有氣質。女青年估計是繼承媽媽的優良基因，身材高挑，發育儘管還有些青澀，但已經有了一個美人的胚子雛形。

而男青年胖乎乎的，雙下巴，像極了小號的相撲運動員。雙胞胎差別這麼大，張毅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李哥介紹說：“張毅，這位是嫂子，姓胡，你們倆認識一下！”

“嫂子好，我是張毅，然後又向她介紹了兩位師兄。”互相握握手，打了招呼。

到了飯店，張毅拿着菜單，請嫂子先點菜。她隨意點了幾個菜，張毅看了看，全是青菜。

就招呼說：“嫂子，第一次見面，可別給我省錢，怎麼全點些青菜，來點硬菜好了！”

李哥說：“張毅，你嫂子是舞蹈學院的教授，一輩子都在保持身材，讓她點菜，肯定全是青菜。”

“我說呢！李哥，怪不得第一眼看見嫂子，就覺得氣質和平常人不一樣，走起路來，讓人看的賞心悅目。剛才，其實就想問，嫂子是不是比李哥年齡小十多歲吧？但又不太好意思直接問。”張毅道。

嫂子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臉上滿是喜悅的神情。

“小傢伙嘴真甜，將來還不知道會哄多少女孩子！既然你稱呼老李為李哥，以後，就別叫嫂子了，直接稱呼胡姐好了！”

“胡姐，估計李哥當初追你的時候，競爭對手不少吧！”

李哥苦笑了一下沒說話，看錶情也是一幅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張毅又把菜單，遞給雙胞胎兄妹倆，親切的說：“隨便點，照喜歡的來，一定要吃好！”

小胖子一把將菜單搶了過來，被肥肉擠的快要看不見的小眼睛閃閃發光，嘴裏噼哩叭啦對服務員報着菜名，急切的樣子讓大家嬉笑不已。

妹妹看着張毅，脆聲說：“張毅同學，你多大了？”

臉上露出一臉的不服氣。

張毅愣了一下，他這時候才想到，總是不自覺的把自己看成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但事實上，他才剛剛高中畢業不久。

而眼前的兄妹倆，也是高中畢業，說不定他真有可能沒別人的年齡大。

他報上了年齡，剛好比雙胞胎兄妹倆大一天，氣的妹妹踢了哥哥一腳，嘟嘟囔囔說：“都是因為你吃的太多，害得我們晚出生一天，要不然，今天也能當一次姐了！”

小胖子的注意力在菜單上，根本無暇理會她的無理取鬧，李哥和嫂子笑呵呵的，對女兒欺負她哥哥的行徑也見怪不怪了。

“對了，大哥，大姐，她們兄妹倆也是剛參加完高考，估分多少？確定好，去哪兒上學了嗎？”

張毅這麼問是有原因的，在西北人看來，孩子高考所選擇的大學，百分之九十都不會選擇本地，餘下選擇本地的，基本也都是因為，分數線達不到外地好一些大學的錄取標準，否則，絕對不會考慮本地大學。

“妹妹李燕燕選擇的是海津音樂學院的舞蹈專業，專業已經考完了，分數也沒問題；哥哥李樂喜歡數學，選的是海津大學的應用數學專業。儘管他的分數可以上清華，但是他想距離妹妹近一些，就放棄了報考清華大學。”

言語之間，李哥、李嫂神情間有些惋惜。

“海津大學的應用數學專業在國內也是頂尖的，並且，計算機方面在世界上排名都靠前，每年和美國的麻省理工學院之間有大量的交換生的機會。如果說他對計算機的興趣大，選擇海津大學比選擇清華更好。相對來說，清華只是綜合實力、名氣方面超過海津大學，但並不一定適合他。”

“還是真的嗎？張毅，你怎麼了解的如此清楚呢？”胡姐問道。

這是將來的趨勢，張毅當然沒法解釋清楚，只得胡扯說：“自己有個親戚就在海津大學的應用數學系，上了一年，就直接去美國了，現在在國外發展的很好，聽說綠卡已經拿上了。”

李哥、嫂子一聽這個，就興奮的不得了。

小胖子悶悶不樂的說：“我要是將來出國了，誰照顧這個瘋丫頭！”

妹妹李燕燕惱怒的踢了一腳李樂，氣哼哼的說：“到底誰照顧誰呢？我的零花錢全被你用來買吃的了！還有臉說你照顧我！”

“那還不是你學媽媽要減肥，嘴饞的時候買一大堆，買完，又不敢吃，怕吃胖了影響體形，只好讓我幫你吃了！”

兩個活寶在一旁逗樂子，弄的氣氛歡樂無比，倒是掩蓋了兩位飯缸師兄，那遠遠超過胖子李樂的飯量，讓人乍舌不已。張毅倒是見怪不怪，據師父講，兩位師兄的武功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每頓飯都要攝取大量的食物，才能滿足身體那龐大的消化能力。

張毅倒是很羨慕師兄們的胃口好，身體倍兒棒，自己還得努力呀！

吃飯時，李哥把張毅和兩位師兄的身份證拿上，找熟人去訂機票去了。

剛吃完飯，正在喝茶聊天。突然有人敲包廂的門，門開后，進來一位身穿航空制服的空姐，身材很性感，妝容精緻，顏值非常高，優雅的和大家打了個招呼，柔聲說：“哪位是李叔，我是來送機票的！”

張毅迎上前去，招呼空姐坐下，然後接過機票，看了看身份證和名字沒問題。問空姐說：“請問姐姐怎麼稱呼？”

空姐甜笑嫣然，輕聲說：“我叫王晶晶，你們可以記個呼機號，有需要機票方面的事情可以聯繫我！”

李哥和小胖子愣愣的看着空姐甜甜的笑容，甚至胡姐都有些驚艷於王晶晶的美麗。只有張毅那兩位師兄，對着滿桌的菜，筷子像辛勤的小蜜蜂一樣，飛來舞去，完全對王晶晶的美無動於衷。

張毅鬼使神差的，直接把手伸了過去，攤開手掌，色迷迷的說：“沒帶紙，請直接把呼機號寫我手上吧！”

王晶晶看找不到合適的紙張，只好拿起筆，在張毅的手心裏寫起來，但張毅故意使壞，手裝作怕癢，動來動去的，王晶晶只好左手抓住張毅的手，右手繼續寫，小臉蛋漸漸的羞紅了一片。

張毅的手背被她那嫩白的柔夷一握，暖暖的、滑滑的、一絲電擊般的快感襲遍全身，美女的手就是讓人銷魂，回味無窮，他的心忍不住蕩漾起來。

馬上，張毅很快的清醒過來，四十多歲的人了，曾經的他也算是閱女無數，怎麼現在看到美女竟然這麼不堪，鄙視呀鄙視！

“啊，啊”連續兩聲叫聲，打斷了張毅的遐想，他看見李哥被胡姐掐了一下，李樂同時也被李燕燕掐了一下，大家互相看了看，笑了笑，裝作一幅雲淡風清的樣子。

張毅問王晶晶：“晶晶姐，機票一共多少錢？”

王晶晶對於張毅打蛇隨棍上的親熱稱呼有些吃不消，但又不好意思說他。

“四張機票，一共4400元，下午5點的飛機，現在快2點了，你們儘快準備出發了。”

眾所周知，甘州的四周全是山，甚至機場都建在白銀市，因為甘州實在找不出一大塊的平地來建機場。

張毅拍拍大師兄，對他說：“大師兄，給晶晶姐點4500元錢。”

大師兄當著大家的面，打開了張毅的破書包，包里的錢全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10多萬的人民幣，花花綠綠的，耀人眼睛。

王晶晶驚呼了一聲，馬上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掩住了小口，她沒有想到，感覺和她弟弟年齡差不多大小的張毅，竟然，隨身帶着那麼多錢，她這一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現金。

嫂子和一對雙胞胎兄妹，也震驚於張毅隨身帶着這麼多的現金。

張毅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要和李哥去粵州進貨，拿存摺取錢不方便，所以只能拿現金。”

大師兄數了4500元給王晶晶，她拿出100元，堅持不要，說已經賺了些代理費了，再多要就不合適了。

張毅不由分說，拿過她遞過來的錢，抓着她的手，又塞了回去，勸說道：“晶晶姐，代理費是你應得的，這100元，只是給你的來回的車錢，跑腿費，總不能白讓你這個大美女，大熱天曬太陽吧！”

王晶晶堅持不要，張毅就一直不鬆手，看着她着急的樣子，別有一番美態。

漸漸的，王晶晶才注意到，張毅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捨得鬆開。

她羞怒的白了他一眼，心裏責怪這個壞蛋，趁機輕薄自己。

她慌忙的抽回手去，張毅有些遺憾的搓了搓手指，美美的回味着剛才那種銷魂的感覺。王晶晶匆忙的拉開門，像受驚的小鹿似的，慌慌張張的跑了。

張毅注視着她逃跑時的，那搖曳生姿的背影，狂吞了一口的口水，嘴角撇過一絲邪魅的笑容，心裏不知道在轉動着什麼壞壞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