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眠之夜
澤特不適應道：“受不起……你是叫我哥吧。”
琴姬一臉嫌棄地拍了一下肩膀說道：“想得美，我就叫你澤特。叫你哥我都覺得我吃虧了。”
澤特一翻身將琴姬從自己身上掀到地上去，他對琴姬笑道：“我也覺得你叫我別的的話我會很不習慣。”
琴姬就那樣趴在地上，她對澤特問：“話說你到底有辦法找到神奈子沒有？總不可能一直找不到吧？”
“她不出現我也不知道啊，那傢伙就像之前一樣躲着，只要她不主動出現我是沒有辦法找到她的。”澤特無奈地一攤手，他拿過手機說道：“先等我查查看啊……”
查查看？這玩意還能夠查到神奈子的位置嗎？現在的搜尋引擎有這麼厲害？
澤特查到了他想要搜索的東西說：“果然當時就不應該買那張彩票的……”
“你在查什麼啊？”琴姬不禁問道。
澤特晃了晃手機說：“我查這期彩票的中獎號碼啊……你以為我查的什麼？”
琴姬錯了，一開始就對澤特抱有期望的她真的是大錯特錯了。琴姬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說：“明天有什麼計劃嗎？總不可能一直等着吧？要是她再派出那些怪物來襲擊路人……我們也沒辦法，因為那傢伙的原因差點就導致人類滅絕，這是既定事實啊……”
“喲，你還學會了這個詞了？”澤特一笑說：“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要是想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放出怪物去哪裏還是有辦法的……”
琴姬湊到澤特身邊好奇道：“什麼辦法？”
“還記得我那個小師弟嗎？”澤特說：“有關我們身邊發生的一切都可以去問他，他是觀測者，不論是現在過去亦或者未來，只要發生的事情和我們有關他都知道。”
“怎麼一股子創作者的感覺？”琴姬吐槽說，“那麼你現在問問他怎麼樣？”
澤特無奈道：“要想讓他幫忙很麻煩的好不好？我上次為了讓他幫忙可是大出血花了好多錢，可是那傢伙最終也沒有幫上什麼忙。”
琴姬記得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雖然對於澤特來說是不久之前才發生的事情，但是對於琴姬來說那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了，記不清楚那是很正常的。
“對了，說起你那個小師弟……”琴姬回憶說道：“我記得之前就是因為他忽悠哈尤米，所以哈尤米才會將恩吉拉帶到布倫米瓦大陸上面去的吧？”然後恩吉拉就殺死了希莉亞。
澤特點點頭，他知道琴姬想說什麼，因為那件事他的小師弟一定在內心對於澤特有一定的愧疚感，所以琴姬想讓澤特用這件事來要挾他，讓他告訴他們神奈子現在身處何處。
澤特看着琴姬，琴姬沒有說話，但是那雙眼之中明顯就是在這樣告訴澤特，澤特嘆氣道：“我不會那麼做的……原本那就不是他的意願，那是老師的命令……老師將我的那份力量封印在了希莉亞體內，所以老師肯定是在一開始就打算將希莉亞殺死的，我們沒有辦法違抗老師的命令……雖然他確實對我有愧疚之情，但是我不願意用這個作為我的籌碼，這是對希莉亞的不尊重，也違背了我內心的正義……”
琴姬見澤特不願意去威脅他的師弟，她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麼。放棄了慫恿澤特，琴姬蜷縮着身子坐在沙發上，她有些羞澀地問澤特：“你還不睡覺嗎？”
澤特好奇道：“還不困……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琴姬看向澤特，雖然光線很暗，但澤特還是能夠看到琴姬臉頰上的那一抹紅暈，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原來琴姬長大之後是這麼美麗動人的一名少女。
琴姬說道：“能不能……能不能和我一起睡覺？”
澤特立馬一翻身從沙發上跳下去警覺道：“你想做什麼？事先聲明我對你沒有興趣，雖然我們兩個看上去可能像是那種網絡小說的男女主角，但是我對你的感情頂多也就是一個比較熟悉的朋友而已。我也知道你很漂亮但是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而且你還有依洛娜所以請你潔身自好、好自為之、之乎者也……”
琴姬抄起沙發上的枕頭朝着澤特扔過去，“你在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我們相處那麼久……那麼久……認識那麼久了！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人嗎？”
琴姬原本想說他們兩個相處那麼久了澤特還不了解琴姬嗎？但是後來琴姬發現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也就半年多一點，別的時間裏一直都沒有見過面，於是琴姬改口了。
澤特說：“我可不清楚，對我來說我剛剛和你分開幾天，但是你和我分開已經六……四年了吧？這四年的時間裏面誰知道你有沒有經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而導致你的內心變態了呢。”
澤特知道琴姬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他只是在和琴姬開玩笑而已，因為琴姬扔過來的是枕頭而不是她手邊桌子上的煙灰缸，那玩意比起枕頭更順手更有力度，而且距離琴姬也更近。
琴姬氣得雙腿直蹬，她少有地對澤特撒嬌說：“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你陪我一起睡嘛！”
“你是誰家的熊孩子啊？你都十八了吧？這麼大了還讓別人陪.睡……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澤特並不是很情願呸琴姬一起睡覺，倒不如說他根本就弄不明白為什麼琴姬一定要自己陪她一起睡覺，有什麼特殊原因嗎？
琴姬氣得臉鼓起成了一個球，一向都比較講道理的琴姬竟然會有這樣的表情，澤特是真的沒想到。
“有什麼特殊原因嗎？”澤特對琴姬問道。
琴姬扭過頭去說：“沒有！”
澤特沉默了一下，他看着琴姬生氣的樣子覺得琴姬大概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吧……於是澤特對琴姬說：“我先進卧室睡覺了，睡著了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不知道。”
琴姬的身子動了一下，澤特並沒有管那麼多，他走進卧室去鑽進了被子裏面，被子裏面仍然還留着琴姬的體溫，原本就有些炎熱的天氣讓澤特感覺更加難受，他將被子一掀開扔到一邊去，保持着一個“大”字形態就那樣入睡。
但澤特剛剛閉上眼，他就感覺到那被子又蓋在了他的身上，隨後一個纖細的身體鑽進了被子裏面。琴姬枕着澤特的手臂睡在旁邊，像極了對男朋友撒嬌的少女。
“很熱……”澤特也不睜眼，他隨口抱怨說。
“嗯，真的很熱……”琴姬細聲說道。
澤特又說：“不蓋被子不行嗎？而且太近了……”
“好像真的有點近啊……”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琴姬反而向澤特這邊靠了靠。
“我說了很……”澤特睜開眼看向琴姬，但是在他轉過頭的那一瞬間，他看到的是一名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正咬着嘴唇與自己對視。
澤特不知道為什麼琴姬要哭，他扭過頭去不看琴姬，琴姬的表情太讓人心痛，就算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澤特也感覺內心有些不好受。
澤特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對琴姬問道：“為什麼要哭呢？想起什麼傷心事了嗎？”
琴姬回答說：“沒有……沒有什麼傷心事……正好相反，我很開心，很激動。”
“開心什麼？”澤特不解地問，琴姬為什麼而開心，又為什麼而哭泣，澤特很好奇。
琴姬伸手去摟住澤特的腰，這麼親密的動作不是應該對情侶以外的人可以做到的，“我在那邊的世界熬了四年，四年來一直都沒有目的地生活着，我原本以為再也沒有辦法可以和你們再見了，我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們了。白天見到你的時候我都以為自己那是在做夢，我以為我認錯人了，但是沒想到真的是你……”
“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男朋友？”澤特開玩笑說。
但是他沒想到琴姬竟然對他點了點頭，“真的好像是這種感覺……好像對於我來說你的存在的重要性僅次於依洛娜，就連六年沒有見到爺爺奶奶我都沒有這麼激動過。”
“這孩子真沒良心，養了你十多年的爺爺奶奶還不如一個外人。”澤特吐槽說，“還有我記得你在離開村子的時候你奶奶不是說了你的眼淚已經留在了故鄉的土地裏面了嗎？為什麼現在又哭了呢？這有什麼好哭的？”澤特不擅長應對哭泣的女孩子。
“澤特！”琴姬突然很嚴肅叫了一聲澤特的名字。
澤特好奇地扭過頭來問：“什麼……”
在澤特扭過頭來的那一瞬間，他的嘴唇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那柔軟的物體，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晚上琴姬吃的綠豆糕的香氣——這丫頭晚上睡覺之前不刷牙的。
但是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琴姬要這樣？她在想什麼？為什麼要吻自己？澤特大腦一片空白，他記得上一次接吻好像是在2179年的時候被神奈子強吻。而那時候自己快速將神奈子推開了所以並沒有什麼感覺，而且對於澤特來說那是好幾萬年前的事情了？
好懷念的感覺……這種觸感……不對！為什麼自己沉醉了啊？琴姬喜歡的人應該是依洛娜才對啊，這是什麼奇葩的展開？說好了他們兩個不是男女主人公關係呢？為什麼要發生這種狗血的劇情啊？
澤特連忙將琴姬推開，但琴姬卻抓住了他的手，琴姬的舌頭開始侵入澤特的口中，她的舌頭撬開了澤特的嘴唇，突破第一道防線來到了第二道防線——牙齒。
澤特還想反抗，但是琴姬卻翻身騎在了澤特身上，被琴姬美妙的身軀親密接觸，澤特在極力控制自己的身體，這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
沒辦法掙脫，澤特嘗試將時間停止，但是在他停止了時間之後琴姬竟然還能夠活動，這是怎麼一回事？
“唔……唔……”澤特的雙手都被琴姬按着無法行動，明明以澤特的力氣應該可以很輕易地將琴姬推開的，但是澤特使不出力來，為什麼會這樣呢？
終於，琴姬成功攻破了澤特的第二道防線，成功侵入澤特口中，她的舌頭與澤特的舌頭纏在了一起……
五分鐘后……琴姬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澤特的口腔，兩人的口水交融在一起拉出的絲還掛在兩人的嘴角。澤特這才能夠喘口氣，他問道：“你做什麼呢？搞什麼飛機啊？”
澤特聽見琴姬發出一陣陣嬌.喘，她滿臉的興奮與滿足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剛剛看到你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想要親你，然後我就忍不住沖了上去……我這是不是出軌了？”
澤特說道：“出軌了還能像你這樣一臉興奮的人真的少見……你喜歡的人不是依洛娜嗎？”
“是依洛娜沒錯，但是……但是我感覺我好像對你也沒問題。”琴姬說出了十分不得了的發言，她俯下身去在澤特耳邊說道：“澤特……我感覺現在的話……沒問題的……好嗎？”
“什麼好不好？琴姬你現在有點奇怪啊。”澤特伸手去摸了一下琴姬的額頭，但是並沒有發燒的跡象，只是琴姬那通紅的臉頰和誘惑的聲音讓澤特感覺琴姬現在很不正常。
琴姬癱軟地趴在澤特身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樣，但是感覺確實不錯，雖然自己這是背叛了依洛娜，但是這種奇妙的背德感……琴姬覺得好刺激。
“快點上……”是誰？誰在說話？這不是澤特的聲音，這個聲音是女孩的，有些耳熟。
“快點上了他……”琴姬不知道誰在自己耳邊低語，但是琴姬感覺這個人說得對，她現在想要做的事情……
“和他……和澤特……和澤特……”澤特，澤特就在這裏，琴姬抬頭看着澤特，她的身子好熱，她想要現在、此刻、馬上就和澤特……
澤特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他按在琴姬額頭上的手浮現出一道紫光，澤特將自身的力量全部注入了琴姬的體內。
而澤特的力量剛剛進入琴姬體內的時候就被什麼東西擋住，他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了出來。
“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偉大的灰莉公主殿下啊。”澤特感覺到了，剛剛的那股力量是灰莉斯達爾的，灰莉斯達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控制了琴姬的意志。
一股紫煙從琴姬身上飄出來，在空中形成了灰莉斯達爾的模樣，她對澤特一笑說道：“這麼早就發現了？本公主還想多玩玩的，真是沒勁。”
澤特苦笑道：“我偉大的公主殿下哦，您這樣玩我我可吃不消的。琴姬喜歡的人可是依洛娜，那可是我們老大的女兒啊。要是依洛娜知道了沖老大告狀，我不得被老大宰了啊？”
“那和本公主可沒有關係……”灰莉斯達爾說道：“本公主只是做一點好玩的事情。”
澤特又問：“為什麼要控制琴姬做這種事情？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讓琴姬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想要給琴姬打擊嗎？”
灰莉斯達爾說：“本公主可不會做那種事情——控制別人做別人不願意做的事情什麼的是本公主最討厭的，這一點你也是最清楚的吧？澤特……剛剛的那些本公主只不過是起到了煽風點火的作用，那些事情全部是那個小女娃自身的意願。”說完，灰莉斯達爾就這樣消失不見。
澤特懷中的琴姬恢復了清醒，但是她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一清二楚，因為那些就是她自己做出來的事情。雖然是灰莉斯達爾控制了自己，但是灰莉斯達爾說了她只是給予了琴姬一定的暗示，實際做出這個選擇然後付諸行動的是琴姬本人。
也就是說剛剛那些事情是琴姬自己想做卻又一直不敢做的，灰莉斯達爾幫她做了出來。
琴姬看着澤特，澤特也在看着琴姬。兩人現在都感覺十分尷尬，要是琴姬在這個時候暈過去了那該多好啊？但是情況並不是澤特想的那麼美好，琴姬現在太清醒了！剛剛發生的事情衝擊太大導致琴姬的大腦完全無法靜下來。
澤特猶豫了一下，他便要起身說：“我去外面睡……”
琴姬趴在澤特身上用了一下力，她將腦袋埋進澤特的胸口說：“不要……不要動……”
澤特不知所措道：“好……不動，不動。”
好尷尬！為什麼自己會攤上這種事？澤特簡直想要將之前答應和琴姬一起睡的自己給砍了，就是因為自己那時候的好奇心造成了現在的狀況。
不知過了多久，澤特無法靜下心來，琴姬就那樣趴在自己身上。他的小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琴姬柔軟的胸部，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突然，琴姬抬起頭，臉部像是煮熟了的螃蟹一樣，琴姬說道：“頂到我了……”
“那你倒是讓開啊。”澤特哭笑不得地說。
琴姬往上又挪了挪，達到了能夠與澤特平視的水平，她對澤特說：“要繼續嗎？剛剛的後續……”
“誒？”澤特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琴姬剛剛說了什麼？
“我問你要不要繼續剛剛的後續……如果是你的話我不介意……我不介意將我的第一次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