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攤牌

第406章 攤牌

回憶起自己在現代的日子,他總結:“你的世界十分美好,人人擁有自由,不像這裏,百姓被統治着,身不由己,活得戰戰兢兢。”

聞言,夏如畫心頭的疑慮有多了,不過她先前便斟酌過了,關於趙元貞的事情,她一個都不能問,要問也不能問他,否則自己的底牌就會被他發現,那麼局勢便會反轉。

“你究竟看到的是什麼樣的世界?我的世界美好?不見得吧,你所見到的不過是一片樂土,在我的世界,某些角落,那裏的人們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政府還是慈善家都選擇漠視,甚至是無能為力,那些醜陋為何你不拿出來說?”從來美好和醜陋都是相對的,沒有醜陋的襯托,如何能發現美好。

夏如畫又說:“您被洗腦了,對美好的憧憬不是錯,可你不該一步登天,為此所要付出的無辜性命,是你再大的功德都彌補不了的。”

聽着,趙元明握緊了拳頭,他這些年來將自己的理念教育別人,得到的名望在此刻被她說得一文不值。

“您看到的美好,是經歷了幾十年,甚至是百年的轉變,一步登天,你最終只有失敗的結局。”夏如畫說。

一旁夏佟旭聽着,也不禁認同的點頭,他先前也曾被迷惑過,趙元貞描述得很美好,是他們都嚮往的,只是他們都信服趙元貞遠大的理想,他以往的功績不絕於耳,人們都相信他能將夢想實現,迎接一個平等美好的時代。

夏如畫繼續打破他的如意算盤,“另外,就算你殺了我,你得到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謹言絕對不會移情別戀的,少做那些小動作,我都看穿你了。”

趙元貞對她做着鬼臉的調皮又是愕然,移開目光,說:“我不必殺你,我可以以你來要挾,我兒的心思我比你懂。”

夏如畫失笑,對他的話十分懷疑,說:“切,那謹言將會和您反目成仇,接下來就是南充朝和北狄國的對戰。”

一聽,趙元貞眯了眯眼眸,總算是提到點上了,她的思維可真細膩,他說:“他拿什麼來賭?你還在我手裏。”

“謹言的武功您可知道?”夏如畫銳利的目光抬起,一改以往的不着調,仍幼嫩的小臉透着深沉的心機。

看她的架勢,無疑是要開戰的意思,可她一路上就是個囚犯,一言一行都被監視起來,哪裏有這能力去做出應對的行動,自覺被她的銳目看輕,趙元貞認為她只是在虛張聲勢,重拾自信,沒想要隱瞞的回道:“師承南翁白無絕。”

夏如畫意不在此,繼續指出形勢,“那您應該清楚他的實力,單槍匹馬潛進來不是難題。”

這些趙元貞也想過,不過南充朝還有兩張王牌在手,一切以大局為重,他自信趙謹言不會輕舉妄動。

“更何況……他還有我的發明在手。”夏如畫繼續說出他意想不到的秘密。

聽她的三言兩語,趙元貞也清楚她所說的籌碼,只是他更加相信自己的探子彙報,趙謹言根本沒有開展她先前留下的發明圖紙,不過沒親眼證實,他亦有所保留,說:“在沒有十足把握前,他不會輕舉妄動。”

“是嗎?敢問您對東裕國的動向可有監視?”夏如畫又翻出另一張籌碼。

“何故這麼問?”趙元貞緊繃著情緒問,東裕國是他的勢力以外,這是一個唯一可以和他抗衡的國度,不過他手上有東方無雙想要的,引誘夏如畫到北狄,算是互助互利。

“我曾經救過一個禁衛,名字叫小九,年紀尚幼,輕功了得,我實在不忍心,便問張捷要了來,從此他便在暗處保護我的安危,此人您可知曉?”夏如畫問。

“你想說什麼?”趙元貞反問。

“敕勒城的案子一結束,我便派他前往南充朝,讓謹言立即來救我,無論代價,否則我便回現代,再也不來這操蛋的維度!”夏如畫將自己背地裏的安排和盤托出。

就連夏佟旭也為她的心思所折服,橫豎都是要兵戎相見,眼下趙謹言正是猶豫,若是有她的口信,只要他對夏如畫的心意依舊,就算是單槍匹馬,相信趙謹言也會為了她硬闖。

先前探子發現影衛在東方無雙的安排下順利進入東裕國打探,他才發現這是東方無雙對自己的警告,讓他不得不出手,將東方澈讓出,如今看來怕是那時候,東方無雙便已經猜到夏如畫有此後着,莫非自己當真輸他一籌?趙元貞不禁開始懷疑。

“你為何要告知我?”他問。

“讓你看清形勢,把我放了,我能向謹言說你的好話。”夏如畫說。

“只是這樣三言兩語便要說服我?你未免太天真。”雖是目前談判處於下風,可不代表他就要束手被擒。

夏如畫嘆了口氣,說:“既然和公公您說不通,我只能向丈夫吹耳邊風,讓你們父子二人好生談談。”

一聽,趙元貞眉梢一挑,說:“我可以把你藏起來,囚禁致死。”

夏如畫絲毫未被他的威脅影響,說:“公公,您太小瞧我了,我有很多仰慕者的,南充朝有恭親王府,古羌國有拓跋珏,東裕國有張捷,北狄國……亦有東方彥御。”

聽見她口中的名字,趙元貞比起先前更受打擊,怒目瞪視,“彥兒不會背叛我的。”

“您錯了,從他把我爹尋來,他的心已經背叛您了。”夏如畫起身,不同先前的稚嫩,深沉的面色清冷,半暗的目光冷冷的凝視,又說:“您唯一的機會,便是此時此刻,用利刃結束我的性命,否則,您最終還是對我束手無策。”

夏佟旭為她的大膽挑釁捏了把汗,不過她的轉變確實讓他刮目相看,原先還以為她一如以往的稚氣,殊不知本性未改,心機已經沉穩不少,看着這樣的她,夏佟旭不禁都熱淚盈眶,也算是老懷欣慰。

夏如畫已無談話的意思,所有利害都已經說明,手上的籌碼也已經公開,現在就看他怎麼抉擇。

她將父親拉起身,轉身要離開,驀然,項脖上一道寒氣逼近,鋒芒在靠近白皙嬌嫩的脖子前停住。

夏如畫的腳步也僅僅是頓了頓,不同父親的驚慌,她鎮定的抬起腳步,邊走邊說:“您比東方無雙的病更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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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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