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我言虎不曾娶妻
“我言虎不曾娶妻……”這句話初入耳時,就是那麼的刺耳。
雖然她全力地告誡自己,他說得沒錯,但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全身都在發抖,身體裏的怨憤好久都找不到發泄口。
這句話沒有錯。
——她翻來覆去地想。
可她又在怨什麼呢?難道她想讓他承認,他們這種無法見光的關係。
無法見光的關係。——原來一切的癥結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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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醒了呀?怎麼還哭了?”唐瀟驚叫道。
“我怎麼躺這裏了?”
“姐姐……你還怎麼躺這裏了?你剛才還躺人樓頂的鞦韆架上呢。哎喲喲,我可算是見識了,姐姐你喝醉了是會變豬的……”唐瀟學着雷慎晚方才的樣子,童疏影不着聲色地碰了碰唐瀟的手臂。
“現在幾點了?9:30我就得回家了。因為我答應過南哥哥,晚上10點要跟他視頻的……”
唐瀟還想說什麼,童疏影接過了話,“嗯,讓許教授知道你在外面如此聲色犬馬地買醉確實是不怎麼妥善。主要是他在外面,你回家晚了會讓他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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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疏影和唐瀟將她送到樓下,再三確認她一個人完全可以回家自理,並看着她進了樓宇后才離開的。
逐漸上升的數字令雷慎晚的心越來越快,“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打開。
走出電梯,竟發現左邊言虎的入戶門竟然是開着的,只是裏面漆黑一片。她站在光亮下的人看着彷彿是一個無底黑洞,着實是嚇人。
就在她心裏忐忑之時,聽到裏面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言虎一身白色的休閑服地出現在了門口,看見了她,粲然一笑,隨之傾身一把撈起她,將她像抱小朋友一般攔膝抱起“小福星,你這剛到家門口,咱家裏的曇花就盛開了……”
陽台上那株曇花是許卓南去年遊學時帶回來的。在家裏的陽台上差點兒被她養得死掉。那天言虎過來,說他有妙手回春的法子,不由分說地便搬了過來,誰知這株曇花在他的打理下,不但活了過來,竟還開花了。
言虎將她輕放在陽台上的藤椅中,順手將藤椅背上的一方浴巾拿下替她護着腳心,他則坐在她旁邊的藤椅中,靜靜欣賞着眼前的難得一見。
窗前架起的收錄機藍光閃爍着,看來是處在工作狀態。
“你沒看到的含苞待放的那段兒,我都給你錄下來了。”他坐到了藤椅間,將她靠在自己的懷裏,給了她一個最舒服的觀賞位置。
他拾起她的左手,將她的手背移至下顎、唇邊輕觸,最後與她十指相扣,在月色與秋風中與她一起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曇花怒放。
初放的花苞,白色的花瓣、黃色的花蕊,月色給這一切撒上了一層晶瑩,雷慎晚那滿腹的焦燥在那一瞬間似乎都被擱置了。
言虎則並不大賞花,他只是不時地打量着懷中的人,同時輕拍着她的背,她躺在懷裏舒適得像一隻溫順的小貓,愜意得就差打兩聲“呼嚕”了。
難道她並沒有看到會館裏的一切?
難道他和唐豐所分析的那一切只是他“愛生憂、憂生懼”式的庸人自撓?
不管怎樣,她的狀態令他那高度緊張與忐忑的情緒漸漸地稀釋了。
她在賞花,他在賞她。
“啊——”她突然的驚叫以及滿臉的鄂然打破了這一室的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