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原來魔咒在這裏
唐豐這心裏呀,瞬間歸了位。
他在心裏默念:老大英明!
今兒這一局事兒要擱一般人哪兒,他的嫌疑短時間內肯定是刷不掉的。然後有可能的便是猜忌、內訌,繼而是不知讓哪家的漁翁得了利去。
因為就在剛才,他自己面對那鋪天蓋地的大網時,都覺得自己全身長嘴也不知如何解脫,就差把自己的心刨開來驗明證身了。
如此明察秋毫、能謀善斷的老大,他唐豐是跟定了。
言虎突然起身,唐豐脫口問,“現在去哪兒?”
“回家。”
“呃——,就這麼回家會不會被要求……跪榴槤?”剛剛獲得清白的唐某人有點兒忘型。
言虎瞧了眼他,沖他點了下手指,只言未發,轉身向包廂外走去。
——若真是跪榴槤便能解決的,別說一通,十通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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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言虎意外的是,他回到家時,雷慎晚並沒有回來。
唐豐為了將功補罪,主動當起了情報員,一會兒一則消息,沖自家老大彙報判官的動態。
老大呢,雖說從沒回復他,但他知道,他彙報的信息,肯定老大都看了。
唐豐彙報里說,雷慎晚最後回了包廂。言虎換了家居服,隨後盛了壺水,進了陽台。
擺置好茶具,任壺水在爐上“滋滋”地等着被燒沸,他呢,順手拿起了工具箱裏的花剪,十分具有閑情地開始打理起陽台上的花花草草來。
雷慎晚喜歡賞花、逗狗,但她本人呢——從不養花、喜歡養狗。
他呢,其實不喜歡賞花更不喜歡逗狗,但他卻喜歡看她賞花和逗狗時的樣子。所以,他學會了養花和飼狗……
牆角的茉莉花怒放着,那盆墨西哥藍睡蓮的花苞閉合,閉目養神中,層層疊疊的荷葉鋪滿了整個花缸;倒是那株曇花,花蕾膨大,看樣子是在今晚即將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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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疏影和唐瀟在樓頂找到雷慎晚時,後者已經在鞦韆椅上睡著了,鬢角還別著幾朵牽牛花瓣。
“哎,這都醉傻了,怎麼辦?”
“先回包廂醒醒酒唄,許教授又不在,送回家還是孤家寡人,也不安全。”
童疏影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這言虎和許卓南是一個人的事兒,童疏影又不能逢人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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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慎晚躺在沙發間,轉過身去,大屏幕上一幀幀的畫面彷彿幻化了一般,看不清,浪漫的曲子原音播放着,卻聽不明白在唱着什麼,童疏影和唐瀟在碰杯,在喝酒,在偶偶私語。
她的腦海里,浮現的儘是那個殺伐獨斷的他。
類似“點天燈”這樣的字眼,雷慎晚起初並不明白的這陌生的詞語怎麼就能產生那麼大的危力,竟然使得那個平素里怎麼也算得上是人上人的七公子,瞬間匍匐跪地。
——原來他脅迫人的手段可以殘忍到那樣。因為他早就說過,他並不是個良民。這點她有心裏鋪墊,雖然她也認為不做良民也不一定要做那麼壞的人。
但心裏那股最強烈的感受彷彿還不是這。
那種莫名的難過,說不清道不明。彷彿身上痒痒,卻總找不到位置。
突然,“我言虎不曾娶妻……”像驚雷一般地旋上心頭時,原來魔咒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