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返回小木屋
二人一覺醒來,竟發現旁邊直挺挺躺着一個血跡斑斑的男子,南月離得近,趕緊跑上前,心裏卻發起了怵,只輕輕戳了戳他的背,見他沒有反應,南月抬起頭看向千浮雪,一臉可憐的模樣,道:“小雪,我害怕。”
千浮雪上前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將那人翻過來,一看到臉,千浮雪不禁驚呼:“夜北溟?”南月卻面無表情,微微垂了垂眼臉,證實了自己心中的那件事,夜北溟果真沒有離去,在暗中保護着自己。
千浮雪道:“他怎會在這兒?”
南月這時卻又趕緊搖了搖頭,一臉茫然道:“不知道。”
千浮雪覺得既然在這裏碰見了,好歹是條生命,總不能見死不救,將他扔在這不管,道:“把他弄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先給他想辦法療傷吧。”
南月點頭道:“好。”
千浮雪進到林子裏撿了些長的樹榦,又扯了些藤條,南月留在原地看着不省人事的夜北溟,千浮雪走了,南月這才趕緊擔心的握起夜北溟的手,道:“師兄,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千浮雪拖着一大堆長長粗粗的樹榦和藤條回來了,南月趕緊鬆開了握着夜北溟的手,二人將這些樹榦做成了一個簡單的類似竹筏一樣的工具,再用藤條固定,上面鋪些乾草,費了老大勁把夜北溟放到藤筏上,南月把二人的包裹也扔了上去,順便拍了一把不省人事的夜北溟,沒好氣的道:“你太重了。”二人在前面一起拉着,吃力的向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他怎麼這麼重啊。”南月撒手坐在地上,氣喘吁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此時二人才走出一里,頭頂艷陽高照,已是午時了,沒想到這麼長的時間才走了這麼點路,千浮雪心想:照着這個速度下去,何時才能到小木屋,恐怕到時,夜北溟身上的血早就流幹了。
千浮雪道:“這樣吧,小月,你先找些能止血的東西給他包紮一下,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能用的草藥。”
南月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土,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千浮雪走後,南月環顧了一下四周:“什麼能止血呢?”低頭看了看衣服,大叫:“對啊!用衣服啊,我怎麼這麼笨。”
南月趕緊撕下一塊衣袂,疊成方塊,輕輕按在夜北溟鎖骨上面一點的傷口,這個地方的傷口靠近頸部,而且傷口較深,按了一會兒,南月看其他地方還有傷,乾脆又撕下一條,把那塊衣袂包在裏面,系在夜北溟的脖子上,趕緊又去包其他地方的傷口,一塊一塊的撕着衣袂,將每一處受傷的地方都細心包紮好。
南月包好了最後一處傷口后,坐在夜北溟身邊,看着他失血過多蒼白的臉,自語道:“師兄,你可千萬要快點好起來啊。”
夜北溟忽然皺了皺眉頭,嘴巴微張說了句什麼,南月趕緊上前,把耳朵貼近:“什麼?你說什麼?”
“水,水......”“水?你要水?好,我給你拿水。”
南月翻着包裹取出水壺,扶起夜北溟的頭,給他喂水,夜北溟喝了兩口,隨後又沉沉地睡了過去,好像這兩下已耗盡他全身力氣了似的,南月輕輕放下他,將水壺收好。
此時千浮雪也回來了,道:“這裏除了毒草還是毒草,根本找不到能用的,不過我在那邊一個很醜的一個山洞旁,找到了這個。”
千浮雪將一束花舉給南月看,南月看了看這奇醜無比還臭烘烘的花,捂着鼻子道:“咦~這是什麼,這麼臭,你確定,這能用嗎?”
千浮雪倒不以為然,道:“我也不確定它能不能用,只是覺得它長的奇怪,就把它采了回來,我只能確定它沒有毒,至於療效,我就不知道了,先把它收着吧,說不定,有什麼神奇的功效呢。”
千浮雪將它放進口袋,低頭看到夜北溟身上剛繫上的布條,又逐漸被鮮血染紅,不敢再耽擱了,道:“我們趕緊走吧,他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二人又再次拉起藤筏,步伐艱難的行進,二人換着拉,日夜兼程,中途沒有再休息,直到翌日,天蒙亮,才終於到達小木屋,二人將他抬進裏屋放到榻上。
南月直直癱倒在正廳上,生無可戀道:“我的媽呀,總算是到了,好累啊。”
千浮雪輕輕解開布條,掀起夜北溟受傷處的衣服,仔細看了看傷口,每一處都是觸目驚心,輕輕放下衣服,走了出來,道:“好了,稍微休息一下,趕緊為他療傷吧,傷可不等人,我方才查了他的傷口,是被啃咬的。”
南月聽罷,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跑進裏屋,翻看了一下傷口,將包裹拿了過來,道:“我這裏面有乾淨的布塊,先給他把這些布塊敷上。”
千浮雪一臉詫異道:“你剛剛為什麼不用?”
南月道:“這些布塊上面都是有葯的,得貼膚,不然沒作用。”
千浮雪和南月二人小心翼翼的將夜北溟的上身的衣服脫下,動作非常的輕盈,生怕將他弄疼,隨即,傷口完完全全的現在二人眼前,一片血跡,每一處都是血肉模糊、肉血外翻。
千浮雪端了一盆清水過來,將一塊帕子洗洗乾淨,清理掉傷口周圍的殘物,即便動作已經很輕了,但夜北溟還是會不時地呻吟兩聲,額頭漸漸冒出了汗滴,南月用另一塊帕子拭去夜北溟額頭的汗滴。
擦完傷口,南月輕輕將葯布塊敷上傷口處,此時,天已大亮。
就這樣,每天換藥,擦傷口,二人勤勤懇懇,一刻都不敢怠慢,已然過去了四日,可夜北溟還是毫無清醒地跡象,這幾日裏南月時時探着夜北溟體內的靈力,卻一直消散,二人只好每日輪流給夜北溟渡着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