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奏3
()一直交流到深夜的沈言對於異界的神祗也有了很深的理解。異界的神明就像DND中的神明一樣，有神職神格神火，賦予信徒牧師神術，換取信徒信仰。面對這樣的神祗，咸陽沒有特殊技能的傳教士毫無優勢。信仰在沒有力量的昭示下也沒有堅固的基礎。雖然食人魔沒有牧師，但是其也有祭祀。就是一普通人的傳教士說的再天花亂墜，面對祭祀的術法也是無力。
苦思冥想的沈言也是沒有法子解決這個問題。要知道讓傳教士等宗教人士有特殊能力不難，但是要讓華夏神系隔着一個世界傳送力量那消耗就太大了。十層的力量傳過來能有半層就是萬幸。華夏眾神不可能接受這樣的提議。
為今之計只有加強各種武術和道法的普及，希望可以讓咸陽的宗教人士都成為術士或者武士，那樣才可以和土著的牧師相抗衡。萬幸的是現在的食人魔並沒有神明的存在，派出呂樂白歐陽凡作為傳教士隨行的高手壓陣，倒也可以繼續計劃的實行。
之後，食人魔考察團詳細的考察了咸陽的各種武備。對咸陽強大的朝山軍團有了很深的了解。回程的考察團帶上了咸陽的專家顧問團和傳教士，還帶上了沈言支援的霹靂車巨弩圖紙。
隨後的時間，咸陽派來的專家顧問團冒着風雪開始為碎顱王國探礦、開礦、建設各種軍工廠。不得不說彪悍的食人魔作為荒原土著已經完全適應了荒原的環境，寒冷的天氣也阻擋不了他們。三座大型鐵礦被開採出來，礦石不僅可以供應一座新建的位於碎顱王國腹地的大型軍工廠，還可以出口一部分給咸陽。對霹靂車巨弩讚不絕口的食人魔高層還修造了大量的戰爭機械。
而實驗性質的食人魔部隊也在軍官團的調教下有了些樣子。對於食人魔軍隊這種個人武力極強紀律不佳的武裝力量，而且對手是地精的情況，軍官團考慮許久之後選擇了兩個方向強化其力量。
第一個方向為全部轉換成為超長槍兵。三丈九米長的長槍不是一般人可以負擔的，但食人魔強壯的身體卻可以，就算加了配重的長槍在食人魔的手中也是有如稻草一般。一層層排着整齊隊形的槍兵只要長槍橫放形成連綿不斷的槍陣就行。這一類的食人魔士兵不要求其他，只要求鐵一般的紀律，只要求他們按照規定的陣型擺出架勢一動不動。面對這樣的槍陣作為防守，地精也只能碰的頭破血流。
第二類就是換裝超重型盔甲手持重型武器轉行為重步兵。重步食人魔戰士身穿咸陽專門生產的全覆式加強鐵甲，厚重的防禦可以無視絕大多數攻擊；手持狼牙棒、鐵鎚、連枷等重型武器可以忽略絕大多數護甲。這樣的重步兵也就食人魔這種身板才能負擔得起。有如金屬魔像一般的重步戰士完全是殺戮機器。
兩種新型兵種經過初步訓練之後，經過碎顱王國高層檢驗，獲得了極高的評價。最終碎顱王國決定訓練九千超長槍兵和三千重步兵。
對於咸陽派出的傳教士，碎顱王國子民都表現出很深的興趣。但畢竟還是不熟悉時間也太短，傳教事宜暫時沒有什麼發展。
隨着寒冬慢慢的過去，天氣開始轉暖，上游的火藥味更加濃重。
如今的咸陽已經不敢再派出商隊從地精王國過境了。而綠野城邦也開始了對咸陽的貿易禁運。沒有法子的沈言只能一邊期待上游趕緊開打，一邊加緊進行各種軍事建設準備西下，特別是關於沼澤聯盟的各種資料情報的收集。同時沈言派出使節前往綠野城邦協商，希望可以獲得一些礦石糧食等戰略物資的採購權。綠野城邦以咸陽危害了塔里河上游勢力平衡造成戰爭威脅到城邦利益而拒絕。如此一來，沒有了退路的沈言也只能是繼續在上游推波助瀾興風作浪。
可憐的食人魔不清楚他的盟友是個什麼貨色，還在為其派出各種援助而感激不盡。隨着食人魔各種實力的增強和咸陽支持力度的不斷增強，其對地精的挑釁也是開始了大膽反擊。雙方時有摩擦，火星四射。只不過是因為春耕即將到來，不適宜大戰而各自忍耐罷了。
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的地精派出使節責問咸陽為何沒有繼續前來進行軍械貿易，被沈言用綠野城邦貿易禁運導致原材料枯竭搪塞了過去。
黃河化凍之後，碎顱王國與咸陽之間的貿易更是進入了新的**。來來往往的船隻滿載着礦石軍械。這樣的場景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雙方之間有貓膩。
憤怒的地精王國再次派出使節。
氣勢洶洶的地精使節責問道：“閣下說咸陽原材料枯竭再無軍械產出，那麼，請問，塔里河上來來往往的船隻上轉載的到底是什麼？”
面對地精來使的無禮，沈言毫不在意的輕笑着說：“哦，你說那個啊。不過是一些正常的貿易往來而已。”
“正常的貿易往來？卻不知為什麼貴國沒有前來我聖歐海英王國進行正常貿易？”
“哈哈哈，這個沒有和貴國進行協商真是抱歉啊。咸陽布政司勞力已經飽和，不再需要奴隸了。所以，與貴國奴隸換軍械的貿易也就沒有再進行下去了。”
“那麼和那伙食人魔的貿易又是什麼呢？”
“哎，貴使也知道綠野城邦對我咸陽實行了貿易禁運。我咸陽地處塔里河中游，四周並沒有大型鐵礦和原木來源。剛好食人魔領地內發現了幾個鐵礦，所謂病急亂投醫啊，我咸陽只好從食人魔那進口鐵礦石，還通過食人魔購買一定的原木。貴使不要發火，我咸陽可沒有用軍械去換哦，只是用一些工藝品或者真金白銀來進行貿易而已。”
“哼！希望閣下所說不是謊言！偉大的聖歐海英地精不是被謊言蒙蔽而不報復的愚蠢之人！”
“哼！貴使這話是說我張口說白話？貴使這樣無禮，難道是貴國欺我咸陽民弱軍貧想要挑釁不成？”
“哼！那也是要怪貴國認不清楚形勢！若是在食人魔一棵樹上弔死，也怨不得他人！”
“與那個國家親善是我方的內政，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齜牙！話不投機半句多，貴使，請！”
“???這是一種侮辱！對我聖歐海英王國的侮辱！希望閣下好好思量一下，如果貴國背棄我國的信任，可不可以承受得起我國的憤怒！”
“這點無需貴使擔心！請！”
怒氣沖沖的地精使者一路低聲叫罵著離去。
一旁的楊紅憂慮的問道：“大人，如此得罪地精是否有些不妥？”
沈言微笑着說：“現在的情況不得不如此啊。好了，最近一段時間大家都忙於各種事務，難得聚集在一起，就來商量下咸陽的下一步戰略。”
沈言攤開一張粗糙的荒原地圖指着上遊說：“如今的形式可謂一觸即發。地精與食人魔對峙已久，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就是一場大戰的開始。我方的目的是要上游趕快混戰起來，才能趁着上游三大勢力沒有能力插手的時機開始對沼澤聯盟的攻略。”
楊紅問道：“大人原本的計劃不是春耕之後才行動么？”
郁建解釋道：“經過各級軍官的集思廣益，我們覺得這一場戰爭持續時間會比較長，趁着各方春耕還沒有開始挑起戰爭更好。好處有三。”
“第一，原本地精就因為賣出了大量人口而糧食有富餘。如果讓他順利的完成了春耕，其軍糧支撐時間便會更久。如果現在就開戰，地精勞力不足的問題就暴露無遺，全力傾斜于軍事的地精只能荒廢春耕。雖然短時間內我方軍糧有所劣勢，長遠來看卻有優勢。而且，地精勢大，綠野城邦為了維持平和必定支持碎顱王國。到時候，還可以獲得一定的軍糧支援。”
“第二，可以更快的攪亂局勢。食人魔和地精對峙的越久對咸陽越不利。咸陽的物資儲備支撐不了多久。如果上游對峙到夏秋時節才開戰，面對寒冬朝海軍團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開展沼澤攻略。到時候恐怕物資供應會出現十分窘迫的局面。”
“第三，咸陽可以獲得主動權。朝山軍團面對地精和食人魔處於絕對劣勢，沒有主動權一旦陷入雙發大戰之中，損失會極為驚人。而一旦戰爭由我方與地精的一個小摩擦挑起，食人魔受制於盟約必須進攻地精。面對食人魔的進攻意圖，原本就氣勢洶洶的地精必定強力反彈。到時候雙發全面戰爭，我方朝山軍隊才可以渾水摸魚。”
“所以大人才會這樣對待地精使節。使節回國之後，地精王國必定會強行檢查我方與碎顱王國的貿易船。而這就是戰爭的導火索！”
最後沈言總結道：“藉著這個導火索，朝山軍團前推至貿易城。有機會的話和地精打幾仗，吃掉他一些小部隊。沒機會的話，也可以對地精的側翼造成威脅。而且，一萬多人的朝山軍團也完全可以達成我們與食人魔的盟約規定！同時朝海軍團幫助民間完成春耕，之後，就可以抽調出來沿河順流而下！”
趙濤說：“可是這樣一來，碎顱王國的處境就十分艱難了啊。”
沈言笑着說：“我們給了食人魔這麼多援助，他也應該付出些代價了。而且非吾族之民，皆為草芥！只有食人魔轉信華夏神系成為咸陽附庸，我才會考慮一些他的利益和處境。如今，碎顱王國也只不過是現在的盟友潛在的敵人而已！”
隨後眾人一起再次完善計劃，準備好各種事宜。
幾天後，地精強制登船檢查，咸陽商隊拒不服從。雙方衝突之下，咸陽一船水手商人被屠。而後咸陽對地精宣戰，早已準備好的朝山軍團冒着春寒向上游開進！第二天，在接到傳信的使節督促之下，碎顱王國公開《盟約》向地精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