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奏2

()碎顱王國的那隻老烏龜也隨着沈言來到了咸陽。丫的，沈言打聽了下直咂舌。這隻叫內奧米的老烏龜活了一千多年，地精還沒有遷移到荒原這傢伙就是荒原上有名的智者了。不過沈言很好奇，荒原上哪來的龜族智慧生物。

食人魔觀察團一來到咸陽城就被震驚了。那種東方飛檐式的房屋所具有的美感可不是食人魔這些還住在地洞裏面的人可以想像的。東方的建築物比西方的建築物要精美，這是毋庸置疑的。咸陽雖然木材資源不豐富，民房不能採用大量的鏤空木雕來裝飾。但是磚砌的房屋還是帶有那種東方特有的美感。婉約人文而又具有奇特的安寧。

琉璃瓦，青磚，粉白的牆壁，飄飛的雪花。組成一幅美麗的水墨畫。

食人魔吃驚於咸陽的美麗而又震驚於咸陽的強大！

軍隊！強大的軍隊！

紀律嚴明，不懼犧牲，不苟言笑，視戰死為榮譽！

這就是迫不及待的觀察團初次接觸咸陽軍的認識！

老烏龜內奧米對着陪同的沈言感嘆道：“真是大開眼界啊。咸陽能夠兩次打敗地精在塔里河立足，果然不是徒有虛名。”

沈言微笑着說：“呵呵，過獎了。咸陽軍保家衛國，當然是士氣高昂悍不畏死。倒是貴國士卒，其軍心戰志讓人佩服。”

“一樣的道理罷了。在地精的入侵下，求條活路而已。”

“哈哈哈，如今貴我兩國聯盟害怕地精不成！”

“閣下不要大意啊，千年的荒原霸主不是白當的。地精很有兩把刷子。”

“哈哈哈，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地精不足慮！”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么！這句話十分具有哲理啊。”

“這是我族一位先賢說的話。意思是大的局勢上堅信我方必勝，地方必敗。小的戰鬥中重視地方實力，小心謹慎。對於地精，我們要有這樣的心態才行啊！”

沈言一引手說：“不談這些了。長者看過了我們的軍隊，要不要再參觀下整個咸陽城？”

“求之不得，榮幸之至！”

接着沈言帶着一幫子食人魔土著好好參觀了一下咸陽城。規模龐大產量驚人的軍工作坊，不斷修建新的軍艦的造船廠，規劃整齊的農田和灌溉系統，各種手工業作坊，還有那時時刻刻透露着神聖氣息的華夏神廟。

當看到華夏神廟的時候，老烏龜激動地問：“閣下，閣下，咸陽城，難道具有神明庇佑？”

沈言驚訝的說：“是啊。我咸陽民眾源自華夏民族，當然是深受華夏神系庇佑。你看，這個大神廟不就是祭拜眾神的聖地么！長者為什麼如此吃驚？”

老烏龜沒有回答沈言的疑問而是閉上雙眼很仔細的感應了下，喃喃道：“確實，這是真神的氣息！而且不止一位，一股龐大的氣息中分出許多股，每股的氣息都不一樣。神系，一個完善而龐大的神系！”

沈言鬱悶的說：“長者，我華夏神系譜系十分龐大，最高之神為三清六御，其下分為天神、地神和散仙三脈。天神居於天庭，有三十六正神三百六十散神、三官大帝、四大天王、四值功曹、四大天師、四方神、四瀆龍神、四大元帥、五方揭諦、五耪婢、五斗星君、南斗六星君、北斗七星君、二十八星宿以及眾多天官神將。地神居於大地之上或地府之中，有五嶽大帝、山神、土地、河神、水神，又有北陰酆都大帝、羅酆六天、五方鬼帝、十殿閻羅及判官、鍾馗、牛頭馬面、孟婆、鬼差等一應陰神。還有福祿壽三星、上洞八仙、真武大帝、龜蛇二將、梨山老母、鎮元大仙、赤腳大仙、四海龍王等一應散仙。眾神神職完善，共佑華夏！”

被一連串神仙的名號震的目瞪口呆的老烏龜，好懸沒回過氣來。四周的食人魔聽到翻譯之後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順過氣來的內奧米問道：“貴族守護神明如此之多，信仰力如何供應的來？眾所周知，沒有足夠的信仰是不能支撐起神明的王座的！而且，我看貴族守護神明司職各異，卻又氣息相連融為一體。就算是神職對立，也是相融相交，這怎麼可能！難道死亡可以和生命共存，毀滅可以和創造共生！”

“呃，長者勿擾。我族神明與閣下認識中的可能有些不同。香火對於我族神明來說，呃，香火就是閣下說的信仰力，並不是必須的。百姓信神或者不信神，對神明來說無關緊要。我族之神其司職是代表遵從大道維持天地運轉的責任，而不是神明的神職。可以說，我族之神沒有神職。長者感應到的氣息只是我族之神所執掌的天道次序的具現氣息而已。我族之神看中的是功德。呃，功德就是按照司職維持天地運轉之後大道給予的獎勵。當然，我族之中也有憑藉香火榮登神位的，但是這樣的神明更看重的也是功德而不是香火。”

“大道？香火？功德？沒有神職？沒有神職的神明還是神明么？”

“當然是！長者慎言！三清六御漫天諸神就在眼前，長者慎言！”

老烏龜立馬跪下叩首請罪。沈言內心搖頭想‘在這個神明具象化的世界裏，人們對於神明的敬仰與畏懼可見一斑啊！話說回來，在碎顱王國中倒是沒有見過神廟一類的宗教建築，難道？’

待內奧米參拜懺悔之後，沈言趕忙扶起他問道：“長者，我去貴國碎顱嶺倒是沒有看到貴國守護神明的廟宇，因而未去祭拜，還請海涵！”

老烏龜一別嘴一股子醋味：“整個羅尼荒原，除了貴國有神廟，哪還有其他的宗教建築哦！”

“啊？還請長者細說。”

“哎，說起來都是歐海英地精造的孽啊！當年歐海英亞地精守護神系樹敵太多，一場神戰之中全部隕落。只剩下幾名半神再也護持不了仇敵眾多的亞地精。隨後強盛了上萬年的亞地精慢慢的衰落了，不得不開始遷移，慢慢的就遷移到荒原上了。想當年，荒原之上也是祖靈英靈自然靈眾多，甚至好幾位大靈已經藉助信仰開始凝聚神格。可是，隨着亞地精的不斷入侵，諸多祖靈英靈皆是在保護部落子民之時與地精半神血戰而亡。歐海英亞地精上萬年的積累豈是小可，憑着各種神器異術硬是靠着幾名僅剩的半神屠戮了大部分靈。最後還是靠着大靈的自爆才與地精半神同歸於盡。可憐那個時候我剛剛被碎顱食人魔救回性命，看到的場景那個慘啊！荒原之上原本草青葉茂鳥語花香，經此一戰，變的是滿目蒼涼！絕大多數荒原部落都是族滅的族滅，失去傳承的失去傳承，隨後原本也快要邁入文明之中的荒原就慢慢的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啊？那地精？”

“地精也不好受！大靈帶着眾多靈的拚死反攻之下，亞地精喪失了所有的高端戰力。萬年傳承一朝皆無。所以，現在碎顱王國才可以和地精王國打擂台。要是面對具有傳承的地精，碎顱王國怎麼可能是對手！”

“哦，原來如此啊！”

“哎，千年前那場大戰後遺症太大，而且之後又是上千年的廝殺，荒原的人口一直上不去。所以，再也沒有靈產生了。失去了靈，也就意味着沒有庇佑。越發衰弱的荒原再也沒有可能出現神明了。所以，貴國是現在荒原唯一有神庇佑的種族！前途不可限量啊。”

“哈哈哈，長者話裏有話啊。放心，我族之神我族之民都是嚮往和平友好世間大同的良善之輩。我倒是想擴展領土宣揚武功。哎，奈何我族神明與百姓皆是不願。要不是地精欺人太甚，估計我族佔據塔里河中游有個棲身之所也就心滿意足了。”

“哈哈哈，閣下所說無差啊。我感應到貴族神明即使司職戰爭也是遍佈祥和之氣，即使司職毀滅也是周身安詳之氣。貴族子民也是滿心安居樂業與人為善。真是一個善良的民族善良的神系啊！”

“哎，就是太善良了。只要別人不來打我們，我們一般不會主動進攻別人。雖有華夏神系庇佑，奈何眾神治下子民何止億萬不能面面俱到，才在家鄉遭受外族入侵流亡於此。我這個明王也是沒有辦法啊。有時候，我真是有點怒其不爭！要是我華夏一族變得鐵血殘暴，哪有今日流亡異界之苦！”

老烏龜眼中精光一閃說：“哦，怎麼說來，貴國是異界遷移而來？”

沈言搖頭苦笑說：“不錯。我咸陽原本居於東方中原天朝之內。只因民眾善良不願殺戮，沒有遏制讓草原上一夥餓狼崛起入侵中原。本人身為明王帶着咸陽小城拚死抵抗，卻不慎中了餓狼邪法。整個城市都被放逐到了此地。流連異界，不得以而為之啊！幸虧華夏眾神大能之下，神威浩蕩神恩如海，打通兩界聯繫給予異界於孤兒神明庇佑，這才能夠落地生根立我咸陽基業。（沈言這個明王設定的關於咸陽來歷的官方版本）”

“真是偉大而仁慈的神明！請閣下一定允許我入內參拜！”

“長者無需多禮，請！”

隨後老烏龜帶着一眾食人魔進入華夏廟各個神像皆是一一參拜。

楊紅輕拉沈言衣袖，會意的沈言落後一步問道：“什麼事？”

楊紅輕聲說：“大人，屬下不解，大人為什麼要盡心為食人魔介紹我華夏眾神？還告知他們我們的來歷？”

沈言輕笑道：“要釣魚就要有餌。這些都是我丟下的餌。”

“難道大人是要？”

“不錯。要知道，宗教是一種很強大的武器！之前我們大大的增強了地精的實力，此次地精與食人魔的戰鬥，即使有我們的牽制，一定還是一邊倒的局面。只要我們先播下信仰的種子，到時候絕望的食人魔面對信仰的安慰，只能選擇屈服。楊紅，傳令四方長老，他們的第一個傳教地點已經定下來了！碎顱王國！”

好不容易參拜完眾神神像的內奧米雙目含淚的喃喃道：“這樣的氣息真是讓人感動！這樣純粹而又和諧的神之氣息有多少年沒有遇到過了。與吾主的氣息何其相似啊！”

沈言看眾人都參拜完了時間也很晚了，打斷內奧米的感慨說道：“長者！時間已經不早了，隨我回布政司官衙中參加諸位的接風宴！諸位一來就是觀摩我軍參觀咸陽，想必早就累了。接風宴大醉一場休息一夜，明日再來理會！如何！”

老烏龜不願離開拉着沈言的手不住追問華夏神系和華夏民族的種種。無法的沈言只好讓楊紅帶着眾人和觀察團前往接風宴，自己留在神廟陪着老烏龜講述華夏和眾神，同時也不斷地詢問異界神祗的種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