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87]公眾形象也是實力的一種
我的頭很痛。
不止是頭，全身都很痛。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快速飛過森林上空，[蓋亞!蓋亞!!]果然還是沒有回應，[到底想幹嗎啊?]總不能單純是為了折磨我吧。
這次我的記憶沒有被限制，可以清楚的回想起與大地化身的交談，也很確定這裏是個新的幻覺。所以劇烈的全身疼痛也沒有阻止我的思考和行動。
但這次的場景也意外的大。我已經飛過了很寬廣的沙漠，草原和森林，依舊沒有看到盡頭的意思。而且也沒有遇到任何會動的東西。
雖然因為不明原因可以不用吃東西，晝夜倒是和現實一樣交替。可只要我一睡過去，立即就會被劇烈的疼痛驚醒，幾天下來也沒能好好休息。
[不回答的話就一直飛了啊!]我賭氣的拍打着翅膀，[你的計劃絕對會失敗的!]除非把我逼瘋也是目標之一。
雖然移動相關的動作都十分自然，但主動的魔法一個都用不出來，就好像魔力線完全不存在，連標配的吐息都不行。於是也沒辦法直接治療疼痛或者找出原因。幸好龍的肉體十分強韌，所以這種程度的折磨倒是也能抗住。
說起來，現在這具肉體其實也並不屬於我自己。
[同樣的招數恐怕不能再用，]我觀察着身下穿過的河流，[不過試試看也不要錢。]小心翼翼的降落在岸邊。
附近的森林依舊安靜的嚇人，河水也清澈見底，到處都沒有一點活物。
我把臉貼近水面，仔細觀察自己的倒影。
細長的鼻口，略微向後彎曲的一對角，凌亂的毛髮下露出短小的扇子形耳朵。全身上下都是不同程度的黑色，幾乎無法辨別輪廓。而眼睛更是彷彿兩個深不見底的空洞。
[倒是個幹掉反射的好辦法，]我無奈的拍了拍水面，[反正都來了。]向前一躍，整個落進河中央。
清涼的觸感倒是有模有樣，但水花就像紙片一樣平淡，連波紋都有氣無力的敷衍着，毫無疑問這次是沒辦法在算力上玩花樣了。於是我乾脆洗起澡來。
因為身體缺乏細節，所以我一直沒能判斷自己有多臟，只有偶爾飄散出去的黑色毛絮狀物體能稍微給出點不妙的暗示。結果情況比想像中還要糟糕，周圍的湖水已經完全變成漆黑的一團，墨水樣的混濁一邊擴大面積，一邊沿着河水流向遠方。
[所以任務目標是泡澡嗎?]我忽然發現身上的痛苦略微減輕了，[教訓是注意個人衛生?]久違的舒適讓我想要倒頭大睡，[嘛，反正是幻覺。]環境污染什麼的就別管了。
然後我就真的趴倒在水裏，只把腦袋搭在河岸上，迅速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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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折磨又在睡夢中回來了，從細小的不適成長為持續的劇痛，讓我不得不清醒過來。
[到底睡了多久?]我側過腦袋，把視線轉向空中，[幾分鐘?一整天?難道不止一天?]太陽的位置似乎沒有變化。
但是周圍的環境變化未免有點大。
視野可及的植物全部枯萎了，河道里也只剩下乾燥的黑泥。並且不止下游，連上遊方向也同樣一片漆黑。甚至連地面和枯樹都是純粹的黑色。
而我自己的顏色依舊是老樣子，在視覺上能完美的與這個環境融為一體。
[該不會真的是按故事來的吧?]我想大聲抱怨，[那個是藝術加工喂!]但依舊只能發出沙啞的嘶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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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我就在懷疑，現在則基本可以確信，這次的幻覺是來自帕拉，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來自帕拉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之一是從黑暗中誕生的龍。它先天攜帶着無法擺脫的瘟疫。這個瘟疫會吸取和摧毀接觸到一切魔法，這讓它一直處於魔力空虛的痛苦之中。
不知是想要毀滅世界，還是單純想讓自己舒服一些，它總在不斷的旅行，尋找着魔力豐富的地點。但它所經過的地方都會迅速枯竭。甚至沿途散落的鱗粉也會成為不停吸收魔力的空洞。
這導致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對世界的巨大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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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確實是我的錯，]我大大的嘆了口氣，[不過也有努力去解決來着。]開始徒勞的摳着粘在身上的黑泥。
既然猜到了設定，解決痛苦的方案也就顯而易見了。
[要做魔力發生器嗎?]我舒展着僵硬的肢體，[雖然材料會有些難搞。]而且也用不出魔法。
不過畢竟這只是個幻覺，並沒有解決的必要。再考慮到背後的動機，沒準從一開始就是打算套出魔力發生器的製造原理。
[如果真有那麼想知道，]我粗暴的撥拉着漆黑的枯草，[大可以直接問的嘛。]用上點“請“之類的字眼我八成也不會拒絕。
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疼痛再次加劇了。於是我躍向空中，準備去找下一個受害地點。但是卻沒飛起來。
我盯着一邊翅膀使勁揮了揮。行動本身倒是沒有什麼障礙，外觀上也看不出異常，那就只能是魔法上出了問題。可是因為魔力感知完全沒效果，解決起來有點困難。
不過罪魁禍首倒是主動出現了。
“穩住!“老虎樣的冒險者輕聲說，“等我信號。“一邊小心的靠近過來。
我這才發現自己很高大，對方的頭頂幾乎只能到我的胸口。
不過除此之外它就沒有多少細節了，身上的服裝是毫無裝飾的簡單形狀。手中的武器則是一根平淡無奇的圓棍，只在一頭裝着塊帶尖的金屬。
[建模好敷衍，]我在心裏抱怨，然後上前搭話，“嘎嘶嘶嘶。“大失敗，效果很不理想。
對方倒是一臉警戒的停止了行動。於是我趁機開始在地上寫字。
[喔，原來是做夢啊，]我看着七扭八歪無法辨認的爪痕，[那就只剩下手語了吧?]姑且知識里有一種精靈用的，[你最好是看得懂!]反正試試看也不要錢。
於是我支起翅膀，開始活動僵硬的雙手。靈活性比正版的身體還要糟糕，不過大部分姿勢勉強算是擺了出來。
可惜對方並不欣賞我的努力。
“它在施法!“老虎迅速踏前兩步，“全體射擊!“把長矛狠狠刺向我的胸口。
它的攻擊快到讓我幾乎看不清楚，不過很可能是我的反應速度實在太慢的緣故。
[果然平時太過依賴強化魔法，]我只好胡亂揮起雙手擋在面前，[也得多積累些正經的實戰經驗才行。]如果還能有機會的話。
疼痛早在自我反省結束之前就開始在雙臂和胸口蔓延，渾身的細小痛感也幾乎同時到達。
我收攏雙臂，同時向前揮舞一邊翅膀，想把對方的武器留在懷中，但是被它靈活的躲了過去。
進入視野的翼膜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孔洞，其中一些還掛着箭矢。
[防禦力這麼低的嗎?]我有些發愣，[雖然不怎麼痛就是了。]當然是相比那無止境的常駐痛苦而言。
“整隊!“老虎大喊，“等我的信號!“再次舉起了長矛。
“輪流射擊!“旁邊傳來了陌生的聲音，“不要給它恢復的機會!“清脆而洪亮。
視野的邊角有什麼東西在枯萎的森林中移動，接着什麼東西開始從不同的方向飛過來。
[恢復個屁，]我把雙手放回地面，用翅膀擋住腦袋，[我有那功能嗎。]脖子上又挨了沉重的一擊。
不遠處的枯草坪上站着一條龍。與我相似的身高，相似的外觀，但顏色卻完全相反。是彷彿在發光一般的純白色，甚至有些刺眼。
刺眼的光芒很快暗淡下來，倒不是它主動降低亮度，而是因為我翅膀上的破洞在迅速變小。
[還真的可以?]我眼看着面前的傷口飛快癒合，[這麼說的話...]我伸出一隻手在空中顯眼的比劃了兩下。
“是死亡的魔法!“白龍再次喊了起來，“快阻止它!“自己卻在原地站着沒動。
在它開口之前，一旁的長矛和箭矢就已經招呼了過來，不過這次我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至少沒有馬上停止，估摸着差不多夠意思了，我隨手往旁邊一指，就當是把這個“魔法“丟了出去。森林裏傳來一陣短促的慘叫。其它方向的射擊變的密集起來，但是被“擊中“的位置再也沒了動靜。
我大受鼓舞，於是深深的吸了口氣。
“是吐息!“一旁的白龍配合著做出預告，“趴下!“可自己依舊不挪窩。
[想像力真豐富，]我在心裏暗暗反駁，[不過看樣子就指望你了。]鼓足力氣使勁一吹。
濃厚的火焰狀物體從我的嗓子裏噴射出去，撐的我閉不上嘴。然而整個都是不詳的漆黑。被它沾到的枯萎植物紛紛化成粉末四處飛散，讓原本就黑的要命的地面變的更暗了。不過這次我刻意避開了可能有人的方向，所以大概沒出現受害者。
[竟然真的可以，]我揉了揉使不上勁的下巴，[那這樣又如何。]開始裝模作樣的演出講話的動作。
“不要去思考它的話!“旁邊的白龍果然又開始胡說八道，“那會毒害你們的心智!“姿勢倒是一點沒變。
“啊，啊，一二三，“我試了試嗓子，“你們能先等一下嗎，“這麼會身上又多了一堆窟窿，“我並不想傷害誰。“不禁讓人擔心起它們的彈藥儲備。
雖然我對自己的發音還挺滿意，但是對面一點聽懂了的表現都沒有，依然不斷的在我身上製造大大小小的傷口。不過，我的恢復速度明顯更快，甚至比一開始還快了點。一品書吧www.1pinshu.com
“喂，你!“我轉向一旁站樁的白龍，“讓它們停手啊，“反正這樣也打不死我，“要不然我可就開大招了。“模糊的威脅一下。
“什麼!?“對方看起來一點都不吃驚，“是要用那個嗎，“語氣也念的好假，“那個...毀滅神明的'末日啟示'!“明顯是臨時編出來的喂。
“沒錯，就是那個，“名字太中二了說不出口，“如果你們不好好聽我說話...“然而沒能繼續下去。
潮水一般的黑霧開始從我腳下湧現，迅速吞噬了周圍的一切。帶着虛假驚恐表情的龍，沒有來得及反應的老虎，以及不遠處再次響起的慘叫聲，連着地面，樹木，甚至天空和刺眼的太陽，全部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搞屁啊!]我想抱怨，卻再次沒了聲音，[好不容易開始有點意思了。]急着完結的話就別挖那麼多坑好嗎。
[只是個預熱，]沉重的思緒安撫着我的不滿，[真正要告訴你的事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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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是個很偉大的東西，意識可以通過它與現實直接連接起來，從而做到超越肉體限制。
但這個連結不僅限於理性的意識，而是恰恰相反。最初的生物們並沒有掌握正確的利用方式，所以魔法完全不受理性控制，當時所有的奇迹都只表現了潛意識裏的強烈感情。而其中最強烈的感情，就是恐懼。
被稱為黑暗年代的時期究竟持續了多久沒有誰真正記得。在那個時候，強大的魔法天賦反而是一種無解的詛咒，它會使一個意識所害怕的全部想像無法避免的變成現實。而當時極為濃厚的魔力也更加助長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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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可以利用的，]我指出明顯的論點，[只不過要非常小心。]意志薄弱的現實扭曲者簡直就是災難的代名詞。
[沒錯，]蓋亞溫柔的表示讚許，[就像你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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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法師“並沒有什麼強大的魔法天賦。恰恰相反，它們是當時最沒有魔法親和能力的一群。但是它們有着精妙的話術和宣傳手法，可以讓周圍的人都以為它們無比強大。而只要有足夠多的人認同，它們就可以變的真正強大。
其中獲得最多支持的那些，成為了前所未有的什麼東西。它們用一個念頭就可以抹平山峰，用一句短語就可以倒轉河流。
它們瓜分大地，統治國家，成為了其它生命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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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很民主嘛，]我忍不住抱怨，[那它們都拿這力量幹些啥啊?]牛皮也總有吹破的時候吧。
山一樣的思緒沒有介意我的諷刺，只送來了一個輕微的點頭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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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魔法都在無意識中轉交給了自己的信仰，天賦從此不再是枷鎖。統治者們也深知自己實力的來源，於是它們也會努力選拔和宣傳忠誠的信徒，向平民提供各種福利以取得更多的信任。
在被稱為法師之治的這段時期，意志戰勝了自然，文化藝術和經濟貿易都得到了巨大的發展。
即使有哪個法師意外暴露了自己的本質，也沒有人願意冒着失去一切的代價去否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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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跟眾籌一樣了，]我的評價稍微正面了一些，[雖然是不方便退款的那種。]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蓋亞依舊沒有直接回應，但接下來的思緒變的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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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繁榮的世界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法師們逐漸發現，相信和贊同是互相獨立的兩種思想，而它們只需要其中一種。至於彰顯強大，有個比服務大眾更簡單的辦法。
無數平民在持續上百年的戰爭中死去了，倖存者們則對殘酷的生活極為不滿。
在情況糟糕到極點的時候，終於開始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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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們終於想明白該做什麼了?]我說出自己的推測，[雖然不能棄票，但是可以換邊。]雖然要達成共識可能會有些麻煩。
無邊的思潮淡淡的表示贊同，然後繼續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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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誰最先把法師的本質泄露出去，總之大量的平民都知道了信仰的作用。一起流傳開的是各種故事，有稱頌自然的，也有描述怪物的，還有關於各種神秘種族的。
隨着大家把信仰轉移到這些故事之上，法師們失去了自己的力量，和平再次降臨到大地上。
但是隨着信仰積累，故事中的生物也開始真的出現。有些抱有惡意，有些十分善良，全都相當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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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被稱為傳奇覺醒，]蓋亞猜到了我的疑問，[也可以說是目前世界上所有種族的起源。]它停了下來，彷彿在等待我的回應。
[所有種族，包括龍，]我小心試探對方的反應，[也包括神明。]那麼顯而易見的結論是...
[也包括我，]高聳的群山發出轟鳴，[我是最初的，]洶湧的大海表示贊同，[也是最後的。]顯露出壓倒性的威嚴。
[那麼請問，]我努力在衝擊下保持穩定，[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倒不是對免費的歷史課有什麼怨言。
[那是試煉的最後一步，]蓋亞恢復了最初的溫柔，[你現在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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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試煉的獎勵是兩個選項。
這個世界已經獲得了足夠的啟迪，即使沒有我，它也可以繼續前進下去。
大地的化身可以把我送回自己的故鄉，也給我對應的幫助，讓我能朝着第一個幻覺的方向前進。在我離開之後，操縱空間的知識將被禁止，兩個世界從此再也不會有交集。
如果我選擇留下，它可以給我力量，足以挑戰神明的力量，讓我能用自己的意志改變這個世界的未來。
但無論如何選擇，魔法的本質都會成為障礙。在不曾有魔力的世界傳播魔法，或者在挑戰神明的同時帶來魔力復蘇，毫無疑問都會立於傳說的頂端，而傳說必然會產生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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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會改變你的思想，]沉重的警告壓上我的心頭，[祈禱會蒙蔽你的雙眼，]各種危險此起彼伏，[傳言會扭曲你的行動，]無與倫比的威嚴中卻夾雜着溫柔，[但我相信你會克服這個困難，]滾燙的熔岩停止流動，[現在，做出選擇吧。]翻騰的海水懸在空中。
[所以是後退和前進二選一嗎?]有那麼一會，我十分懷念另一個世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承諾過的事還沒有做完，[我選擇原地踏步。]最終就只有這個答案。
蓋亞似乎相當意外，熔岩冷卻下來，海面也恢復了平靜。
[我不會回去，至少不是現在，]我解釋着自己的決定，[但我也不需要權力或者力量，]至少不需要施捨來的這些，[我會努力把知識傳播出去，]教給想要學習的所有生物，[但我不會去親手拯救世界，]這不是可以輕易背負的責任，[而是幫這個世界拯救自己。]避開名聲和傳記，自然也就不存在信仰問題。
[你...]群山像海水一樣包圍着我，[很特殊...]溫暖而安定的觸感，[我尊重你的決定，]岩石化為泥土，[但我會看着你的。]存在感開始變得稀薄。
[啊對了，方便講嗎?]我趕忙倒出心頭的疑問，[末日教會和你是什麼關係?]畢竟我是被騙到這邊來的。
然後它就解釋了，意外的詳細。
注:
[算力]
精確的水體模擬開銷非常巨大，不過通常使用簡化的數學公式也能一定程度上代替。
[水源污染]
水可以傳播多種疾病，如腹瀉，霍亂，痢疾，傷寒和脊灰。全世界每年都有大量病例死於飲用被污染的水源。
[做夢]
人類的大腦皮層的幾個與語言活動有關的代表區。語言中樞位於右側半球，分為四處:感覺性語言中樞，運動性語言中樞，閱讀中樞，書寫中樞。
在睡眠時語言中樞幾乎全部處於休眠狀態，所以分辨具體的字句會很困難。
[現實扭曲者]
現實扭曲者(RealityBenders)，出自“SCP基金會“。
[我是最初，也是最後]
“IamtheAlphaandtheOmega，whois，andwhowas，andwhoistocome，theAlmighty“。出自“新約-啟示錄“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