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是你女人?

第33章 她是你女人?

“何慕,我會記住你今天說的每一個字。但是,我要提醒你,我們之間,你說了不算!”

說完,姜易度摔門而去。

汪秘書被這聲響嚇了一大跳,看到姜易度出來,趕忙直起身子,他好奇的透過門縫朝里望去,就看到何慕渾身癱軟的靠在牆壁上,微微抬着頭,可表情卻很糾結痛苦。

難道姜總在辦公室就按耐不住了?汪秘書吞了吞口水,感覺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可他來不及多想,快速跟上姜易度的腳步。

姜易度出門之後,心亂如麻。

他從來不會被任何人攪亂了自己的心緒,否則,他又如何總能在這繁複的商場上做出最精準的決策。

他以為自己的心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與波動,在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後,連疼都不會了。

可為什麼面對着何慕,他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完全不像他。

是因為何慕那張神似沐梓雲的臉嗎?

但姜易度並不這麼認為,雖然這女人確實很像沐梓雲,但是她和沐梓雲除了長相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相似之處,而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姜易度也不會把她與沐梓雲聯繫在一起。

那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自己如此心煩意亂……

越想越覺得不能理解,姜易度拿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

對面清朗的聲音想起,“今天吹得什麼風,日理萬機的總裁大人怎麼想起這會兒給我打電話了?”

“今晚十點,老地方見。”姜易度只說了一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對面的遲鈺不禁苦笑,不過他也正好有事情要跟姜易度說。

晚上十點,夜闌會所。

遲鈺走近包間的時候,偌大的包間只有一個人,還有一桌子的酒。

沒有音樂聲,也沒有腰肢扭擺的窈窕美人。

包間裏是一種近乎壓抑的安靜。

姜易度攤開胳膊坐在沙發上,領帶鬆鬆垮垮的掛在脖頸上,一隻手裏正拿着一瓶洋酒往肚子裏灌。

遲鈺上前,奪過了他手中的酒。

“這種酒不是像你這樣喝的,暴殄天物!”

可姜易度看上去有些微醉,沒搭理他,伸手又去夠另外一邊的酒瓶,遲鈺眉頭緊鎖,這些洋酒的度數比白酒還高,哪有這樣當水似的喝。

他忙去擋,可手卻被姜易度狠狠地一把抓住。

姜易度猩紅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遲鈺……

“你別告訴我,你叫我放棄寶貴的休息時間出來,就是來這裏看你喝酒?”遲鈺也不迴避,對上他的眼睛,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姜易度如此買醉的模樣了。

“何慕的事,查的怎麼樣?”姜易度突然問遲鈺。

遲鈺伸手,拿了一瓶伏特加,緩緩地倒在高腳杯中,又往裏面兌了一些果汁,調製成一杯雞尾酒,他兩手捏住細細的玻璃酒杯腳,動作十分優雅。

“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

“說。”姜易度懶散的靠着,可眸光里卻來了興趣。

遲鈺品了一口酒,娓娓說道:“何慕的母親患有嚴重的脊髓小腦萎縮症,正在我們醫院接受治療,不過這種病國內還沒有有效的治療辦法。據我所了解,何慕正在辦理出國就醫的手續,想通過中介公司把她的母親送到美國治療。我近幾年確實有在一些醫學雜誌上看到美國研究出的那項新技術,可以有效的舒緩癥狀及減緩病情惡化,但是費用貴的離譜,而收益卻很低。這都是其次,重點是,如果沒有那邊的資源,也很難被當地的醫院收治。可現在的很多中介機構為了騙錢,口頭上做出一些承諾,等真把人送過去,走的也是和國內一樣的程序,但是不懂醫學和語言的人,幾乎發現不了,最終不過是多花許多冤枉錢。”

“所以她要錢,是為了她的母親?”姜易度沉思,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

“應該是。”遲鈺說,“不過這可能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畢竟女人這種生物,為了虛榮心和名牌貨,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姜易度沒有說話,而是靠在沙發里,思索着什麼。

停了好半天,才聽他問道:“你有美國的資源嗎?”

“當然有。”遲鈺對他的問題很是不滿,聲音也宏亮了許多,“我們醫院每年都和那邊有學術交流,我個人也是美國醫學會的理事,你問這種問題,是在小看我嗎?”

可剛自誇完,遲鈺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神色一變,側身對着姜易度,臉上的詫異一點不像是裝出來的,“易度,你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何慕吧?”

姜易度瞟了他一眼,隨即發號施令道,“明天,我要看到結果。不僅如此,我還要你找美國最好的醫院,最好的大夫以及最好的陪護,至於費用,全都記在我賬上。”

說完,他便起身準備離開。

“易度!”遲鈺滿目驚愕,他站起來,揚聲叫住姜易度,“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幫她?”

姜易度背對着遲鈺,傳來的聲音依然沒有溫度,“不是幫她,只是為了我的計劃。”

遲鈺的眉頭微微一蹙,有些話他一直壓在心裏,可今天是再怎麼也忍不住了。

“你真的覺得,你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嗎?你真的認為,那個女人能因為你的一點點恩惠,就感恩戴德的為你賣命嗎?”

“不是恩惠。”姜易度轉過身,他的眼神變得極其銳利,語氣讓人聽不出他的真意,“是要挾。”

“要挾?你費力花錢的把她母親送出國治療,還什麼都要最好的,你告訴我你這是在要挾她?如果你真想要挾她,以你的本事,大可以找人把她母親控制住,何必這麼麻煩?”

遲鈺覺得這根本不是姜易度的作風,他又說道:“美國的新療法,也只能減緩病症,並不能治癒,這種病本來就是不可逆轉的,國外和國內唯一的區別,只是能延緩她的死期而已!你確定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你今天的話有點多。”面對他一些列的質問,姜易度有些不耐煩,聲音冷冽,“如果你還想得到擴建住院部的那筆費用以及市裏的批准文件,那就最好按我說的做。”

遲鈺臉上儘是不可思議,他的嘴張合半晌,才冒出一句:“易度,你這是在為了一個女人威脅我嗎?”

姜易度沒有回答,沉默了許久,開口道:“我自己女人的事,不需要你來指點我該怎麼做。”

但是,這話讓遲鈺聽了,就跟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他突然前仰後合的大笑起來。

“我沒聽錯吧?你說她是你的女人?”

這話里是明顯的嘲諷,遲鈺臉上的表情也被冷笑所取代,“你已經把她送給白江楓了,就算是,那她也是白江楓的女人!你為了她費盡心思的時候,她或許正跟白江楓在床上逍遙快活呢!”

遲鈺的話像是一個極細極鋒利的針毫無防備的扎在姜易度心裏,他眉頭緊皺,突然莫名竄起一團火,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一瞬間便架住了遲鈺,將他的胳膊擰到了身後。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想跟我動手?”遲鈺吃痛,但嘴裏還是不甘示弱。

姜易度沒有說話,狠狠地將遲鈺的身體向前一推,放開了他。

“如果你不願意做,我可以自己想辦法。”

遲鈺動了動自己的胳膊,苦笑看着姜易度:“易度,你不覺得,你對那個何慕有些太不尋常了。你說她是你的女人,那可心算什麼?可心那麼愛你,在國外這麼多年,多少條件優秀的男人喜歡她,可她始終一個人,就是為了等學業完成後回來和你在一起,但是你呢?你現在滿腦子想的全都是別的女人的事!”

說到趙可心的時候,遲鈺的聲音突然拔高了許多,情緒比剛才還要更加激烈。

而姜易度則一臉探尋的審視着遲鈺,等着他繼續把話說下去。

“易度,何慕那樣的女人,你可以把她當個玩物,當個利用的工具,但是千萬不要動真格的,你要是現在心裏已經開始在意了,我勸你還是早點收手吧,這樣對她對你來說都是好事。”

這話說完,遲鈺的眼睛落在姜易度身上,但是,對方卻久久沒有回應。

這讓遲鈺莫名覺得有些焦躁。

這是他第一次跟姜易度吼着說話,以前,他是絕對不敢的。

遲鈺看着姜易度的嘴角漸漸揚起意味深長的弧度,他一直盯着遲鈺,彷彿要將他給看穿了一般。

“你這麼‘在意’趙可心,她知道嗎?”姜易度突然開口,語氣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話。

而遲鈺的心卻猛然多跳了一拍。

“畢竟是我介紹的你們倆認識,而可心跟我又是這麼多年的朋友,我不忍心看她傷心。”遲鈺垂着眼眸,不敢正視姜易度的眼睛。

而姜易度已經走到他身邊,抬起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你說的這些話,我全當是你喝多了酒後亂言,千萬不要有下一次。”

說完,姜易度便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

當他拉開包間門的一瞬,遲鈺的聲音再次從後方傳來:“你對何慕這麼上心,她會感激你嗎?”

姜易度沒有轉身,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門外燈光的映照下,有些看不真切。

“那種東西,我不需要。”

他冷冷的回,聲音卻似乎透着一股子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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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心頭割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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