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第482章 我要你回到我身邊
許驀的淡定讓赫連祭有些驚詫,他完全沒想過許驀是如此淡定的接受。
“爸爸,其實我一早就猜到我是你的兒子了。”許驀笑的得意。
“為什麼?”
“因為媽媽太笨,不可能會喜歡上別人。”許驀笑道。
赫連祭揉了揉許驀的頭,性感微薄的唇瓣斂出一道微微的笑痕“爸爸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什麼事?”
“如果我想把你接回身邊跟我生活,你願意嗎?”他似是斟酌了很久,才對許驀說出口。
許驀看着赫連祭,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爸爸的意思是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生活,沒有媽媽嗎?”
“是。”赫連祭目光深寂,整個人在陽光下籠罩着一層薄薄的金色光線,朦朦朧朧,卻算不上溫暖。
許驀搖頭。似乎很糾結,“爸爸,我想跟你生活,可是我也想要媽媽在身邊。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的,只有我一直跟媽媽在一起,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爸爸,又要失去媽媽了。爸爸,你不會明白失去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
小小年紀,已經體會過失去的難過了,赫連祭的心微微的疼。
許棉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赫連祭和許驀坐在沙發上,很親昵的樣子。
許棉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赫連祭如此休閑的模樣了,襯衫的領口解開幾顆扣子,露出若隱若現的蜜色胸膛,袖口挽着,坐在沙發上,抱着許驀,許驀就躺在赫連祭的懷裏,閉着眼睛,就連睡覺都是笑着的。
許棉還是第一次看見許驀如此幸福的模樣,他是真的很喜歡赫連祭。
赫連祭看見許棉滿臉的疲倦,但是眼底卻寫滿警惕。
許棉走上前,從赫連祭的懷裏抱過許驀,壓低了聲音,“你怎麼會在這裏?”
語氣里是滿滿的質問。
赫連祭的眼底驟然凝氣冰潔,堅毅的下巴折射出漠然的疏離,“陪我兒子過周末,無可厚非。”
“現在許驀睡了,你可以走了。”許棉抱着許驀上了樓。
赫連祭望着許棉的背影,狹長的眼角拉長,盡顯邪肆。“你最好快點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否則法院一定會把許驀的撫養權判給我。”
許棉抱着許驀的手臂微微發抖。“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又何必裝好心呢?”
許棉冷笑着走上樓梯。
風很大,長發被拂到半空中,昏暗又寂寥的客廳里。
赫連祭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望着她的背影,目光空然無着……
新聞愈演愈烈,許棉的過往被人扒了個精光,那些普通的青春,被人添上了色彩,上學時候被人欺負的照片也被一併曝光。家境普通,卻彈着私人訂製款的鋼琴。學習成績全年級倒數,可是卻作為優秀畢業生,參加了學校五十年慶典。高中時欺騙男友,一個人出國,害的男友車禍致死……
一切的一切,都呈現在眾人面前,許棉一時之間成了不折不扣的人渣。
外面的記者很多,許棉無奈,只能把許驀接回家裏,他們就躲在莫森公寓裏,不出門,電話關機,座機線路拔掉,即便是這樣,還是關不掉郵箱裏那些謾罵的郵件。
許驀給許棉剝了桔子,看着許棉乾裂的純棉很心疼。“媽媽,您吃個桔子吧,桔子裏有維他命C和糖分,會讓人心情變好。”
“好,謝謝許驀。”許棉吸了吸鼻子,接過許驀手裏的橘子,塞進嘴巴里。
“甜嗎,媽媽。”許驀揚起天真的小臉。
“甜。”
“甜就多吃點,爸爸買了很多。”
“爸爸?”許棉一怔。
“對啊,昨天爸爸來的時候買了好多好多水果還有零食,冰箱和廚房的柜子都塞滿了,爸爸說最近就不要出門了,需要什麼他會送過來的。”許驀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巴。
許棉低下頭,赫連祭是故意的嗎?這算什麼,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
也對,這是他的慣用伎倆,只是現在對他來說,她還有給個甜棗的必要嗎?
許文靜從門外走了進來,外面的吵吵嚷嚷的,許棉有些抱歉。“文靜,對不起,害得你和沈岸都被牽連了。”
許文靜把包放到一旁,手裏拎着食盒,放到桌子上。“你這樣說就沒勁了啊,這怎麼能算是牽連呢。如果沒有這新聞,誰知道我許文靜是個設計師啊,而且最近的訂單多了好幾倍呢,不管是紅新聞還是黑新聞,是新聞就能火,有新聞就有錢。嘿嘿。”
許棉知道許文靜是在安慰她,這幾天許文別說接單子了,就連原本簽好的合同,都被推掉了。
許文靜把食盒放到桌子上。“來,棉棉,許驀,快吃東西,待會兒冷掉就不好吃了。”
“嗯。”許棉把勺子遞給許驀。
許驀是真的餓了,大口大口的吃起來,許文靜看着許棉,欲氣又止。“棉棉,你這兩天瘦了好多,要不找秦跡再談談吧,這新聞越吵越凶,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了。”
“我不會求他的,文靜,這次的事情就是秦跡做的,你覺得找他還有用嗎?”許棉低下頭,吃了一小口米飯,米飯的味道很好,軟硬適中,在國外能吃到這麼香糯的米飯並不容易。
“棉棉,跟秦跡低一次頭又不會少塊肉。”許文靜無奈。
“我跟他低過頭了。”許棉苦笑。
許驀很懂事的抱着飯盒回了房間,讓大人們可以聊天。
“你昨天去找秦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許文靜能夠感覺出來許棉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昨天跟他低過頭了,文靜,我從來沒有這樣卑微過,我脫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沒有絲毫動搖。文靜,該做的我都做了,我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許棉微微咬唇,眸子裏一片霧靄。
“秦跡這一次真的是很過分,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許文靜不知道還能如何幫她。
“我不知道,明天我會回一趟公司,把該賠償的部分先賠償了,看看能不能把損失最小化。”她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