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第481章 你來就是問我這個？
赫連祭微微蹙眉，卻並未答話。
“你曾經告訴我，不管別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要信，只信你就好。那你告訴我，我公司的資料被盜，是不是你做的？為了爭奪許驀的撫養權，你真的可以這麼狠，要置我於死地，對嗎？”許棉的手掌努力握成拳，拚命支撐自己的冷靜，她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小女孩了，遇到事情必須要冷靜，這是赫連祭教給她的。
冷靜和微笑，是這個世界上面對對手時最致命的武器。
赫連祭看着她，空氣里全是這個男人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他的臉上瞬間凝成了人一層寒霜，居高臨下的抬起許棉的下巴，一指的絲絨般細滑。手上微微一用力，就將她的臉給抬了起來。“你跑來我這裏，就是問我這個。”
“是。”許棉咬唇，眼裏一片霧靄。
他冷魅深邃的臉上似笑非笑，看似玩世不恭，幽暗的眸子裏卻蟄伏着危險的陰鷙，像極了一隻充滿攻擊性的獵豹，隨時會把許棉吞噬入腹。“那你想聽我說哪一種答案？嗯？”
“我只想你親口告訴我……”
“是，是我做的，你打算如何？”赫連祭邪肆銳利的眸光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臉上遊走。
“好，我知道了。”許棉拿開他的手，轉身要走。
“你只是跑來問問我是不是我做的，僅此而已？”他握住她的手腕，一雙鳳眸寒如舍子，彎眉渾如墨畫，雖怒時而若笑。
“是，我只是想確定一下而已，現在確定了，接下來不管你是要起訴我，還是想要如何對付我，我都接受。秦跡，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再見面的方式會是在法庭上。看吧，我三年前就說過，兩個人相愛到最後，只剩下陌路，你不信，三年後，我的話終於應驗了。”許棉進了電梯，關上門之前，聽到赫連祭冰冷的話語。
“好，那我們法庭見。”赫連祭兩片冷硬的唇里吐出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撕碎她原本就脆弱的心。
電梯的門關上，許棉靠着牆壁上哭的肝腸寸斷。
赫連祭屏退左右，把司雯叫到了辦公室里。“怎麼回事？”
“東家夫人遇到大麻煩了。”司雯把調查來的資料放到赫連祭的面前。
赫連祭隨手翻了翻，微微抿着唇瓣，透露出一股寒冷的氣息。“誰幹的？”
“暫時還沒有查到，不過幕後主使很神秘，而且布的局也很深，甚至還把東家夫人以前的事情都翻出來了，明顯是有預謀的針對東家夫人的。”司雯搞不懂，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值得她如此對付許棉？
“以前的事情？”赫連祭雙眸眯起。
“是，比如很多年前東家夫人為了前途放棄跟您的感情，獨自一人出國。還有其父親涉嫌貪污公司公款，甚至是為了上位爬上您的床……總之都特別難聽，最主要的是，還扒出來很多以前學校的事情，說她學習成績一直在學校倒數，高中就早戀之類的，總之女孩子最在乎的都被爆出來了。東家，東家夫人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這也太有針對性了。”司雯作為一個女人，對這些事情的洞察力，比任何人都要強。
“你能斷定幕後推手是個女人？”他的眼底閃爍着肅殺的危險訊息。
“基本上能確定了，新聞如果是男人來炒的話，不會用這些事情的。女孩子最在乎的貞潔，尊嚴，親人和朋友，通通都被拿出來炒了。”司雯有些心疼許棉。“東家夫人也真是可憐，怎麼總碰到這種事兒啊。”
“繼續查。”他五指收攏。
“好的東家，查到以後您打算怎麼處置她？”
“百倍奉還，身敗名裂。”口吻，寒如冰徹。
房間裏一片死寂，無聲的硝煙四起。
“好的，我馬上去處理。對了，鄭律師說，東家夫人不肯談判，所以關於許驀的撫養權，只能走法律程序。東家，我們要不要現在叫停？”司雯小心翼翼的試探。
“不必，給許棉發個律師函，今天正式起訴她。”赫連祭的聲音冷淡。
“東家，您可想好了，如果您真的起訴了東家夫人，性質就變了。東家夫人一定會特別傷心的。”司雯小心翼翼地尋找最適合的措辭。
“傷心嗎？這樣最好不過。”赫連祭勾唇，墨色的眼睛被黑暗所吞噬，深不可測。
“東家，您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司雯急了。
“按照我說的去做吧。”他抱胸倚在落地窗前。
“好的。”司雯不知道赫連祭在計劃些什麼，但是她知道他們是真的回不去了。
赫連祭翻了翻日曆，今天是周末，許棉忙的焦頭爛額，應該沒有空陪許驀去玩了。
他起身，開車去了莫森公寓。
他按了門鈴，可是裏面並沒有聲音。
不在家嗎？赫連祭蹙眉。
驀地，門被打開，“爸爸！”
許驀乾淨的聲音裏帶着孩子的純真，張開手臂的那一瞬間，赫連祭心底的冷意被全部驅散。
赫連祭把許驀抱起來，“怎麼直接開門，都不問問是誰？如果有危險怎麼辦？”
他的聲音裏帶着責備，卻出奇的溫潤。
“因為我從貓眼裏看見是爸爸了，所以才開門，我是不給任何人開門的，媽媽和乾媽都有鑰匙，回來的話也不用我開門，如果需要我開門的那一定都是陌生人，陌生人危險，我不會開門的。”許驀從小就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烈。
“小小年紀，防範意識倒是很強，比你媽媽聰明多了。”赫連祭微微勾了唇角，聲音里蘊涵著細細地溫情。
“我繼承爸爸的基因，當然是很厲害啦。”許驀得意的說道。
赫連祭把許驀抱到沙發上，看着他，鄭重其事。“許驀，你是大人了，你有權利知道真相，我不僅僅是你媽媽的前夫，你的爸爸，更是你的親生父親。你跟我的ＤＮＡ比對，我們的相似度是９９．９９％，你明白這個意思嗎？”
“說明我真的是你的兒子。”他回答頗是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