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切的開始 第三章 震撼
廖宇默默盯着最後一行血紅色標註的抹殺兩字，良久方才移開了視線。
即便廖宇的助教工作主要是負責華夏古代歷史文獻，但其他國家的基本歷史他多少還是有所涉獵的，任務中出現的總統時間跨度極大。
“也就是說，大部分甚至全部死去的米國總統都復活了？”
廖宇還未來得及細想，就被後面的文字吸引了。
“探索者A12333身體素質如下：細胞活性：8，身體強度：12，精神力：14，感知：8。”
“任務提示：鑒於探索者A12333初次接受任務，故給予其靈魂穿刺的能力以及2000美元作為初始資金，且此次任務中不會出現其餘探索者。”
“靈魂穿刺能初步感知目標靈魂能量強弱，探索者A12333可以在付出100通用幣之後對其靈魂發動穿刺攻擊，使其停頓、暈厥甚至消亡。如對方與自己實力差距過大，則攻擊失敗，費用不退回。2000美元無法帶出該世界，只能在該世界內使用。”
“你的面貌已自動做了偽裝，其他人無法在未經你許可的情況下查看到你的真實面貌。你已自動學會本世界語言，離開該世界之後自動遺忘。”
“警告：你可以與本世界人物進行互動，但不能對除探索者以外的人員以任何方式嘗試泄露寒塘與現實世界的信息。”
廖宇仔仔細細地將這幾段任務提示來回看了幾遍，直到確認自己能夠完全背下，這才返回去看自己的屬性。
“看來這個世界對我這種第一次進入的新人還是有部分優待的，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返回原來的世界。”
廖宇喃喃自語道，起身走到房間的鏡子前，仔細端詳着自己。
“偽裝看來對自己沒有用，自己在鏡子裏看到的還是自己本來的樣子，真好奇別人眼中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不過看這些條例，寒塘也不希望自己的存在被別的世界知道，或許這信息以後能派上用場。”
隨着廖宇的念頭轉變，鏡中人物的模樣竟然也在隨之變化，廖宇懷揣着好奇看着眼前鏡中的自己慢慢轉變為一個西裝革履戴細框眼鏡的男子。
“真是神奇啊，就連短小鬍渣的手感都模擬出來了。”廖宇頗有些玩味地撫摸着自己的下巴。“探索者嗎？”
“那幾項屬性又代表什麼呢……”廖宇皺着眉頭研究着這些數據背後的意義，眼下的情況着實是自己平生以來遇見過的最詭異的情況，不得不抓緊一分一秒來提高自己的存活率。
“正常人類的平均標準是多少。”廖宇心中默念着。
“人類的平均身體數據是10。”胸口的炎印立刻自動浮現了回答。
得到回答的廖宇開始迅速思索着：“身體強度高於常人，或許跟我這幾個月不斷健身格鬥有關，但是細胞活性是什麼，抵抗疾病的能力么，這麼一來倒是對的上自己這一年身體免疫力急速下降的情況。精神力興許跟魔法有關，但是感知又是什麼……”
大概捋清了基本的情況，廖宇心中默想着如何才能查看任務詳情以及諮詢通用幣，身體素質的念頭，胸口立刻就傳來一個信息。
“所有信息都可以在體內的炎印中查詢，炎印不會因為受傷、暈倒等原因而失去功能。通用幣是寒塘通用的一般等價物，方便寒塘世界中探索者之間資源的流通和利用，其餘信息請提高權限后查詢。”
“正常人應該不會用一般等價物這種書面語吧，那麼可以理解為未來的人工智能嗎。”廖宇暗自揣度了下這個炎印的存在。
“砰砰砰！”
正當此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敲得震天響，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夠了，裏面的黃皮狗，快他媽給我滾出來，三十分鐘前已經提醒過你了，你的錢只夠住這麼久，再不出來可就要多收錢了。”
廖宇聽到“黃皮狗”三個字，頭上青筋一跳就想開門一拳砸過去。不過片刻后他還是忍住了，默默走過去拉開了那個看上去本就快要散架的木門。
“哼。”門外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白人壯漢，看到廖宇乖乖地低頭走出來后，也沒有為難他，轉身去蹂躪下一道門去了。
廖宇抬眼掃了一眼這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后，就繼續低頭走了出去，當然他沒忘記順手拿上桌上的2000美元。
雖然廖宇不清楚寒塘想要做些什麼，但是花了那麼大工夫至少不會是為了得到一具冰冷的屍體，當下自己還是先按兵不動，打探一番比較好。
廖宇走出旅館的大門，回頭看了下這個毫不起眼的小旅館，這個破破爛爛連名字都找不到的小旅館就這樣成為自己改變一生的起點了，一想到這裏廖宇心中多少有些感慨和惆悵。
他最後仰頭深深看了一眼這個旅館，轉身大步從這個僅能兩人並肩通過的小巷中走了出去。
走出了街口，眼前的這一切再次讓廖宇認識了寒塘的強大。老款的轎車充斥着城市的大街小巷，落後的混凝土大廈緊挨着組成了這座鋼鐵森林，乾淨寬闊的天空沒有絲毫空中道路的痕迹。
沒有任何機構有能力憑空搭建一個完整的城市，這是一個真實的繁華都市，這是魔法與科技共存的城市，這是二十一世紀的紐約！
廖宇站在巷口看着這副景象，足足愣了三分鐘方才長吐一口氣，彷彿將近日的抑鬱一同吐了出來。從這一刻開始，他真的對寒塘給出的承諾有了期待。
他還注意到一件事情，這個世界現在應該還處於上午十一點左右的時間段，然而他剛剛泡澡時分明是下午一點半左右！
廖宇若無其事地走到街口，隨手拿了一份電話亭中派發的免費報紙。
“咦。”
廖宇驚訝地看着這個報紙的封面，這種免費的報紙封面大多是一些廣告，而這次出乎意料地放上了最轟動的新聞，而封面上的兩個人物恰好廖宇還都認識。
“米隊大打出手，斬首隊長出演楚門的世界！”
廖宇匆匆翻看了這份報紙，大抵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米國隊長羅傑斯凌晨殺死了復生的米國總統……我好像對這段劇情有點印象了，似乎是民眾對國家英雄砍死國家總統這件事感到了恐慌，於是神盾局要求特工儘快私下解決此事，公開了身份的英雄將不會介入此事，所以才會有任務中所說的，鋼鐵俠等超級英雄不會出面。”
廖宇略有所思地放下了報紙，雖然這兩年因為虛擬全景模擬器以及真3D電影的崛起，間接導致了漫畫行業的不景氣，這兩年不論日漫還是美漫的日子都比上個世紀如日中天的狀況差了不少。
但漫威和DC都是上個世紀賺的盆滿缽滿的米國漫畫大咖，有關他們旗下的漫畫改編一直從未間斷過。而廖宇也通過那些改編尋根溯源地去翻看過上個世紀的漫畫，此刻的他無比慶幸自己還記得曾經看過的那些內容，雖說這個世界並不一定跟漫畫當中的一樣，但在這個未知的世界裏，多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是多一分生存下來的機會。
“但願這個世界跟漫畫裏的世界出入不大吧，如果能找到復活這些總統的那個黑魔法師，事情就好辦多了。”廖宇心裏正默默想着，而耳邊卻突然傳來了騷亂聲。
“快跑，上帝啊，說好的總統復生是來拯救我們這個該死的國家呢，如果是這樣的拯救，那我還是寧願繼續呆在地獄吧。”一個身穿西服的男子瘋狂地從街一頭跑了過來，手上還緊緊地抓着他那破舊的公文包。
在他的身後，兩條綠色的光束輕而易舉地撕開了街道中央的巴士，一個被幽綠色光芒包裹的腐爛身影坐在輪椅上飄進了街道中央，嘴裏還怒吼着：
“我要清理整個紐約，把你們這些人渣都從這個廢棄的垃圾場中倒出去，哪怕這項龐大的工程只有我——富蘭克林羅斯福一個人！”
廖宇當即默不作聲地閃到一旁，從側面觀察着輕易利用魔法轟穿車輛的羅斯福。寒塘給予的能力不僅清晰地將其身上的魔法波動展現在了他的眼中，還細緻地標出了對方的名字，以便廖宇確定任務目標。
只見羅斯福操控着死靈魔法推動着輪椅，一路橫衝將攔在面前的一排警車撞成了廢鐵。然後他一個轉身利用魔法的衝擊捲起了汽車殘骸，對準正朝他射擊的特工扔了過去。兩個躲避不及的特工被當場壓成了肉泥，深紅色的鮮血混雜着內臟碎片從車底噴涌而出，再次激起一片尖叫。
在視線下意識地看向那片慘狀后，廖宇胃裏頓時一陣翻滾，還好他在醫院時常能看見一些仿生器官和軀幹，使得他多少有些抵抗能力。
“不管超級英雄如何威風，作為一位普通人，生活在這樣的世界實在很難說得上是幸福。”
廖宇嘆了口氣，隨後躬身在各個障礙物間小跑移動着，變換角度利用靈魂穿刺觀察着進入寒塘后遭遇的第一場戰鬥，周圍四散奔逃的群眾很好地掩蓋了他的身影。
藉助寒塘給予的能力，廖宇能捕捉到羅斯福利用魔法光芒抵擋子彈的細節。所有子彈在進入羅斯福周身的死靈光芒範圍內后，紛紛停滯在了空中，隨即一顆顆地如熟透的豆子般掉落在地面。
另外幽綠色的死靈光芒不僅承擔了羅斯福的所有防禦，還如同噴射器般幫助輪椅上的羅斯福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
隨着警察方面傷亡的擴大，羅斯福迅速衝破了包圍圈，離開了這裏。
不過廖宇最後注意到，在剛剛短暫的交火中，一塊破碎的鐵片劃過了羅斯福的背部，帶出了一串污血。
“以我業餘的格鬥水平，想要單對單強突近身不太可能，而輕武器看上去對這類殭屍總統威脅不大，難道要我在這陌生的紐約弄個重武器？”
看着一地的慘狀，廖宇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