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季天銘要出家

第七十四章,季天銘要出家

“二弟,你怎麼來了?這大晚上的,可是出了什麼事?!”

季天舒扔下手中的盆,快步走向他,急促道。。

季天銘看着他大哥,半晌也不吱一聲,季天舒只好又捉急的問一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家中出事了?”

季天銘這才委屈巴巴的道:“大哥,咱家是不是不要我了。”

季天舒:……

這人是誰?

季天舒抽搐了一下嘴角,問:“怎麼了?怎麼就不要你了?”

再者說了,要是不要你也不會在你能給家裏掙錢后才不要啊,要是想扔了,就應該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扔了。

當然,這些玩笑話,他還是不敢說出口的,畢竟這小子太較真了點,有時候分不清旁人說的是玩笑話還是真的話。

季天銘兩手揉搓着衣擺,一副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委屈模樣,看的季天舒心裏跟貓撓的似得。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放個屁啊!”

就在這時,忽的一聲,噗——

炸開了夜的寂靜。

季天銘:……

季天舒:……

兩人匆忙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給自己鼻子周圍的空氣增加新鮮度,然後以相同的表情,皺着眉頭,嫌棄的看向對方。

無聲質問,是不是你?就是你!

兩人默契的向旁邊蹭蹭挪了幾步,給那氣味留點私氣空間。

“大哥。”季天銘又喚一聲。

墨跡!

“說!”肯定不是什麼急事,要是是急事,他早急飛了。

只聽啪的一聲,季天銘用大掌捂住自己的眼睛。

“怎麼搞的像個新媳婦一樣,有什麼事就快說,說完回去睡覺。”

季天舒也是服了,真是張見識了。

季天銘看他哥半晌,忽然心底的話說不出了,剛才都已經到牙縫了,硬生生又給它嚼下去咽了。

只見季天銘深吸一口氣,似下了多大決心一般,“哥。我退出了。”

在來的路上,正反各面他都想了很多。或者說,是比之前想的更深更遠了些。就在剛才突然想明白的那一剎那,他感覺到他心裏的一摞摞石塊都消散了,真是輕鬆極了。

之前,他一直認為既然她能喜歡上他,就一定也可以喜歡上他。

後來,發現不是這樣的。這世間的種種事情實在是複雜的不行,又簡單的不行。

真是像極了愛情。

再加上那倆姑娘的無理取鬧。

忽然,

“我頓悟了。”

季天舒認真的看着他片刻,嘆了口氣,道:“也不是不可。”他說:“無論做什麼,哥都願意支持你的。只是……”

季天銘不解,他退出了不好嗎?為何大哥這麼一副奇怪表情?

“只是什麼?”

“只是,哥怕你出家後生活太清苦,畢竟你還小。”

季天銘:……

“哥,你是親哥。”季天銘真誠道。

“哥當然是親哥,當然了,哥也明白……”

“你明白個鬼!我走了,你就當我沒來過!”季天銘截斷他的話,扭頭就走,一點委婉都不留了。

與來之前的季天銘判若兩人。

真是活久見,大哥這是真糊塗了,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天黑,路上慢點。”季天舒關心道。

季天銘朝身後拜拜手,一聲不吭的埋頭闖入了墨色的夜裏。

身後季天舒站在原地久久不離去,眼神幽深,讓人辯不清神色。

……

……

因為季天銘的事,疏馨感到很高興,更高興的事是季天舒和季天銘兩人都在鎮上干工,那鬼老頭又不知道去哪裏晃嗒去了,這下好了,家裏只剩下她和季天霂了。

真是個談戀愛的好機會啊。

“天霂,霂霂,我們出去走走吧。”

疏馨拉着季天霂的衣袖晃啊晃的問道。

“怎麼了?在家太悶了嗎?”季天霂睜開眼睛,向疏馨的方向看去。

“對啊,而且今天天氣。”

季天霂抿抿嘴,“馨兒,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我還要繼續練功呢。”

疏馨才不管這些呢,拉着胳膊把他拽起來,“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要勞逸結合嘛。走啦走啦。”

“真的,馨兒,不是我不陪你,我要努力啊。”怕累着疏馨,季天銘順着她的力道就起身站起來。

“唉!好吧。”疏馨嘆口氣,無奈的說道:“那我在家陪你吧。”

季天霂擺擺手,“沒關係,你去吧。我一個人在家沒溫問題的。你別走遠就行了。”

“哦。”

說著,疏馨自己一個出去了。

季天霂聽着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心裏雖有萬般不舍,想讓她一直陪在他身邊,但他也知道,他一個人在這黑暗的世界裏就夠了。

她是屬於那個溫暖有陽光的世界的。

疏馨走出院子,思前想後,發現這小山窩窩真沒地可去。嘆了口氣,便尋小路走到一處幽靜的小河旁。

這裏的山,生意盎然,這裏的水,清澈見底。這裏的人,在人性方面同別處的也別無二處。

大抵,人就是人。

疏馨坐在樹蔭下,手中的小石子時不時朝河裏扔一塊,本來微風吹皺的湖面激起圈圈漣漪,直到撞擊着河岸才停下來。

不知道,那些“好人”“壞人”都得到了怎樣的因果。

撞到岸了嗎?

沒關係。

她又不會知道了。

算了,睡覺,這大好的時光。

疏馨這一覺睡的挺久的。等到他迷迷糊糊睡醒的時候,季天霂都在家裏等着急了。

“這,馨兒該不會是走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她都付出這麼多了,怎麼還能走的掉呢?”

“要是她之前都是為了想找個好機會呢?”

“不該不該,我應該同他她一起出去的,練什麼功啊……”

說著說著,季天霂自己便勸成功了自己,疏馨一個人逮到機會偷偷走了。

就在他打算出去找找時,疏馨回來了。

“怎麼了?”看到他這一臉急切不安的樣子,疏馨還以為家裏出什麼大事了,“家裏出什麼事了?”

聽到她的聲音,他才稍稍安下心來。照說,他應該早就聽到她的腳步聲的,奈何擔心則亂。

季天霂一把把她摟在懷裏,皺着臉,小聲道:“馨兒,你出去太久了。我會不安。”

疏馨感覺心臟被人用手搦着,拍着他的脊背,柔聲安慰,“別怕,我在呢。”

你是我航行海上的一座燈塔,離了你,我在這幽暗無垠的海面上將要飄向何處呢?

“馨兒,天霂,我回來了。”

屋裏兩人還緊緊相擁着,院外就傳來季天舒爽朗的招呼聲。

兩人忙走出屋子,問道:“放假了嗎?”

季天舒眼睛餘光看到兩人牽着的手,連忙快速撇開,笑着道:“就請了兩天假,回來看看,老頭子不在,總擔心你們,正好回鎮上的時候還能把你的那些貨拿過去。”

疏馨點點頭稱好,又問:“那你餓了沒?走那麼遠的路,我給你燒點飯吧。”

季天舒點點頭,“好,稍微做些就行了。”

疏馨這邊到灶屋裏做飯,那邊季天舒就問一下季天霂家裏的近況。

待疏馨將飯做好后,季天舒邊說話,便問家裏是不是有媒婆來過了。

疏馨問:“你們都知道了?”

季天舒又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過去十來天了吧。”疏馨不明所以,問:“怎麼了?”

“看來侯呂兩家都喜歡先斬後奏啊。”

疏馨,季天霂兩臉疑惑。

季天舒解釋道:“他們應該是先來的家裏,再跑到天銘的碼頭去找天銘的,把天銘氣的不行,還以為不要他了呢。”

季天舒說著,看了下兩人的神色,又低下頭繼續吃了起來。

疏馨笑道:“怎麼會呢,這事還要看老二自己。他要不願意,誰也做不的主。”

季天銘坐在一旁沉默。

季天舒笑了笑,以一種講笑話的語氣說道:“不過,他和我說,他頓悟了。”

“頓悟了?”疏馨睜大了眼睛,茫然問道。頓悟是個什麼意思。忽然願意了?和侯家還是呂家?

季天霂問:“是二哥想出家的意思嗎?”

疏馨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看季天霂又看看季天舒。

季天舒聽到季天霂的問題,哈哈大笑起來,“當時我也是這樣問的,都把他氣跑了。”

疏馨看着眼前一個比一個幼稚的人說著幼稚的話,真是難以想像,外人都怎麼看的,說他們沉穩有擔當。

或許,人們在自家人面前或多或少都表現不出那麼成熟吧。

真是溫馨的讓人羨慕。

季天舒又問季天霂,“三弟,你肯定不知道老二還有委屈的一面,哎吆,當時都給我驚呆了。哈哈哈哈……”

季天霂也笑,“我還真不知道二哥還有這麼一面,要是是我,我都不敢認了。”

“唉,對了,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你再問問他,是不是頓悟了要出家,肯定特別好玩。”季天舒給季天霂出點子道。

“好啊,我還真想見見二哥彆扭的一面呢。”季天霂滿口答應。

畢竟,要看二哥那種彆扭而又傲嬌的人出一次糗可不容易啊。真是太好玩了。

果然,在季天舒回家的這天晚上,季天銘在天剛擦黑回來了。

疏馨將做好的飯菜端到桌子上,等着這三個角兒唱戲。

是誰說的三個女人一台戲,你看,這戲也並不是非女人不可。只是,她摸不着他們哥仨的笑點。

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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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娘子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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