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殺母之仇
陸湛南拿着離婚協議書走後,慕予初的案子很快被提審,陸家家大業大,身份本就不同尋常,加上陸老太太還曾經當過軍官,偌大的S市無一人敢為慕予初做辯護律師。
誰又敢和陸家作對呢。
並且,一直照顧在老太太身邊的傭人,一口咬定她是親眼看着慕予初推老太太下樓,導致老太太摔成重傷昏迷不醒,外加當時陸家很多傭人都看到慕予初直接去了老太太那邊,她毫無證人,也沒證據根本百口莫辯。
但最最讓慕予初傷心難過的事,陸湛南不相信她,就連一直喜歡她的陸母也不相信她,這讓本就受冤屈的她更是被重傷,她知道陸湛南不喜歡她,可她一直以為他會相信她。
而她最後等來的卻是一紙離婚協議書,簡直是諷刺。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最後會迎來殺人罪名成立的消息,儘管她已經極力的為自己辯解,她並沒有傷害老太太的理由,只是人證物證擺在那,根本容不得她狡辯。
後來,她還意外得知是陸家不斷施壓,才導致她案件以最快度的速度結案的,慕予初將以謀殺罪論,而她謀殺的還是有政治背景的人,情節相當的惡劣,從而被判無期徒刑,也就表示她的下半生將在監獄裏度過。
得到這樣的消息,慕予初心裏咯噔一下,腦海一片空白,人跟傻了似的杵在那邊很久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也還沒消化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凡她想翻案,要麼找到證據,要麼只能等陸老太太醒來,才能知道事實的真相。
因為情節嚴重,慕予初被判刑的那天很快被轉移到監獄,被帶走的過程中,以及坐牢的過程中還不允許探視,徐思雅可是慕予初最要好的閨蜜,她死活就想見慕予初一面。
奈何,她只是一介學生,根本沒這個能力去做什麼,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去求沈子溪幫忙,想着憑藉沈家的關係見慕予初一面也是好的。
“思雅,這事等我和阿硯商量一下在告訴你,不過,我也不敢保證阿硯能不能拿到探視權,如果不行的,我們就在等等,等風聲過後再想見予初,可能會方便些。”
這事,沈子溪是真的不敢跟她打包票,因為就連她也覺得奇怪,早就聽聞陸老太太對慕予初很好,她還緩解陸湛南和老太太直接的關係,她有什麼道理去傷害老太太呢。
這實在是太可疑了。
徐思雅沒權沒勢,是真的走投無路來求沈子溪的,沈硯安和陸湛南是朋友,倘若連他們也沒辦法見到慕予初的話,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嗯,好,子溪,不過結果如何你都要通知我一聲,我在家等你的消息。”
徐思雅囑咐完,直接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裏,原本她是打算去找章樹的,但轉念想想他不過是陸湛南的助理,她找他根本沒什麼用,更何況他還那麼討厭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她不要靠近他,她哪裏還敢去靠近他。
回到家裏,徐思雅走投無路的直接哭了出來,哪裏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只是她最近的情緒不能大起大落,她隱忍着悲傷,腦海忽然又想到慕予初小時候救他一命的顧承澤。
或許,他有什麼辦法幫助慕予初也說不準,打定主意后,她決定明天一早在學校門口等顧承澤來學校,跟他商量一下。
“予初,你還沒做我寶寶的乾媽,我不能讓你有事。”
是的,徐思雅懷孕了,懷的是章樹的孩子,只不過,她並沒有把這事告訴章樹,這也是她為什麼不再找他的原因,她不敢想倘若章樹知道她懷孕,他會怎麼對待他。
她不敢找他,就怕他厭惡女人,會不小心傷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她賭不起。
....
“你們說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嫂子,她怎麼好端端的成為了殺人兇手,還被判了無期徒刑,你們最近找過阿湛哥哥沒,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相信小嫂子是傷害他奶奶的兇手呢。
說實話,我是跟小嫂子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不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朝歌酒吧,沈子溪朝在場的人詢問一聲,因為徐思雅來求她的關係,她也拿不定注意,索性把江辭和宋祁衍一起喊出來商量商量。
“這事的確有點蹊蹺,不過,最近阿湛忙着他奶奶的事,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我還是在小嫂子被判刑那天見他一面,都沒來得及說上話,這阿湛到底在搞什麼。”
宋祁衍也不相信慕予初會傷害陸老太太,但人證物證俱在,根本容不得別人不相信,所以他就覺得事情又蹊蹺。
江辭並沒有說話,但想法跟他們是一樣的,按照慕予初的性格,或者別的什麼,她沒理由去傷害陸老太太,這對於她並沒有什麼好處。
除非這中間是發生了什麼,要不然沒道理啊。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什麼也不做嗎,或者,有沒有可能讓我和小嫂子見一面,還有小嫂子的閨蜜也找過我,想見她一面,你們有辦法嗎?”
沈子溪看了在座的人一眼,隨後將視線落在一臉深沉的沈硯安臉上,他眼眸深深的坐在那邊,既沒有開口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冗長的視線筆直的落在沈子溪臉上走神,似乎是在想什麼。
沈子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皺皺眉宇道。
“阿硯,你說呢,見小嫂子的事能不能行?說實話,我挺想見她一面去看看她的,她現在一定很害怕吧。”
她一臉的擔憂,心事重重的模樣看的沈硯安越發視線冗長和深沉,連同眉宇也皺在了一起,沈子溪很愛他,他也很愛沈子溪,一旦他和沈母之間的關係被戳破。
那麼受傷的人一定是沈子溪,她那麼美好,那麼善良,他從未想過要傷害她。
但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他什麼也不做,那他過去傷到過的傷害,還有沈母欠他媽媽的債他又該怎麼辦。
難道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