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追查到底

3.追查到底

蘭姨娘似乎早就知道陳莞會提出這個問題,只是微微抿了口茶便道:“我雖然是婦道人家,可是覆巢無完卵這個道理還是懂的,我不及二姑娘你,陸姐姐雖然是出自商戶,地位不高,可家財雄厚,夫人就更別說了,家裏世代為官,而我只是老爺的一個通房丫環,我要富貴,只能抱緊了安平侯府這棵大樹,如果安平侯府因為這件事得罪了皇后,那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陳莞聽了點點頭,亦是抿茶道:“蘭姨娘所言甚是。”陳莞對這個蘭姨娘可是了解得很,牆頭草,見風倒,沒有利益的事從來不幹,如今她居然來聯合自己主動貼錢,蹊蹺得很。

恰逢香林上茶,陳莞一個眼神,香林手一斜,那滾燙的茶水便是盡數潑灑在陳嫻的手臂上,袖子一下濕了大半,蘭姨娘正要發怒,卻看到陳莞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喝茶,一種不可侵犯的氣質讓蘭姨娘心頭一寒,怎地這小丫頭,被打了一餐暈了一宿后,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陳嫻已然是氣急敗壞,對着香林喝道:“到底會不會做事?沒長眼睛?”

“奴婢該死,還請奴婢帶着三姑娘下去換一身衣裳上來。”香林擱下茶板,恭恭敬敬。

“算了。”陳嫻咬牙忍着痛,這可是滾燙的茶水,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手臂紅腫了一片,可是,她不能脫啊,更不能在陳莞的院子裏脫,陳嫻生得像極了蘭姨娘,小小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可身子也太羸弱了些,瘦得猶如一根火柴棍,這一咬牙一呲嘴的樣子,有些滑稽。

“三妹妹不必動怒,既然是我的丫鬟犯了錯,自然是要她擔著,只是蘭姨娘和三妹妹是來做客的,讓你們看到我當場教訓丫鬟不大體面,至於香林的話,也是對的,這茶水可是滾燙的燒來的,三妹妹是不是看不上我這裏的衣裳不夠三妹妹自己的華貴,不願意穿?”

陳莞此言一出,讓陳嫻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誰都知道,陳莞雖然貴為侯府原配所出的嫡女,可性格軟弱容易妥協,素來都是隨遇而安,在余氏的淫威之下,早就成了看似風光實則被人挾制的傀儡,今日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必了。”蘭姨娘突然起身,“我今日好心來求二姑娘,也是想替二姑娘解圍,可二姑娘的態度我也明白了,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帶回去醫治,不勞二姑娘費心。”蘭姨娘語氣堅定,可這神色中難掩的一絲慌亂還是沒能逃過陳莞的眼睛,蘭姨娘說罷,便是拉着陳嫻離開。

兩人背影匆匆,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陳莞唇角卻是不經意地微微一挑,猶記得前世這件事發生得就尤為蹊蹺,父親安平侯本來是將這玉鐲子交給余氏保管,只因為這玉鐲子乃是人間極品,這想看的人着實不少,余氏也愛顯擺,時常趁着安平侯不在家的時候帶着那些京中貴婦一同觀賞,可某一次待余氏聚集了一幫脂粉天香的貴婦人後,打開着裝着鐲子的錦盒,卻發現裏頭空空如也,經過層層追查,在院口門房中問出,在從錦盒上一次打開和這一次打開之間,只有陳莞一個人曾經出入過收藏錦盒的來月閣。

陳莞便成了這唯一的懷疑對象。

陳莞的確進入過來月閣沒錯,可陳莞當時也是被一個臉生的小丫鬟通報,說余氏在來月閣等着自己,要考學自己《女則》和《女訓》,而陳莞當日趕到來月閣的時候卻連余氏的影子都沒見到,一連串的線索下來,甚是奇怪。

陳莞起初也懷疑過余氏,可思前想後,這不可能,雖然余氏日常時時刁難自己,可拿皇后賀禮這麼大一件事來開玩笑,也非主母余氏的作風,更何況,她也因為保管不力受到父親的質疑,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余氏是不會幹的。

“跟着她。”陳莞微微眯眼。

“誰?”

“陳嫻……”陳莞慢慢品入第二口正山小種,“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陳嫻素來是最愛美的,她頭上的首飾三天都換了六次了,可這件衣裳卻一直都未換過,這可是酷暑,她難道就不嫌這衣裳都汗臭了?那麼滾燙的水潑在手臂上,她痛得臉都白了也不願意脫下衣裳,我猜,她這衣裳下,定然藏着什麼東西,你派個可靠的丫鬟一路跟着她,我看她能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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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狂寵:至尊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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