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和我玩苦肉計

150.和我玩苦肉計

縱然是聽到李扶弱的名字,陳莞端着茶盞的手還是沒有一絲的慌張,聲音如水般平靜:“哦。”

陳嫣然乘勝追擊:“你知道的,李扶弱與我是好姐妹,我是不願意她嫁給朱虛侯那樣空有一副皮囊的人,我聽說,晉王一直沒有娶妻納妾,若是能讓扶弱跟了晉王,豈不是比朱虛侯好上百倍,畢竟,一個是親王,一個只是一個城池的諸侯而已。”

“哦。”

“好妹妹,我知道,你與晉王殿下關係不錯,皇上近日也十分看重你,倒不如,你去遊說一下,若是能幫我這個忙,他日姐姐必定重禮相謝。”

“哦。”

陳嫣然連續追問了三次,可陳莞卻單單以一個單調的“哦”字來回應她,陳嫣然忍住耐心,還是好言好語地問道:“二妹妹到底怎麼看?”

陳莞微微偏過頭,語氣淡薄得像是不認識陳嫣然一樣:“這個人,我不認識,這件事,與我無關。”

風起,陳莞卻只顧細細地品着手中香茶,陳嫣然眉尖忍不住微地一跳,卻立刻又帶上了那百年不變的微笑:“我知道了,是姐姐打擾了。”

陳莞抬頭:“香芷,送客。”

香芷才送了陳嫣然到外頭,後頭香林便是跟了上來,手中還捧着陳嫣然來的時候讓宮女帶來的兩匹絲綢。

香林沒有對視陳嫣然的眼睛,只是捧着絲綢微微屈膝道:“陳采女,您的絲綢,我們太傅說,她日常的衣裳夠穿,用不到,多謝陳采女的好意。”

陳嫣然看了香芷一眼:“這位香林姑娘是我們安平侯府的丫鬟,許久沒見,我要敘敘舊,你先下去。”

香芷微微抬眸,只是點點頭:“是。”

香芷的離開讓香林有些緊張,雖然她努力保持着神情的淡定,卻止不住陳嫣然那猶如屠刀般打量的眼神,陳嫣然走近了,近到香林低着頭都能聞到陳嫣然灑在衣襟上的香粉的味道。

“看來,你母親給你留下的玉佩,對於來說,真的是一點都不重要啊。”陳嫣然話裏有話,當初,她就是憑藉香林的母親留給香林的玉佩要挾香林替自己做事,香林極為看重親人情誼,就憑這一點,很容易被一個玉佩控制。

“香林重情,可若是讓香林在母親的玉佩和二姑娘之間選一個,香林不願意背叛二姑娘。”香林低下頭,聲音輕微卻堅定無比。

“可你不還是背叛了?”陳嫣然目光灼灼,似能看透人心,“既然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香林咬咬牙:“之前是香林錯了,現在香林知錯了,死,也不會背叛二姑娘。”

陳嫣然微不可查地一笑,笑得略帶詭異:“你會的。”

香林被陳嫣然單獨留下的消息,陳莞自然也是聽了香芷彙報了,不過她卻一點都不擔心,其實香林母親的玉佩,陳莞早就替香林拿了回來,只是,還沒有找到一個足夠好的時機還給香林。

雖然陳莞信任香林,可防人之心不可無,陳莞還需要再等些時候。

陳嫣然走了沒多久,秦袂終於是從太后那兒回來了,連衣裳都還沒換下,就直接朝着陳莞的偏殿過來了,隔着老遠就喊着莞莞,莞莞的,讓陳莞好生蹙眉。

“多大的人了。”陳莞嗔怪地迎了出去,“這樣大聲喊,以為我就會出來接你了?”

秦袂頓了頓,忽而很好笑地看着陳莞,嘿嘿道:“莞莞你嘴上說著不要不要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艾瑪我去,陳莞內心狂汗:“說,是誰教你這樣不三不四的說話的?真是不知羞恥,教你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袂被陳莞揪着耳朵都快腫了,連連呼道:“莞莞,痛痛痛痛痛,輕點輕點。”

陳莞猛地撒手:“知道錯了?”

“可是。”秦袂揉了揉耳朵道,“這話也是你教我的啊,就是那次吃火鍋的時候,你忘記了?”

陳莞愣了愣,這句話是陳莞的口頭禪沒錯,不過,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在秦袂面前這麼自在了。

“額,我……”

秦袂癟了癟嘴,似乎很受委屈一般:“你每次都是這樣,爽完就忘了。”

誰來拯救這個妖孽!

陳莞內心頓有一種無力回天之感,只能點點頭:“恩,我就是這樣,你能拿我怎麼辦?閹了我嗎?哈哈哈哈,我又沒有那個東西。”

陳莞仰頭大笑,卻看到秦袂的面色尤其的凝重,陳莞哽了哽,這個朝代畢竟不像現代,什麼玩笑都可以開,尤其是這種關乎到下面的事情,陳莞小聲地解釋,想要彌補一下:“額,我的意思是……”

“莞莞你怎麼能這樣呢?”秦袂語氣略帶嗔怪,陳莞覺得愈發不好意思起來,只是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秦袂指甲蓋那麼大小的衣襟扯了扯:“那個,我錯了啊,你別放在心上。”

陳莞說完,抬頭打量秦袂的臉色,可為什麼,這小子居然面露一種嬌羞之色。

秦袂面色潮紅地用蚊子音道:“不過我挺喜歡的。”

挺喜歡的……喜歡的……歡的……的……

“恩,喜歡就好。”陳莞尷尬地笑了笑,在現代,陳莞每日都泡在實驗室里,每日研究各種PH,各種病毒性指標,各種干品濕品,早就覺得自己的性格可能處於一種間歇性癲癇和間歇性神經病的切換之中,也是難得見到這種喜歡自己性格的人啊。

“不過。”陳莞忽而想到了什麼,乾咳了一聲道,“聽說,上午諸葛紫韻也去太后那兒了?”

“恩。”秦袂很老實地點點頭,“皇祖母似乎挺喜歡她的,總是喊她和我呆在一起,還說要我們多培養感情,對以後好,我好生奇怪,我和她又不是親兄妹,培養什麼感情啊。”

不知道為什麼,陳莞聽了這話,心裏頭很不是滋味,秦袂雖然極為受寵,可是耐不住太后她老人家又寵愛諸葛紫韻,秦袂明年就及冠了,必然是要娶妻納妾的,到時候,自己的位置該如何擺放。

“太子殿下。”陳莞忽而很認真地對着秦袂道,“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

秦袂點點頭:“莞莞你說十件事情,我都會答應你的,真的。”

陳莞看着秦袂真摯得幾乎快要燃燒的眼神,自己的眼眶也是忍不住濕潤了一下:“不用,就這一件就好。”陳莞吞了吞口水,忽而抬頭,死死地盯着秦袂的眼睛道:“我希望,無論你以後娶了誰,和誰在一起,或者以後會喜歡誰,你可不可以,在沒有人的時候,偶爾想我一下下,不用想太多,我怕你未來的妻子會生氣,但也不能想太少,我怕我會傷心,這樣吧,我的生辰是大年三十,恩,沒錯,就是過年的那一天,你就每年,在那一天,想我半個時辰,好不好?”

“莞莞,為什麼,你好像說得自己馬上就要死掉一樣?”秦袂歪歪頭,看着陳莞的眼睛。

秦袂白皙鮮嫩的臉蛋就像一顆剛剝了殼的雞蛋白,純粹,自然,陳莞固執地道:“你先答應我吧。”

秦袂盯了陳莞許久,忽而,慢慢地呼了一口氣,伸出手臂,緩緩地將陳莞摟在懷裏:“我會每天每夜都想你的。”

人總是對將來的事情會有一定的預感,就像起初陳莞也不知道為何自己要對秦袂說這樣的話,直到第二天清晨,陳嫣然中毒的消息從福臨宮像是一道邪風,瞬間刮遍了這深宮大院。

只因為,最有可疑對陳嫣然下毒的人,直指東宮的陳莞,親妹妹對親姐姐下毒,這在宮裏頭也算是一件久違的飯後談資了。

陳莞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在偏殿裏隔出來的一個小隔間裏調香,這次是升級版的調和香,只不過這次沒有宮太醫的參與,畢竟,之前陳莞只是為了接近秦海才和宮太醫往來,說實話,這宮太醫調香的技術,實在是不敢恭維。

陳莞一邊用琉璃瓶調製香料,一邊隔着屏風聽着香芷的彙報。

“聽說昨日陳采女一回了福臨宮就開始喊肚子痛,趙寶林一向對自己宮裏頭的嬪妃不大過問的,所以就拖到了今天早上,據說陳采女痛得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了,後來請太醫來看了,說是中了九里香的毒,而經過太醫院徹查后,發現,近一個月來,唯一一個從太醫院裏頭領過九里香的,就是……就是……”

“是我對吧。”陳莞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應着香芷的話,一邊掌握着手中調配的藥劑,這兩種香料的混合是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這查案的人也真是糊塗,為何只查宮裏頭的?她陳嫣然之前出過宮,回過安平侯府,多少不確定的因素,偏偏去查了宮裏頭的人。”

香芷頓了頓:“現在,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都在長寧宮請您過去呢。”

陳莞半晌無聲,香芷微微抬頭,又催了一句:“太傅?”

“知道了。”陳莞猛地手一抖,手裏的香料多滴下了一滴,哎,香料,還是調多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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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狂寵:至尊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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