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攔路人
於濛元出乎意料的配合，讓佛槿都震驚了。
“你到底是怎麼勸說的？這麼有用？”佛槿悄悄地給龍霜傳音。
龍霜驕傲地抬起下巴，“用智慧！”
……
從前只覺得這“馬”自信過了頭，現在覺得它沒有自知之明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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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娘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所以寂貞和草鞋商量過後，決定讓草鞋帶着迦葉一眾弟子尋找方明的行蹤，而他帶着佛槿趕去陽城。
臨行前，佛槿略微猶豫了片刻，向迦葉寺弟子們走了過去。
“明空師……兄？”
眼前的明空眉眼開闊，不復年幼時暗淡無光的樣子。
“阿彌陀佛，師兄便免了吧！我雖痴長几歲，但真要論起來，入門還要遲於妙音你！”
明空，即霍延，是霍靈犀那位出了家的親兄長。
“那，明空小師父……五年前我從劍宗離開時，靈犀托我給你帶了一封信和一個儲物袋。她只交代我空閑時幫忙轉交……可我當時很快閉了關……”
佛槿越說越有些尷尬——因為自己的心境問題，當時她滿腦子都是官司。若不是因為今天見到明空，她根本想不起還有這麼一回事兒來。
明空倒是不在意物件的延遲，他只是好奇另外一句話。
“妙音你同靈犀關係不錯？”
他那彆扭的妹妹居然有朋友？
佛槿坦坦蕩蕩地回道，“從前我在霍大師那邊學過陣法和煉器，靈犀知道后便常與我交流。一來二去便熟悉了。”
佛槿並沒有刻意提起鎏金乾坤袋的事情。她想，只要明空師兄看到儲物袋，定然會心領神會。
姑姑？
哦不……霍大師？
明空十分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佛槿一番——他們家的女人明明一個比一個執拗，怎麼都栽倒她身上了呢？
“有勞妙音了。靈犀……霍道友和霍大師都還好嗎？”
佛槿和明空在這廂親切友好地攀談，寂貞同草鞋卻有些“歡喜冤家”的感覺。
“這舍利子儘快用掉為好……”草鞋語氣略有些意味不明，“消息若是外露出去，你們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會遇到多少麻煩。”
“行了！你別烏鴉嘴！”寂貞趕快堵上了草鞋道長的嘴，“本來沒有的事，最後也能叫你給召喚出來！”
草鞋道長一臉委屈，“我只不過說了句提醒的話罷了！你用的着這麼當真？”
事實上，寂貞不能不當真。
因為他帶着佛槿，那尋，於濛元三人才離開了山觀亭不過百里，便遇到了第一波刺殺。
來的人腳程雖快，但功力卻不行。剛撞上寂貞大師飛行法器的邊邊角角，便一通反噬，被送去了冥界。
“這叫什麼事……方明還真的請來了援兵？”
寂貞隨手抹去來人儲物袋上的靈識，“不是請來的，而是雇來的。看起來方明也並不想讓外人知道舍利子的消息，所以……”
寂貞抬頭看了眼佛槿，“他似乎去黑市，把妙音小友給賣了。”
佛槿細細一想，自己身上的寶貝雖不少，但登到檯面兒上的只有……“大師可是說蘭舟秘境？”
“蘭舟秘境！”那尋羨慕極了，“小師太在秘境裏尋到什麼寶貝了？”
寂貞佛槿都默契不語，像看傻子一般齊齊盯着那尋。
只於濛元覺得自己小叔叔可憐，提醒了一句，“誰家拿到好寶貝，會同外人講？那尋叔你也太不識眼色了。”
……
被侄子教訓的那尋嘴一撇，“不說就不說……誰稀罕。”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受控制還又嬌又弱，成天只知道跑，根本沒什麼用。”佛槿想起秘境中那幾個到處撒野的小傢伙們，心中又是喜歡又是埋怨道。
見佛槿如此描述，於濛元馬上明白了什麼。
他因為龍霜的關係，在菩提明鏡中住過一陣子。龍霜一個獸呆在秘境中太無聊了，總找一顆仙草和一個火紅娃娃玩，難不成小師太說的是他們？
“妙音也太謙虛了，蘭舟秘境已多少年不出靈寶了。被你得到了，便是緣分。只是……我們這一路不妙啊！”
寂貞雖然不怕有人來“尋死”，但就擔心有心人會發現他們的行蹤。
比如方明之類的。
“不如分開走？”
那尋說道，“黑市上的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我們的終點在陽城，四人分兩路，一路聲勢浩蕩些去葯宗，另一路悄悄去陽城。
妙音小師太一定是吸引注意力的一波人。所以不如讓濛元跟着大師疾行去陽城，在下和小師太一路？”
寂貞猶豫了一小會兒。
雖然並不放心這些晚輩挑大樑吸引火力，但妙音畢竟已是結丹弟子，那尋小友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從這裏一直向東，所經之處大多都是名門正派的地盤。
應該沒事兒吧。
最終，寂貞大師還是同意了。
四人在越過一座山脈后，其中兩人在無人區悄無聲息地轉換了前進方向。
堪堪到了第三日。
“今天這是第幾波了？”那尋癱軟地揉了揉手腕，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
佛槿似乎是有些顧及形象，只默默地靠着龍霜深深地喘氣。
“第十波吧……”
“也不知寂貞大師他們到底去了沒，這麼多人被堵在我們倆這兒，他們應該一路很順利吧！”
佛槿也說不上來。
黑市的人幾乎都是衝著自己來的。
從第一天算起，每日都有不下十波的人。方明不過是個小弟子……他到底哪來的這麼靈石付賬？
還是，這其中有別家派來的人？目的所在也是仙草？
哼，也是了……自己當時拿到仙草時得罪了不少門派弟子，那幾個龍子，還有雲夢宗的，叫什麼來着？
哎……自己也真是傻了，臨走時竟然忘記問寂貞大師，她和那尋道友究竟該攔着這些人到何時？
倘若自己和那尋抵達葯宗，接下來的行動該如何進行……是原地不動？還是去陽城匯合？
不對不對，若再去陽城，那分開的目的豈不是要暴露？
可……原地待命也太被動了些……
這些問題佛槿都無力思考了，仗着有龍霜在，她很快拋下那尋，自己一個人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