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規矩
這一點倒是讓自己驚疑了,魏塵看着自己粗糙的手心,有一刻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但是又轉念一想自己常年在外征戰對於力量殊多殊少的知道一些,在他碰上自己的時候,自己隱約的就好像感覺到了,他體內有一股血液在濃濃翻滾着。
魏塵眯起了眼睛,裏面閃爍着幾分疑惑。
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不成?
不,不可能自己對這方面可是十分敏感。
可是白蕭蕭什麼人,難道自己還不了解嗎?
白蕭蕭見他低着頭,看着手心,明顯是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他面上顯出了幾分微怒:“塵兄,你能不能聽聽我的話?”
魏塵回神過來沒有將他的情緒暴露出來,給了他一抹敷衍的笑容。
“這些事情往後再說吧,我很困了,先去睡覺。”
說著便徑直從上面跳了下去,便不管白蕭蕭還在上面。
白蕭蕭在上面大叫:“那你到是放我下來,我這怎麼下去啊?”
魏塵見他臉上出現的驚恐之色,心裏莫名的就愉快起來,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還在欺負他的時候,
“你不是說想隨我上就殺敵嗎?那你就今晚先想辦法下來吧。”
說著,魏塵便走了。
這也是間接的刺探他,若是他真的沒有一點武功底子,就說這麼低的一個地方,他就算摔下去也要在床上躺個好幾天。
魏塵回到房間,看着安靜的天花板,腦子裏卻突然浮現着那個白衣男子的模樣。
這中原何時有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輕功速度竟如此之快,快到連他的眼睛都閃躲不及。
魏塵有時偷偷的幻想,如果將他着招納於旗下的話,那便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啊。
想着魏塵合上了眼睛,顯少的露出了疲憊之內。
而殊不知,在房檐上的男人倒是沒有像剛才那份慌張,從眼眸里閃出了幾分諷刺的意味。
他腳尖輕點,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月亮之內。
與此同時,魔宮裏。
空氣里常年散發著冷意,走進去便要讓人感覺到一股滲人的氣息。
侍從舉着長矛立在了原地,見到那穿白衣的面具男子,總要頷首喊一聲。
“魔尊好。”
男人的眼眸里並沒有半分的意味,直直的走了過去,一張面具上鐫刻着不知名的物體,遮住了男人皎好的容顏,只露出一雙猶如黑曜石那般的瞳孔。
偏生那瞳孔里又沒有半分的感情,這怎麼說都覺得有些嚇人。
後面一行人隨着他進去,白衣男子倒是很不客氣的,一甩袖袍,落座於正中央。
那一行人給他行禮:“參見魔尊。”
被人叫做魔尊的白衣男子道:“說吧,最近那小兒如何?”
也不打哈哈。魔尊開門見山便問道。
桌子上放着上好的茗茶,以被侍人濃濃的泡開了,散發出沁鼻的香味,白衣端起茶杯,一雙星眸微眯。
這是他最愛做的事情也是讓人最不解的事情。
那為首的人答道:“回魔尊,那人剛開始時還哭啼不斷,不過在餓了幾天之後變老實了許多。”
那人話語中帶着幾分邀功的意思。
“那小兒本哭着鬧着要回去,不過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他現如今已睡著了。”
白衣皺眉:“我可曾說過,那你們好好伺候他。”
為首的人聽完,連忙回答:“回魔尊,實在是他不老實,在關進來的幾個月就已經打壞了好幾個碗,若我不出手,只怕她要把這裏都給掀了。”
白衣從那薄涼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冷笑,眼睛裏卻還是那份波瀾不驚。
“我這偌大的魔宮,難道還缺你那幾個碗筷不成?”
那人臉上的得意勁立即就沒了,白衣男子的語氣雖平平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波折,可是他知道這人他越是冷淡,就越是危險。
他竟被生生嚇出了一聲冷汗:“回魔尊,都怪小人不長眼小人這就馬上回去照顧好他。”
白衣倒是攔住他:“這倒不用,每日聽他哭,倒也是厭煩。”
這一句話便代表他沒事情了,他心有餘悸的站回了原位。
“京城那邊可曾有什麼消息?”
那手上的茶剛要入口之時,白衣男子臉色一變。
“魔宮裏何曾來過女的?”
這一句話倒是將眾人愣在了原地。
“按照魔尊的吩咐,魔宮裏未曾有女的。”
“砰!”
只聽見是杯子摔到了地板而發出清脆的聲音。
白衣男子憤怒起身:“當本尊是瞎了嗎,嫌本尊的話都不聽,若過了幾天豈不是要反了不可。”
眾人見他發怒,連忙跪下來求饒:“回魔尊,這宮裏前幾日確實是收留了一位女子,不過平時也只不過是讓她收拾收拾房間而已,並未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
白衣冷笑:“本尊在創建這魔尊之時,就曾經警告過你們,宮裏若讓我聞到一息女人的味道……”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警告之意已溢於言表。
那人站了起來,往外面拎進一個瘦小的男子,身穿棕色衣袍,跪在地板上瑟瑟發抖。
“魔尊饒命,魔尊饒命。”
白衣看着他的模樣,蹲了下來,面上顯出了幾分憐憫:“我是很想放過你,只是若放了你這規矩何在?”
說著,眼眸里閃過一絲冷意,再待他回頭之時,那人早已人頭分離。
而他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外面的人面色不改的將這人拉了出去。
“順便將那個女的一起帶走。”
“是。”
也不知為何,這魔尊哪裏都好,卻是極其厭煩女人,卻要對異性的味道敏感至極,若是讓他聞到了一絲一毫不屬於這裏的味道,他便要發怒。
待人重新將茗茶處理好了,白衣才又說道:“且繼續說。”
眾人皆面面相覷,可見他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又上前了一步,說道。
“京臨那最近一片祥和,只是如今藍澈國皇帝年邁,恐已有不少的皇子開始作亂了。”
“這自古皇帝的位置,都是踩着親人的鮮血上去的。”白衣像是感嘆了一聲。
“看來,又是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