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懷疑
白蕭蕭放下了藥瓶,替他合上了衣袍,魏塵一張臉都是通紅的。
白蕭蕭鮮少見過他臉紅的時候,這時候倒是覺得有些好玩。
“原來你也會臉紅啊。”
這話說的魏塵又不是什麼神人,當一雙手若有若無的碰着自己的時候,魏塵本能的就從臉頰燒到了耳根子裏去。
可偏偏魏塵又不願意承認:“胡說些什麼,我可是大男人。”
白蕭蕭將塞子蓋回去了。
“男人就不會臉紅了嗎?”
每個人都有生理需求,更別說是這個持久在外征戰的男人了。
魏塵說不過他,索性懶得與他爭辯!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坐在屋檐上,本來白蕭蕭不肯上去,魏塵卻不耐煩了。
“你是一個大男人,這有什麼好怕的。”
白蕭蕭着急:“不是這個問題。父親從小不讓我上瓦房,如果讓他看見了,定會打死我的。”
魏塵調笑的看着一臉找借口的白蕭蕭:“以前的時候,我怎麼就不知道你這麼聽話?”
他說的便是白蘆不讓他和魏塵玩耍,那時候,魏塵已經和白蕭蕭的關係親密到連外人都羨慕的地步了。
也就是這樣,被人傳出了龍陽之好,在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后,白蘆果斷的便讓白蕭蕭和魏塵斷絕了來往。
可那白蕭蕭也是堅持,知道后便關在房間裏斷水斷食,起初的時候,白蘆還會過去打他兩下,可白蕭蕭偏偏卻只是哭鬧,沒有說任何話,再到後面的時候,白蘆便由他們去了。
再怎麼不喜歡,那好歹也是自己的親兒子,自己總不願意聽風言風語出現在兒子身上。
白蕭蕭想到了這件事情,從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笑道。
“我也不知為什麼,在提起你的時候我總想着去堅持。”
最終白瀟瀟還是被魏塵像拎雞仔那般提上了房檐。
坐在那上頭,白蕭蕭還有點害怕,緊緊地拉着魏塵的手,彷彿只要一放開自己就會掉下來一樣。
白蕭蕭面上出現了幾分微紅:“你這人為何就不聽我的話,我說了害怕。”
魏塵倒是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怕什麼,我還在就算我摔了也不會讓你摔倒的。”
從小到大便是如此,只要白蕭蕭一受欺負,魏晨總是第一個上去保護他,兩人的關係越發地親密無間。
直到長大還是如此,白蕭蕭臉上出現了幾分異樣,不過被他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塵兄,這次你要呆多久?”
說起這事,魏塵眼眸里閃過了一分晦暗,看着天上皎潔如明珠般的月亮,心裏發出了一聲憂愁的長嘆。
“不知道。”
這話並不是在敷衍他,這次皇上着急的將他招回來,那必是有重事。
“少則半個月,多則三四月也不一定。”魏塵回答。
這在路上,便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這次還能不能安全的回到邊塞,還是一個問題。
倒也不是他多疑,只是在外久了,養成了一個習慣。
白蕭蕭聲音里是聽得出的失望:“你又要走?”
魏塵看着她那雙失望的眼眸,將他漂浮着頭髮,將它捋到了耳勺後去。
“保家衛國,這是我的本分,如我都當了逃兵,那邊塞的人要如何看我。”
這也是一句實話,他在邊塞已經傳出了威名,人人都知道在藍澈國的四品將軍魏塵,小小年紀便殺敵無數,連大人聽着都要聞風喪膽。
否則在早之前,自己就曾說過一輩子不回京。
“若是因為我,你會留下來嗎?”白蕭蕭眼眸里有幾分的誠懇,還有幾分的認真。
魏塵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將視線轉移了過去:“這事還要看皇上定奪。”
白蕭蕭對他的心事,他豈能不知,只是自己沒有辦法給他想要的。
他又不是傻子,自己這麼多年的避諱與忍讓,他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那你非要這樣我就陪你一起上陣殺敵。”白蕭蕭堅定的說。
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他的眼神顯得柔軟而又堅定,魏塵本可以將這聽做是一個玩笑,但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探出來的堅決,卻是讓自己無法忽視的。
魏塵面容一厲:“你在開什麼玩笑那豈是你想去就去的地方。”
白蕭蕭回答他:“既然你都可以,那為何我就不行?”
白瀟瀟從小就體力不行,少年的時候,自己也曾教過他武功,讓他防身,可他好像總是身子軟弱,連一把劍都提不起。
所以這也是當年為什麼他會選擇文的原因,而這也是間接的導致了白盧對他的不寵愛原因之意。
這是成人之後他第一次顯出的幾分堅持,倒是讓魏塵覺得有些驚訝。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往日不見你這般。”魏塵試圖開玩笑糊弄過去:“是不是暗戀上哪家姑娘說說,我幫你去提親。”
這分明是敷衍自己的意思,白蕭蕭不是聽不出來。
他心裏無名的生出了一股怒火,好像要吞噬着自己的眼眸,可是他又不得不費勁地壓下來,才隱忍下來。
“塵兄,你明天就要去見聖上了,我就問你一句。”
魏塵趕緊回答:“說。”
“你何時帶我進家門?”
這話已不是往日的那般意思了,魏塵斂起了嘴角的笑意:“你在開什麼玩笑,咱倆可是大男人。”
“實不相瞞,我就告訴你吧。”白蕭蕭但是一切都放棄了那樣說道:“在你回津的那一刻,我已將身心選都託付與你。”
這句話也就是間接說如果不是他走,那便是白蕭蕭隨着自己走。
魏塵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不知為何,立即的就與他拉開了距離。
而這一抹生疏,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可又礙於他那傲人的自尊,又不得不強壓下來。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可你為何總是要這樣辜負我?”
魏塵覺得他好像有哪裏不一樣,比少年時的那方還要堅持。
“你,是不是沒睡醒?”
說著這樣拿手敷上他的額頭時,被白蕭蕭果斷的給打掉了。
“我沒有生病。”
可是,就在他碰到自己的那一刻,魏塵隱約覺得有什麼力量在他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