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修仙世界(1)
番外:修仙世界(1)
“聽說了嗎?那個道友方真人即將路過歸元山,前往雲頂渡劫。”
“這十年渡劫成功的人雖然不多,卻也有幾個,可至今沒看到有人從上面下來,你說那上面到底有什麼?修鍊成仙后的日子到底如何?”
“你這問題也是有趣,這問題和問人死後會變成什麼一樣,沒有經歷過的事誰又知道?但是自古以來,我們凡人有靈根者都會為了修仙赴湯蹈火,眾人皆知,修鍊成功後人會不老不死不滅,誰不想長生不老?就連路邊的三歲小孩都知道,比起銀錢玉石,還是法器靈石來的更重要,人間這些不值得留戀,你我還是要訂好目標,修鍊成仙才行。”
對方道友點點頭,“聽說方真人是我們所有人里最有希望渡劫成仙的。”
“是啊,她的法器和靈石都是最好的,據說她是百年一見的奇才,極有慧根,且她一直孤家寡人,走的是野路子,卻生生壓了一眾世家子弟,這次掌門人想把她留下來,無非是想跟她攀上關係,哪怕她不能成仙,她的咒法和靈石仙丹也是世間罕有,若是能得到一些,吃下去后本門弟子的法術會精進許多。掌門人無非是想得到她的指點。”
“連掌門人都要對她低頭,可見這女人不簡單。”
與此同時,歸雲山外不遠處,一女子手握玉色的葫蘆酒囊,懶懶走着。她穿一件白色的長袍,頭髮高高紮起,乍一看打扮得像個男人,可偏偏她的臉媚態十足,原就紅潤的嘴唇被酒辣的嫣紅,眼睛濕漉漉的卻沾着春色,這樣一張臉,似乎把所有春光都掛在臉上,小女子的媚態擋也擋不住。
她邊走邊喝,歸雲山內的靈獸便感覺到了她的靈氣,都圍到她腳邊想蹭點仙氣。
“方真人。”
方茴眯着眼笑了,“你在等我?”
“是啊,方真人,我們郁掌門等你很久了,他說想跟您談筆生意,希望您一定賞光。”
方茴眯了眯眼,世人都知道她愛錢,只要給錢,她什麼都肯做,她做的護膚品效果極好,靈丹妙藥更不在話下,隨着她品階越來越高,她做的東西千金難求,郁掌門把錢送到她面前,按理說她沒有不賺的道理,可她也是要渡劫的人了,這一劫如果度不過去,被雷劈死,要在多錢也沒用,所以她對此興趣不大。
小廝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只笑笑:“掌門人說,他手裏有方真人一直在找的東西。”
方茴挑眉,小廝卻只是笑笑,“掌門人說什麼輪迴符咒,我聽得不是很明白,總之掌門說了,方真人肯定會感興趣。”
方茴斂住笑,抿着紅唇答應下來。
——
郁乾坤笑眯眯捏着鬍子,指着堂內的數十個年輕人,“方真人,這都是我們門派長相最出眾的底子了,當然,也極有慧根,聽聞方真人還沒結婚,您大可以在裏面挑選一個成親。”
方茴一口酒噴出來,要不是穿越過來很多年,她還真想爆粗口,這老垃圾在說什麼狗屁玩意,她明天就要渡劫了,現在讓她成親?
郁乾坤彷彿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着解釋:“您有所不知,所有真人渡劫之前都會把該享受的享受掉,否認,若是渡劫不成功被雷劈死豈不是虧了?”
方茴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慣例,她皺了皺眉頭,她是絕對不可能在這裏結婚的,莫名其妙穿越而來,聽說成仙后就為所欲為,便一路修鍊到這個地步,為的就是成仙后找到回現代的辦法,讓她在這開後宮?得了,她真沒這個想法,再說這些人,身材臉蛋都比不過郁文騫,她素了兩輩子,對男人不說沒一點慾望,但好歹也得能勾起她的慾望才行,她發現她還是喜歡郁文騫那種,平常陰冷狠厲,二話不多說,但很有男人魅力,就那種身材好的讓人看了就想上的。
當然,前世她可沒這個福氣,只是來這個世界后見多了想通了,經常回憶起郁文騫,嘖嘖,這才發現郁文騫不管顏值還是身材都很值得回味,郁乾坤這個老東西竟然把這些歪瓜裂棗送來,當她真的不挑?
見她不說話,郁乾坤乾笑道:“當然,您要是都想要,哪個都割捨不下,全收了也是行的,我問過我的弟子們,他們都沒意見。”
郁乾坤還給了方茴一個瞭然的表情,把方茴弄得差點又咳了出來,她瞄了眼一水的小鮮肉,卻見那些小鮮肉各個面紅耳赤,盯着她時滿眼春情,顯然是對她有意思。
方茴嗤笑兩聲,連忙擺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坦白講,你把輪迴咒給我,你想要的我會送到你手上。”
去雲頂這一路會開啟秘境,據說裏面仙草遍佈,隨便一株絳仙草都能讓人突破幾重關卡,是以渡劫的人總能以此為條件開出高價,將仙草賣給修仙者,郁乾坤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但他知道,方茴沒什麼想要的,這女人有錢的很,聽說她住的地方,滿地都是夜明珠,靈獸為了討好她,每日送來金銀珠寶供她賞玩,人們為了得到她一盒美顏霜,不惜萬金,就這還得看她心情,她富可敵國,郁家這點錢她又哪裏會放在眼裏?好在郁乾坤打聽到方茴一直在求輪迴咒,傳言輪迴咒可以讓人墜入輪迴,甚至是引渡到前世,郁乾坤多方打探才找到了這個咒,還好方茴是真的需要。
郁乾坤這才真心笑起來:“方真人爽快!晚上有一場獻祭活動,您不如留下來一起參加?”
方茴擺擺手,沒答應也沒拒絕。獻祭是修真門派給神仙坐騎靈獸進貢的活動,作為靈獸,自然是喜歡吃人的,可普通人靈獸不屑入口,各修真門派為了得到想要的好處,便把弟子中沒有慧根卻有修為的獻出去,據說這類人的口感好,加上有靈氣護體,吃下去特別香,靈獸也特別喜歡,會報以同等好處,或是修鍊的法術或是靈器。
這個世界的人對修仙的狂熱好比現代人對清北的執着,只是這個世界的人更為不擇手段,為了得到好處,精進法術,所有人都同意獻祭的做法,那麼問題來了,誰去獻祭便成了問題,後來不知誰想出主意投票選舉,得票最多的人便成為祭品,毫無轉圜的餘地。
不知道郁乾坤門內誰會這麼倒霉。
方茴對這些事沒興趣,她拎着酒壺回房打坐去了。
——
與此同時,後院柴房。
“文騫,你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宋凌霄眼裏閃過一絲憐憫,她和郁文騫幼時訂婚,一直把郁文騫當成自己的夫君,卻沒想到,郁文騫竟然被野獸咬傷了腿,且傷口一直無法癒合,對方沒了慧根也沒了靈氣,跟廢人沒兩樣,要她嫁給這樣的廢人,她是無論如何都撇不下這個臉。
一旁的郁聽雲聞言,卻冷嗤:“你沒什麼錯,錯的是他,明知道自己活不長了,還非要佔着你未婚夫的頭銜,這樣的人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郁聽雲把宋凌霄摟到懷裏,俯視着昔日高高在上的郁文騫,炫耀道:“都說你是族內最有靈氣的少年,都說你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事實證明那些人眼瞎了!就你這樣的廢人,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守不住,你還算男人嗎?”
郁聽雲臉上有種扭曲的快意,他把宋凌霄拉到懷裏來,捧着宋凌霄的臉親了上去,上下其手,故意當著郁文騫的面親熱,甚至不管不顧,做出更激烈的事情來。
宋凌霄很不自在,卻又阻止不了郁聽雲,只能面無表情地配合,郁聽雲心中無比暢快,他自小就被郁文騫壓一頭,眼下郁文騫倒了霉運被野獸咬斷腿,成了廢人不說還即將成為貢品,他便沒了顧忌,拉着宋凌霄把該做的都做了。
然而,郁文騫自始至終躺在甘草上,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樣幾次,郁聽雲多少覺得乏味,呸地罵道:“廢人!看自己的未婚妻被別的男人睡,竟然沒一點反應,你還算男人嗎?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們都把貢品那一票投給了你,你得票最多,今晚你就是郁家獻給靈獸的祭品……”
他大笑着離開,等他走,郁文騫才皺起眉頭。
他記得他應該在家裏睡覺才對,誰知一覺醒來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起初他以為是仇人想要報復他故意開的玩笑,畢竟這裏的人穿着打扮都很奇怪,像是在拍仙俠劇,可他轉念一想,沒人敢跟他開這樣的玩笑,且宋凌霄郁聽雲這些人眼裏對成仙的渴望是演不出來的,他猜測自己是穿越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到了古代還是書劇里,更不明白,他要在這待多久。
他只知道,原主和他同名同姓,原本是郁家最有慧根的青年,卻被野獸咬傷殘了腿,成了廢人,這腿傷十分奇怪,一般腿傷用藥後悔很快癒合,但他的腿傷用藥根本沒有用。
毫無疑問,他並不想穿越,他家產頗豐,有身份有地位,是現代社會眾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他過得很不錯,並不想來這該死的世界做什麼郁家的殘腿青年,他對修仙修道更是毫無興趣,他這樣的人穿到這個世界來到底有何意義?
郁文騫坐下來,目光冷冽注視着腐爛的腿部,他的左腿中間被咬傷,撕裂出20多厘米長的傷口,傷口發黑,以至於這屋子裏飄散着一種怪異的腐朽氣。他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好多天沒洗,這對於有潔癖的他來說簡直無法忍受。
這都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剛才郁聽雲說的話,他說自己即將被獻祭,活不過今晚?郁文騫冷眉緊鎖,若是在現代,像郁聽雲那樣的人,他一定會給對方致命的教訓,至於宋凌霄……
什麼玩意兒。
郁文騫冷瞧着己的腿,那傷口一直在流血,褲子幹了黏在傷口上,眼下已經和血肉黏在了一起,他冷冷瞧着,彷彿那不是自己的身體,而後毫不猶豫猛地把褲子撕下,這一撕,劇烈的疼痛傳來,他一身冷汗,卻眉頭都不皺一下。
等方茴打坐結束,她的酒也醒了一半,按理說修道的人應該戒酒,可她一向肆意,喝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會對修鍊有影響,很快有小廝來請她,說是獻祭即將開始,請她過去參加,方茴想了想還是跟了過去。
如她印象中的一樣,火把中間有一張石床,床上正躺着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方茴隔得遠,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她一出現,現場的男人都一眨不眨盯着她,時不時給她拋個媚眼,作為這個世界修為最厲害的女人,她有錢有貌有法力,人們都說她的吸引力比皇上對於女人的吸引力還要強,這幾年,不少男人想獻身於她,都被她拒絕了。
郁聽雲盯着她,眼裏有明顯的慾望,宋凌霄看得直皺眉頭,“我說郁聽雲,你該不會對方真人感興趣吧?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妖里妖氣的。”
郁聽雲嗤了一聲,知道宋凌霄是妒忌,這個世界修為越高的人越可以利用法術改變自己的容貌,所以從容貌也可以判定一個人的修為,方茴修為數一數二,這樣的人外貌自然不用多說,至少在郁聽雲看來,方茴身材凹凸有致,雙腿修長,皮膚吹彈可破,那樣的媚態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宋凌霄算什麼?要是方茴真的能看上他,他肯定會毫不猶豫跟了方茴。
當然,這樣想的人顯然不止他一個,所有人都理好衣服,希望得到方茴的垂青。
方茴笑眯眯抿了口酒,只當沒看見,沒多久,郁乾坤這個老東西來了,他念了段咒,靈獸很快在天上盤旋,郁聽雲走過來,笑着跟方茴攀談,“他曾經是我們郁家最有慧根的修鍊者,可那又如何?他現在靈根被毀了,對郁家來說他就是個廢人,這樣毫無價值的人,也只配作為貢品了,您說是嗎,方真人?”
方茴眯着眼笑笑,這狗屁的修仙世界,她一向融入不了,真是每一天都想回現代,最少那個世界的人不會這樣瘋魔。
郁聽雲冷笑:“郁文騫啊郁文騫,你也有今天,不過廢人也有廢人的用途,等你被靈獸吃了,我們整個門派的人法術都會精進,這也算是你的功勞了。”
方茴忽而皺眉,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你說他叫什麼?”
“郁文騫,”郁聽雲疑惑道,“方真人,你怎麼了?”
“郁文騫?他……”
那靈獸正要從天上下來,方茴猛地腳尖踮地,一躍飛到那石床上。
她一身白衣,風度翩翩,姿態瀟洒,偏偏那張臉又給了男人最深層次的瞎想。
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就見全世界男人都想嫁的女人方茴,卻忽而抱起石床上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摟在懷裏,面露疼惜。
郁乾坤嚇一跳,“方真人,您這是幹什麼?郁文騫是我們送給靈獸的祭品,您可不能……”
“我要他!”
郁乾坤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郁文騫已經毫無法力,對於修鍊的人來說,這樣的男人明顯是累贅,這郁家隨便挑一個都比郁文騫好,更別說這個郁文騫還是個廢人了,方茴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看上他?
“方真人,我沒聽錯吧?你……”
“我要他!”
郁聽雲急了,他千方百計在方茴面前表現自己,為的就是能被方茴看上,不止是他,這裏哪個男人不做這樣的夢?如果真能跟方茴一起,得到她的指點,指不定很快就能渡劫飛升了,她選誰不好,竟然選那個廢人?郁聽雲簡直不能忍。
“方真人,你一定要三思啊!”
“就是,郁文騫已經沒有慧根,這樣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他腿殘了,治也治不好,就是帶回去也是個廢人。”
“方真人怎麼能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方真人的品味不怎麼樣啊……”
方茴眯着眼道:“郁掌門,我就直說了,我就要他!至於貢品……既然能投票選出他來,那就能重新投票選出別人,一個貢品而已,誰去不是去,至於他……老娘看上了!就要他做我男人。”
說完,她伸出細長的手指挑起郁文騫的下巴,似笑非笑,“這麼俊的男人,誰看了不喜歡呢?”
郁乾坤皺了皺眉頭,倒沒想到方茴口味這麼重,喜歡殘廢,不過他一直想討好方茴,如果方茴喜歡郁文騫,那就送她得了,至於貢品,方茴說得對,選誰不是選?反正一個弟子而已,又不是要他去獻祭。
“那方真人……”
然而方茴卻不得他說話,摟着郁文騫飛了出去。
——
方茴已經很多年沒看過這張臉了,其實這麼多年過去,她已經很難回憶起郁文騫的樣子,當初他們結婚時,她不曾正眼看過他,穿越過來后,她憑藉腦中僅存的印象,拼湊出一個不很完整的他來,可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她把印象中那張臉和眼前的臉重合在一起,拼湊出了更完整的郁文騫。
這男人比郁文騫似乎年輕幾歲,眉宇間少了幾分積澱,可他的神態卻和郁文騫如出一轍,尤其是沉默時的冷淡簡直是郁文騫的翻版,他五官分明,鼻樑挺翹,下巴弧度流暢,是一張很容易讓女人心動的臉,方茴再次看到他,總有種眼熟感,心跳動的厲害,耳根也微微發燙。
“郁文騫?你……記不記得我?”方茴試探性問。
他也叫郁文騫,長得和那個郁文騫一模一樣,眼神更像是複製粘貼一般,除了穿越,方茴想不到其他可能。
郁文騫也在打量她,他看向眼前這個女人,這樣的長相足夠做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一襲白衣包裹住她傲人的身材,從這具身體裏散發出的春情,讓郁文騫也不禁眼眉直跳,有種難言的燥熱感。
他喉頭髮干,聲音干啞,“姑娘認錯人了,我雖然也叫這個名字,但我確定我並未見過姑娘。”
原身的記憶中也不曾有方茴這個人。
方茴眉頭緊皺,難不成真是認錯了?樣貌可以騙人,但人的眼神動作,自然而然流露的氣質,是無法複製的,這個男人分明跟郁文騫一模一樣,而郁文騫每次不想正面回答問題時,也總愛闔上眼睛,方茴懷疑他是穿越來又沒了記憶,當下拉着他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臉,輕聲道:“你再想想,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我是方茴啊。”
郁文騫嘆息一聲,心裏湧起難言的不舒服感,她應該很喜歡那個男人吧?應該忘不了那個人吧?只可惜他不是她要找的男人,他確定他郁文騫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遇到過她。
“方茴?姑娘的名字很好聽,只可惜我們確實不認識。”
方茴有種難言的失望。
郁文騫躺在石頭上,雖然樣貌狼狽,可周身氣勢逼人,硬生生把這破漏的洞穴襯得有了幾分格調來,她沉默片刻又笑笑,念了個咒,轉念間,二人穿越到了另一處山頭,郁文騫驚訝地看向四周,歸雲山是秋天,可這裏竟然還是春天,這裏花草鳥獸皆有靈氣,人進來后便覺得舒服。
方茴笑眯眯把他帶到一處溫泉前,溫泉四周靈草上飄散的仙氣環繞着溫泉,把溫泉襯得如夢如幻,方茴把郁文騫扔進去,就在郁文騫驚訝之際,她竟然脫了衣服,渾身赤裸,就這樣鑽進了水裏。
郁文騫眉頭突突跳,如果在現代,他肯定要懷疑這人要陷害自己。
“姑娘……”他挑眉,“你就這樣……”
這樣下來了?
雖然現代也有裸體混浴,國外也有很多人脫光衣服在沙灘上裸曬,可對中國人而言,這到底尺度大了點,她就不怕他佔便宜?
誰知方茴卻眯着眼,手撩着仙泉水往身上潑,紅唇微勾:“我就要渡劫了,渡劫跟投胎沒區別,既然如此,有什麼可顧忌的?再說,想抹去你的記憶很難?”
郁文騫難得被人堵得說不出話來。
他安靜地退回去,薄唇微微彎出弧度,到底沒說話。
溫泉水的效果驚人,郁文騫只泡了一會就覺得傷口痒痒的,有種肉長起來的感覺,沒多久,方茴給他挖了一顆人蔘來,又給他塞了一顆仙丹,郁文騫吃完,體內湧出一種難以言說的燥熱感,偏偏她還裸着來裸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