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洛雨重傷,陪伴整夜

第七章 洛雨重傷,陪伴整夜

()“王爺~”

謝沉璧撅起塗得鮮紅的嘴唇,擺明了唐素的威脅他是有聽沒有在意。

“王爺,人家今天的打扮好不好呀?你待會去我屋裏好不好?你好幾天沒有來了哦。”

唐素避開他的小拳頭,心裏怒吼:死人妖,死遠一點,老娘不是你老婆。

謝沉璧見怎麼也貼不上王爺的身,急了,雙手一摟,唐素躲不及,被他抱了滿懷。

“王爺~”

謝沉璧心滿意足地埋首唐素懷裏,他比唐素高出一截,偏要彎着腰把臉貼在唐素胸口。雖然保持這個姿勢有點累,可是王爺的胸口香香軟軟的,他好喜歡呀。

唐素被他白白吃了豆腐,更覺謝沉璧下作下流下三濫,本來還顧忌他的王子身份,這下什麼也顧不得了,猛地掙脫他,抬起手,一巴掌拍在謝沉璧的臉上。

“王、王爺”

謝沉璧捂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滿臉寒霜的唐素,嘴巴一扁。嚎啕大哭。

“哇哇哇,我就知道王爺變心了,王爺不喜歡沉璧了。哇哇,母王,王父,有人打我,我要回姑墨,我要讓母皇給我做主。王爺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侍君這樣對我,哇哇哇,我們姑墨雖是小國,也不能讓人這麼欺負。”

他畫了濃濃的妝,這一哭是滿臉的紅紅白白,混了粉的眼淚一條一條的,即使唐素滿腹怒火,也差點忍不住笑場。

但是謝沉璧的話卻讓唐素冷靜下來,她只知道姑墨是大夏的屬國,卻不知道姑墨實力如何,更不知道謝沉璧一介王子,為何不嫁皇上卻給她做小,縱然恨不得痛打謝沉璧一頓,一時間卻不能貿然下手。

眼見他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她真真頭疼得很。

“你們夏國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哇哇,我對王爺那麼多夜的恩哪,你打我啊,你打我啊,母王,嗚嗚,王爺她打我啊。”

有小廝偷笑,恰好被唐素瞥見。耳聽謝沉璧越說越怨,眼見自己成了笑柄,唐素額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閉嘴。”

唐素怒吼一聲,謝沉璧停了一下,旋即哭得更狠。

“哇哇哇,母王,沉璧的命好苦啊,哇哇,王爺打完我還罵我,嗚嗚,你快來救我啊,救唔”

唐素死死捂住謝沉璧的嘴,謝沉璧想哭,卻又捨不得唇上柔軟觸感,撅着嘴,靜音。

唐素鬆一口氣,鬆開手。

“哇唔”

娘之,唐素真想破口大罵,她一放手,丫就哭喪。

“不準哭。”

放手。

“哇唔”

“你敢再哭。”

放手。

“哇唔”

“媽的,你再哭,再哭,再哭老娘割了你的舌頭讓你吃下去!”

唐素已經接近癲狂,謝沉璧近距離看王爺面目生生變猙獰,終於曉得怕字怎麼寫,恐懼的搖搖頭又點點頭。

“還哭么?”

搖頭。

“真的?”

點頭。

唐素極慢極慢地鬆開手,半響,呼,世界清靜。

“你,謝沉璧,從今天起禁足思過,本王什麼時候說你可以出來了你才准出來,聽見沒有?”

謝沉璧嘴一撇,唐素揮揮拳頭。

“你敢哭試試!”

“嗝”謝沉璧吞回嗚咽,花貓一樣的臉皺成了苦瓜。

“快、快來人,送側王夫回去,看着靜影閣。”

唐素不想再虐待自己的眼睛,再看着這張花花綠綠亂七八糟的臉,她就要瞎了。

謝沉璧頂着他那張調色板臉一步三回頭,既想哭又想反駁還想摸摸王爺柔柔的手,被唐素一個兇惡的眼神全都堵了回去。

為了裝出怒不可遏的威嚴摸樣,唐素只能一直盯着謝沉璧,生生忍出了內傷。

直到他們離開視線,她才算重回人間,踉蹌着進了屋裏。

這一會兒功夫,子濟已經處理好李洛雨身上的傷,饒是他學醫許久見慣大大小小的傷,也被李洛雨身上密密麻麻的血痕嚇了一跳,更別說唐素了。

唐素的心都疼擰了,使勁深呼吸,壓下殺人的想法,啞聲吩咐門外的人:

“把那兩個狗奴才各打一百棍,趕出王府。”

剛剛趕到的捲簾猶豫了一下,低聲說:

“王爺,一百棍下去,那兩人恐怕就成屍體了。”

“這種人,死不足惜。”

唐素髮狠。

可是捲簾剛要走,她卻又開了口。

“算了,各抽一百鞭,別弄出人命。”

捲簾掩不住欣喜,一邊答應着一邊帶人拖走了嚇癱的兩個侍衛。

唐素細細問過子濟,確保子濟所用的東西都燒過燙過,略略放下心。讓子濟找一床輕薄些被子給李洛雨蓋上。

子濟為難:“奴才剛剛找過,四侍君只有一床粗重的棉被。”

唐素心裏又是一陣難過,忙讓子濟去千翠園找一床絲被來。

子濟取來被子,唐素小心翼翼地給李洛雨蓋上。

兩人離得很近,她似乎看見李洛雨眼皮動了動,卻不見他醒來,心下着急,暗恨大夫的動作慢得像烏龜。

說曹操曹操到。

春羅喘着粗氣出現在門口,身後跟着一個拎着藥箱同樣氣喘吁吁的中年婦人:

“王爺,陸大夫到了。”

唐素阻止婦人行禮,讓她趕緊看病。

陸大夫也是夠可憐,她在家裏睡得正香,讓春羅從床上硬拉起來,聽說是安逸王府上的事情,頓時心驚膽戰。她只是個小小的醫官啊,這一不小心可就被那素有暴名得安逸王摘了腦袋啊。

唐素越對她客氣,她越害怕,搭着床上人的脈,半天診不出來。

唐素等了半天也不見這大夫說一句話,急道:

“大夫,是好是歹你給個話呀。”

陸大夫一抖,安逸王要弄死她就弄吧,索性豁了出去,沉心把脈。

輕按無,重按得,是故浮脈;輕按得,重按減,是故沉脈;外感病邪於表,內有臟腑虛弱,陽虛氣陷,這病,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端看求醫之人用不用心了。

想到這裏,陸大夫瞅了眼焦急的安逸王爺,心道:若王爺真是用了心,病者的這位或能無礙啊。

唐素見陸大夫一會兒沉思一會兒望她,心裏打鼓,別是個庸醫吧。

“大夫,本王的侍君究竟怎麼樣了?”

陸大夫想了想,據實以告。

“侍君外有傷破,五臟鬱結,如果能平安熬過今晚的高熱,再好好調養一月,才能大好啊。”

唐素把她的話轉成自己能理解的內容:李洛雨會因為外傷的炎症發燒,明天能退燒就算保住了命,要好好補一個月。

可這個時代既沒有抗生素也沒有退燒針,就李洛雨這小身板,跟病菌斗,懸啊。

她那飄蕩在昆崙山上的心“刷”地竄上了喜馬拉雅山,忽忽悠悠地沒有着落。

“陸大夫,請這邊寫方子。”

春羅引着陸大夫到東屋,不一會兒拿着開出的四張藥方回來給唐素過目。

唐素對中醫一竅不通,看了一眼藥方,見上面細細地說明哪味葯有何用如何用何時用,一應禁忌均列的分明,字跡清晰工整,方才信了那怪怪的陸大夫不是個誤人性命的庸醫。

過了沒多久,春羅端着葯進來,子濟上前接下。

床邊的唐素試了試李洛雨的額頭,已經有了明顯的熱,趕緊半抱起李洛雨,避開傷口讓他坐直,讓子濟喂葯。

子濟舀了勺藥,可是李洛雨昏迷中疼得牙關緊咬,怎麼也喂不進去。

唐素想要硬掰,又怕用力過度,想起書上說昏迷的人也能聽見人說話,連忙貼在李洛雨耳畔哄他:

“洛雨,你生病了,生病了多難過呀,要乖乖吃藥才會好起來哦。我保證,你吃了葯就會好起來,我們不要生病,要健健康康的對不對?所以呀,你張開嘴吃藥好不好。”

李洛雨動了動,子濟餵了一勺藥,濃烈的苦讓李洛雨反射性地吐出了嘴裏的葯。

“洛雨,良藥苦口,別怕別怕,我喝一口,陪你一起。”

唐素說完,抿了一口苦的要死的葯汁,直着脖子咽下去。

苦、苦、苦死了。

可她偏偏不能喊苦。

“我喝了,輪到洛雨你了,來,張嘴,別吐。”

許是唐素溫柔的話語真的有用,李洛雨真的慢慢咽下了葯。

然而李洛雨體質太差,傷寒葯幾乎不能抑制他的高燒,沒一會兒,一直守在一旁的唐素眼看着他的小臉燒成紅通通。

“子濟,準備冰塊,白酒。”

藥物已經失效,只有依靠物理降溫。

唐素把裹了冰塊的毛巾捂在李洛雨頭上,用白酒擦洗他的手腕動脈,胸前腋下。

咳咳咳,她純粹是為了治病,絕對沒有佔便宜,至於那兩點嫣紅和人家一身嫩膚,她選擇性無視。

如此反覆,一直到天色泛白,李洛雨終於退了嚇人的高熱,臉色也已恢復正常。

彎腰,唐素用額頭抵着李洛雨的額頭,透過自己頭上包着的紗布,認真地確定他真的退了燒,欣慰地揚起嘴角。

心裏有些得意:李洛雨啊李洛雨,有我唐素這麼一位穿越女在,閻王爺也不敢收了你去,你要趕快醒過來好起來知道么?

李洛雨的呼吸漸漸平緩,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大礙。

熬了一夜,子濟站着一邊直在打盹,唐素挺欣賞這個能幹的小男孩,喚了另外一個小廝進來,讓他先去歇息。

子濟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在門口差點沒讓門檻絆了一跤,剛巧進來的春羅扶住了他。

他含含糊糊地道了聲謝,腳步虛浮地繞開她。

唐素也困了,伸了個懶腰,打算先回千翠園休息一下。

剛起身,春羅已經走到她身邊,說道:

“王爺,卯時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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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惹女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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