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見
第1章初見
天空永遠是那麼陰沉，濃重的烏雲似乎要將大地上的一切窒息、淹沒，連續好幾天的只打雷不下雨在每一個人心裏憑添了幾分煩躁，從高高在上的忍者到卑微的販夫走卒，幾乎所有人都在一邊咒罵一邊擔心老天會忽然降下一場暴雨，讓今年的收成泡了湯。
不過村民們嘴上雖然罵罵咧咧的，臉上的笑容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
就在昨天，火影與風影在兩國邊境的桔梗城進行了最後一輪的和平會談，伴隨着猿飛日斬和鐵砂的握手，延續十餘年的兩國邊境衝突終於告一段落。
木葉在這次衝突中得到了兩國邊境的戰略要地——桔梗山主峰，砂隱也成功扼守住了邊境地區最後幾個小山頭，總算是沒有輸得太難看。
不過這些政客們的博弈跟最底層的村民們沒有什麼關係，他們關心的是部署在邊境的近千忍者大軍終於可以撤回村內，這樣就不用擔心接下來的夏收會缺乏人手，一些精明的小商人也開始收拾店鋪，準備迎接戰後的經濟復蘇。
連忍者學校都在火影大樓發佈了擴建宿舍的招工任務，準備迎接更多的新生和戰爭遺孤入學，想想那些小蘿蔔頭們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整個村子會因此而充滿活力。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還有什麼能讓人不開心呢？
在迎接火影回村的宴會上，連那個陰沉沉的團藏都罕見地露出了笑容，嚇得一眾上忍鴉雀無聲，愣了兩秒鐘，還是顧問轉寢小春反應最快，用一碗清酒堵住了他的嘴。
這驚人的一幕不但笑翻了所有在座的人——連平日接待客人大氣都不敢喘的居酒屋老闆都眉眼一彎捂住了自己的嘴，同時也將宴會的氣氛推向了輕鬆平和的一面。
等到月亮照亮了火影岩的時候，宴會也在一片酒嗝聲和呼嚕聲的落下帷幕，唯一還保持腦子清醒的水戶門炎一邊把喝趴下的人交給聞訊趕來的親屬們，一邊又組織暗部將那些單身漢和孤兒出身的扛回他們家去，一時間居酒屋裏雞飛狗跳，充斥着親屬們充滿關心的責備。
一向存在感不高的團藏，借這個混亂的場面悄悄推門走到了街道上，冰涼的空氣衝進了鼻腔，驅散了一些酒氣。他深呼吸了幾下，向著村莊邊緣處的幾間沒有燈火的小屋子走去。
清脆的腳步聲打破了走廊里的寧靜，隨後一扇門被撞開，明亮的燈光打破了走廊里的黑暗。
志村雲把小腦袋探出來看了又看，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還是看不清昏暗的走廊里是什麼人。
“是我。”團藏主動開口，他倒是把燈光籠罩下的志村雲看得清清楚楚。
志村雲楞了一下，趕緊跑回房間裏，一陣“叮叮哐哐”的翻箱倒櫃后，她捧着一杯冒着熱氣的茶走了出來。
“給你，我多放了點茶葉，你先喝着，我再去沖點解酒茶。”說完，把茶往團藏手裏一塞，又轉身往屋子裏跑，不過一支手按在了志村雲的小腦袋上，阻止了她的行動。
團藏一邊揉着女兒柔軟的頭髮，一邊好笑的提醒她：“你忘了家裏沒有解酒茶了，咱兩個平時都不喝酒。”
“那我去熬點醒酒湯，你等着我馬上回來。”說完，志村雲又跑回了房間，團藏也跟着走了進去，房間裏的佈置並沒有因為自己離開了半年多而有所改變，桌椅板凳水壺水杯茶具字畫什麼的都擺放在原位。如果不是房間裏一塵不染，他都懷疑這裏自從自己走後就沒住過人。
等到志村雲煮好了湯，費勁地從廚房端出來的時候，看到團藏已經歪歪斜斜地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她只好放下手中的碗筷，去父親的房間裏報來一床被子，又費勁的攤開蓋在父親身上。
“小雲。”本來已經睡着的團藏突然開口。
志村雲連忙靠過來，答道：“父親怎麼了？”
“你還是去學校吧。”團藏閉着眼睛，緩緩說道。
志村雲站在沙發前，低着頭一言不發。
“我經常不在家，很少有照顧你的時候。但我知道你喜歡忍者，想當忍者，從你滿月抓鬮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個有了玩具苦無連糖果都不要的孩子一定會成為一個傑出的忍者。只是我的工作實在是不太安穩，隔三差五就得出村，一走最短也得十天半個月，留你一個人在家裏我實在放心不下。”
“今天宴會上，日斬那傢伙說忍者學校要擴建，我當時就在想如果讓你去上學的話，再在學校的宿舍里找個住處，一來能有學校里的人照顧着，總比讓你一個人在這兒冷冷清清的要好吧，二來你這麼聰明，提前一年上學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你覺得呢？”
志村雲低下頭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想我……我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
等她起頭的時候，發現團藏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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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天忍者學校的擴建就已經宣告結束，這不僅僅是因為從前線趕回的忍者們極大的充實了木葉的人力資源和村子財務上闊綽的出手，更重要的是人們對於和平到來后美好生活的期願使每一個人都充滿幹勁。
忍者學校的招生工作也宣告開始，學校大門外的每一個家長都毫不猶豫地將孩子們送進校門內，臉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份工作在過去一段時間的高傷亡率。
志村雲也背上書包夾雜在入學的新生隊伍中低着頭向前走去，所不同的是她沒有一個為她歡呼的家長。團藏這幾天吃住在“根”的辦公室里——過去半年裏遺留下來的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以至於連志村雲的入學手續都是她自己辦的。
志村雲喜歡低着頭走路，在空無一人且熟悉路的志村宅里還沒什麼，在人山人海的學校就不太合適了。
隨着“嘭”的一聲，志村雲抬起頭來，一個金髮小孩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磕傷的膝蓋，鮮紅的血從潔白的皮膚上流下，顯得格外刺眼。
“抱歉，我沒看路。”志村雲十分有禮貌的道了歉，然後將坐在地上的小孩拉了起來。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孩子，金色的頭髮搭配白皙的皮膚，讓常年蝸居的志村雲都自愧不如，那精緻的小臉更是粉雕玉琢，瞬間讓志村雲感覺自己犯了天大的罪過。
“沒關係，不礙事的。”金髮小孩笑了一下，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手絹，彎下腰擦拭了一下傷口周邊，很快傷口的血就凝固了。
“你看，這樣就沒事了。”做完這一切后，小孩又笑了一下，“你快走吧，聽說擴建的宿舍不是很多，要去早點才能搶到的。”
志村雲看這個孩子傷口確實沒什麼大礙了，便又說了一聲抱歉，然後向宿舍樓走去，邊走邊回味那孩子的惹人憐的相貌，可沒走兩步又折了回來，對着向另一棟樓走去的金髮小孩說道“等一下。”
“怎麼了？”已經走出幾步的小孩也轉了回來。
“那個……”志村雲看了一眼身後的宿舍樓，“……女生宿舍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