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登山奉賢(一)
·第八十六章·爬山奉賢(一)
次日清晨,七點四十五。
兩個蘿莉模樣的女孩站在奉賢山莊站台右後方遠處,一家裝修精緻簡約的現代風格的早餐店櫃枱前。
較小一點的那個女孩靠外站在,捧着一個雞蛋煎餅,彷彿花栗鼠一般啃着。
另一個女孩比她大約高出了半個頭,正略微踮起腳尖拿着手機掃描牆上貼着的二維碼去付款。
向收銀員出示了支付完成的界面,那女孩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幅與身旁那個女孩幾乎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的精緻的面容。
輕輕噘了一下小巧的嘴唇,輕啟:“呂廖曉怎麼還沒來啊?說好的四十分集合呢?”
“不知道。”她身邊那個嬌小一些的女孩把口中的雞蛋餅吞咽了下去,抬頭往車站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覺得我們還是進店裏坐一下吧。”
“也行。”
反正最後還是要進去坐着吃飯的。
前一天晚上,凝雪待凝月重新從自己的房間裏晃悠出來之後就和她說明了第二天爬山的事情,隨便和呂廖曉補充了一下提前二十分鐘在“奉賢山莊”附近集合碰頭的項目。
當然這是呂廖曉表示贊同了的。
在處理完各種事情之後,凝雪憑藉著自己“異稟”的天賦在睡覺的時候再次嘗試了一下冥想。
不過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收穫——意識空間精神之海什麼的也沒見到,又沒有觀想法可以觀想,楚軒用來舉例的清明夢也沒有做。
唯一的“現象”即使似乎又看見了那些零碎的畫面、聲音,彷彿是什麼記憶的碎片——然而這些東西前兩天也又啊!只不過昨天晚上似乎更清晰了一點罷?
不過對於睡眠質量倒是有一些提升,凝雪在“看”到一些“碎片”之後就感覺是陷入了“無夢”的深度睡眠,不再因為那些畫面睡得不好了。
不過這證明自己似乎是冥想着就睡著了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奉賢山上的那個道觀不知道能不能再次找到,但是想到也許可以藉此機會進入“神秘”的領域,凝雪就感覺到心中有些痒痒的。
回想起那個掃地的道士——當然不是那個少林寺最強的掃地僧——並沒有那種老仙人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樣子,事實上看上去還有些年輕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歲月的滄桑。
也許這就是神(da)仙(lao)吧。
想着,給呂廖曉發了一條消息說自己正在“DAYLY”吃早餐,服務員就已經把兩人的黑豆漿和銀耳湯以及凝雪的叉燒包端了過來。
說實在一個名字如此洋氣的早餐店賣中式早餐違和感真是有滿……不過事實上“DAYLY”中式、西式的早餐都有販賣,違和的只是她們在此買中式的早餐罷了……
和妹妹聊了幾句,剛吃了一半,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不好意思,來晚了。”
那人直接走進了店裏,一屁股坐在凝雪旁邊:“話說你們還沒吃早飯啊?”
“我們這麼早來,吃了再去剛好嘛——話說這裏東西怎麼賣得這麼貴?”
“喲,高一地理沒學啊?”呂廖曉指了指店外車站對面更上去一些的方向,“那邊就是高等住宅區,你說呢?”
“我說什麼?你還是說說自己為什麼遲到了吧?”
“額……”
“怕不是睡過頭了不好意思說哦。”凝月把拿着雞蛋餅的手靠在桌上,看着呂廖曉支支吾吾的樣子便笑到。
“呂乙己要問你怎麼憑空污人清白了。”
“喂喂喂,你們怎麼就開始了?我就睡過頭了不行啊?”
“那你也好意思說?”
“我臉皮厚行吧?”
“怎麼就行了啊?”
“你這樣不行啊!”
……
早餐吃完,也鬧完了之後,三個人就從山莊邊的小路進山了。
奉賢山莊也就建在山的陽面一個緩坡附近,直接從奉賢山莊上奉賢山也很是方便。不過因為三人也不是為了爬山遊玩,也就沒有從大路走。
相較於山陽,北坡就更陡了一些,植被似乎也更加茂密。
奉賢山山陰一直沒有怎麼開發,更多的保留了山林的原始狀態,偶爾也有一些爬山愛好者從北坡登頂。不過這一般都是在市政府劃定的安全線以內的。
上周五,寒凝月和凝雪兩人在凝雪腦子一抽地提議之下,跑進了“安全區”之外,也才遇見的那座無名的道觀。
不過北坡大多沒有山路,三人現在也是從已經修繕了道路的南面上山,再往北坡去。
“話說,我記得山上好像有人巡查吧?”呂廖曉自行詢問了那座道觀的位置,有些擔心。
“沒有吧?”凝月轉頭看了看凝雪,“我們上次都沒有遇到。”
“年前就撤了,市政去年年末好像把警戒線改成安全遊玩建議範圍了……”
“這麼隨意的嗎?”
“反正我們上山是不要躲着什麼巡邏的啦。”
道觀是在差不多半山腰的位置,不過奉賢山其實也不是很高,按着山路走到這個高度也不過十幾二十分鐘的事情,而三人是打算再低一點就往北坡去,所以從他們上山到往北坡走也不過就是十幾分鐘的事。
“那還好,我可不想到一半忽然被攔住罰款什麼的。”
“安啦安啦,不會有這種操作的。”看着斷了一半的、以一個很大的坡度通向樹林中的石板路,凝雪撥弄了一下對於男生而言太長,對於女生而言太短的頭髮,“上次我們好像就是從這裏過去的。”
“再走這裏嗎?”凝月露出也一幅嫌棄的表情,“上次被咬的包還沒消呢!”
呂廖曉看看凝月,又看看凝雪,托着下巴作思考狀:“我記得你們還是盡量還原一些比較好。”
“哇呂廖曉你是不是故意針對我?怎麼我一抱怨你就……”
然後呂廖曉面無表情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罐花露水。
“……”
“拿去用吧。”呂廖曉遞出了那管花露水,“我爬山可能會有蚊子什麼的需要用。”
“你真是比女孩子還細心。”
“你也是個女孩子?”
“給我閉嘴!”
“哦。”
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寒凝雪的白眼,呂廖曉覺得自己已經習以為常。
“算了,走吧走吧。”接過花露水,在裸露的皮膚上噴了一遍,又遞給了凝雪,“哥,你要麼?”
“行吧。”伸手把花露水從凝月的手上摸了過來,凝雪也給自己的手臂和腿上噴了一噴。
“接好。”把花露水拋回了呂廖曉手裏,凝雪先走一步,拉着凝月踏上了石板路,“這位男孩子也和我們女孩子一樣噴下花露水吧。”
本來有驚無險地差一點沒接住花露水的呂廖曉正準備也拿來防蚊蟲一下,才剛剛打開蓋子還沒按下噴頭,聽見凝雪這句話,愣了一愣,乾脆也不噴了。
歪了歪嘴角,蓋上蓋子把花露水收回了口袋裏:“我才不像你們這些女孩子一樣嬌氣。”
旋即,也大步踏上了石板路。
這條蜿蜒曲折的石板路據說天海鎮升級為市之前就有了,前一段路被政府開發奉賢山的時候拿去修整了,之前三人走的那段山路便是,可因為後面這段路似乎沒有什麼作用,一開始也就沒有翻修。後來說是要拆了還是重新修建,不過因為沒什麼人關注,而且那陣子市裡開支有些大,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石板路有一種殘缺破敗的陳舊感,青草從破裂的石縫中鑽出,青苔點綴在石板的邊緣,然而一切破而不壞。
凝月凝雪因為先走一步,已經拐了一拐彎,呂廖曉沒能馬上就看見她們。
可惜他沒能看見寒凝月滿臉憋笑地跟在凝雪左後方,凝雪搖着頭,在聽見呂廖曉的“獨白”后側過身,微微往凝月耳邊靠了靠:“等下被叮有他受的了。”
“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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