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番天印
“昂~”巨龍怒吼一聲,鼻孔噴出憤怒的龍息,把龍五吹得風中的雪花般,砸向地面。
這不是人皇陛下!龍五明白了過來。
他御起飛劍,就要逃走,巨龍早伸出四趾前爪,將他摁於地上。
“龍五,見了本尊為何要跑?可是又做了虧心事?”
龍息噴在龍五臉上,如刀割一般,裂開了一道道血口子。
這頭黃金巨龍認識我?
巨大的威壓讓龍五的兩眼通紅,幾乎要爆了出來,他哪還敢反抗,直着公鴨嗓叫道:“尊上,尊上,我說,我什麼都說。”
黃金巨龍稍微抬起一絲爪子,並將龍威撤了去,龍五身上壓力驟減,這才斷斷續續地講了開來。
“尊上英勇威武,貴氣逼人,龍某一見就心裏折服,自然不敢面對尊上,所以才想離遠一些,以示尊敬。”龍五瞎扯道。
“少說些沒用的!我問你,人皇是怎麼突然發病的?但有半點隱瞞,我一腳將你踩成肉泥。”黃金巨龍道。
“發病?人皇陛下春秋鼎盛,何來發病一說?”龍五裝着糊塗。
“少跟本尊打哈哈,本尊既然問你,自然知道一切,無非看你是否誠實!”黃金巨龍說著,爪上的力道加了一分。
龍五的骨骼發出“嗝蹦嗝蹦”的脆響。
“別,別!我說!”龍五慘叫道,“人皇第一次發病,那天是二月十五日,人皇正因為小公主獨自離了白玉京赴面目山而心情鬱悶,大醉了一場,三天後才醒。醒來后,人皇來到祈年殿,躺到玄月大陸氣運圖上,想要吸收人族氣運。結果才躺下不多會兒,玄月大陸氣運圖突然急劇收縮……”
“這個本尊知道,你說第二次!”巨龍打斷了他。
你知道?
龍五翻翻眼皮,看下黃金巨龍,你怎麼可能知道?此事甚為機密,連幾位皇子公主都不知道,只有我親眼所見,天衍老狗與女娃院長事後才略知一二,你怎麼會知道?
黃金巨龍見他遲疑,爪上力道又加了一分。
“是,是!我說,我說!”死亡的恐懼徹底壓跨了龍五,“第二次是七天前,還是在祈年殿。人皇同樣在抽取人族氣運,不知什麼原因,那玄月大陸氣運圖突然起了大火。龍某雖奮力撲救,玄月大陸氣運圖西南邊角還是被燒掉了。然後,人皇再次昏迷過去。後來,還是一個叫陳長安的,用混元金斗救醒了人皇。”
“胡說!玄月大陸氣運圖明明好好地鋪在祈年殿,何來燒毀一說?”黃金巨龍反駁道。
龍王停頓了下,方道:“是!後來的那幅,不過是天衍率領天工閣的人修復后的,功用已經大不如前。”
“那是複製品?”黃金巨龍吃驚地問道。
騎在黃金巨龍背上的陳長安,同樣被驚得合不攏嘴。按龍五的說法,人皇的兩次昏迷很可能與自己有關。
二月十五日,正是自己來玄月大陸后初遇妙玉的日子,那天,正是因為接觸妙玉,化解了她的戾氣,浩氣值第一次加1,開啟了浩然圖。
而七天前,正是自己得到黃金權杖的日子,難怪老九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輕易動用黃金權杖,否則會奪走天下氣運,造成不堪設想的後果。
也許只是巧合吧,陳長安在心底里勸慰着自己。
“小安子,聽到了吧?都是你,才造成人皇的兩次昏迷。你呀,就是個異數!”
老九突然的一句話,讓陳長安心底的一絲僥倖徹底被澆滅。
他翻看着手中的比巴掌略大的硯台,意念問道:“老九,我得了這個什麼番天印,不會對人皇又有什麼影響吧?”
“切!你倒是想!”老九不屑地道,“這番天印乃是一大兇器,你別以為得了它是什麼好事兒。如果可能,我倒是寧願你沒有得到它。”
“你以為我想啊!它莫明其妙的就認我為主了,我摔都摔不開,我有什麼辦法。”陳長安略有些苦惱地道。
話說陳長安與女娃被困於硯台內后,女娃因為失身於陳長安,意外解鎖了體內的封印,終於恢復了黃金巨龍的本來面貌,修為更是直接越過十重山,到了一煉青山。
由陳長安右小腳指流出的鮮血,在硯台內織成的光網,最終編織成一個巨大的籠子。籠口合龍后,那金網突然化為一個金色光點,飛入了陳長安的右小腳指。
然後,陳長安與那硯台莫明其妙地就建立起了一種聯繫。
根據玄陽大陸讀《封神演義》時,對番天印殘留的一點兒印象,他只記得,這番天印乃是廣成子的一件法寶。
後來,殷效奉師命下山助姜子牙時,廣成子就將自己的法寶賜予了他。結果,殷效半道上聽聞自己的弟弟殷洪被殺,在申公豹的三寸不爛之舌勸說下,毅然決然地加入了商紂的陣營,憑番天印殺人無數,而自己更是因此而喪命。
陳長安回憶着得到番天印的整個過程,到現在仍覺得不可思議。
當時,陳長安正因為失去意識,佔了女娃的身子而後悔不已。
女娃化成的巨龍卻對自己道謝,讓他內心的忐忑才稍稍減了一分。黃金巨龍飛走以後,金網化為小光點鑽入右小腳指。
“小娃兒,你讓老夫好等!”
陳長安識海中突然接收到一道蒼老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你要好好地接受老夫的考驗了。如果成了,好處自然大大的。若是不成,不好意思,老夫就又多了一份口糧。嗯,讓我想想,上次與我建立起靈魂紐帶的那個叫什麼來的?”
那道聲音遲疑了一下,又道:“嗯,想起來了,好象叫什麼羲之來的。”。
“王羲之?書聖王羲之?”陳長安大着膽子提醒道。
“對對對,就是那個小娃兒!可惜,那小娃兒就是個書痴,整天就知道寫字寫字寫字,老夫點化了他多少次,他就是個榆木疙瘩,永遠不開竅。但凡他肯聽老夫半點兒,以他的耐性,何只成就個書法家。以肉身成聖、位列仙班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那蒼老的聲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