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為什麼陳長安從不洗澡

第11章 為什麼陳長安從不洗澡

女娃仔細盯着她的臉,“怎麼回事兒?怎麼又加重了?”

妙玉女等的就是這句,立時兩眼包珠兒,哭道:“女師父,都怪那陳長安,他好像知道了我要去老君殿吸收香火氣,竟然提前躲在香案底,趁我不注意,打了我一頓,還把香爐摔了。女師父,人家恨死他了,人家不要嫁給他。”

“陳長安打了你一頓?”

妙玉女知道師父生了疑,忙道:“其實,也不算打,就是趁我不注意,捅了我一燒火棍。人家屁股到現在還疼呢!”

“好端端地,他摔香爐做什麼?”女娃的聲音越發地和氣。

妙玉女心裏卻七上八下的,女師父聲音越是和藹,越是意味着暴風驟雨就要來了,哪還再敢說謊,老老實實地道:“我跪站在香案前吸收香火氣,陳長安鑽出來戳了我一棍,我受驚就把香爐扳倒了。”

“嗯,我看你左臉上有瑩光閃動,又是怎麼回事兒?”

妙玉女掏出一面小鏡子,照向自己的臉,果然有絲絲綠光在樹皮般的肌膚里遊動,回想了下,道:“回女師父,白鹿洞前的老桂樹飄下了一片葉子,落到了我的左手掌心,是不是與這個有緣故?”

女娃上前一步,仔細地察看着她的左手,那裏果然有枚隱形的桂葉輪廓。

女娃皺着眉頭,“不對吧?當年,我帶你去白鹿洞,我與白老頭求了半天,都未能得到半片葉子。你去了,她老人家就會送給你一片?”

女娃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說,在那之前發生了什麼!”

妙玉女見師父面色凝重,哪還敢再隱瞞,把自己退婚將聘書扔進八角池的事說了一遍。

“退婚?”女娃啪一巴掌扇在妙玉女右臉上,“誰許你退婚的?你父皇金口玉言,親口許的,誰能揭開你的大易冰清玉面具,誰就是你的夫婿。人皇的旨意,你也敢違抗不成?”

妙玉女手捂着右臉,獃獃立着,女師父打我?女師父為了那陳長安打我?

“那時,他才是四個月大的奶孩子,他懂什麼!又怎麼做得數!”妙玉女叫道。

“你!”女娃手揚了半天,長嘆口氣又放下了,喝道:“你現在就去長生場,給我把聘書要回來。立刻、馬上!”

妙玉女從懷裏掏出那疊被水泡得皺皺巴巴的紅紙,遞向女師父,“聘書還在我這兒。我本來是給了他的,後來,我怕您生氣,就又偷偷取了回來。”

女娃接過紅紙,臉色終於和緩了些,打開一看,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一把摔在妙玉女臉上,“你自己看看,沒了人名,沒了印章,還算什麼聘書!”

妙玉女從地上撿起紅紙,低頭默默承受着女師父的怒火。

聘書她早就看過了,上面不只是人名看不清了,那個金黃的“壽昌之印”印章也不見了。

“你呀,你呀!人皇精心佈置了二百餘年,就是為了那枚‘壽昌之印’,你倒好,一趟面目山之行,把所有一切全毀了!”

“說什麼為了我的婚事,還不是為了他自己,為了那枚印章!”妙玉女賭氣道,“什麼人皇最疼愛的小公主,什麼金枝玉葉,還不是他手中的一件工具而已!”

女娃一腳踹在她的腿彎,“你給我跪下,趕緊向人皇請罪!”

妙玉女撲通跪在地上,青石板都被跪碎了,歪着頭瞪着女娃,“就不!偏不!打死我也不!”

說著,掙扎着要爬起來,卻哪兒站得起來。

“你呀!”女娃看着她倔強的眼神,跟她娘親小時一模一樣,心下終是不忍,上前拉起她,“你呀,總是這麼擰,跟你娘親一樣的擰。”

妙玉女聽她提到娘親,悲從中來,“你們就看我是個私孩子,沒人疼,沒人愛,就都欺負我,人皇是,你也是!就禹師父對我好,可他偏偏又不願呆在我身邊。”

女娃眼圈一紅,拉她到蒲團上坐下,“孩子,不是欺負你,是讓你快快成長。天下修士,黎民蒼生都壓在人皇一人身上,只有你,只有陳長安能夠幫他。你道為什麼陳長安從不洗澡?是因為白老頭不讓他洗澡。他的身上藏着一個秘密,藏着一個驚天秘密,這關係到天下修士,關係到你父皇。只要解開那個秘密,你父皇就可以延壽五百年!五百年,以人皇的能耐,是會發生很多可能的。玉兒,你總不會盼着你父皇死吧?”

妙玉女聽得目瞪口呆,這陳長安髒得跟黑猩猩似的,是因為身藏秘密?

聽女師父問起,連連搖頭,“我當然希望父皇能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就是了。好好守着陳長安,等你們成親時,我自會告訴你該怎麼做。你們今年都十六了,按帝國規矩,該成親了。”

聽女師父提到成親,妙玉女羞得低下了頭,跟那個黑猴子成親?去死吧他!大不了,我弄明白他身上藏的秘密,獻給父皇也就是了。

忽然想起他不能洗澡,可那晚見到他時,他明明是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的,不知道會不會暴露秘密。

急道:“女師父,那陳長安曾洗澡的,我見過的。”

女娃蹭地站了起來,“那你可從他背上有什麼發現?”

妙玉女被問了個大紅臉,“人家只是看他衣服、頭髮是濕的,哪曾看過他的背。”

“哦,嚇我一跳,他的頭是可以洗的。不行,得把他請來,嚴加保護起來。你去長生場,別聲張,偷偷把他帶這裏來,我這就修書給人皇,讓他下旨,你們儘快完婚!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

陳長安對着小姑娘指的那幾人,大喝一聲,“誰偷了我的芋頭?”

那虎頭虎腦的少年,轉頭看了一圈,“你們有人拿他的芋頭嗎?”

他身邊的三人都搖頭,“我們沒拿。”

陳長安手一揚,燒火棍出現在手中,跟我玩這個?

“他們沒拿,那就是你拿了。我數三聲,不交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虎頭少年蹭地抽了一把長劍,“我段銘,男子漢大丈夫,吐口唾沫砸個釘,何曾見你的芋頭來。”

這段銘同樣來自大雪山地界,祖上與白家世代交好,見白靈瑜吃虧,早就存了替他出頭的心。

只是看他手中燒火棍奇怪,才未敢輕舉妄動,直到二人都離了包袱,才去偷了費鵬的芋頭報復他們。

段銘長得虎,人卻不傻,他剛才說的:我沒有見你的芋頭,就是抓住了陳長安話中的漏洞,我拿的是那死胖子的芋頭,確實沒拿你的。

這樣的話術,在玄陽大陸,陳長安都玩爛了的,豈會被糊弄,道:“少狡辯!我兄弟的芋頭呢?”

段銘見沒能拿話唬住他,自己四個人,對方只有一個,像這種沒有家族作後盾的,打他一頓又怎麼了?也就白家大少那個慫貨,還沒有遞招,自己先跑了。

段銘給另外三人遞個眼色,四人手持長劍向陳長安圍了過來。

擒賊先擒王,陳長安豈會陷入他們的包圍圈,燒火棍一揮,當先攻向了段銘。

陳長安識海香爐中紫煙湧出,沿手少陽經湧入他的胳膊。瞬間,陳長安只覺得自己的胳膊膨脹了足足一倍,繃緊的肌肉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呔!”陳長安大叫一聲,揮棍打向段銘。

陳長安的氣勢太過驚人,段銘似被嚇傻了,呆立着不動,他旁邊的二人斜刺里撲過來,擎劍交叉着護在段銘身前。

陳長安開了手少陽經,紫煙輔助下全力揮出的一棍,力量何等大,燒火棍打在兩柄長劍上,冒出噌噌火星。

那二人如何擋得住,長劍脫手,噗嗤,兩柄長劍俱都插進了段銘胸膛。

鮮血順着劍槽汩汩流出,段銘獃獃看着胸前的兩把長劍,手指向陳長安,“你好……”

一句話未說完,撲通倒地,瞪着陳長安的兩眼,慢慢失了光澤。

“殺人了,殺人了!”他的三位本家大聲吆喝着跑遠了。

半空中,一道醉熏熏的身影飄然而落,到段銘跟前,見他死得已不能再死,大手一伸,老鷹抓小雞似的,捏住陳長安後頸,“大膽狂徒,竟敢在長生場殺人!死!”

陳長安被他大手捏住,全身像泡煮過的麵條一樣,立時酸軟,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瘦弱小姑娘忽閃着長長的睫毛,走上前,指着段銘道:“這位大叔,請息怒!是他偷了東西,這位小哥哥氣不過,找他理論,可他的同夥竟然拿劍要殺了這位小哥哥,不知怎麼,那倆人的劍就插到他胸膛里去了,然後他就死了。”

醉大漢擦把惺忪的醉眼,怒道:“那也不行!長生場上,不得殺人,殺人償命!”

醉大漢本名吳剛,是硯池道院葯院院長陸宓候的師弟,平時最愛懷中物,今日正好輪到他監管長生場。所謂監管,也就是看着場上別出人命就好。眼看夕陽西斜,這一天就要無風無雨地過去,就拿出葫蘆咪了幾口小酒,哪想到一喝就多,就出了這檔子事兒。

吳剛見出了人命,這干係可大了,心中氣急,說完手下用力,就要捏斷陳長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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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寵是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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