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五聖意傲然兮 下
()言盡,飛身躍出牆外,幾個起落消失在晨霧中。歐陽白白急忙從後邊急趕,嬌聲叫道:“傲大哥,你慢點,等等我呀。”
藍衣少年雖然被扛着,但是他的手並沒有被綁着,他的嘴並沒有被堵上。他仍然可以用手打傲逍遙的後背,他依然可以破口大罵。
他已經把所有會罵人的髒話全都罵了出來,可是傲逍遙並不理他。
他只有用力捶打着傲逍遙的脊背,大罵道:“你這反賊,你這混蛋,你這淫賊,我要把你殺了,把你滅了九族。”
傲逍遙冷冷的道:“對不起,你恐怕不能如願了,因為我根本就一個人,沒有九族。”
藍衣少年仍然大罵道:“小淫賊,放開我,放開我。”他用力捶打着傲逍遙,嘴裏片刻不停息。
傲逍遙喝道:“你再這樣不老實,我可不客氣了。”
藍衣少年道:“不客氣又怎樣?落入你這個小淫賊之手,我也不想活了,你殺了我。”
傲逍遙正是好生生氣,你罵我倒也沒關係,你罵我什麼不好,居然罵我是小淫賊,這用詞簡直也太詞不達意了。
傲逍遙道:“你再罵我,我可要打你了。”
藍衣少年不但不怕,反而更加打的起勁,罵聲更大:“我會怕你?你這個小淫賊,小無賴,小畜生。你打的我還不夠嗎?我自小到大,從沒人敢欺負我,敢打我,你居然打我。”
歐陽白白從後邊緊緊跟着,心裏也覺得十分好笑。
傲逍遙冷笑道:“是嗎,什麼事情都有第一次,看我怎麼收拾你。”他順手啪啪的照着藍衣少年的屁股就是兩巴掌。
藍衣少年又驚又怒,又羞又惱,他哭道:“你這壞蛋,你這惡魔,你這淫賊。”
傲逍遙照着他屁股啪啪啪又是三下,只覺的這少年身子好軟,好軟。他沒多想,隨口道:“你再罵我?你罵我一聲,我就打你屁股一下。”
藍衣少年又罵道:“壞蛋,無賴。”“啪啪”屁股又挨了兩下,他大罵道:“你。。。。。。”總算他即使住口,沒有罵出口,這一招還真管用。
但沒想到“啪”的一聲,屁股又被打了一下。藍衣少年忽然大喝道:“你,我這次沒罵你,你為什麼打我?”
傲逍遙自己也笑了,他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你剛張嘴,我以為你罵我,就順手打你了。”
藍衣少年喝道:“你真是,小人。”
傲逍遙笑笑道:“好了,你罵回來了,咱倆扯平了。”
藍衣少年突然嗔道:“不算不算,這次不算。”
歐陽白白笑了,她笑的前仰后和,她笑道:“傲大哥,走了這麼遠了,我們休息一下。”
傲逍遙點點頭,鬆手把藍衣少年放了下來。
藍衣少年腳一落地,馬上跳起來,伸手要打傲逍遙。
傲逍遙豈能叫他打着,抓住他兩隻手,但覺得藍衣少年雙手細膩柔軟,手指修長,指甲也很長,簡直好看極了。他心裏不覺得一盪,怎麼這手會這麼漂亮?看來,皇帝的孩子,人家是龍種,嬌生慣養,簡直男生女態了,真不像個男人。他胡思亂想着,那藍衣少年手被抓住,大喝道:“你放手,放開我。”只見他臉色發紅,一臉媚態。傲逍遙急忙放開手,藍衣少年手一鬆開,一巴掌打向傲逍遙的臉,下邊用腳使勁的踩了傲逍遙一腳。傲逍遙手疾眼快,一擺頭沒有打中,但被狠狠地跺了一腳,他順手一推藍衣少年,嘴裏道:“別胡鬧,老實點。”哪曾想,就感覺雙手好似推在了棉花上一般,軟軟的,綿綿的,還帶着一點溫暖的體溫。傲逍遙大驚失色,心中一陣蕩漾,獃獃的呆在原地。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男子沒有一點男人樣,因為他根本就是女人!
藍衣少年臉紅的像塊紅布,她不但臉紅了,眼睛也紅了,緊接着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嘩的流了下來。她抽泣道:“你,淫賊,無賴,流氓,你輕薄我,你欺負我。父皇母后呀,有人輕薄我,有人欺負女兒呀。”
傲逍遙呆若木雞,看着自己的一雙手,看着眼前的藍衣少女,嘴裏喃喃道:“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對不起,你別哭呀,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藍衣少女擦乾眼淚,上來捶打着傲逍遙,邊打邊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是存心的,你欺負我,你輕薄我。”
傲逍遙只好討饒道:“好好好,對不起這總行了?就算我錯了,你打,我這次不還手。”
藍衣少女眼淚也不流了,說哭就哭,說笑就笑,這恐怕是女人最佳的武器,這武器如果用來對付男人,保證是百戰百勝,萬試萬靈,傲逍遙也不例外。
藍衣少女嗔道:“什麼就算你錯了?你本來就錯了。”
傲逍遙苦笑道:“好,我錯了,行了?”
藍衣少女這才破涕而笑,她笑的猶如雨後的彩虹一般,她剛下完雨,再一笑簡直就是雨後的彩虹,笑的美極了,笑的不帶一點俗氣。藍衣少女笑道:“你說的呀,你錯了不準還手。”
傲逍遙點了點頭,她來到傲逍遙面前道:“男子汗可不許耍賴,耍賴的是小狗。”
傲逍遙苦笑道:“好,隨便你了,對不起。”
藍衣少女上上下下看了傲逍遙十幾眼,忽然之間一片彩雲飛上臉頰。
她忽然拿起傲逍遙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傲逍遙痛的大叫一聲,他萬萬沒想到,藍衣少女竟然是這樣報復他。
藍衣少女開心的拍手大叫:“哈哈,小淫賊,叫你欺負女人,我要叫你一輩子記住輕薄女人的下場。”她說完這句話,臉微微的發紅,她咬他究竟是恨他還是別的?她的臉又為什麼會紅呢?
傲逍遙看看受傷的手,手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拍牙印,他只能苦笑,他笑的很無奈。誰叫自己這麼大意,沒分清楚男女來?居然還這麼不小心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但是不該也做了,受點痛苦也是應該的。
歐陽白白急忙過來,關切的問道:“傲大哥,你沒事。”
藍衣少女大怒道:“他有沒有事與你何干?你走開。”她自己過來,拿起傲逍遙的手,仔細的看了看。
傲逍遙急忙縮手道:“你幹嘛,還想咬我呀。”
藍衣少女輕輕的道:“很疼嗎?呀,流了這麼多血呀。”她急忙拿出手帕,替傲逍遙包紮上。
傲逍遙道:“不疼?不疼我咬你一口試試。”他張開口做出要咬她的樣子。
藍衣少女急忙道:“都是你害的,誰叫你欺負我來。”
歐陽白白道:“傲大哥你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呀?”
傲逍遙問道:“什麼意思?她咬我難道我還謝謝她嗎?”
歐陽白白捂着嘴呵呵的笑個不停。
傲逍遙奇怪的問道:“怎麼了?這麼好笑。”
藍衣少女則紅着臉一言不發,只是時時的偷眼看着傲逍遙。
歐陽白白笑道:“恭喜傲大哥,賀喜傲大哥。”她拱手作揖道。
傲逍遙一臉的茫然,愕然道:“怎麼?還恭喜呢?都惹上一身的麻煩。哪來的喜事呀?”
歐陽白白道:“恭喜大哥,又有個人對你傾心了。她咬你就是叫你永遠也記得她,永遠忘不了她,人家喜歡你了,我的傻大哥,真是一點也不懂女孩子的心。”
“啊,啊。”他愣住了。人生真是怪事,有的男人一輩子沒一個女人喜歡,而有的人卻有那麼多紅顏知己。皇帝貴人大富翁吃好的穿好的,三妻四妾,七十二妃子,而窮人卻吃不飽,穿不暖?這個世界為什麼不公平?同樣的是人,為什麼這麼不平等?老天爺為什麼這麼偏心呢?
傲逍遙能說什麼?他應該怎麼說?他只能沉默,沉默的像一隻羔羊,一隻沉默的羔羊。
藍衣少女輕輕的道:“我叫朱藍藍,你就叫我藍藍。”她眼睛一直沒有看傲逍遙,臉上的紅潮始終沒退去。
一個女人和男人有了肌膚接觸,就要以身相許,你說可不可笑?但這對男人來說是好事情,因為有許許多多的美女並不喜歡那個人,但卻被那個人抓住手,被人家撫摸過,被人家強行親吻,就只能嫁給人家了,你說這對男人來說是不是好事?更可笑的是,有的女人強行被男人*了,生米做成了熟飯,就只能認命了,反而不去告發那個男人,居然來個一俊遮百丑,怪不得這麼多的*犯呢,怪不得這麼多鮮花都插在了牛糞上。原來大膽的男人更容易贏得女人,那女人是不是有點犯賤?但是就是有這麼多犯賤的少女,你不相信也不行,林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多了什麼人都有。
朱藍藍忽然抬起頭,問道:“這個丫頭是誰?她為什麼老跟着你?”
一個女人還沒嫁給人家,就要管人家,好管閑事豈不是也是女人的毛病?
傲逍遙道:“她,她是我的好朋友,好妹妹。”
這次歐陽白白卻不高興了,她撅着嘴,撅着的小嘴絕對可以掛個酒壺了。她嗔道:“誰是你妹妹?我是他未來的老婆。”
朱藍藍叱道:“我不許你理這個丫頭。”
原來女人最大的本事還不止於此,吃醋也是她們的本事,只要她肯為一個男人吃醋,那就證明她心裏有這個男人。
歐陽白白也道:“你不許?你是誰呀?我早就是傲大哥的人了。”
朱藍藍紅了臉怒道:“你,你不要臉。”
傲逍遙道:“好了,別吵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朱藍藍道:“我不管,誰叫你欺負過我,我以後怎麼見人呀,我就要跟着你。我是公主,你就是駙馬,這些女人我不許你和她們來往。”
傲逍遙心裏很是不快,他最討厭別人管他。他怒道:“誰是你的駙馬?我偏偏要和她來往,不光是她,還有兩個女人來,你不過沒看見罷了。”
朱藍藍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任?你摸了我那裏,又打我屁,又打我,你想一走了之嗎?”這屁股二字,一個姑娘家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傲逍遙道:“碰也碰了,打也打了,我不光碰你,我想碰誰就碰誰。”他居然拉過歐陽白白,在歐陽白白的小嘴上親了兩口。
歐陽白白白色的臉也變成了紅布。但她並沒有躲閃,也沒有說話,心裏卻甜絲絲的。
朱藍藍罵道:“小淫賊,不要臉,虧你還是什麼大俠。”
傲逍遙悠然道:“她情我願,與你何干?”
朱藍藍忽然不罵了,不但不罵,並且笑了。女人是不是變化都這麼快,變化都這麼極端?變臉恐怕也是她們的拿手絕招。
朱藍藍抿嘴笑道:“男人三妻四妾倒也平常,只要你喜歡這個丫頭就行,我大方點,無所謂。”
這次輪到傲逍遙尷尬了,他看了看懷中的歐陽白白,歐陽白白如同沒骨頭一般,靠在他的懷裏,甜蜜的微笑着。他急忙扶正了她,支吾道:“對,對不起,我,我。”他想說點什麼,但歐陽白白卻用手捂住他的嘴柔聲道:“你不用說,我明白,我早說過我是你的人,你想怎樣就怎樣。”
朱藍藍也不甘寂寞,像只小貓一般也鑽入了傲逍遙的懷裏,也柔聲道:“我也跟定你了,我也是你的人。”
傲逍遙只覺得頭腦一陣迷糊,心血翻湧,難以控制自己。他暗道:“我這是怎麼了,我真他媽的混蛋。為什麼女人都這麼容易把自己給了男人?有的女人是為了一句戲言,說要嫁給我,有的是為了要報恩要嫁給我,有的確是因為我不小心做錯事,對我傾心,傲逍遙呀,傲逍遙。”他心裏叫着自己的名字,傲逍遙,你究竟喜歡哪一個呢?為什麼都喜歡,卻又都捨不得,這是花心*?還是自己太多情?多情豈不是有很多煩惱?所以,他註定離不開煩惱,註定不能再逍遙了。因為,快樂的背後總是要負責任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的代價是什麼?他只能用自己的自由來換取這幸福,但他究竟是熱愛逍遙自由多點呢?還是愛女人多呢?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在沒想明白這個問題之前,他還得需要逃亡。
也許對一個浪子來說,只適合浪子的生活,家庭也許真的不適合他們。所以很多浪子都是逃避,逃避自己,逃避社會,逃避現實,也逃避人生,但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溫玉雙滿懷,兩個渾身軟軟的少女,兩個嬌艷清純的美人,無不刺激着正常的男人。女人的胸軟軟的,臉紅紅的,腿修長筆直,嘴裏微微呼出陣陣香氣,泌人心扉。如果不是因為冬天,如果不是在野外,如果是在床上,傲逍遙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來。所以說,**,最好乾柴和烈火要分開一定的距離,否則烈火一定會燃燒了乾柴。女人最好要和男人保持距離,否則只會玩火*,其實有的時候,也不一定都怪男人,怪就怪這個世界太多的魔力,怪就怪這個世界太會玩弄人,居然會有男人和女人,誰也無法抗拒*的思念,誰也躲不開這個魔咒。
傲逍遙的手也不規矩了,不知不覺的雙手也抱緊了兩個美女,雙手鬼使神差的又碰到了軟綿綿不該男人碰到的地方。這兩個女人突然一起跳了出去。歐陽白白紅着臉道:“這樣不好,我們還沒拜堂呢。”
朱藍藍也嬌聲道:“你真壞,凈賺我們的便宜,等你做了駙馬再,再,再。”她實在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說了。
傲逍遙尷尬的道:“對,對不起,我其實不想,不想那樣,可是,可是。”
歐陽白白柔聲道:“我知道,我明白。”
朱藍藍也道:“我也知道,我們不怪你。”她們當然明白,因為她們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不是因為少女天生自我保護行為,她們恐怕也會醉倒。
傲逍遙苦笑道:“多謝你們能明白我。”其實,他又有什麼錯呢?情不自禁,有哪個年輕人能受的了,更別說是兩個美麗性感的女神了。所以錯並不在他,更何況他還沒有做出錯誤的事,那麼錯的是誰呢?是什麼魔力能叫人做出這種事/?是什麼魔力使人喜歡做這種事?那就是愛嗎?愛是什麼?愛究竟是什麼,愛情當真這麼偉大嗎,但是那事男女之間做起來為什麼也不臉紅,為什麼也不噁心呢?沒有人知道,因為沒有人願意知道,因為人人都想去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這就是人生,上天既然發明這種事情,任何人也逃脫不了,無可奈何的人生,無可奈何的要做該做的事。無可奈何的生兒育女,無可奈何的吃喝拉撒睡,直到你死那一天,你還是要無可奈何的死去,天地本無情。但是人又怎麼能做到無情呢?
朱藍藍忽然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這麼半天還不清楚你的名字呢。”
歐陽白白笑道:“都快要做人家的新娘子了,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
傲逍遙壞笑道:“告訴你,我姓吳,叫老公,記不住的話,就叫我老公就好了。”
朱藍藍嘴裏喃喃道:“姓吳?不對呀,你不是姓傲嗎?吳老公?老公,老公,啊!你,你這個壞蛋。”她忽然明白了,原來是在占自己的便宜,逗自己玩呢。
她揚起那男人都喜歡被女人打的粉拳,邊捶打着傲逍遙的胸膛邊道:“小淫賊,你真是壞死了,全是壞心眼。”
歐陽白白一旁笑道:“你嘴裏罵他,心裏還不知道有多歡喜呢。”
傲逍遙也笑道:“你還罵我小淫賊嗎?好,那我就淫給你看。”他張開雙臂要摟抱朱藍藍,朱藍藍驚叫一聲,如燕子一般飄飄的飛舞着,傲逍遙接着又來抓歐陽白白,嘴裏笑道:“你也別跑,抓到了親個嘴。”
三個人快樂的在冰雪世界裏飛舞着,如同那飄落下的雪花,瀟瀟洒灑,自由的飄着。
人就是這麼奇怪,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朋友。原本如仇人一般,轉瞬之間,竟然變成了如膠似漆的情侶,原本一個無根的浪子,幾天時間居然成了許多美女追逐的對象。要不有的女人貪慕虛榮,有的男人愛有錢的富婆呢,因為男女之間是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你如果沒錢,嫁了個好男人就會變得好有錢,你如果沒有錢,找了個好老婆一樣是富翁,你說奇妙不奇妙?
幸好傲逍遙絕對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男人,他不像有些男人為了錢,為了名利而放棄自己的原則。但世間又有多少像他這樣的傻男人呢?也可能世界上聰明的男人太多了,所以有的女人反而喜歡笨男人。那喜歡笨男人的女人是不是很傻?但那些聰明的女人得到了金錢地位,又為什麼不開心呢,她們究竟得到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世界上只有一樣東西金錢永遠也買不到,那樣東西就是快樂!
他們現在就很快樂,不用再打打殺殺,不用再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更不用勾心鬥角去爭權奪利,所以他們很開心。他們開心也許只是個還沒成熟的孩子,如果長大了會不會一樣的不開心呢?他們都沒想,他們根本就沒考慮這麼遠。
但總有一些事會令人煩惱的,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眼前追查失去的一百萬兩銀子就是一見極為令人頭疼的事。
朱藍藍看到傲逍遙忽然之間不再說話了,他究竟在沉思什麼呢?
朱藍藍問道:“你究竟在想什麼?好像有很多心事。”
傲逍遙苦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惹上了許多麻煩,心裏很亂。”
朱藍藍不在乎的笑道:“我以為什麼事情來,你是不是因為殺了幾個狗奴才,又擄走了公主,害怕我父皇抓你呀。”
傲逍遙笑着搖搖頭。
朱藍藍接着道:“我父皇母后最疼愛我了,我告訴他們我喜歡你,他們一定會赦免你的死罪的,不過就死了十幾個奴才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輕描淡寫的根本就沒把死去的侍衛放在心上。
難道死去的不是人嗎?但是做奴隸的人永遠都是狗的待遇,如果死了,主人是不會流一滴眼淚的,因為這個世界上‘狗’實在是太多了。這些死去的‘狗’如果知道自己的主人對他們死去一點都不傷心,是不是也會後悔呢?但後悔又有什麼用!一旦做了別人的‘狗’,殺‘狗’的人,絕對不會後悔,養‘狗’的人也不會流淚,狗就是狗,再值錢的狗也是狗。那些死去的錦衣‘狗’如果能活過來,一定會對那些小‘狗’們說,千萬別做狗了,天天跟在主人屁股後邊,一旦死了,你連做人的權利都沒有。但是奇怪的是,這個世界為什麼總有人不喜歡做人,總喜歡做別人的狗,有的喜歡做官府的狗,有的喜歡做有錢人的狗,有的喜歡做黑社會的狗,雖然他們做人做的不好,但是做狗卻是一條忠實的狗。
傲逍遙嘆口氣道:“他們雖然是你們養的看家狗,但總也是一條命呀,你為什麼不難過呢?”
朱藍藍笑道:“你既然都知道是狗,那我為什麼為死去的畜生難過?”
傲逍遙長長的嘆了口氣道:“真奇怪,有人為什麼好端端的人不做,反而選擇去做狗。”
歐陽白白道:“這就叫人多了,什麼狗都有。”
傲逍遙道:“我有個願望。”
“什麼願望?”二人齊聲問道。
傲逍遙道:“我的願望是希望天下無狗!”
朱藍藍卻笑道:“如果沒狗,那誰來看門呢?所以這個世界上總得需要狗的,但只要不是惡狗就好了。”
傲逍遙道:“不說狗了,我才不怕那個昏君來殺我呢。”
朱藍藍撅着嘴不高興的嗔道:“傲逍遙,你罵誰昏君?我不許你侮辱我的父皇。”
傲逍遙道:“好,看在你的份上,我不罵他就是,但他做的事情也不是太明白,就叫他糊塗龍。”
朱藍藍被逗的笑了,她雖然生氣,但也沒想到傲逍遙會送給他父親這麼一個雅稱。
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說我父皇糊塗,他那裏糊塗了?”
傲逍遙道:“你既然不知道,我就告訴你。我浪跡天涯去過很多地方,你知道百姓的生活多苦嗎?你父皇重用奸臣嚴嵩,重用宦官,我對別人不了解,但我聽說嚴嵩父子絕對是大貪官,你父皇居然這麼寵信他,你說糊塗嗎?”
朱藍藍道:“嚴相國為人挺隨和的呀,不至於這麼壞。”
傲逍遙道:“就算他隨和,那是對你,一個人究竟是不是好官,那得看對老百姓怎麼樣,他發展自己的勢力,把持朝綱,你說他是好人,那你敢說他手底下的人也一定是好人嗎,你敢說他兒子也是好人嗎?他兒子和手下任意胡為,他卻不管不問包庇他們,只這一點就不是個好官。還有,如果你父王真的如漢武大帝,貞觀天子那樣的有道明君的話,把國家治理的強大,那小小的日本倭寇怎麼敢侵犯我們的國土呢?”
朱藍藍半響無語,她點點頭道:“不錯,我父皇的確比不上古之賢明君主。”
傲逍遙道:“何止比不上,連你先祖朱洪武也差的太多,想當年朱元璋明文規定,太監不準參與國事,但他死了之後,後代子孫居然把他的規矩改掉,不但允許太監參與國事,還給以大權,成立什麼東廠與西廠,錦衣衛可以先斬後奏,弄得大臣們人心惶惶,如果朱元璋死了能知道,非得被後代不孝子孫氣死不可,依我看,大明王朝遲早要敗壞在太監之手,遲早要亡在不爭氣的昏君之手。想當年你老祖宗從一個要飯乞丐,居然打下萬里錦繡江山,是多麼不容易,你們朱家子孫就應該想想創業艱難,好好的對待百姓,好好的治理國家,如果大明王朝亡與奸臣宦官之手,那朱元璋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你們朱家子孫有何面目見你們的祖宗?”
朱藍藍聽了心頭沉重,無言以對。她很傷心,她也沒有辦法,因為很多事並不是人力能挽回的。
歐陽白白悄悄的拽了拽傲逍遙的衣袖。
傲逍遙心裏明白,柔聲安慰道:“對不起,我只是實話實說,這不管你的事,你不要難過。”
朱藍藍悠悠的嘆了口氣道:“你沒有說錯,你說的很對,我們朱家王朝的確是有許多的不對之處,內憂外患,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傲逍遙輕輕的道:“這些我們不要想了,將來以後誰知道呢?何必想這麼遠呢,希望你們朱家能出來幾個有作為的皇帝,希望我們中國不要被外敵侵佔,至於以後誰做皇帝,只要是我們中國人就行了,只要不做亡國奴就行了。”
世間風雲變幻,以後誰知道?又何必想這麼多呢,想的多隻會令自己苦惱,一個人要想快樂,就不應該想的太多。
傲逍遙道:“好了,我們快趕路,不說些掃興的話了。”
他又回復了以前那種*不羈,瀟瀟洒灑的樣子。他從懷裏拿出竹簫,大笑道:“請二位美人品味一下我的逍遙遊曲。”
簫聲婉轉悠揚,高歌明亮,似飛舞九天上的鳳凰,又似遊戲於人間的游龍,天空中片片雪花又開始飄落,潔白的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漫漫的長路,飄灑的飛雪,悠揚的簫聲伴着歡笑聲一路走遠,雪地里只留下幾行淡淡的腳印。
作者題外話:雖然是封建時代,但我卻不想我的主人公做磕頭蟲,做任何人的奴隸。我要我心目中的大俠做一個頂天立地,永不屈膝的傲俠,也許,這個人物有人不一定會喜歡,但這個人物類型,卻不是為了取悅任何人而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