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10

入戲10

夜裏,李曉光的房間亮起了燈,家裏的小貓順着亮光,輕輕地走到曉光身邊卧下,懶洋洋地叫了幾聲。曉光望着天花板,王琴裸露的身影揮之不去,體內的興奮一呼即出。他端起玻杯去客廳乘了杯水一飲而盡,牆上的時鐘定格在凌晨一點。看了看父母緊閉的房門,曉光躡手躡腳,輕輕打開了家裏的大門。

外面冷風陣陣,他豎起衣領,向王琴家走去。站在樓下仰望,王琴家一片漆黑。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曉光正準備離開,王琴房間的燈亮了,一個影子從窗邊消失,李曉光又定下心等待,一會影子來到窗邊,曉光故意乾咳了幾下,接着緊張地望着王琴的窗戶,燈熄滅了。他失望地埋下了頭,轉身走開。前面燈光昏暗,樹葉在風中飄落。

忽然一雙手從背後蒙住了曉光的眼,曉光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地向這雙手伸去,觸摸到的是一雙熟悉而柔軟的手。

“王琴!”

李曉光轉了過去,王琴站在燈下甜甜地笑。

“這麼晚了,睡不着嗎?”王琴躺在曉光的懷裏問,冷冷的月光把他倆的縮影投影到身後的沙堆。

“有點想你”曉光撫摸着王琴的臉。

王琴皺着眉,壞壞地笑“是想*了吧?”

曉光尷尬的笑了下,“這裏行不行?”

王琴環顧了一下四周,點了點頭。

冷風肆意地凌亂着落葉,兩個稚嫩的身影縮在了一起,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當曉光的激情洪流即將溢流時,王琴用雙手輕輕地捧着曉光的臉,“曉光,你喜歡我嗎?”

曉光軟在了王琴的身上,極度的快樂被空虛瞬間佔領,心裏擔心着自己被父母發現。

“我問你呢”

曉光凝神看着王琴,王琴的雙眸閃動,“喜歡,再來一次?”

遠處路燈熄滅了,荒廢的工地上,一團青春的暗火在不斷地沸騰燃燒,直到遠處傳來掃地聲,他倆才意猶未盡地從工地里走了出來。

回到家,父母仍在安睡,曉光一身疲倦,倒在床上,昏天黑地地睡了過去。

課堂上撐着頭髮呆的曉光,回想着因早上晚起被父親的責斥,講台上激情澎湃的王老師對他猶如一場無聲電影,腦里只是不斷地閃現着周紅的跳樓與王琴的纏綿。上午的四節課一分鐘都沒有呆在課堂上,連姜主任也只能在歷史課上對一問三不知的曉光無奈地搖頭。

曉光看着手錶,心裏默念着放學時的倒計時。“鈴。。。”下課鈴聲終於響起,曉光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逃離教室,校門口警衛攔住了他,遞給一張紙條,紙條上母親歪歪斜斜的字寫着“父親出事,速到市人民醫院手術室”

一陣寒流從背部襲來,曉光的面部痙攣,停頓了一小會,發瘋似的沖向大街,攔住一輛的士向醫院駛去。

手術室的指示燈亮着,曉光緊緊地抱着哭泣的母親,“媽,爸怎麼了?”

母親抬頭看了看曉光,無聲地掉淚。曉光手足無措,鼻內一陣酸楚,眼淚掙扎着往外流。

手術門打開了,醫生跑了出來,“家屬趕快驗血,病人失血過多,醫院貯備血液不夠!”

“爸!”曉光沖向手術室。醫生一把抱住曉光“你是誰?不能進”

“我是他兒子,我要看看我爸!”

“看什麼看,去驗血,趕快!不然來不及了!”

“一定會沒事的!”曉光看着身邊戴着氧氣罩的父親,使勁地握住了拳頭,自己的血液正一滴一滴地進入父親的體內。醫生們忙碌着,曉光感覺到疲倦,視線漸漸模糊了,耳邊響起了父親的斥責,腦子裏突然閃現了父親慈愛的笑容,一段段小時侯的照片瞬間被回放,忽然,視線里一片漆黑,曉光沉沉地睡了過去。

曉光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護士正在給他加液體,他坐了起來,“我爸他。。。”

“你最好睡下,是學習太緊張了吧,早知道你身體這樣虛弱,我們就不會讓你獻血了。”

曉光看了看周圍,母親沒有在身邊,“我爸他?”

門開了,母親失魂落魄地進來。

“媽,爸他。。。”

母親蜷下身子,泣不成聲,曉光大聲嚎哭,一拳砸向旁邊的桌子,手上脫針后的血液噴涌而出,護士驚恐着拉着曉光的手。

“我要看我爸”,推開門,兩個身着警服的人擋住了曉光的去路。

“我們是公安局的,你就是李富勝的兒子李曉光吧?”

曉光感覺自己渾身酸軟,無力地點了點頭。

“你爸爸在回家路上被一歹徒持刀行兇,據目擊證人稱該歹徒臉上有一刀疤,名字叫許濤。你能為我們提供什麼線索嗎?”

曉光望着出血的左手發神,高個子警察緊張地向護士招了招手,“趕快止血,你要是有什麼線索到公安局來跟我們說,我們會儘快將兇手繩之以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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