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六國攻秦
秦昭襄王五十年,秦將王齕率秦軍十萬圍困邯鄲城,圍城半月有餘,趙國遣使去往燕國齊國韓國搬救兵,三國彙集大軍六萬前往邯鄲,以解趙國之圍。在三國援兵到來之前,呂不韋按照李斯的計劃,變賣家財,賄賂了監視公子異人的趙國大臣公孫乾,以及邯鄲城守衛南門的將領,趁着夜色即將關閉城門的時刻夾在出城的人流中將異人救出了邯鄲城。王齕在得知呂不韋已經得手的消息后,也收兵回到了秦境。由於攜帶夫人和一個小孩太過扎眼,所以這次營救行動沒有帶上趙姬母子,異人在臨走之時答應母子兩人,回到秦國安定下來之後便派人來接趙姬母子回國。
趙姬母子在邯鄲城裏一等就是十年,才等來了已經由異人改名為子楚的秦國君王派來的人將其帶回秦國。回到秦國后,趙姬封為王后,其子嬴政為秦國王太子。此時的呂不韋已經是權傾秦國的相國,文信侯,下屬十萬邑,執掌朝政大權。李斯由呂不韋推薦,秦王子楚聘請其為太傅,在宮中教導太子嬴政以及秦王子楚次子成嶠學業。後來由於蒙驁攻打韓國有功,秦王將蒙驁的兩個孫子蒙恬和蒙毅一併接進宮裏,同嬴政和成嶠一起聽李斯講課。
蒙恬和蒙毅第一次見到和自己同齡的嬴政,便似乎似曾相識一般,三人很能說到一起。嬴政對於秦國的風土人情很感到興趣,蒙家兄弟對趙國的生活也感到新鮮,不過成嶠與他們卻與他們三個人玩不到一起。成嶠對於這個大自己兩歲的哥哥並不感冒,甚至還有些敵意,因為母親對自己說自己將來很有可能是秦國的王,而現在突然多出來一個哥哥,對自己的王位產生了威脅,至於蒙家兄弟兩個,成嶠之前更是見都沒見過,雖然都生活在咸陽城的貴族生活圈中,但是一個在王宮裏長大,他們兩個人是在軍營之中長大的,所以根本談不上有什麼共同愛好。
蒙恬和蒙毅自從進了宮在李斯的教導下開始學習東西,蒙恬卻不喜歡上課,他很喜歡聽李斯說他當年遊歷六國發生的故事,蒙毅卻對儒家經典很感興趣,對於求知慾強烈的兄弟兩個,李斯也很是喜歡。自從做了宮裏的太傅,李斯擺脫了在呂府寄人籬下的生活,他開始對老師曾經教導的治國之術進行研究,因為將來不論是嬴政還是成嶠,秦國的王位必定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一位,不管誰坐上王位,自己算是第一個扶龍之臣,將來秦國的大臣之中肯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到時施展自身所學,也不枉來這時間走一遭。
這日蒙恬在李斯講完課後拉住李斯,問道:“先生可否教我兵法?我對先生所講的儒家教義經典什麼的不感興趣,我以後不想像我弟弟一樣做個文臣,我想帶兵去征戰沙場,所以懇請先生教我兵法。”
李斯聽完蒙恬的話,笑了笑,“當日你進宮的時候你的父親曾向我說起過此事,你和蒙毅性格截然不同,他喜歡我儒家文章,你喜歡耍槍弄棒,你們兄弟兩個一文一武確實是很好。不過你爺爺你父親都是秦國有名的武將,更還有王翦老將軍在,你其實不必去專門的讀研兵書,你的這些長輩就是最好的兵書,你跟着他們去學習就好了。再說了,我儒家講究以禮治國,兵法一事非我所長,我也沒法教你。”
蒙恬聽完李斯的話,說道:“我爺爺與我父親,還有王爺爺,他們都嫌我小,領兵打仗從來不帶我去,只肯讓我在軍營里聽他們講排兵佈陣什麼的,我雖然聽得懂,但是我還是想親自領兵作戰。”
李斯說道:“秦律規定男子十三歲以後便可以入伍,你還差兩年呢,當然不能自己去領兵作戰,所以你還是好好跟在父輩身後好好學習打仗吧。領兵一事等你真正入了軍伍你再向你父親說,到時他若不同意的話我便開口替你說幾句好話,也許你父親就同意了呢。”
蒙恬聽完,說了句好吧,便拜過李斯,向著王宮大門走去。蒙毅在王宮門口等着他,看見蒙恬從王宮裏走出來,急忙迎上去問他幹嘛去了,講課一結束就找不着人了。弄得嬴政差點就要發動王宮的侍衛去找他了。
蒙恬說道:“沒事,我有點不懂得地方我去找李太傅請教去了。好了我回來了,咱們回家吧。”說完拉着蒙毅坐上了馬車,向蒙府走去。
秦庄襄王三年,秦王子楚病逝,立太子嬴政為秦王,次子成嶠為長安侯,王後趙姬為太后,呂不韋依舊是相國,只不過在嬴政親政之前由他代理朝政,這個時候嬴政才十三歲。
六國得知秦國庄襄王病死,新秦王才剛滿十三歲,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於是在魏國公子信陵君魏無忌的遊說下,聯合趙、韓、楚、燕、齊五國,六國聯合發兵攻打秦國。秦國上下正在王權交替的特殊時期,一時之間舉國上下人心惶惶,咸陽城內雖然還是表面上的風平浪靜,內里卻已經有不少富庶的商販開始慢慢收拾家當,準備悄悄的離開秦國。
秦王宮內,十三歲的嬴政坐在王位之上,掃視着下方站成兩隊的秦國文武官員,“寡人聽說六國聯軍攻我秦國,現在已經在函谷關外了,不知誰人可去率兵應敵?仲父,你可有合適人選?”
呂不韋站在文官之首,見嬴政問自己,出列答道:“啟稟王上,臣觀六國聯軍雖然人數眾多,但實質上他們都是為了想要分走我秦國之前佔領的他們的土地才會走在一起的,我秦國自孝公以來,經歷惠文王,武王,昭襄王,及先王莊襄王,每一位秦王在任之時都有過六國聯軍合力攻我秦國之時,然而我秦國在一次一次的戰爭之中確實越來越強,我秦國土地也是越來越廣,想當年穰侯魏冉,武安君白起,以及王翦老將軍,蒙老將軍,都為我秦國立下過不世功勛。所以這次六國攻我秦國,大王無需煩惱,只需派遣一位將軍坐鎮軍中,安定軍心,我再安排使者前往六國之間遊說,必定是六國聯軍土崩瓦解。”
嬴政聽完呂不韋的話,拍手說道:“好,就依仲父之言。既然如此,蒙驁老將軍,不知此次老將軍可否率軍出征,壯我秦國軍心?”
蒙驁聽到嬴政喊到自己,欣然出列,“啟稟王上,王上之命,臣定當服從。何況還有呂相國的妙計,臣保證絕不會讓六國的軍隊佔領我秦國一絲一毫之土地。”
“好,老將軍果然勇武,寡人就在這王宮內等候老將軍的捷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