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瘋狂的方法
韓府。
司徒羽緊張地走進韓府,然後直奔自己房間。
海壽對他說為了避免韓府的人因為擔心他,派人出來尋找他而擾亂計劃,他今晚還是要回來韓府,等天明再匯合。
“司徒大哥!”
正在和韓結衣說話的海耀正好看到了走進來的司徒羽,連忙叫住了他。
司徒羽身形一滯,隨即轉過身來,對着二人不自然地笑着應道:“海耀,結衣,你們在這啊。”
海耀和韓結衣看到司徒羽不自然的表情,只道是因為父母的事情而憂傷的原因。想到這,二人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不過海耀還是強行打起精神,勉強笑着應道:“嗯,我和結衣在這聊天呢。”
司徒羽機械地點了點頭,然後結巴着說道:“呃,呃,那,那你們聊吧,我,我有點不太舒服,我先,先回去休息了。”
海耀也結巴着說道:“呃,哦,好,你好好休息吧。”
“嗯,那我先回房間了。”司徒羽連忙點點頭,然後匆忙回房了。
海耀看着司徒羽關上了房門,隨即嘆了一口氣。
韓結衣一掌拍在海耀的肩膀上,壓低聲音罵道:“你這個笨蛋,你會不會說話,司徒大哥遭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你就不會開導開導他嗎?”
海耀揉揉肩膀,無語地說道:“你知道怎麼開導你剛剛怎麼不說話?”
“我!”
韓結衣語氣一滯,隨即嘆道:“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唉……”
兩人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這時,韓夫人吳依君正好走過,看到兩人在嘆氣,問道:“海耀,結衣,你倆怎麼了?”
“娘!”
結衣走過去拉住吳依君的手,說道:“司徒大哥他回來了,但是他看起來心情很不好,我們想去開導開導他,但不知道怎麼說好。”
“小羽他回來了?“
吳依君一愣,隨即心疼地說道:”他現在肯定會很難受。”
“但是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胡亂去安慰他,我們能做的,只是幫他釋放他的情緒,讓他知道他有人可以依靠,讓他可以更加有勇氣去面對,僅此而已。”
韓結衣聽完苦着臉說道:“娘,我還是不懂怎樣做……”
吳依君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倆跟我過來吧。”
說著她就往司徒羽的房間走去。
海耀和韓結衣對視了一眼,連忙快步跟上。
吳依君來到司徒羽門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敲了敲門,問道:“小羽,你在嗎?”
“韓伯母?您有什麼事情嗎?”
房間裏傳出司徒羽的聲音,緊接着就聽到了一些東西碰倒在地的聲音。
吳依君心裏一緊,但努力使自己語氣維持着平靜:“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找你說說話,看一看你。”
“哦,哦,好的,您稍等一下。”
沒過一會兒,司徒羽就打開了房門,看到門外的三人,招呼道:“韓伯母,海耀,結衣,你們都在呀,進來坐吧。”
隨即一拐一拐地後退着讓開路。
韓結衣看到司徒羽的腳,驚呼道“司徒大哥你怎麼了?”。
司徒羽自嘲一笑,用不在意的語氣說道:“剛剛有點着急,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海耀三人聽着司徒羽的語氣都是感覺一陣痛心,不是被生活暴擊過的人,是說不出來這樣的語氣的。
“先坐下來吧。”
吳依君朝海耀和韓結衣使了個眼色,二人會意,一左一右扶着司徒羽。
“不用,我能走。”
司徒羽連忙掙扎,但是海耀和韓結衣不理他,直接扶着他到椅子上坐下。
吳依君隨即坐在了司徒羽一側,等到吳依君坐下,海耀和韓結衣才走到司徒羽的另一側,乖乖地坐下。
司徒羽不安地吞了下口水,因為海壽叮囑他絕對不可以向別人說出那個計劃,所以他現在十分緊張,生怕自己不小心說漏嘴。
這時,吳依君開口問道“小羽,你還好吧?”。
“啊?”
司徒羽一愣,隨即不自然地笑了笑,說道:“我還好呀。”
吳依君嘆了口氣說道:“你爹娘現在在天牢裏,明天就要處斬了,你心裏一定很難受吧?”
海耀和韓結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吳依君,用眼神問道:“這麼直接的嗎!?”
司徒羽也是一愣,隨即想到天牢裏的爹娘,以及明天他們走上刑場的情景,眼睛瞬間就紅了。
“韓伯母,我……”
司徒羽哽咽着說不出來話。
吳依君也紅了眼睛,說道:“不要叫我韓伯母了,我和你爹娘二十多年的交情,不需要這麼見外,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君姨。”
司徒羽顫抖着聲音喊道:“君姨……”
“孩子,君姨在這。”
吳依君抱住了司徒羽,流着淚說道:“有什麼話,就跟君姨說,不要憋在心裏面。”
司徒羽張大了嘴巴,卻是無語凝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啊啊”地哭着,一邊哭一邊流着眼淚。
海耀和韓結衣在一旁也看得眼含淚光,看到司徒羽終於哭了出來,二人笑了一下,眼淚也開始止不住地往下流。
過了好久,吳依君終於鬆開了手,看着司徒羽哭得通紅的眼睛,連忙拿出自己的手絹去幫司徒羽擦眼淚。
司徒羽連忙說道:“君姨,我,我自己來。”
沙啞的聲音是那麼的陌生,讓司徒羽下意識地捂了一下喉嚨。
吳依君搖了搖頭,隨即堅決地幫司徒羽擦起了眼淚,一邊擦一邊輕聲說道:“小羽你雖然比海耀和結衣大兩歲,但在君姨的眼裏,你也還只是孩子,還是需要有人保護、有人照顧的。”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海耀、結衣多說說話,在府里好好獃着。你爹娘的事情,讓君姨和你韓伯父來處理,你不要太操心。”
“君姨……”
司徒羽看着吳依君真摯的眼神,下意識地想告訴她自己有一個救爹娘的方法。但是想起海壽的囑咐,只能把話咽回去,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那就好。”
韓夫人摸摸司徒羽的頭,說道:“記住,有什麼話就跟君姨說,跟海耀和結衣說,不要憋在心裏,知道嗎?”
海耀和結衣聽到也對司徒羽猛地點頭。
司徒羽眼角又泛起了淚光,感激地說道:“知道了,君姨,謝謝你。”
韓夫人微笑着說道。“好了,別哭了,走吧,我們去吃飯。”
司徒羽擦了擦眼睛,隨即說道:“君姨,我不餓,我就不吃飯了,我想先休息一下。”
韓夫人盯着司徒羽看了一會,隨即點頭說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吩咐廚房給你熱着一道飯菜,如果晚點你餓的話就叫下人拿給你就行了。”
司徒羽看到韓夫人堅定的眼神,只好點頭道:“好的,謝謝君姨。”
韓夫人滿意地點點頭。
韓結衣拍了拍司徒羽肩膀司,說道:“司徒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找你。”
海耀沒說什麼,只是用了抱了抱司徒羽,隨即三人就跟司徒羽道別了。
送走了三人後,司徒羽鬆了一口氣,隨即關上了房門,背靠在房門上,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爹、娘……”
“我一定會把你們救出來的!”
然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司徒羽從屋裏走出來。
……
第二天。
韓廣義着急地問道:“找到司徒公子了嗎?”
馮管家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發散了人去找了,但是還是沒有司徒公子的消息。”
吳依君埋怨道:“都怪你,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小羽你安排了人救他爹娘呢?”
韓廣義苦笑道:“這不是怕走漏消息嗎?畢竟劫囚這種事情,罪名不比叛國小,萬一被人知道了,我們全都得人頭落地。”
吳依君擔憂道:“那現在怎麼辦?”
韓廣義沉吟了一下,說道:“下人們都沒看到小羽,房間內又沒有什麼打鬥痕迹,反而是殘留了一點土系術法的靈力波動,估計是小羽自己施展土遁術離開的,無論他想做什麼,午時前他一定會去到法場。”
韓廣義整理好思緒后,對馮管家說道:“老馮,你派人去法場附近的路口蹲守着,一旦發現司徒公子,就立刻帶他走,在北城門等着。至於劫法場的人,讓他們先等信號,信號到了才開始行動。”
馮管家點了點頭,說道:“我馬上去安排。”
韓廣義隨即看向吳依君:“走吧,叫上海耀和結衣,我們也去法場那邊看看。”
……
尚武皇宮。
尚武皇正悠然地由下人服侍着穿戴着衣冠,一邊穿一邊說道:“李公公,四王爺那邊有回信了嗎?”
四王爺是尚武皇的哥哥,對皇權絲毫不感興趣,但是最喜歡的就是教導皇家子侄,這不,前段時間才組織了一個意志鍛煉班,把幾個皇子公主都拉過去了。
因為尚武皇自小就跟他這個四哥感情特別好,因此就任他胡鬧了,只是調取了幾隊御林軍專門負責保衛他們的安全。
一直跟隨尚武皇的那個老公公說道:“四王爺那邊沒有回信。”
“估計四哥他沒興趣看行刑這種事情吧。”
尚武皇笑了笑說道:“我們走吧,這種殺雞儆猴的事情,我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
尚武城行刑法場。
司徒府上下一共四十餘人全都跪在台上,而尚武皇,則是已經坐在旁觀席上等待着行刑開始。
這時,一個身影匆匆向著尚武皇由來。
“參見陛下。”
剛剛來到現場的海壽對尚武皇行了一禮。
“大將軍平身。”
尚武皇漫不經心地說道:“大將軍怎麼來得這麼晚?”
海壽說道:“微臣看天色尚早,就處理了軍務再過來。”
“哦?”
尚武皇笑了笑道:“大將軍如此勤政,朕深感安慰啊。不過軍務雖然重要,但也不太過着急。”
尚武皇說著深深地看了海壽一眼,說道:“畢竟司徒明跟你也是相識多年,老朋友要走了,你總得提前來送送啊。”
海壽惶恐地低頭跪下說道:“陛下,我和司徒明已經多年不曾來往了,對於他通敵叛國的罪行,微臣是軍情部調查出來之後才知道的,在此之前,微臣毫不知情啊。”
尚武皇哈哈大笑,說道:“這個朕自然知道,朕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大將軍快快請起。”
海壽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之色,然後才“鬆了口氣”地站了起來。
“大將軍坐下吧,馬上就開始行刑了。”
“謝陛下。”
海壽聽話地坐下,然後尚武皇就看向行刑台的方向。
可惜人在腦袋背後是沒有長眼睛的,否則尚武皇就會看到海壽此刻看他的眼神,彷彿像是貓看着已經被按到尾巴的老鼠一般。
“午時快到了,小羽他怎麼還沒有消息!”
吳依君此時十分的着急。
“沒有辦法了,先救出司徒大哥他們再說吧。”
韓廣義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什麼東西,正準備發信號的時候,馮管家快步走來說道:“老爺,情況有變。”
韓廣義停下了發信號的動作,問道:“怎麼了?找到司徒公子了嗎?”
馮管家苦笑道:“我們是看到司徒公子了,但是我們的人無法靠近他。”
“嗯?什麼情況?”
韓廣義糊塗了。
馮管家皺着眉說道:“司徒公子身旁出現了幾個強者,初步估計至少八級修為,他們阻攔了我們的人靠近司徒公子。”
“八級!?”
韓廣義皺起了眉頭,問道:“司徒公子在哪裏?”
“就在那邊!”
馮管家說著指向一個方向。
韓廣義隨即看向那邊,但是因為圍觀行刑的人太多了,什麼都看不到,就在韓廣義準備親自走過去的時候,只聽到身後一聲下令:
“時辰到!行刑!”
“什麼!?”
韓廣義這才想起自己還沒發信號,但是下一刻他知道自己不用發信號了——熟悉的身形出現在人群後方,一道岩刺直接射向那個負責監督行刑的官員丟出來的令牌,直接將令牌釘在柱子上。
“是誰!?膽敢阻礙行刑?”
岩刺飛出的地方頓時空出了一大片,只有一個少年留在原地。
少年毫不在意,抬頭看向高台上的尚武皇,朗聲說道:“是我,司徒羽!”
“司徒大哥!?”
海耀和結衣吃驚地看着司徒羽報出名字后慢慢走向法場,韓廣義則是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看向司徒羽後面的方向。
“司徒羽,你好大的膽子!”
尚武皇冷冷地說道:“雖然你的老師是土行聖者,但是你今日膽敢阻礙行刑,就算是你師父也保不了你!”
“所以呢?”
司徒羽冷笑道:“就算我今天不來,你也會找借口殺死我吧?你若要處決我的爹娘,你是絕對不可能放我離開尚武國日後找你報仇的,這一點,相信從你陷害我爹通敵叛國的時候就必然已經計劃好了。”
尚武皇大聲說道:“你胡說!你爹通敵叛國,那是鐵證如山的事情,不是朕陷害他!”
“是不是陷害,你自己知道!”
司徒羽說道:“我今天來,只是為了帶走我們司徒府的人,不是來跟你辯論的!你尚武國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尚武皇怒極反笑:“你是在做夢嗎?你一個小小的六級術師,就想來劫法場,你不會真的覺得你可以就這樣帶走你爹娘吧?你是不是瘋了!?”
“我可能是真的瘋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瘋。”
司徒羽笑道:“我不止要帶走我爹娘,司徒府上下四十餘人,我要通通帶走。”
尚武皇嗤笑道:“你覺得你憑什麼能做到?”
“就憑這個!”
司徒羽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身後。
眾人紛紛看去,只見十餘名黑衣人正押着十餘個身穿錦衣華服的人走着過來。
“是皇子們!”
“還有四王爺!”
“乖乖,皇家是被一鍋端了嗎?”
尚武皇鐵青着臉看着自己的兄弟和兒子被挾持着、推着走了上來。
“怎麼樣,你覺得我能不能帶走我的人?”
司徒羽咧嘴一笑:“尚武皇陛下?”
尚武皇憤怒地說道:“司徒羽,你膽敢綁架皇族成員!?”
“我為什麼不敢!”
司徒羽收起了笑容,憤怒地說道:“對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皇族,難道我還需要留有任何的尊敬嗎?放不放人!?再不放不就讓這些皇族一起陪葬!”
尚武皇咬牙切齒地說道:“司徒羽,朕少看你了!放人!”
士兵們面面相覷,遲疑了一下,在那個主持的官員的催促下迅速給司徒家的人鬆了綁。
看到自己的爹娘平安無事,司徒羽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爹,娘,你們受苦了。”
“羽兒,爹娘沒事。”
死裏逃生后的司徒明和司徒夫人,這時再也沒有了對老天爺的怨氣,只有深深的感激。
“現在人放了,你也可以放人了吧?”
尚武皇一臉怒容地看着司徒羽,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表情
“現在放人?陛下你當我是傻子?”
司徒羽冷笑道:“先讓我爹娘他們出城,直到他們確定安全並且沒有人追蹤之後,我再在城門口放皇子和王爺。”
尚武皇咬着牙說道:“好!”
“還有,準備足夠數量的馬車,裝有百金的錢袋和裝有百銀的錢袋各五十袋,均要用沒有標識的普通錢財。”
尚武皇攥緊了拳頭,隨即鐵青着臉吩咐人去準備東西。
“司徒大哥他……”
海耀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徒羽。司徒羽竟然有能力做到這種程度,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
韓廣義皺起了眉頭,沉吟了一下后,低聲跟馮管家吩咐了幾句。
馮管家聽完點了點頭,隨即就擠出了人群。
……
“司徒公子。”
近在咫尺響起的聲音讓司徒羽嚇了一跳,環顧了一下四周,卻沒看到人在說話。
“別動聲色,我現在是在跟你傳音。你看一下你的左邊,韓老闆在那邊。”
司徒羽不着痕迹地看了一下左邊,果然看到韓廣義。
“他接下來會摸一下耳朵。”
司徒羽一看,果然,韓廣義摸了一下耳朵。
“我是韓老闆派來的,原本我們有劫囚的計劃,但是因為司徒公子你的出現,我們沒能按計劃實行。”
“不知道司徒公子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韓老闆是在北城門安排了接應,如果司徒公子你待會是往要往北城門走的話就點點頭,不是的話就搖搖頭。”
司徒羽沉吟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會在北城門外安排接應,司徒公子你小心點,我們在北城門外等你。”
結束了傳音,司徒羽隨即找到司徒明,低聲囑咐了幾句。
司徒明聽完點了點頭,招呼着大家開始向北城門移動。
御林軍則開始疏散着人群,讓出道路讓司徒家一行向著北城門走去,而尚武皇帶着人跟在後面。
來到城門處,大家發現早已準備好的馬車,紛紛感激得流下了眼淚——終於有了活下來的希望,大家喜極而泣,各自抱成了一團。
司徒羽說道:“很抱歉讓大家經歷了這麼危險的事情,大家放心,我一定會把大家帶到安全的地方去的。”
“謝謝少爺!”
下人們紛紛跪謝。
“不用不用,是我們司徒府對不起大家才對。大家快快請起,抓緊時間上車,我們現在還沒安全的。”
司徒羽說完轉身對司徒明說:“爹,娘,你們也先走,馬車的速度並不快,我等你們都安全了,我再用土遁術離開。”
“羽兒,小心點。”
司徒明朝司徒羽點了點頭,拉上哭成淚人兒的司徒夫人,駕着馬車離去了
韓結衣看到這鬆了一口氣,說道:“太好了,司徒伯父他們安全了。”
海耀點了點頭,隨即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彷彿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
一個時辰后。
尚武皇帶着人站在百米開外,對司徒羽朗聲說道:“司徒羽,你爹娘他們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可以放人了吧?”
司徒羽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說道:“嗯嗯,可以了,來!”
司徒羽揮起了左手,這是他和身後的黑衣人約定的信號,他一揮起左手,他們就把人質往前一推,然後大家就轉身開始逃跑。
“噗嗤!”
司徒羽手剛抬起來,就聽到一連串古怪的聲音,緊接着脖子後面好像濺上了什麼熱熱的液體,司徒羽舉到一半的手下意識地往脖子後面一摸,然後拿到前面一看。
是血。
司徒羽顫抖着身體回頭一看,黑衣人們手上都高高舉起了沾着鮮血的刀,而他們懷裏的皇家子弟,正帶着不敢置信地眼神,軟軟地倒了下去。
“不!”
後面傳來了尚武皇的慘嚎。
而站在尚武皇後面的海壽,卻是不着痕迹地露出了一絲笑意。